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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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后來索性閉門不見。 這日,白畫又不死心地去了重華宮,果真又吃了個閉門羹。 守門的小宮婢睨了她一眼,啐道,“什么東西,也敢妄想頂替槿妃娘娘?!比輯宀槐阒闭f的,全由著小宮婢道了。 白畫的臉白了又白,“這位姑姑,我不知你在說什么。”她想上前拉過對方的手,不料對方一臉嫌惡地避開了。 她悻悻地收回了手,轉(zhuǎn)念思及那位不會展露這樣的怯意,因向后展了展肩,斂起慣有的討好神色,“你們娘娘可是仍在睡著?” 這自然只是避而不見的借口,隨意胡謅,幾乎與不掩飾沒什么兩樣的。 小宮婢像看傻子一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張口將說未說之時,卻見不遠處來了位錦衣的大宦官,狹長上挑眼,似笑非笑唇,若覆假面。 宮婢忙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溫公公。” 白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也要欠下身去,好在一邊的婢子攙住了她的手臂,提醒著她,她如今是主子了。 溫雉微微頷首,“白姑娘,陛下有請?!毖哉Z間,他面上含笑,連弧度也不變。 她愣了下,施了脂粉的臉上緩緩浮出笑意,細聲細氣地確認道,“當(dāng)真?” 自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她沒顧上溫雉眼底的冷意,兀自歡喜。她扶了扶發(fā)上攢珠步搖,側(cè)首問一邊的婢子,“你替我瞧瞧。都還妥當(dāng)罷?” “小姐放心,俱都妥當(dāng)?shù)摹!辨咀右彩窍矚庥?,不忘向重華宮的小宮婢瞥去一眼,眸中絲毫不掩得色,氣得小宮婢差點沒上去咬她。 白畫順了順垂落在肩頭的幾綹烏發(fā)。 她終于要熬出頭的是嗎?她可以不受人支使,住在偌大的琳宮之中,底下人都恭恭順順喚她一聲“娘娘”。 她從太后口中得知了些阮玉儀此番離宮的內(nèi)情。 也許—— 也許她可以頂替了那位,入主長安宮。 “白姑娘,白姑娘?”溫雉出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她驀地回神,應(yīng)了聲,方才跟上他,往養(yǎng)心殿的方位去。她是見過那位新帝的,那般的眼眸,是要叫人一想起來就滿面飛紅的。 她按捺住亂飛的思緒,忍不住加快了步子。 . 姜懷央負手立在窗邊,遙遙就見一雪青襦裙的身影,娉娉婷婷而來,分明是步步生蓮的嬌樣兒,可愈近,他心中的異樣感也就愈重。 他眼中泛起了幾分不悅,打發(fā)人叫白畫立在原處。 不遠處的那名女子,即使是分外注意了,卻也還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肩膀微微向前縮。她的臉上帶著一種畏畏縮縮的羞意,惹得人無端煩躁。 近了,就不像了。 東施效顰,反而是使得他心中那份念想愈加濃烈。 他不是沒想過將人還給阮家,他不再去叨擾,她新嫁郎君,他廣納后宮,再不相干。他乃九五之尊,怎般的容色不是唾手可得,何必執(zhí)著于一人。 江山情重美人輕,合該如此。 合該如此。 但他發(fā)現(xiàn)他做不到。原應(yīng)安心理國事的腦中,總是不受控地描摹出那雙含情眼,她雪膩足腕上的幾枚鈴鐺。 那鈴鐺是響徹在他骨頭里的,叫他酥癢難捱,心神難安。 他放縱宮內(nèi)上下去學(xué)她的款段身姿,卻也只能惹得自己越發(fā)想見她。也許是小娘子勾人手段了得,他自認落敗。 白畫站在原處,臉上的熱意被涼風(fēng)一寸寸吹散,心里的疑惑卻一點點涌上來。 陛下分明召見了她,為何又不讓她近身? 她恍惚感受到了近處幾名侍衛(wèi)鄙夷的目光,仿佛在嘲笑她,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者,連能站在這個養(yǎng)心殿的臺磯之上,于她,也是莫大的恩賜。 那玄衣的身影步履匆匆,愈發(fā)近了,她不敢抬首,只能盯著他衣下的鍛靴。 她聽見自己的心又活了過來,如擂鼓般響著。 他略過她身邊,帶起一陣涼風(fēng)。 白畫渾身僵直,愣愣地想,他不是來找她的嗎?她究竟是哪里做得還不夠。 “白姑娘,莫要杵著了,請您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罷?!?/br> 她驀地醒過神來,眼底泛起淚花。 第264章 尋她 日頭漸盛,阮玉儀方懶懶地起來,梳洗過后,去阿娘屋里一道用早膳。 她換了一身水青色的廣袖裙,風(fēng)揚著裙擺,繞過花障,穿行在竹林中,襯得她也仿佛是枝上的新綠,鮮嫩水靈。 方落了座,看著跟前木香安桌布箸,卻聽一邊兄長忽地道: “太后薨了。” 這委實是太突然了。雖受過太后不少算計,她心中卻并無什么快意。她執(zhí)箸的手顫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方抬起頭,“什么時候的事?” “就昨兒?!?/br> 傳言說,太后前夜睡下時,還好端端的,睡到半夜,忽然起來要了杯水。當(dāng)時也未點燈,黑燈瞎火的,也不顧侍候的是誰了,解了渴,又復(fù)躺下。 這一入夢,就再未醒來。 新帝甚悲,謚之曰追德,令葬于先帝身側(cè),合于一墓。太后之死,理應(yīng)舉國齊哀,懸起白漫漫一片,只是新帝以皇位新替,百廢待興之由,免之。 且解釋道,太后素愛民,想來泉下有知,定會理解。 阮玉儀心不在焉地舀了口羹湯,含入口中,卻嘗不出味來。據(jù)她所知,太后雖以有了春秋,身子骨卻一直算得硬朗,怎的說薨就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