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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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羨玉乖乖點頭,但是等總管一走,他就朝阿南使了眼色,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跑到圍墻邊,阿南搬了凳子,讓林羨玉踩在上面。 林羨玉好不容易扒著墻頭站起來,就看到臨近后院的街上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一群官兵追著幾個穿著破舊短褂的男人跑,看熱鬧的老百姓圍在兩側(cè),不知在說些什么。 阿南也搬了一只凳子,踩著攀上來。 兩個人露出腦袋,好奇地看著外面。 只見其中一人指著王府的方向大喊:“那兒就是懷陵王府!祁國公主就住在那里!” 林羨玉嚇得連忙縮回去。 “我們仰慕懷陵王的威名,西帳營的兵馬所到之處,老百姓都是贈衣送水,夾道歡迎,然而在蒼門關(guān)大戰(zhàn)的緊要關(guān)頭,懷陵王接下了祁國的議和書,咱們饑寒交迫在城門外等死的時候,他正在和祁國公主舉行婚禮!咱們老百姓錯信了他,這世道,咱們還能信誰?” 林羨玉急得當即就要跳出墻外,被阿南死死抓住,“殿下,殿下!”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污蔑赫連洲?” 赫連洲節(jié)衣縮食,王府破成這樣都不舍得修繕,把薪俸留出來賑濟災(zāi)民,這些災(zāi)民不記他的恩情也就算了,竟然還污蔑他?再說了,和親一事是太子的陰謀,和赫連洲有什么干系?赫連洲為了百姓,才吞下這口苦水,憑什么所有罪過都要安在赫連洲身上? 林羨玉實在氣不過,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墻邊,聽那些人高聲辱罵,卻不能回一句嘴,氣得臉都漲紅了。 赫連洲去軍器監(jiān)核對下半年的軍需單子,結(jié)束了準備回府,正好迎上那伙圍著懷陵王府轉(zhuǎn)的災(zāi)民,官兵假模假樣地攔著。 赫連洲停住看了看,便猜到緣由。 烏力罕怒道:“定是太子唆使?!?/br> 赫連洲倒不在意,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兩次用呼延穆貪墨案提醒太子,太子必然會有所行動,這不過是開胃菜。 赫連洲只覺得甚是可笑。 呼延穆案至今還壓在侍衛(wèi)司的案臺上,這個案子包含了不少于三萬兩的朝廷撥款和幾十名朝廷要員的層層貪污,但是太子發(fā)了話,不能辦就是不能辦。 這些錢,如果用來安置百姓,該有多好? 赫連洲眉頭緊鎖。 其中一個眼尖的災(zāi)民發(fā)現(xiàn)了赫連洲,官兵示意他沖上來,但他沒有膽量,只能當街揚聲喊:“懷陵王有負民心,龍泉州再難收復(fù)!懷陵王有負民心,龍泉州再難收復(fù)!” 官兵待他喊完,便將他一舉拿下。 一場戲演得惟妙惟肖。 沿街的百姓都用復(fù)雜的眼神打量著赫連洲,好像第一次見到這位懷陵王一樣,眾人議論紛紛,又懼他威名,都背過身去。 赫連洲自幼經(jīng)歷太多,現(xiàn)在這點議論對他而已無關(guān)痛癢,他騎在馬上,一如往常地穿過街市,徑直奔向懷陵王府,然后翻身下馬。 馬夫接過銀鬃馬,赫連洲也跨進門檻。 他剛要叮囑烏力罕:“明日去一趟侍衛(wèi)司,將呼延穆案——” 話說一半,余光掃到一抹綠色,林羨玉沖上來,踮起腳伸出手,捂住了赫連洲的耳朵。 林羨玉看起來很是委屈,他說:“你別聽外面的狗吠,別聽。” 第15章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赫連洲。 他感覺到林羨玉掌心的溫?zé)?,覆蓋在他的耳朵上,讓他猛然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這聲音格外陌生。 入目便是林羨玉身上的綠,和他臉頰上微微泛起的紅,眼花繚亂。他想要推開林羨玉,可是林羨玉眼神真摯,帶著幾分擔(dān)憂。 這種擔(dān)憂,赫連洲從沒在別人眼里見過。 他是軍功顯赫的懷陵王,危機時刻所有人都會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帶著西帳營力挽狂瀾,所有人都覺得他無往不勝。 可是林羨玉竟然用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他。 明明林羨玉才是孱弱的、嬌氣的、力氣稍微重一點就要喊痛、走個路都能摔跤……被擔(dān)憂的人應(yīng)該是林羨玉才對,赫連洲想。 他不習(xí)慣和人靠得這樣近,片刻后,他握住林羨玉的細腕,將他的手拿下來。 剛想冷聲說“外面的事你不用管”,又憶起幾個時辰前他親口允諾的話,于是改成:“我沒聽見,不用擔(dān)心?!?/br> “沒聽見就好?!绷至w玉松了口氣。 在后面驚魂未定的蕭總管和阿南也松了口氣,只有烏力罕一口氣堵在喉嚨眼,差點憋死。 林羨玉握起拳頭,怒氣沖沖地向赫連洲抱怨:“他們吵死了,吵得我午覺都沒睡成。” 赫連洲靜靜地看著他,林羨玉不哭時總是很有生機,眼里亮著光,喜怒哀樂輪番上陣,赫連洲幾乎跟不上他的情緒轉(zhuǎn)變。不一會兒他又笑嘻嘻地說:“甜瓜真好吃,我喜歡!” 赫連洲微微彎了下嘴角,沒搭理他,徑直往前走,林羨玉像跟屁蟲一樣追在他后面。 林羨玉追到主堂屋,卻發(fā)現(xiàn)赫連洲沒有把他送的小金葫蘆掛到床頭。 他很是不滿,叉腰道:“你為什么不掛?” 赫連洲不明所以,林羨玉撅起嘴,問:“你把我的小葫蘆放到哪里了?不會隨手丟了吧?你要是敢隨便丟到一邊,我就不理——” 赫連洲從袖中拿出小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