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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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行也得一試了,她們別無他法。 阮玉儀委實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這屏風(fēng)要立得穩(wěn)當(dāng),又有一人高,看著輕巧,其實是極重的。而她一個嬌養(yǎng)長大的女子,何來氣力挪動這屏風(fēng)。 她死死抓著屏風(fēng)沿,意圖往前推。木香則于另一側(cè)作勁兒。 她的手被摩得通紅,不斷有鈍痛傳來,屋中被大火烘得極熱,薄汗布在她雪膩的額角,杏目噙淚。 她不敢放手,亦不能放手。 “阮玉儀——” 外邊隱隱有人喚她的名諱,一字一句,尾音悠長。 這聲像是打破了什么東西,她眼睫一顫,眼中的淚終于噙不住,滾落下來,亦再無法強裝堅強。她的唇囁嚅了下,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高聲去回應(yīng)他。 外邊的姜懷央自然聽見的動靜,腳步臨近。 一抹玄衣身影出現(xiàn)在門外。兩人隔著一道燃著烈火的屋梁,這屋梁之粗,一臂無法環(huán)之,斜抵在門口。 梁上的火將空氣燒得扭曲,幾步之遠(yuǎn)的小娘子的臉孔也顯得扭曲,隱約能辨出那秾麗之色,在火光明滅下,更是美得驚人。 她心中一緊,不自覺往前了一步,“陛下?!?/br> “躲遠(yuǎn)些。”他冷聲道。 她抿唇往后退去,直至身子抵到那未搬動的屏風(fēng)。側(cè)眼去看,方才踩濕的地方已是半干了。 忽地,一側(cè)的柜子轟然倒下,將那房梁壓下,露出外邊的景象——墻坍架倒,可謂觸目驚心。而那柜子搭在房梁之上,好似一階臺磯,將火勢撲滅不少。 幾步之遙,那玄衣公子向她伸著手,示意她過去。 火光映照得他一雙眼眸明滅不休。 她心中微動,向他走去,接著,腳下愈走愈快。 她略過了那只手,撲進(jìn)了他堅實的懷中。眼前人的身子顯然一僵,不顧她濡濕的衣裳,接著緊緊摟住她,兩人衣袂交纏,似要融作一塊兒才好的。 他摟著這具溫軟的身子,護(hù)她出了落梅軒,一切灼熱和濃煙,盡數(shù)被拋卻在了后邊。 一玄一白并一宮婢,三道影子從火海中出來時,宮人間隱有驚呼迸出。 懷中的小娘子似還處于方才的后怕之中,緊緊捉著他的衣袖,身子微顫,眼下還掛著淚痕,好不可憐。 似乎她只依著他,也只有他一人可依。 姜懷央心中軟得厲害。他從來不知道,他會為一個小娘子做到如此地步。 她犯下大錯,萬千將士因她一個無意之舉而死,他以為她被欺辱,就是在討回那份仇怨。他以為見她葬身火海,他會感到快意—— 實則不然。 聽聞落梅軒走水,他甚至一瞬都不敢猶疑,亦不曾想,此次若又是她的脫身之計該如何,比起這些,他更怕她傷了何處。 他知道她是再怕疼不過的。 直到見人兒向他小跑來,他依舊心如鼓擂。她后怕,他又何嘗不在后怕。 他自詡素來算無遺策,一登基,便將朝堂迅速掌握在自己手中。可千算萬算,獨獨算漏了自己會對這嬌弱純稚的大蕪罪人動了心思。 也許元副將見了,也會怪罪他罷。 他扣住她的身子。他不想管了,便叫他做一回昏君罷。 心口那物像是懲罰他似的,劇烈地跳動著,像是要破開胸腔而出。 第186章 溫存 火勢起后,木靈是被岑禮強拉出來的。 按岑禮的話來說,她護(hù)主心切固然可嘉,但已有已有人入內(nèi)的情況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去了,亦不過是白白送死。 木靈心中焦急,無奈脫身不得,忍不住破口大罵。 岑禮一句不回,盡數(shù)受下了。 見他如此,她益發(fā)動了氣。她死死盯著落梅軒,兀自落淚,嗚咽不止。直至見新帝當(dāng)真將她們小姐救了出來后,才緩下一口氣,脫了力,跌坐在地上。 這回岑禮倒是松了制住她的手,漠然看著她捂著眼,肩頭聳動。 卻說阮玉儀與姜懷央相擁,稍緩過些來后,忽地記起什么,微微動了動,從他懷中掙開。 她去將落梅軒上下宮人全點了一遍,確認(rèn)一個也沒少,這才真正松下一口氣。 他感到懷中一空,抿了下唇,倒也未說什么,轉(zhuǎn)而著人將這處料理好,另吩咐溫雉去查明縱火者。 見新帝臉色不虞。溫雉暗嘆,也不知誰這般膽大,落梅軒這位正當(dāng)寵,連風(fēng)頭也不曉得避。還用柴禾助燃,留下這般明顯的人為痕跡。 卻不知該夸一句勇氣可嘉好,還是說蠢笨無知的好。 但李美人這回當(dāng)真是一點兒也未顧慮,見重華宮倒下,叫驚懼糊住了腦子,亦不曾給自己留下一點后路。 她昏了頭,身邊的宮人卻不。 除她的心腹丫鬟外,旁的宮人早跑去了養(yǎng)心殿揭發(fā)自己主子,也是撇清各自的嫌疑。好在今上雖大怒,卻并未打算遷怒于這些宮人。 . 月如鉤,樹影婆娑,幽深的不知邊際的夜里,再大的鬧劇也被吞噬,人們終是要安歇,唯有落梅軒附近尚有宮人走動。 燈火影影綽綽透出養(yǎng)心殿的窗紙,映襯得窗牖如金玉般。 盥室中已放好了溫?zé)岬乃瑹釟饪澙@,阮玉儀抱著身子坐于水中,垂頭不語。 一只手在她的額上抵了下,她闔眼,仰過頭去。一瓢水從她頭上淋下,將她攏至腦后的一頭烏發(fā)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