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書迷正在閱讀:西岸森林、遭悔婚當(dāng)天,和豪門繼承人扯證了、逃婚后嫁給大佬[年代]、失憶后瘋美影后聽到我心聲、盛世春、我憑破案揚(yáng)名大理寺、女仵作、這個王妃有點(diǎn)不簡單、這個宿主她不對勁、重生新婚夜!偏執(zhí)大佬被我撩紅臉
他心口不一,算不得君子。 也許在林羨玉心里,只有陸扶京那樣清風(fēng)朗月的“賢王”,才稱得上君子。 他,不過是一介莽夫,口齒笨拙又不解風(fēng)情,只會惹得林羨玉一次次掉眼淚。 翌日,林羨玉在院子里看書。 蘭殊把能搜羅到的北境地志、律法、禮記、飲饌記都搬進(jìn)府里,每日就坐在樹下靜靜翻閱,從早到晚,不知乏累。林羨玉一開始還抱著求知心陪著蘭殊看書,結(jié)果看著看著就走了神,時不時和阿南玩一會兒小兔,時不時又去折騰架子上所剩無幾的小黃瓜。 赫連洲下午從樞密院回來時,蘭殊和阿南正在庖房里做醬黃瓜,他剛走到后院,就看到林羨玉一個人窩在躺椅里,玩魯班鎖。 看著竟有幾分孤單。 他走過去,本不想打擾林羨玉,無奈他的腳步聲太過明顯,林羨玉耳朵又尖。他剛走下回廊,林羨玉就發(fā)現(xiàn)了他。 目光相接的一剎那,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別處。 赫連洲又不知如何開口了,明明在絳州的軍營里做了很多親密的事,但心里有了芥蒂,竟還不如以前從容自然。 林羨玉在心里嘀咕:我不主動了,這次定要他先開口,他先哄我,我才會理他。 赫連洲遲遲不說話。 林羨玉等得心灰意冷,他難過地想:我再也不理赫連洲了! 可赫連洲下一刻就開口:“玉兒。” 他的聲音沉穩(wěn)溫柔。 林羨玉完全忘了自己暗暗發(fā)的誓,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面向赫連洲。 “之前說要送你一匹馬,你還想要嗎?” “要。”林羨玉點(diǎn)頭。 赫連洲朝他伸手:“帶你去個地方?!?/br> 林羨玉的鼻頭微微泛酸,本想扭捏一下,表現(xiàn)出不滿,但還是爭不過思念,主動走上去牽住了赫連洲的手。 赫連洲的手掌常年握槍,指腹和掌心都有一層堅(jiān)硬的厚繭,林羨玉握過好多回,每次還是或多或少會被弄疼。赫連洲握住他的手時,他本能地縮了一下,又連忙握緊,赫連洲低頭去看,眼神有些黯然,暗自松了手勁。 “去哪里?” “我在京外有一片草場,養(yǎng)了幾匹馬,你去看看有沒有你中意的。” 他們坐馬車前往草場。 林羨玉現(xiàn)在出門還只能穿著北境的女裙,雖然他很喜歡肩上那一串咣啷叮當(dāng)?shù)膶毷?,但女裙收腰束身的剪裁對他來說還是很不舒服,尤其是坐立起身之后,腰胯部位的布料都會擰在一起,他在馬車?yán)镔M(fèi)力地整理了腰間的衣物,夠不著的地方,讓赫連洲幫他掖好,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能出馬車。 赫連洲看著他低頭整理衣衫,心中一片惘然,不管他如何優(yōu)待,林羨玉來北境還是吃了不少苦,衣食住行都不方便。 他先下馬車,然后把林羨玉抱了下來。 他帶著林羨玉去馬舍里選馬,怕氣味嗆人,他提前給林羨玉準(zhǔn)備了一條帶香味的錦帕,讓林羨玉捂在鼻間,林羨玉的注意力都被馬舍里精壯彪悍的高頭大馬吸引了。 北境的馬比祁國的馬壯實(shí)得多,有的比林羨玉還要高,微微昂首,發(fā)出一聲嘶鳴時,把林羨玉嚇得直往赫連洲懷里鉆。 赫連洲護(hù)著他,“喜歡哪一匹?” 林羨玉的目光停留在一匹白馬上,他用手指向,回頭望向赫連洲:“白色的那匹。” 他說:“我要那匹!” “好,”赫連洲不假思索地答應(yīng)了,他帶著林羨玉走到白馬面前,打開了圈舍的門,把白馬牽了出來,“這是照夜馬,是三年前月遙國進(jìn)貢的,我猜到你會喜歡這一匹?!?/br> 林羨玉呆呆地望著照夜馬,試探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鬃毛,這馬頭至尾長一丈,蹄至脊高八尺,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簡直是林羨玉見過的最美的一匹馬。 “太好看了,像雪一樣?!?/br> 林羨玉連聲驚嘆。 赫連洲牽著照夜馬走到草場上,裝好馬鞍之后,他問林羨玉:“要不要騎?” 林羨玉雙眸發(fā)亮,立即點(diǎn)頭。 赫連洲把他抱了上去,隨后翻身坐在他身后,環(huán)著他的腰,握住韁繩。 “圈舍里的馬我都馴過了,性子都不暴烈,只要你和它相處好,它會很認(rèn)主的。” 林羨玉回頭問:“它有名字嗎?我能給它取名字嗎?” “當(dāng)然要你給它起?!?/br> “白玉,”林羨玉挑了下眉:“林白玉,怎么樣?” 赫連洲彎起嘴角,“可以?!?/br> 林羨玉俯身摸了摸白玉,“白玉,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馬了,我會好好待你的,給你吃最好的草料,喝最清甜的泉水?!?/br> “別把它養(yǎng)嬌氣了?!?/br> 林羨玉哼了一聲,反駁道:“就要嬌氣,我的小馬又不用上陣殺敵?!?/br> 他又說:“小時候我爹爹也找?guī)煾到涛因T馬,但我怎么都學(xué)不會,還摔過一跤。隔壁禮部侍郎的兒子經(jīng)常拿這件事嘲笑我,他有一匹太后娘娘賜的金駿馬,天天在我后院門口騎來騎去,得瑟個沒完。遲早有一天,我要騎著我的白玉,去他家門口炫耀一番?!?/br> 他又提到回家,赫連洲的心沉了沉。 “你替公主出嫁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應(yīng)該沒有,但也未必,禮部肯定知道,和親的事宜都是由禮部籌劃的。禮部侍郎如果知道,他兒子肯定知道,估計(jì)做夢都要笑出聲了?!绷至w玉撅起嘴,越想越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