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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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拿假藥欺瞞娘娘?!彼H自盯著大夫安方子制的藥,一錢一兩都是過了他的眼的,自是敢確保不是陳藥。 她沉默下去。忽然多了一樁事,她心緒雜亂,也無甚心思再聽他撫琴了,因道,“木香,送送公子?!?/br> 木香應(yīng)聲引了人出去。 待人走后,她的指尖輕輕搭上小腹,那處似乎灼燙得很,于是她又忙蜷起了指尖。她不會醫(yī)術(shù),對太醫(yī)的話自是只能相信。又憶起方才在馬車上的動靜,更是惶惶不安。 木香推門而入,想從小姐面上看出些喜色,無奈失敗了。 她只好不斷拿話去寬慰。 阮玉儀捏著茶盞的手緊了緊,道,“方才那太醫(yī)可走遠(yuǎn)了?” “怕是都到了太醫(yī)院了?!蹦鞠銜缘盟桥绿t(yī)一下就將消息傳揚出去,屆時覆水難收,若這信兒是假的,那便是欺君。 她吩咐道,“新請位太醫(yī)來?!币苍S還來得及。 只是終究慢了一步,木香正出了宮門,遠(yuǎn)遠(yuǎn)見了幾個宮人抬了新帝的賞賜來。 第220章 詭計 不知天也下雪下得厭了,還是如何,今兒分外晴好。殘雪被檐上獸首,各處小道臺磯上,自有宮人掃雪。 朝堂之上,一派整肅恭謹(jǐn)。 此番大寒,乃建國立都以來所不曾有的,各地官員可以說是如臨大敵,哪里有敢松懈之處,光是奏折如雪片漫天飛了。 所幸新帝攜槿妃微服私訪后,天稍有回暖跡象,加之各地也將糧油米面撥至了百姓手中,雖耗費人力物力不可勝記,卻換得一方安寧。 前兒所宿那客棧,掌柜的也打著今上曾游幸此處的噱頭,做起了紅火生意。 至于清查貪官污吏一事,亦連根拔起了不少蛀蟲,若還有遺漏者,怕也一時半會兒不敢再行此事了。 姜懷央掃視了下邊烏泱泱的群臣一眼,“有本起奏,無事退朝。” 殿中鴉雀無聲,大臣們面面相覷。 見此情狀,自是唱報了退朝。他自側(cè)邊下,更了常服,方舉步往出走。 門口有兩名大臣,正一來一回說著話。其中一個拱手道,“趙兄大喜,小弟還不曾來賀。今兒稍表其意,過些日子得了空,再去貴府好生拜賀不遲?!?/br> 與他對話之人朗聲大笑,“好說好說。不過這小孩都是變化得極快的,一天一個樣,到時你來,怕別是都會爬了?!?/br> “貴府喜添一子,這約,小弟可是要刻在額心,無論如何也不會同上回一般忘了的。屆時金銀珠玉,哪里有不為小公子奉上的?!?/br> 那大臣“誒”了聲,擺擺手,“這金玉于小兒來說有何用處……”他細(xì)細(xì)地談起來,面上盡是歡喜,不曾注意到新帝在門后站了良久。 他們的談話一字一句盡數(shù)落入姜懷央的耳中,使得他不由得思及長安宮那香培玉琢的小娘子。 他本于阮家有愧,如今再加上她孕育之功,倒是他負(fù)了人了。道不清是喜是憂,他難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侍立在側(cè)的溫雉見兩個大臣自顧自閑話,假意清了清嗓子。 那兩人一驚,忙止住話頭,回身行了禮。 他示意兩人平身,舉步離開,衣擺在身后劃起一道弧。 . 這暖日當(dāng)喧,總能輕易勾起人往外走走的欲望,阮玉儀便想著趁這天兒,全了前些日子答應(yīng)容嬪賞花的約。 她著人備了茶點果子,茶酒器皿等物,去了湖心亭的時候,容嬪早候在那兒了。 這湖上尚還結(jié)著薄冰,鋪了層琉璃似的,又反著陽光,很是晶瑩透亮。邊上栽了些白梅,只有蕊兒有些顏色,與積雪和在一處,仿佛也臃腫了一圈。 她小心踩著石路過去。 她不愿容嬪與她生分地行禮來行禮去,見四下沒有旁的人,也就先行扶住了她的手,沒叫她欠了身去。 容嬪往后瞧了一眼,見那捧盒茶具等物,笑道,“meimei是個極有雅興的,今兒臣妾倒可以只顧著享用了。” 兩人攜著在亭中石桌邊坐了??质屎疀?,還專有宮人預(yù)備了繡套墊著。 帶來的物什俱都擺開了,自有宮人在邊上扇風(fēng)爐煮茶。 容嬪的目光不斷往她腹上落,待宮人呈了熱茶上來,她往杯里瞥了一眼,道,“這綠茶性寒,meimei卻是吃不得了。” 阮玉儀一怔,垂了垂眸,“不過一兩盞,不多貪就是?!彼?xì)白的指尖攥住腹上衣料,愈收愈緊,直到指骨處泛了白。 尚且不知真假,在意它做什么。 何況不帶著期待誕下的,與其說是下半輩子可依傍之人,是母憑子貴的佳話,于她,倒更像是一只枷鎖,時時刻刻提醒著她: 她已然逃不了了。 容嬪一驚,忙起身覆上她的手,沖她緩緩搖了搖頭。她如夢初醒,松了力道,頓了下,將衣上的褶皺撫平。 “meimei不喜它就罷了,也合該為自己想想?!比輯遢p聲勸道。謀害皇嗣可是重罪,是萬萬不能起這個心思的。 她心里門兒清,可還是抵不住惶惶不安。如今她確是正值盛寵不錯,可她無法確定,他的這份興致能持續(xù)多久。 她屢屢差點失守,又一次次將自己抽離,就是為了屆時失了寵,她能好過些。 至于這個孩子,她也不想將它帶到這深宮中,與她一樣受這苦,寧愿是往后無可依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