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書迷正在閱讀:一號男秘、心上嬌寵、協(xié)議離婚后,夫人她成了全球首富、升遷之道、協(xié)議結(jié)婚后,小饕餮爆火娛樂圈、校草瞎了愛上我、木葉鍋王、肖總掌中寶、小嬌妻千嬌百媚、相親后,靳先生突然黏上我
她一個沒跪穩(wěn),向一邊跌倒,身下是冰涼的地磚。 她惶惶然朝一邊自己的婢女遞去一眼,見那婢女微不可察地頷首,方安下些心來。 上首處,姜懷央緩聲問,“泠泠你說,該如何責(zé)罰?” 他知她在意那只兔子,因特意留了讓她出氣的機會。 阮玉儀眸光微轉(zhuǎn),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也不知談及了什么,惹得他有些好笑,“便依你?!?/br> “傳朕旨意,白氏女白……” “白之琦?!睖仫籼嵝训溃@聲音恰好能讓白之琦聽見。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原以為男人都一個秉性,新帝也不過待那人尚還新鮮,她還是有機會的,不想他竟是半分也沒將她放在眼里嗎? 曾經(jīng)對未來日子的幻想涌入她腦中,羞得她滿面通紅。 那她之前所作所為算得什么? 她送去的那些彩菊,分明聽人說已是收下了。 不,一切都是從這人入宮后,才改變的,原本一切都該是按照她預(yù)計的軌跡發(fā)展下去。她抬起一雙漆黑的眸眼,盯著阮玉儀。 可她不知道的是,除卻第一盆彩菊姜懷央好歹還算是看了一眼外,旁的俱是只經(jīng)由了溫雉的手,輾轉(zhuǎn)堆在了玲瓏閣的后院。 得了提醒,姜懷央嗯了聲,繼續(xù)道,“心性惡毒,手段殘忍,且違禮茍合,從今往后,不必盡孝于太后跟前?!?/br> 那侍衛(wèi)抑制不住地咧嘴,掩飾地垂下頭去。 他雖不參與這些彎彎繞繞,但到底曾在養(yǎng)心殿前守門的,對這些事也稍有耳聞。他知道,這旨意聽著無關(guān)痛癢,可她即使回去,也不比從前,討不了什么好了。 何況還是與人茍合這等事傳出去。 他不住感到興奮——為將一朵高嶺之花拽入泥淖。 “這又是怎么了?” 偏殿的門被推開,太后提著暗朱裙擺,款步而入,她的臉上依舊是那深刻冷峻的皺紋,仿佛不會為誰所松動。 “姑母?!卑字垌⒘粒吐晢?。 太后沒理她,一徑走向上首居右,也就是阮玉儀正坐著的位置。她拄著手杖,在地磚上敲擊出緩慢而有節(jié)律的聲響。 咚,咚,咚—— 沒有人去催促她,直至她在阮玉儀跟前站定。 第233章 棄子 阮玉儀打算起身相讓。若是按照禮制,長者為尊,她的確不該坐在此處。 太后緊鎖的眉頭稍稍松開了些。 這時,姜懷央?yún)s摁住她的手,淡聲道,“還不為太后娘娘布座?” 太后的臉色變了一變,佇立在原處許久,直至身側(cè)嬤嬤替她收了手杖,她這才在新布的椅子上坐了。又有宮人替她沏了茶去。 底下白之琦還直直地盯著她,就差把求助的言辭說出來了。 她卻是不緊不慢地啜飲了口茶水,呼出些白氣,那白氣散去,她方才開口道,“槿妃有了身子,本該早早賀喜一番,前兒忙了一陣子,就給耽誤了?!?/br> 阮玉儀面色沉靜,轉(zhuǎn)著腕上的鐲子。 其實她大約也知曉此事是誰從中作梗了。只是不明白,太后為何能在暗中做出這些事,面上還能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 “哀家沒看錯,槿妃向來是個好孩子。為皇家開枝散葉乃大功一件,往后好處定不會少了你?!?/br> “預(yù)備給你的賀禮過些時候就送來,只是……”太后細細打量她的神色,頓了一頓,“這是央兒膝下長子,槿妃千萬護好了才是?!?/br> 她話中有話。 叫她這么一說,阮玉儀心下微沉。原來太后早設(shè)好了連環(huán)套,屆時太后那頭埋的線一動,欺君假孕是一樁,若不成,沒護好皇嗣又是一樁。 但說起來,有罪無罪,還是要看新帝的意思。 阮玉儀施施然立起欠身,“多謝太后娘娘關(guān)切。” ——她還有時間。 太后見她氣定神閑,絲毫未為自己的話所動的樣子,頓覺氣悶,冷哼一聲,不再往下說,轉(zhuǎn)而看向白之琦,“琦姐兒這是犯了什么錯了?” 溫雉上前,一字一句向她說明。 白之琦忍不住打斷,“姑母,琦兒沒有!”她只剩太后可以幫她了。 太后睨了她一眼,嘆道,“哀家在這宮里也悶得慌,這才找了小輩來陪哀家解解悶,皇帝連這個也要剝奪嗎?” 到底是在深宮沉浮的老人,避重就輕地挑開了白之琦的過錯,拿孝道來壓人,一面順道指控了新帝為人子之冷待,后宮小輩們的不稱心。 好險宮嬪們雖將表面功夫做足了,卻無人真正將她看作母后,不然又不知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自阮玉儀掌權(quán)后,四五妃嬪商量好輪流去太后處作陪,何曾斷過。 這話落入白之琦耳中,她卻只聽出了太后也不站在她這邊,認下了她的過錯這一重。她終于有些急了,指尖松了又緊,不斷變換著跪姿。 坐在上首處的姜懷央淡聲道,“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太后也不嫌臟了眼睛?!?/br> 白之琦面色一白,呼吸重了幾分。 “太后娘娘既心疼她,”阮玉儀溫和地一笑,像是真心在建議,“臣妾又看白姑娘歡喜這侍衛(wèi),陛下不若成人之美,給賜個婚也就罷了?!?/br> “甚好?!彼澋馈?/br> 兩人頗有一唱一和的架勢,三言兩語間,就將這樁糊涂親事給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