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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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太后見了他,話里話外都是在與他說給昭容陳修撰賜婚之事。 太后到底是嘴硬心軟,一面冷著女兒,一面還為她去新帝處求情。她不樂意女兒嫁與那般的小門小戶是不錯,但事到如今,也已改變不了昭容的心意,她一個做母親的只好妥協(xié)。 但她的妥協(xié),不代表新帝就會妥協(xié)。 她因著之前禁足一事也有些怵他,曉他雖表面上維持著一份敬意,可其實并不把自己這個太后放在心上。觀新帝面色不耐,她只好止住了話頭,喚宮婢為他添些茶水來。 昭容頻頻瞄著他,一時間氣氛冷然。 太后看不過眼,緩和道,“昭容與陛下應(yīng)是也許久未見了,如今碰面,倒不如從前親近?!?/br> 昭容面色微異,其實若說是親近,也是她兀自去討這位的好。 “前幾日方才見過?!彼畔虏璞K,掀起了眼皮。 太后的笑容一僵,委實沒想到他會在小輩面前,這般下自己面子。 “朕記得自己曾說過,要公主在陳修撰與公主一位中擇其一。眼下入宮,是已做好了抉擇?”他嗓音淡然,卻道出昭容最不愿面對的一事。 太后卻是不知還有這么一出,望向新帝,滿眼驚色。 她知新帝素來冷心冷清,卻不料他因著昭容擅自辦了親事,竟真動了廢她位的心思。 “陛下怕不是說笑,何至于此?!碧竺銖娦Φ?。 昭容心下微跳,欲意將此事搪塞過去,說起了旁的事,“皇兄前幾日將玉儀meimei接近宮來,程家人見她沒了音訊,正擔(dān)心得緊?!?/br> 反正只要她不認(rèn),有母妃在,此事就能一直往后推延。想來她一朝長公主,她的存在牽涉之多,他也不能說廢就廢。 他冷眼看著她們母女一唱一和,默然不語。 長公主身為天家女子,卻插足旁人姻緣,本就是不該。況她氣量狹小,行事輕狂,損皇家之風(fēng)氣,就算真將她貶為庶人,也是在理的。 但她只享了公主之尊,卻未盡公主之責(zé),如此,倒是便宜了她。 良久,他方才啟唇,“長公主怎的想起她來了?!?/br> 那小娘子怕是正因被軟禁在正房里犯愁,垂著眉眼,抿著唇,整個兒都低落下來。真惱了她也不會大喊大鬧,頂天了就是轉(zhuǎn)過臉不理會人,兀自氣著而已。 昭容見他不再提,松下一口氣,也有了心思去細(xì)細(xì)觀他神色,她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 “——她不會根本不在宮中罷?” 他雖心里想的是要將她與外室無異的境況傳出去,可一直覺著近來繁忙,此事不如再拖拖,因而宮里只知來了個阮才人,卻無人曉得她壓根不在宮里。 “公主探聽這些做什么?!彼p飄飄一句將這話題揭過。 第124章 藏嬌 微紅的霞光染上天際,日頭也半沉,映得屋內(nèi)也是一片昏黃。 木香垂手與阮玉儀道,小姐,浴桶里水都放好了。 她微微頷首,“你去做其他事罷,留我自己一個呆會兒?!彼逶谟鄷熤?,眼睫落下的影子纖長,眸中卻映不出什么情緒。 待木香退下后,她心不在焉地解著衣上了系扣,如玉的指尖一挑,外衫便褪去了。 外衫輕飄飄落在地上,她兀自邊解邊往盥室走去,也怠于顧及。 她的手搭上頸后的系帶時,忽地有一只手摁住了她,她只頓了下,便松了手,不再去解。 “這么早便要沐浴了?”他的嗓音輕慢又懶散,是極悅耳的,卻使得她抑不住地一顫。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尋常無異,“不過終日無事可做而已。” 她發(fā)上只別了一枚簪子,隨意地將墨發(fā)挽作個簡單的發(fā)髻。姜懷央抬手便將小娘子的簪抽出,沒了簪子的固定,長發(fā)如瀑般傾瀉而下,虛虛掩住了她光潔雪膩的身子。 只是一黑一白,卻是更為打眼了。 姜懷央攏過她的發(fā),慢悠悠地用一只新的銀簪挑著,給她挽了回去,雖不如之前挽得利落,可散出幾綹發(fā),勾勒著她的臉龐,倒顯出別樣的韻味來。 她立著不動,仿佛無知無覺,任由他動作。 近些日子,他忽而過來,又在一個多時辰后抽身離去,她早對他的到來以及偶爾的惡劣行徑有些麻木了。別說是出院子,便是能出這廂房,她也是不敢想的。 不知是否是在屋子里悶得久了,許久未見陽光,她的肌膚顯出一些略帶病色的雪白,襯得兩只腕處一圈紅痕更是觸目驚心。 他附在阮玉儀耳邊,道,“這簪子是用那婢子賣身的銀錢換來的,泠泠可要戴好了?!?/br> 她知道他指的是月砂。一些并不愉快的回憶被他一句話勾連而出,牽動她身上每根經(jīng)絡(luò)細(xì)細(xì)發(fā)顫,她終是有了些反應(yīng)。 她欲伸手將那簪子拔下,卻被他的大手?jǐn)n住,攥在手心里。 他的掌心有些粗糲,摩挲著她的手時,她甚至感受到那些薄繭即將灼傷她。 姜懷央扳過她的肩,將她轉(zhuǎn)過身來。卻見她淚眼朦朧,睫上垂著清淚,似是委實怵極了他,又不敢反抗的模樣。 饒是誰見小娘子這般模樣,都得心軟上幾分,要將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才好的??稍睂⒅涝缭谒睦镨T起了一層冷硬的高墻,他只凝視著她垂淚,卻無動于衷。 身后傳來兩聲叩門的動靜,接著有宮婢道,“陛下,太妃娘娘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