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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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洲簡直不知道這句話從何而來。 他伸手去抓林羨玉的手腕,想奪回葫蘆,卻反被林羨玉用力抓住,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不至于疼,但留了牙印。 林羨玉下嘴的時候不假思索,咬完了才開始發(fā)蒙,嘴唇翕動,“我——” 赫連洲看著手背上那半圈牙印,心頭的火竟悄然熄了,他這是在做什么? 他明明知道林羨玉是個不安分的家伙,也猜到他突然提出門定是動了歪腦筋,明明可以同他好好講話,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他,為什么非要動怒?剛才又……為什么抱他? 七月流火,他已經(jīng)獨自承受了很多年,左不過苦熬幾天,也就過去了,年年皆是如此。 為什么今年格外難熬? “不給你了!”林羨玉把金葫蘆往袖子里塞,怒道:“你最近實在是太討厭了?!?/br> 赫連洲還是想去拿。 他不挽留自己,卻幾番爭奪金葫蘆,這可把林羨玉氣壞了,連忙把赫連洲往主堂屋的方向推,怒氣沖沖道:“我被禁足了,你也別進來,后院全是我的地盤?!?/br> 他還劃分了地界,“從第三根廊柱開始,一直到后院,都是我的禁室,你不準進!” 說罷,扭頭就走。 留下赫連洲獨自惘然。 阿南在后院焦灼地等待著,他生怕他家小世子被王爺責罰,小世子那樣的細皮嫩rou,饒是一記打掌心都受不住的。 他等了好久都等不到林羨玉回來,正要沖到前院去,卻看見林羨玉雄赳赳氣昂昂地回來了。阿南愣?。骸暗钕?,你這是?” 林羨玉站在廊下,叉腰道:“我禁了赫連洲的足,他再也不能進我們后院了!” “啊?”阿南琢磨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 他家小世子被禁足了。 他沒好意思點破,心想:禁足就禁足吧,總比其他責罰來得好些。 他把蕭總管提前準備好的茯苓茶拿出來,“殿下,你現(xiàn)在肝火正旺,喝點茶消消氣?!?/br> 林羨玉接過來,一口氣飲了一整杯。不知想起什么,他忽然說:“赫連洲才是最應該喝茯苓茶的,他肝火旺得都快把自己燒著了,身上guntang,人也喜怒無常,我再也不理他了。” 阿南卻提出疑惑:“王爺身上燙?這是為什么,王爺生病了嗎?” 林羨玉倏然愣住,“他怎么會生病?” 赫連洲那樣的體魄那樣的力氣,單手就能把他拎起來塞進馬車里,怎么會生病? 他心虛了一瞬,往前院看了一眼,小聲咕噥道:“我才不關心呢?!?/br> 脫了北境的長袍,洗漱過后,他爬上床。 阿南收拾完回到屋子里,吹滅了蠟燭,房間陷入黯淡,原本可以倒頭就睡的林羨玉這次卻怎么都睡不著,他把康寧葫蘆重新系在自己的床頭,和其他四只小葫蘆在一起。 他撥動了一下,小葫蘆碰撞出聲。 耳邊忽然回響起阿南那句:“王爺生病了嗎?” 后腰隱隱還有赫連洲留下的痛感,他開始輾轉反側,直到夜深了才囫圇睡著。 第二天,他也很早醒來,吃完早膳就拿出昨天的小布袋,把白菜和黃瓜的種子擺在桌上,他問阿南:“阿南,你知道怎么種菜嗎?” 阿南撥浪鼓似地搖頭。 “這可怎么辦?”林羨玉趴在桌子上捧著臉,很是苦惱,不過他轉念又想:“應該和種花差不多吧,無非是找一塊地,刨出一個小坑,把種子放進去,澆一澆水,等上幾個月,小白菜們就會自己發(fā)芽了,你說是不是?” 阿南笑著點頭,“是!” 兩個人一起在院子里勘察,最后選定了一片日照充足的土地,林羨玉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然后讓阿南用給小兔搭窩剩下的木料釘了兩個小牌。 左邊是“羨玉白菜”,右邊是“阿南黃瓜”。 寫完之后,林羨玉拍拍手,欣慰道:“大功告成!” 阿南提醒他:“殿下,種子還沒放呢?!?/br> 林羨玉:“……” 兩個人忙活了一天半,才搞完全部的活。林羨玉從來沒做過這些事,忙完的時候已經(jīng)累的癱在躺椅上,動彈不得。他本是不想干的,可又想爭一口氣,想吃上自己親手種的蔬菜,還想讓赫連洲知道,禁商百害而無一利。 他知道,要想推動北祁通商,最重要的就是突破赫連洲這一關。 他歪著腦袋,呆呆地看向他的小菜園。 正值日中,蕭總管給他們端來午膳。 林羨玉被禁足之后,一日三餐都是由蕭總管親自送過來,蕭總管說:“殿下,今天王爺不忙,您要不跟我去前院,主動跟王爺——” “我才不呢!我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蕭總管無奈:“這是什么賭氣話?” 林羨玉撅起嘴,扭頭望向另一邊。 蕭總管嘆了口氣。 前院那位主子茶飯不思,后院這位又怒氣未消,可把他這個夾在中間的老頭子愁壞了。 林羨玉也吃不下多少,簡單喝了點湯,吃了半張rou餅,就擺手回到躺椅上。 溫煦的日光透過槐樹的葉隙,在林羨玉的身上灑下點點光斑,暮春的和風吹拂而來。 他蓋著一張薄毯,沉沉睡了。 迷迷糊糊之間,他聽到有鋤地的聲音,一聲一聲地,掀開他的土地。緊接著他又做了一個淺淺的夢,夢中有只野獸走進后院,一舉摧毀了他的小菜園,那野獸形似狼,威武雄壯,低聲嘶吼,轉頭就朝林羨玉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