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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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一畢業(yè)就回了老家,說什么都不肯留下來,現(xiàn)在倒好,直接娶了個頤州本地的媳婦。” 陳森笑了一下,放好桿子擦了擦手。 宋祈然朝侍應生打了個響指,那頭立馬會意,舉著托盤重新送了兩杯冰酒過來,兩人就坐在角落沙發(fā)聊起了天。 “你現(xiàn)在怎么樣?”宋祈然問得不經(jīng)意。 “挺好的?!?/br> “你阿婆呢,身體還好嗎?” 陳森點了點頭:“前段時間做過體檢,都正常。” 昏暗燈光下,兩個男人的眉眼都一樣深邃,很久沒見面,刻意的寒暄會顯得太過僵硬,但有些話題不容易開始。 宋祈然盯著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還是先起了頭:“《不死之身》下周要進行版本更新,會在用戶登錄界面添加一個友情外鏈,你們那個尋親網(wǎng)站可以直接跳轉(zhuǎn)。” 陳森拿酒杯的姿勢頓了一下,說完謝謝和他碰了個杯,在大型游戲中植入完全非商業(yè)性質(zhì)的廣告,宋祈然肯定為此做了很多努力。 “你上次說陪朋友去西寧做了個親緣鑒定,比對結(jié)果怎么樣?” “不匹配?!标惿肫鹆藦埡喲螽敃r的沉默,“不過說來也怪,那家人和他長得真有點像,剛見面的時候我們都以為這回找對了。” “正常,人口基數(shù)那么大,總有樣貌相似的。” “他父母應該還沒有去公安做采血入庫,只憑外界提供的線索尋找,成功幾率不大。” “所以你之前的提議很有前瞻性?!彼纹砣环畔戮票?,偏頭望向陳森,“泛亞實驗室現(xiàn)在正在進行人臉識別尋親技術(shù)的第三代測試,不僅是跨年齡識別,在親緣人像合成方面也有了很大突破?!?/br> 宋祈然的語氣越來越沉:“陳森,泛亞發(fā)展到今天已經(jīng)不是一家簡單的游戲公司了?!?/br> 陳森當然清楚,游戲產(chǎn)業(yè)只是泛亞的第一個腳印,宋祈然的能力向來不用質(zhì)疑,從應用軟件到人工智能,如今的泛亞積極涉獵各個領域,已然成為了行業(yè)內(nèi)的翹楚。 然而陳森只是舉了舉酒杯,自飲一口:“恭喜?!?/br> 宋祈然險些被這人無動于衷的模樣氣笑。 “你懂我什么意思,有回來的打算嗎?” 包房另一頭的熱鬧與他們阻隔成了兩個世界,有人在鬼哭狼嚎地放聲高歌,享受當下,盡情宣泄。 而在這個昏暗角落里,沉默似乎持續(xù)了一個世紀。 陳森斜睨著他,笑了:“回哪兒?” 宋祈然的五官沒有陳森那么凌厲,但嚴肅起來的時候距離感十足:“你別說泛亞和你沒關系?!?/br> 陳森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從賣掉ocgame的那天起我就退出了,現(xiàn)在的泛亞是你打拼出來的成績,我什么都沒做?!?/br> 宋祈然瞥他一眼,冷然道:“只要你肯來,拿的就是原始股,前提是你自己先想清楚。” 陳森低頭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酒杯,剔透玻璃在燈光下折射出彩色光華,美麗又虛幻。 就在這時,包房門口傳來一陣喧鬧,只見一個打扮浮夸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懷里摟著香艷美女,說話也很高調(diào),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陳森聽見別人喊他“威少”。 這位威少在社交場合簡直像條油浸泥鰍,透著一股滑不溜手的勁兒,經(jīng)人提醒,他立刻倒了杯酒朝著陳森他們這個角落走來,最后被宋祈然用一句“私人時間,不談工作”給打發(fā)了。 等人放棄糾纏離開,陳森問:“這誰?” “鄭擇威,頤州城里出了名的二世祖?!彼纹砣惠p嘲,“遙江集團知道嗎?” “開發(fā)智慧城的那個?” 宋祈然點頭:“遙江被收購之前,姓鄭?!?/br> 陳森的右眼皮輕輕跳了一下,他聽著宋祈然繼續(xù)道:“你別看這貨說話厲害,負責的項目做一個黃一個,就高科園那條步行街,這么好的地段到了他手里居然連招商都招不到。” 作為本地老牌房企,遙江在鼎盛時期的商業(yè)版圖也曾輻射全國,但家族企業(yè)都有一個通病,內(nèi)耗嚴重,任人唯親,轉(zhuǎn)型機遇一旦錯過便是無法回頭的下坡路,之后的幾年,遙江只能通過不斷變賣資產(chǎn)來填補虧損,早就沒有了以前的氣勢。 “倒是他那個堂妹還有點本事?!彼纹砣幌肫鹪赾lub門口遇見的女人,“智慧城的聯(lián)合開發(fā)權(quán)就是他堂妹拿下的,本以為那是鄭家的翻身仗,卻沒想到成了歷史?!?/br> 都姓鄭,陳森抬眸朝人群多望了幾眼。 “不說無關的了,我的提議你回去好好考慮。” 陳森突然開起玩笑:“泛亞游戲什么時候能提高外掛封禁的能力,我什么時候再考慮吧?!?/br> 宋祈然聽罷愣了一下,旋即笑罵出聲。 …… 薛一汀直接把車停到了鄭嘉西下榻的酒店,他口中那個可以安靜喝酒的地方,居然就是酒店的行政酒廊。 “搞錯沒,替我省錢也不是這樣省的吧?!?/br> 鄭嘉西嘴上雖挑剔,但還是選了個窗邊位置坐下。 “有的是你放血的機會?!?/br> 薛一汀喚來服務生點了些簡餐,又要了兩杯酒精濃度不高的雞尾酒。 “你晚飯沒吃吧,還喝酒呢,隨便過把小癮就得了,晚上早點休息。” 鄭嘉西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干嘛啊,突然這么貼心?” “你那什么變態(tài)眼神?”薛一汀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你不是說自己這段時間睡眠質(zhì)量變好了么,我就怕你回趟頤州功虧一簣,一朝回到解放前?!?/br> 鄭嘉西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摯友?!?/br> 薛一汀立刻做出一個要吐的表情。 簡餐很快就上來了,龍蝦焗意面配松露薯條,鄭嘉西要了tabasco的辣醬,瘋狂淋在意面上。 “剛剛夜場門口那個男的,你沒認出來嗎?” “誰?”薛一汀鎖著眉回憶,“那個人模狗樣的貴公子?” “嗯,宋祈然?!?/br> 薛一汀以為自己幻聽:“你說誰?” 鄭嘉西叉了一口面,差點被辣味嗆到,細嚼慢咽后重復道:“泛亞的宋祈然?!?/br> “臥槽,他剛剛車子就停在我們后面?” 鄭嘉西點點頭。 “是他啊?你當初說他真人比雜志上帥我還不信?!?/br> 鄭嘉西顯然沒有把焦點集中在外貌上,她問薛一?。骸胺簛唲傞_始是做游戲?qū)?zhàn)平臺的?” 當初她玩游戲就是薛一汀領進門的,這方面他自然懂得更多。 “只能說前身吧,ocgame知道嗎,據(jù)說是宋祈然在大學時期創(chuàng)辦的,壟斷了當時好多國內(nèi)外游戲的運營權(quán),后來賣給大公司賺了第一桶金,泛亞是這之后的事兒了?!?/br> “這哥這么狠,他哪個大學的?” “那我不知道,我搜搜?!毖σ煌《挷徽f掏出手機,“臥槽,頤州大學,難怪了?!?/br> 鄭嘉西了然,原來陳森和他是校友。 薛一汀聊到這兒感情也醞釀出來了,他好像忘了杯子里頭裝的是雞尾酒,端起來就故作深沉地晃啊晃,鄭嘉西眼睜睜看著那點氣泡消失殆盡。 “人和人真是不同命,雖說那宋祈然的背景也不簡單,但架不住人家有天資有運氣啊,我爸就是想不通這個道理,拼命砸錢讓我學這個學那個,我倒是想學,但我他媽的聽不懂啊……” 鄭嘉西一開始還煞有介事地附和,到后面也聽乏了,腦袋放空,“嗯嗯”幾聲敷衍著。 “行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來干杯?!?/br> 她懷疑薛一汀的酒已經(jīng)被晃得摩擦生熱了。 “老鄭,還是你懂我。” 鄭嘉西困出眼淚,擦了擦眼角:“人定勝天,你的福氣在后頭?!?/br> …… 原本打算第二天就離開的鄭嘉西突然被生理期絆住了腳步。 她平時很少痛經(jīng),這次卻悶悶得像有一臺挖掘機在她肚子里鑿,不適感到了下午依然沒有緩解。 鄭嘉西干脆續(xù)住一晚,這種狀態(tài)上高速她絕對吃不消。 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過了晚餐時間鄭嘉西才恢復點力氣,她打算點個外賣換換心情,但是東西放在大堂,需要自己下樓去取。 這家酒店很新,位置又好,外資的五星級,裝修時尚前衛(wèi),很受年輕人追捧。 今天估計是宜嫁娶的大吉日,酒店的宴會廳全部被訂滿,鄭嘉西下樓的時候看見大堂擺了好幾對新人的迎客立牌,路過時還有熱情東家給她散喜糖,她接過來也笑著道了聲恭喜。 外賣放在專屬柜臺上,鄭嘉西取了東西往回走,電梯廳很熱鬧,有些一看就是剛從喜宴出來的,拎著喜糖盒高聲談笑,也有酒氣沖天的,紅光滿面站都站不穩(wěn)。 鄭嘉西避開人群往角落里退,她慶幸上行電梯沒人等,轎廂門一關耳邊瞬間就清靜了。 客房在三十六樓,她刷卡按了樓層,電梯卻在五樓停住。 鄭嘉西瞥了眼樓層指示牌,原來這里也有個宴會廳。 轎廂門緩緩打開,她已經(jīng)做好了與醉鬼同乘一梯的打算,結(jié)果抬眼一看,這“醉鬼”貌似與她想象的有些出入。 穿著一襲襯衫西褲的陳森正立在門外,他的領帶已經(jīng)被扯歪,右手拎著一件西裝外套,用空出來的左手撐住電梯門框。 這人應該喝了不少,有點上臉,狹長的一雙眸子輕掀著,望向鄭嘉西的眼神也透著些許迷茫。 電梯提示音響起,鄭嘉西想讓他先進來,結(jié)果一個穿著露肩禮裙的女人突然闖進她的視線。 只見那女人殷勤扶住陳森的手臂,差幾公分就能把胸直接貼上去。 “陳先生,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間吧?!?/br> 第19章 陳森很快抽回了手。 “謝謝,不用?!?/br> “你晚上幫新人擋酒我都看見了,這個樣子我不放心,還是送送吧?!?/br> 女人說著又要湊上去,陳森卻先她一步避開了身子。 他盯著轎廂里不聲不響看好戲的某人,抬了抬下巴,嗓音有些沙?。骸拔遗笥褋砹?她會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