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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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懷疑他,但以他的心思手段,以及與太后的過節(jié),若說他沒摻上一手,她是不信的。 她也大抵能猜到,太后為何會在長安宮出事后,這個節(jié)點上忽地沒了。 夢中老死的年長者,在富貴家并不在少數(shù),且因著離開時無病痛,反被視為一種莫大的福氣。因此,不論是民間,還是慈寧宮里做活的人,皆無人起疑。 . 慈寧宮。 長公主尸骨為寒,太后又緊隨而去。連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就說太后是心有郁結,思念成疾,又輕省,又再合適不過。 一女官立在殿中,盯著幾個宮人上下掃灑。慈寧宮無主,此次過后,就該落鎖封宮了。 其中一個宮婢不見從前隨侍太后跟前的嬤嬤,心下生疑,逮著女官便問,“姑姑,怎的不見章嬤嬤幾個?” 女官四下看了看,陰惻惻地笑了聲,“自然是侍候太后娘娘去了?!?/br> 宮婢腦中猛地竄過一個念頭,打了個寒顫,捏著拂塵的手緊了緊。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還是捱不住好奇,“姑姑的意思是——” “你就沒發(fā)現(xiàn),這皇宮里少了一批人嗎?” 她曾聽消息靈通的同僚提過一嘴,那些少去的人,宮婢宦官,乃至侍衛(wèi)都有,就像是被連根拔起的須絡,不多,但十分錯雜。 這些人至今不明下落,俱知情人道,他們俱是從前三皇子的耳目,只是隱藏得好,至今方一個個查出。 一股冷意攀上宮婢的脊骨,她搓了搓雙臂,“姑姑莫要嚇我,奴婢可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彼@是想岔去了。 女官神色淡淡,“怕了?那就快些將活做完,也好快些離開?!?/br> 她確實是有些毛骨悚然,連連答應著,手上更是加快了動作。 女官的神思微微飄遠,仿佛透過桌上的青瓷寶瓶,再看旁的東西。 其實自昭容長公主仙逝后,太后的精神頭愈發(fā)差了,有時候方用了早膳,轉頭就忘了,又吩咐人再上一遍;或是分明是要去取針黹盒的,走至幾案邊,又莫名自己來這做什么。 太后薨前的一日,她正歪在庭院中曬太陽,遠遠見了來添茶的宮婢,竟是一把攥住人的雙手。 口中喃喃,“雪兒啊,你又上何處玩去了?讓母后好找。你三皇兄答應了待會兒要過來,你也留下來罷?” 那宮婢全然懵了,一雙手收也不是,握也不是,求助地看向一邊的嬤嬤。 這樣的情狀顯然不是第一次,那嬤嬤彎下了身子,附在宮婢耳邊,要她太后說什么,她只管應著就是。 不過是哄哄太后她老人家歡喜,這也不難辦。宮婢惶惶然地扯起嘴角,頷了頷首。 太后滿意地笑了,捉著她的手不斷摩挲,恍若在撫摩著她最愛惜的珍寶,“前兒不是嚷嚷著要吃佛手金卷?只管打發(fā)人給御膳房吩咐下去?!?/br> 她這才恍然,太后這是將她當做昭容長公主了,長公主的名諱里,似乎是帶了個雪字。 宮婢的指尖蜷了蜷,有些反握的意思,“多謝……母后?!?/br> “乖孩子?!?/br> 太后的掌心比她的還要細嫩,只是手背上已是溝壑縱橫。 嬤嬤別過臉,悄悄抹眼淚。心下抱怨,這種時候,卻又總不見那白畫伴在娘娘身邊。 太后有時清醒,有時犯迷糊,召了太醫(yī)數(shù)會,連他們也束手無策。扎針用藥,什么都使上了,還是嬤嬤心疼得緊,索性就不折騰了,讓太后迷糊著也好,反而不必面對長公主沒了的事實。 有時抓著的是宮人還好,若是向上回一般,將新帝認作了先三皇子,新帝可不會哄著她來,面色一沉,就拂袖而去。 徒留她在原地愣神,垂淚,在流淚中一點點清醒。 太后就這樣半瘋半醒地勉強過著日子,一清醒的時候,就使勁兒想著如何扳倒長安宮那位,仿佛回到了還是皇后,與底下一眾妃嬪斗的時候。 這儼然已成了一種執(zhí)念。 到最后,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那位槿妃就如何這樣招她恨了。 太后醉死在夢中,恐怕也是讓慈寧宮一眾深受其困的宮人松了口氣,只是無人明說罷了。 . 將軍府中。 阮玉儀聽聞太后的消息后,心里一直被一個念頭堵塞得漲漲的,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 如此心事重重地又過了兩日。 夜幕又臨,許是白日里思慮過重,她早早就有了困意,打發(fā)了屋內侍候的人出去,自己慢悠悠地寬衣解帶,一路走,一路褪。 幾根青蔥指繞著背后,抽開衣帶。將褪未褪時,有一雙手覆上了她的手。 她一驚,睡意都被驅散幾分,一轉身,從對方懷里掙脫。 溶溶月色下,她對上一雙沉靜如水的眼睛,她沒有作聲。 姜懷央終是沒忍住,先開口道,“玩夠了嗎,可要回來了?”他的嗓音意外地喑啞,低低的,帶著幾分商量的意思。 第265章 咬人 阮玉儀撿起搭在高凳上的衣裳,胡亂往身上披了。 “前幾日著人送來的安神香你可用了?”姜懷央大有不依不饒的意思,上前一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幾近于無,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灼熱的呼吸。 她說不上來是何滋味,下意識一退再退,直至后背抵上屏風。 “妾送與阿娘了。”她聽見自己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