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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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兩個人丟了魂似地擠在一處。 回到懷陵王府,林羨玉連馬車都不敢下,蕭總管和阿南百般哄勸,他都不敢,直到赫連洲走過來,說:“下來?!?/br> 林羨玉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了,負(fù)隅頑抗也沒有用,只能抱著小布袋,慢吞吞地鉆出來。一抬眼就對上赫連洲的目光,他哭喪著臉,委屈巴巴地央求:“你別兇我,我害怕。” “你害怕?我覺得你不怎么怕?!?/br> 赫連洲轉(zhuǎn)身就往堂屋走,林羨玉連忙追上去,“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br> 赫連洲一直走到堂屋里才停下,林羨玉剎不住腳,悶頭撞上赫連洲的胸膛,他捂著腦門,嗚咽著說:“好痛啊……” 赫連洲本來想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可見他捂著臉,好像真的撞到了。 猶豫之下,還是問他:“怎么了?” 察覺到赫連洲態(tài)度松動,林羨玉立即抓住機(jī)會,握住赫連洲的手,說:“我嘴饞想吃蔬菜,偷聽到納雷將軍說牙販子的事,就起了心思。瞞著你是我不對,不告訴蕭總管也是我的錯,你如果要責(zé)罰就責(zé)罰我吧,不要罰阿南?!?/br> 他還演了一出主仆情深。 赫連洲甩開他的手,林羨玉又撲到他懷里,央求道:“你大人有大量,也別罰我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赫連洲身子僵住。 林羨玉好像不知道不太懂親近的分寸,就像此刻,他環(huán)抱住赫連洲的腰,兩個人心跳交疊,赫連洲連呼吸都亂了,林羨玉的眼神卻依舊清澈單純,除了討好就是依賴。 他什么都不懂,只是愛撒嬌。 赫連洲感覺到身體里的火越來越盛,哪怕夜晚微涼,還是愈發(fā)強(qiáng)烈, 他原本不想去找林羨玉,可總覺得不安,還是追了過去,然后就在馬鞍坊后面,看他跟私貨販子買祁國的綠茶和種子。 “這么想回去?”他冷聲問。 林羨玉咕噥著:“回去是肯定想回去的,可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所以我才買種子——” 話音未落,就被赫連洲錮住了腰。 赫連洲稍一用力,林羨玉整個人都貼了上去,近到能感受到赫連洲的呼吸,還有他發(fā)熱的胸膛。赫連洲比他高出許多,他呆了一瞬,連忙伸手抵住,有些慌亂,但還不知緣由,小聲說著:“我……我真的知道錯了?!?/br> 下一刻,赫連洲就將他放開了。 第20章 林羨玉一臉茫然地被赫連洲勒緊又松開。 他不明白赫連洲的意思, 只覺得赫連洲身上有些燙,他的腰被赫連洲的鐵臂箍得有些疼,他伸手揉了揉, 剛要抱怨, 就聽見赫連洲冷聲說:“回后院去,禁足半月?!?/br> “什么?”林羨玉瞪大眼睛。 赫連洲坐回桌案后, 神色冷峻。 林羨玉呆呆地望著赫連洲,像是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人一樣, 仿佛回到那日赫連洲厲聲斥他男替女嫁時的場景, 心不由得一顫。他囁嚅道:“你……你保證過會和我好好說話的。” “你也跟我保證過只在王府周圍逛一逛。” 林羨玉理虧, 不知如何反駁。 “北祁兩國禁止互市, 買賣同罪。如果今天我不在場,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 你有沒有想過?” 祁國的公主、懷陵王的王妃,無視律法,私買明令禁止交易的祁國商貨。若被有心人公之于眾, 勢必引起軒然大波。 朝堂如虎狼環(huán)伺,暗流涌動, 如果這次不給林羨玉一點教訓(xùn),他必然還要涉險。 赫連洲很清楚,以林羨玉恃寵而驕的性子, 不下狠心,他不會長記性。 所以他說:“禁足的半月里, 除了三餐,不許出后院, 更不許出王府?!?/br> 林羨玉知道自己這次的確莽撞沖動,觸犯底線, 赫連洲責(zé)罰他不無道理,但他也有幾分說不出的委屈。他本就不是赫連洲豢養(yǎng)在后院的小寵兒,雖沒有宏遠(yuǎn)的志向,但也不想仰人鼻息、全依仗赫連洲時不時給他的恩惠生活。他體諒赫連洲的難處,不去探究赫連洲為何對祁國仇恨至深,所以自尋出路。 他只是想讓自己的生活更好一些。 他既沒有通敵,也不是逃跑,他不過是想種一點小青菜。 哪里就到“買賣同罪”這般嚴(yán)重了? 林羨玉愈發(fā)討厭北境的陳規(guī)舊習(xí),更討厭刻板嚴(yán)厲、罰他禁足的赫連洲。但他還是努力為自己爭取,往前走了一步,兩只手抓住赫連洲的袖子,晃了晃,央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可不可以不罰我?我保證乖乖的。” 赫連洲抽回手臂,冷聲道:“再不出去,禁足一月?!?/br> 適才明明是他莫名其妙抱住林羨玉,此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林羨玉只覺得眼眶酸脹,寄人籬下的酸楚瞬間涌了出來。 他轉(zhuǎn)身就走,剛跨出門檻又折返回來,徑直沖到赫連洲的床邊,將他之前送的金葫蘆取了下來,攥在掌心就要走。 赫連洲坐在桌案后,本無動于衷,直到看見林羨玉摘了金葫蘆,神色才有所松動,見林羨玉轉(zhuǎn)身就走,他下意識追上去,質(zhì)問:“難道我不該罰你?” 言語雖嚴(yán)厲,卻少了幾分力度。 林羨玉把葫蘆藏到身后,哽咽道:“該!當(dāng)然應(yīng)該!你是高高在上的懷陵王,當(dāng)然可以罰我,我在你眼里不過就是一只小小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