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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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你就能睡著了?” “他在我就會安心很多,其實在我心里,阿南早就不是書童了?!?/br> 赫連洲面無表情地放下納雷呈上來的文書,又拿起桌案上的另一本。 林羨玉繼續(xù)說:“他是我的家人。” 赫連洲眉梢微挑,翻過一頁。 “本來和親名單上是沒有他的,他偷偷溜進(jìn)禮隊,跋涉千里陪我來到北境,吃了好多苦,但他一句抱怨都沒有,其實他比我還小兩歲呢……”林羨玉都快把自己說哭了,眼圈通紅,可赫連洲依舊無動于衷。 他用指尖戳了戳赫連洲的牛皮護(hù)腕,不滿道:“你又變回之前兇巴巴的樣子了,我們不是說好的永結(jié)同心嗎?” “我沒說?!?/br> “可你沒有拒絕,”林羨玉歪著頭,盯著赫連洲的眼睛,“難道你不希望我站在你這邊?” “你站在我這邊有什么用?” 林羨玉噎住,他好像是沒什么用。 他眼里的星光點點迅速落寞下去,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你也覺得我沒用,我知道的,你們都覺得我是草包,沒有人在意我……” 赫連洲欲言又止。 林羨玉把臉埋在胳膊上,嗚咽聲更重。 赫連洲最受不住他這副樣子,更聽不得他的哭聲,整個人煩躁愈盛。本想斥他只會哭,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只能無奈道:“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讓蕭總管從賬上支。” 林羨玉立即抬起頭,眼里滿是狡黠,眼淚蕩然無存,他得逞地問:“真的嗎?” 赫連洲:“……” 第9章 “其實……” 林羨玉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他趴在赫連洲的桌案上,胳膊肘撐著身子,兩只手掌心相合,做出祈求的動作,“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br> 赫連洲只覺鼻間充斥著惱人的香味,蹙眉問:“什么?” “你可不可以跟蕭總管解釋一下我的身份?他還以為我是真正的公主呢,跟我說什么開枝散葉的事……”林羨玉窘迫地捏了捏手指尖。 赫連洲抬眼看他。 “總之,我和阿南住在一處,勢必要引得他起疑心的。我看蕭總管是個忠仆,你跟他解釋清楚,我的日子就要過得輕松些了?!?/br> “知道了。” 沒想到赫連洲這般好說話,林羨玉歪著頭看他,眼睛瞪得溜圓,“真的嗎?” 赫連洲繼續(xù)看文書,沒理他。 “你不說話就等于答應(yīng)了,”林羨玉觀察著赫連洲的表情,試探著問:“是不是?” 赫連洲還是擺著一張冷臉,幸好林羨玉已經(jīng)習(xí)慣,笑嘻嘻地說:“那就一言為定!” 正要離開時,他又想起蕭總管說的話,思忖片刻,一聲不吭地將手腕上的玉鐲摘下來,放在赫連洲的手邊,說:“不要挪用賑濟(jì)災(zāi)民的錢,你幫我把這只玉鐲當(dāng)了吧,算我自掏腰包給阿南蓋屋子,剩下的錢慢慢用?!?/br> 那玉鐲瑩潤細(xì)膩,是上好的羊脂玉。 赫連洲很快反應(yīng)過來,“蕭總管對你說了什么?” “沒、沒有啊……”林羨玉支支吾吾。 “把東西拿回去?!?/br> “為什么?我也想為災(zāi)民盡一份心意。” 赫連洲沉默片刻,眼中些許迷惘,隨后又兀然移開視線,冷聲說:“不需要。” “我——” 赫連洲打斷他,“拿回去?!?/br> 這次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林羨玉剛剛還雀躍的心情瞬間變得沮喪,赫連洲總是時好時壞,每當(dāng)他認(rèn)為他們之間有共同的秘密,就可以擁有心照不宣的默契時,赫連洲就會用一句冷冰冰的話打破他的美夢。 林羨玉撐著胳膊站起來,委屈道:“我明明是好心,你總是這樣,無緣無故地兇我?!?/br> 他小聲咕噥:“我爹娘從來不兇我?!?/br> 赫連洲還是垂眸看著文書。 林羨玉只覺鼻翼發(fā)酸,氣呼呼地走了。 回后院的路上,林羨玉越想越生氣。正好看見廊柱下有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便將它想象成赫連洲,一腳踢出老遠(yuǎn),叉腰道:“兇什么兇?你以為本世子很怕你嗎?我才不怕你呢!” 發(fā)xiele一通,又無人應(yīng)。 他回頭看了眼赫連洲的屋子,扭頭離開,穿過主堂屋右側(cè)的小巷子,回到后院。 阿南正在鋪床,聽到林羨玉的腳步聲,立即迎了出來,“殿下,怎么樣?” 林羨玉臉上不見笑容,阿南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殿下,我睡哪里都行?!?/br> 林羨玉卻說已經(jīng)辦妥。 他向阿南描述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擠著腦門模仿赫連洲的表情,然后一屁股坐在床邊,抱著胳膊說:“我再也不要跟他說話了!” “反正現(xiàn)在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我已經(jīng)作為公主嫁進(jìn)了懷陵王府,他不能拿我怎么樣?!?/br> 林羨玉強(qiáng)調(diào)道:“我再也不理他了!” 阿南面色為難,也不知道該怎么哄,只能用其他事讓林羨玉分心:“殿下您看,禮隊把您的行李都送過來了,左邊的箱子是裝衣裳的、裝首飾的,右邊那個箱子是侯爺和夫人給您裝的,都是您喜歡的物什。我?guī)湍贸鰜恚瑪[得像以前的屋子一樣,好不好?” “擺得再像,也不是以前的屋子。” 林羨玉看了看四周,只覺得單調(diào)、沉悶。 王府里的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