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遭悔婚當天,和豪門繼承人扯證了、逃婚后嫁給大佬[年代]、失憶后瘋美影后聽到我心聲、盛世春、我憑破案揚名大理寺、女仵作、這個王妃有點不簡單、這個宿主她不對勁、重生新婚夜!偏執(zhí)大佬被我撩紅臉、七十年代隨軍日記
接收到眼神訊號的鄭嘉西有些意外,這場面她也大致看明白了,救還是不救,這是個千古難題。 但陳森不容她多想,語氣里帶著催促:“鄭嘉西,能幫我拿下衣服嗎?” 好家伙,這是直接點名了。 鄭嘉西盯他幾秒,放下外賣伸手去接外套,然后很自然地上前挽住了陳森的胳膊,將他扶進電梯。 有些感受是本能,在這種關頭她也不忘上手掐一掐。 肌rou很緊很有力,手感果真好。 門外的女人沒搞清楚狀況,也不太甘心,遲疑問:“陳先生,你沒認錯人吧?” 鄭嘉西笑得溫柔:“需要我把身份證押給你嗎?” 女人被這話懟得噎住,只能眼睜睜看著轎廂門合上。 門內又變成另外一個世界,優(yōu)雅的鋼琴曲像汩汩流淌的清泉,能順得人平心靜氣,陳森的神經松懈了下來,他倚在轎廂壁上,收回手和鄭嘉西保持著一臂的距離。 “陳森?!?/br> 男人偏頭垂眸,鄭嘉西正用一種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眼神盯著他:“房卡呢,幾樓?” 陳森胃里泛酸,腦袋發(fā)沉,此刻也懶得跟她客氣:“外套口袋里?!?/br> 鄭嘉西摸出房卡,卡套上有房間號碼,她湊近感應器,“滴”一聲之后摁了三十九樓。 “你朋友在這個酒店結婚?。俊?/br> “嗯。”陳森閉著眼。 “剛剛那姑娘是誰?” “婚禮伴娘?!?/br> “你這是喝了多少?” “沒多少?!?/br> 還能回答問題,看來沒醉透,但他身上的酒氣不會騙人,而且瞧著也不是舒服的模樣,擔心陳森站不穩(wěn),鄭嘉西伸手虛扶了他一下。 到了三十九樓,出電梯才是最麻煩的,鄭嘉西把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又彎腰拎起外賣,替男人擋著轎廂門讓他先出去。 陳森的腳步有些虛浮,鄭嘉西又只好上前攙住他。 “你不是說今天回郜云嗎?” 渾厚嗓音從頭頂傳來,鄭嘉西的手臂會時不時碰到他的身體,好像能感受到胸腔震動。 難為他醉了還能記得這件事,鄭嘉西一邊盯著房號指示牌,一邊敷衍道:“臨時改主意了?!?/br> 走廊地毯很吸音,踩在上面也是輕飄飄的,但架著這么一個大男人總歸有些吃力,鄭嘉西覺得手里的外賣都變重了。 快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一位路過的房務阿姨好心問:“先生小姐,需要幫忙嗎?” “幫我拿下這個袋子吧,謝謝您?!?/br> 鄭嘉西把外賣遞過去,阿姨的服務意識很好,直接把他們送到客房,還幫忙開了門才離開。 陳森高大的身子堵在門口:“你也回去吧。” 還沒踏進去就開始下逐客令了,鄭嘉西斜他一眼:“你自己能行?” 陳森點頭,雙頰微微泛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皮耷拉著還是一副茫然模樣,進門的時候晃了下身子差點撞上穿衣鏡。 如果說剛才在電梯里是強打精神,那么此時此刻,他腦內那根負責清醒的神經應該已經徹底斷裂了。 醉成這樣還不忘守住節(jié)cao,真該給他頒一個當代男德楷模獎。 怕他下一秒就要撲在地毯上,鄭嘉西干脆甩上房門,三步并作兩步穿過玄關,抓住陳森的胳膊直接把人往床上推。 陳森毫無防備,就這么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連帶著柔軟床墊也回彈了一下,他的雙腳還接觸著地面,身上的襯衫西褲皺出好幾道褶印。 鄭嘉西將他的西裝外套掛好,踱步回來俯視著男人冷笑:“怎么,怕掉進另一個妖精窩?” 頂上的柔和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被鄭嘉西擋掉了一部分,她往床邊貼近,擠在陳森的一雙長腿之間,彎腰盯著那張俊臉越湊越近,直至身下的人完全被籠罩在她的陰影里。 陳森還沒閉上眼,長睫輕顫,這會兒的眸子像含了水霧,瀲滟朦朧,眼尾下方那顆小痣似乎也跟著潮濕起來。 鄭嘉西的視線往下,那一身白色襯衫因為他的姿勢被鼓脹肌rou撐滿,最頂端的幾顆扣子貌似馬上就要掙脫束縛崩開。 “衣服繃著很難受吧。”鄭嘉西俯身輕問,“幫你解開?” 空氣似乎都變得柔軟纏綿,然而就在她走神的那一瞬,陳森突然抬起右手撫上了她的后頸,緊接著掌心發(fā)力,像擒拿獵物一般將人往自己懷里扣,速度快到鄭嘉西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腳下踉蹌,雙手下意識撐在了他堅實的肩膀上。 太熱了,鄭嘉西的十指快要冒出汗,陳森的掌心更是guntang,頸后那塊被他觸摸到的肌膚好似架在火上炙烤。 縈繞在兩人周圍的淡淡酒氣有助燃功效,可就在即將爆燃的那一瞬間,陳森開口了。 “你……” 他停頓了一下。 “別總在我面前晃?!?/br> 這句話與兜頭冷水無異,毫不留情地潑灑在兩塊熊熊燃燒的木炭之上,火苗熄滅,窒息氣體釋出。 簡直有毒。 床上的男人再也支撐不住,泄盡力氣闔了眼,手也慢慢滑落下去。 鄭嘉西愣住了,她從沒這么無語過,盯著陳森恨不得往他下半身來上一腳斷子絕孫。 明明就是他讓她幫忙的,現在又怪她在他面前晃了? 而且說完就昏迷,臨終遺言是吧? “防誰啊。”鄭嘉西沒好氣地拉開距離,“喝醉的男人誰要啊,又不中用?!?/br> “不中用”三個字她咬得特別重。 這是一間大床房,陳森顯然沒有同住的室友,鄭嘉西看過那種醉酒后嘔吐窒息死亡的新聞,要不是怕他被自己嗆死,她才懶得留下來。 床上那人已經睡沉,怪異的躺姿瞧著并不舒服,還伴隨了落枕的風險,在視而不見和再做回好人之間,鄭嘉西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后者。 她捋了捋袖子,替陳森脫了鞋又幫忙把姿勢擺正,還扯來枕頭給他墊好,最麻煩的是被他壓在身下的被子,醉酒的人比想象中更沉,做完這些事情之后鄭嘉西也出了一腦門子汗。 檢查完正準備要走,她想起什么又折回身。 陳森那根領帶皺得不像話,繞成一團掛在脖子上,就怕沒嗆死也要被勒死。 鄭嘉西很有耐心地替他松著領結和襯衫扣,手指偶爾會擦到衣料下的肌膚,細膩又灼人。 有時微妙觸感會帶來連鎖反應,她的小腹開始收緊,血液涌向心臟,那一瞬間遐思旖旎,她居然想不管不顧地扯緊這根領帶,讓他完全臣服于自己。 可惜時機不對。 “你給我等著。” 鄭嘉西嘟囔完深吸一口氣,迅速解下領帶甩到一旁,又泄憤似的,捏著陳森那高挺的鼻梁重重刮了一下。 然后她拎上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怪只怪夜色惑人,差點分不清是誰掉進了妖精窩。 …… 從頤州離開之前,鄭嘉西把后備箱塞了個滿滿當當。 下了高速通往郜云城區(qū),郁林路是必經之路,鄭嘉西把車子停在張簡洋的店門口,降下車窗摁了摁喇叭。 阿毛反應最快,丟下手里的吸水毛巾立刻小跑過來。 “美女,要洗車嗎?” “我找你們老板?!编嵓挝飨萝嚴@到后備箱,“他在嗎?” “呃,找我們老板?”阿毛好奇地打量了她幾眼。 鄭嘉西翻著紙箱子,好笑道:“看什么呢?” “沒,沒,他在的,我這就去幫你喊?!?/br> 阿毛轉身回店,恰好碰上打著哈欠從休息室里蕩出來的張簡洋,于是趕緊截住人說了幾句。 張簡洋揉揉眼睛朝店門口一望,趿著拖鞋就迎了上去。 “我說阿毛怎么跟中了大獎似的,原來真有美女找我啊。”張簡洋插著兜,腦袋后面還翹了幾根呆毛,“從頤州回來了?” 鄭嘉西覺得這話其實挺有意思的,她一個頤州人,如今倒變成“回”郜云了,陳森當時好像用的也是這個字。 “對啊。”她遞上幾袋精致的伴手禮,“給你送些糕點嘗嘗,頤州獨家,絕無分店?!?/br> 張簡洋很是驚喜:“這么客氣???” “都是現做的,保質期短,吃不完記得封口放冰箱?!?/br> “好好好,謝謝啊?!睆埡喲笠彩莻€大方耿直的人,“進來坐坐?喝口茶?!?/br> “不坐了,我還得去找智琳。” 張簡洋看了眼時間:“這樣吧,你晚飯要是有空的話咱們去擼串,城西那邊有家燒烤店味道不錯,順便叫上智琳,我請客?!?/br> 鄭嘉西沒意見:“行啊,晚上聯系。” 她碰上車門道了別,車技和直爽的性格一樣,幾腳油門就消失在街尾,張簡洋目送著那輛黑武士,心想也只有波仔這種不識貨的十三點敢一棍子敲下去了。 鄭嘉西和智琳直接在原野電競碰的面,小姑娘同樣是一句順嘴的“回來啦”,鄭嘉西也給了她伴手禮,兩人守在前臺一直聊到智琳下班,再一起出發(fā)去赴張簡洋的約。 小城的“小”有時候體現在吃的方面,哪里藏著美食本地人心里一清二楚,大多食店做的都是老客生意,圖個穩(wěn)定持久,如果對品控敷衍不上心,喪失口碑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智琳對這家燒烤店很是熟悉,全程指路抄近道都用不上導航。 “嘉西姐,我給你拿了點茶葉,是我們本地出產的高山茶,就放在后座那個紙袋子里?!?/br> 鄭嘉西打了個轉向燈:“謝謝啊,我是特別喜歡喝茶?!?/br> “我上次在你房間看見好多茶具。”智琳慶幸自己沒有猜錯,“這批茶葉質量很好,我特意讓菁菁留出來的,你喝喝看喜不喜歡?!?/br> “邵菁菁?” “對呀,我沒跟你說過吧,菁菁還有個帶貨的直播間,這茶葉就是她們直播間的選品,親自去茶農家里收的?!?/br> 鄭嘉西想起來了,那個四眼仔和邵菁菁吵架的時候好像提過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