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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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去推阮玉儀的肩,“小姐,該醒來了?!痹缟掀鸬木捅葘こM砹?,這會兒若再一直睡著,還不將人睡壞了。 她嚶嚀了聲,眼睫顫了兩顫,才睜開來。睡夢中就含在眼中的淚,終于攢不住,滑了下來。 她隨手拿抹去,支起身子。 見她坐了起來,木香一面替她重新散挽了發(fā),一面道,“宮里新來了樂師,是個會琴的,娘娘可要見見?” 她撫著衣裙的褶子,“樂師?” “聽說是陛下新招的,專給娘娘解悶來的,”木香道,“現(xiàn)已候在外邊了?!?/br> “那便請罷?!彼鹕硗钪凶呷?,木香為她打起軟簾。 偏殿中,立著一身姿款段極佳的男子,著月白素面直綴,眉目如畫,男生女相。聽聞動靜,他回身行禮,“見過娘娘?!?/br> 阮玉儀遲疑了一瞬,“宣嬈?你為何會在此?” 宣嬈垂眼一笑,回道,“小的還以為娘娘該是已知曉了,小的這是做樂師來的。幸而從前師父相逼,多學了一項琴技,今日這才能有這機會?!?/br> 有這機會入宮來見她。 “你的戲不唱了?”她著人給他賜了座。 他搖頭,“不唱了。偶爾還是會回去看一眼?!币蛑耸拢瑤煾缚蓺鈽O了,動了從前練功時督促他們用的軟鞭。 師父到底是心疼他,口中罵他自斷前程,卻沒下狠手。這讓他幾日便將傷養(yǎng)得得差不多了,才入了宮來。 她心中不免暗嘆,可惜了。她命人斟了茶去,忽憶起前日御膳房送來的果酒,便著人取了來。 “你是如何入宮來的?”陛下當真放心要他給自己解悶么。 宣嬈面色不變,問了便答,“小的應了能叫陛下放心的條件?!?/br> 第197章 醉酒 果釀入玉杯,在杯壁上擊打出清脆的動靜。 阮玉儀呷了一口,耳邊是悠然琴音,忽如珠落玉盤,忽如水流山間,一曲終了,尚還余音不絕于耳。 宣嬈的十指纖長,是一雙極適宜撥弄琴弦的手。 雖然嘆惋他丟下一副好嗓子,入了宮來,但她也怠于追問他入宮的緣由。各人有個人的難處,她就算問了個清楚明白,也不一定幫得上什么。 “你瞧瞧這張譜子?!彼?。 木香將梅姨娘處得來的譜子轉交給他。宣嬈看了會兒,抬首贊道,“這曲編得極妙,不知出自誰手?” 她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知梅姨娘的姓氏,只好道,“是與本宮相識的一名女子,她亦是個善琴的?!?/br> 宣嬈不再問,照著那紙,信手撥弄了兩下。婉轉的樂聲從他指下流淌而出,他抬眸,眸中發(fā)亮,“不知娘娘可否允小的將這曲子拿回去一看?過兩日必定原樣奉還?!?/br> 她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長安宮中,充溢著悠悠琴音。阮玉儀聽得恍了神,眸光落在那木琴上,不知是在思念許久未見的梅姨娘,還是出了宮,脫了奴籍的木靈。 又或許是兩者兼有。 她自斟自飲,待木香注意到時,已不知幾盞下肚,腦中也有些暈乎起來。果酒到底也是酒,小娘子又鮮少喝,自然是抵不住。 因著視物一片朦朧,眼前的物什似也在晃,她勉力眨了兩眨眼。 坨紅攀上她的兩頰,耳尖,重施了脂粉般的,眼中亦添了水光,一副微醺的情態(tài)。 恍惚間,似乎有一雙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她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是姜懷央。她軟聲喚,“陛下——” 他眼眸微暗,托住她的身子,沉聲下令,“都先退下罷。” 宣嬈抱起琴,腳下頓了會兒,方才舉步離開。 木香等人一走,偌大的殿中,便只余下了阮玉儀與姜懷央兩人。他去捉住她的下巴,使得她仰首看著自己,“誰給你喝的這么多?” 她巧笑嫣然,輕飄飄地將人出賣了,“是徐總管?!边@是御膳房的管事。 許是因為有了醉意,她半點不掩小女兒家的情態(tài),覺著站著累人,便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絲毫沒意識到眼前的人是一國之君。 他環(huán)著她的腰的手緊了緊,只觸及到了她的眼眸,就將想要懲戒那徐總管的想法給打消了。 眼下的小娘子當真是誘人極了,眼尾洇著紅,唇上被酒液潤得濡濕,一舉一動間皆是妍媚。輕輕瞥一眼,似也帶著鉤子般的。 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勾住他的脖頸,覆了上去。 他配合地彎著背,任由她動作。 可眼下的小娘子不僅有些暈乎乎的,也極沒耐心,只碰了一會兒就松了手。 只是都招惹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哪里會輕易放過了她。他重新捉住她的唇。不知多久后,見她身子發(fā)軟,才松了開來。 正待說什么,卻見她垂著頭,纖瘦的肩膀微略聳動。 他心口發(fā)緊,捧起她的臉,低聲道,“怎么了這是?” 她說話也帶著哭腔,“陛、陛下,你能不能不要出征,只當是在宮中陪臣妾不好嗎?”她的眼眶噙不住淚,金豆子不斷滾下。 竟是招惹得姜懷央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用指腹擦去她的淚水,隨口應著她的醉話,“朕什么時候說過要出征了?” 不想她抽抽搭搭地答,“不是說胡地叛亂?臣妾不想您去,臣妾怕您短了衣食,怕您在那邊受了傷,怕您回不來……就不能讓其他將軍去,非得是御駕親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