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書迷正在閱讀:一號男秘、心上嬌寵、協(xié)議離婚后,夫人她成了全球首富、升遷之道、協(xié)議結(jié)婚后,小饕餮爆火娛樂圈、校草瞎了愛上我、木葉鍋王、肖總掌中寶、小嬌妻千嬌百媚、相親后,靳先生突然黏上我
他沒出聲,如此寂靜使得她更惴惴不安。不過他似乎當真是允了她隨意走走,轉(zhuǎn)身回了馬車上。他們并未走出多遠,馬車也就在目光可及處。 她在原處立了好一會兒,攜木香往馬車處走去。 她抬手掀開簾帳,一句陛下卡在喉間。他正闔著眼,不知是假寐還是旁的什么,眼睫在他眼下投下細碎的光影,他環(huán)臂靠在車壁上。 她心中一動,輕聲喚道,“陛下?” 他沒動,呼吸清淺。是了,她記得他昨兒看奏折看得很晚。 她又試探著喚了一聲,亦不見他有所反應。 阮玉儀與木香交換了個眼神,她輕手輕腳放下簾帳,交代溫雉道,自己就去不遠處走走,興盡了便回來,不會耽擱太久。 另囑咐了陛下正歇著,莫要去攪擾。 溫雉自是應下。 她穿行在梅樹間,不時回頭看一眼馬車處。重重深褐的樹木將那馬車隱去,直至消失在視野中,她才再抑制不住,幾乎是提裙小步跑起來。 寒風刮過她耳際,似在嗚咽。 這時,她什么也沒想,只是循著本能,一味地往前。 木香不會問她為何如此做,她向來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不知多久,不遠處漸漸透出亮光,木香一喜,道,“小姐,我們快出去了?!?/br> 她們松快下來,慢下步子。 木香問她,“小姐,我們這是要上何處去?” 隨口一句話,卻是繞不開的難題。她怔住了,是啊,她應該上哪兒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難道還奢望著逃離他身邊嗎? 她垂眸笑起來,神色哀哀。 木香這會兒也明白了,拉過她的手,默然不語。 “娘娘?”驀地,有人如此喚道,是少年音色。 她聞聲抬首。來者身形纖細,面若皎月,眼含秋水,正是之前見過的戲班子領頭宣嬈。 他眼中顯然是訝色,見了禮道,“娘娘怎么在此地?”這可是宮外。 阮玉儀眼睫顫了顫,輕聲道,“本宮是隨陛下來的?!?/br> 她似是面色如常,可宣嬈是如何心細之人,哪里能察覺不了她的異樣,因主動道,“小的的師父居于這附近?!?/br> 第191章 密道 梅林下,阮玉儀立著,身姿婀娜纖巧,花瓣悠悠蕩蕩飄落在她肩頭,點綴上一抹鮮亮顏色。宣嬈怕冒犯了她,不敢直視。 他目光落在她織金的裙裾上,試探著問,“娘娘這是——” 她自然不會將心思往外說,只道是陛下歇著,允她自己隨意走走,不想走到了林邊來。這倒也算不得混說。 他遲疑了下,低聲道,“娘娘莫要在往前走了,小的方才見那邊有幾個侍衛(wèi),瞧著是宮里來的。不若往反方向去為好。” 她聽明白了,“多謝指點?!?/br> 他果真不會如此輕易允了她隨意走動,想必這林子的附近,早布滿了他的人。她神情懨懨,卻不曾想,若真處處布了人,眼前的宣嬈又是如何進來的。 她早失了賞梅的興致,別了宣嬈,折回去找來時的馬車。 走在回去的路上時,她方才意識到自己與木香走出多遠。循著記憶回了原處,那馬車仍舊在原處停著,風拂過,簾帳微微浮動。 一切恍若離開時的模樣。 來回走動身子倒是熱了不少,她將袖爐遞給木香,立在原處緩了緩,才舉步往那處走去。 姜懷央不知醒來多久,正斜倚著,手中捧著一書卷。 她有些心虛,湊近看了一眼,尚未看清上邊的字,便問,“陛下看的什么?”許是身子發(fā)了熱,身上香粉的氣息彌漫出來。 他只覺得上邊的字都晃了幾下。他隨手將書卷擱在一邊,打量了她一眼,輕飄飄道,“走了很遠?臉色這般紅?!?/br> 他其實一開始就并未睡去,從她喚他的那兩聲,到與溫雉低聲吩咐,他俱是聽得一清二楚。而外邊雖布了人,也不過零星幾個。 她真要避,不難避開。 他是故意放她走的,就是想看看,她會走出多遠。若真叫她逃了,那也無妨,便讓她在宮外玩兩天,在去將人接回來就是。 他是知曉李美人的事許是會對她有些影響,這才給她制造出宮的機會的。只是她不過間隔半個時辰便回來,委實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替她正了正鬢邊有些歪的梅花。他忽而覺得,有些難以辨別她所想了。 她指尖挑開斗篷的細帶,任由它滑落,堆在身后。她熟稔地隨口道,“興致一起,不曾注意路程,再回神時,已離得有些遠了?!?/br> 她將頭枕在他肩處,真像累著了般。 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像是陪她游戲一般,“那如何是好,待會兒還有路要走呢?!彼现徽{(diào),一字字送入她耳中。 她眸中泛起疑色,捉摸不清他所言何意。 馬車也并未即刻遣回,而是一直將他們送至林中深處。一路上,阮玉儀百無聊賴掀起一角簾帳往外瞧,卻發(fā)現(xiàn)一路上的梅樹排布有些古怪,像是刻意讓了條道般的。 下了馬車,方見眼前是一小屋。白墻黛瓦,墻角攀著些青苔,屋前有一水缸,處處是有人生活居住的痕跡。 她跟在姜懷央身側(cè)上前去。 溫雉叩了兩下門,里邊隱隱傳來腳步聲。一會兒后,木門被吱呀打開,出來的正是圣河寺的若空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