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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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标惿谔嫒羧粽眙~線,很有耐心的模樣,“小時候沒玩過這種?” 鄭嘉西還真沒玩過,她童年出游的機會都是學(xué)校給的,更別提家人作陪了,想在鄭家找出一個愿意帶她玩的人都難。 她玩笑道:“我小時候可看不上這種,最次也得是鯊魚?!?/br> 若若聽到了,震驚地歪著頭問:“小鄭jiejie,你釣過鯊魚???!” 鄭嘉西臉不紅心不跳的:“對啊?!?/br> “哇好厲害,在哪里釣的?” 真是連小孩兒都騙,陳森輕哼一聲,把魚竿放到若若手里,大掌一蓋扶正她的腦袋:“唬你的也信。” 周末的游樂場比平常熱鬧,池子邊圍滿了人,水里的金魚也很活潑,然而“釣魚高手”在第一步就出現(xiàn)了問題,磨蹭半天根本沒有魚上鉤。 “它們什么意思?”鄭嘉西不服氣。 “不是釣過鯊魚嗎,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 陳森撈出她的魚鉤,又把上面的餌料毫不留情地掰下來扔掉。 “太大塊了,搓個小球就行,不然它們吞不進(jìn)去?!?/br> 他說得有道理,方法也很奏效,就在鄭嘉西靜待第一尾金魚上鉤的時候,兜里的手機震了。 是銀行短信,波仔他爸又打錢了。 和之前陸陸續(xù)續(xù)還的那幾筆一樣,時間不定,數(shù)額不大,看得出在盡心盡力地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條私人短信,是鄭嘉西熟悉的排版。 【鄭小姐,錢已匯,一共是五千八百元,請您查收?!?/br> 她回了句“收到,謝謝”,接著又在備忘錄里記上一筆,將手機收進(jìn)口袋。 時間過得很快,半小時后除了沒拿竿的陳森,其余兩人都有收獲,若若的魚被管理員拿去充氧打包了,鄭嘉西卻把自己釣到的魚重新放回池子里,看著它們逃難似的游走。 “不喜歡?”陳森問。 “不是?!编嵓挝鲹u搖頭,“我連仙人掌都養(yǎng)不活,它們跟著我肯定也活不久的,還是別造孽了?!?/br> 離開魚池三人又去了淘氣堡,邊上剛好有休息區(qū),看著若若進(jìn)去之后陳森轉(zhuǎn)頭去了便利店,鄭嘉西則找了條長椅坐下來。 她右手邊是一家三口,小男孩正流著眼淚發(fā)脾氣,好像是因為家長不同意買棉花糖鬧的,好言相勸沒效果,逐漸演變成了冷戰(zhàn)。 鄭嘉西覺得那男孩特別像飛屋環(huán)游記里的小胖子,有意多瞧了幾眼,結(jié)果不小心和他對上視線。 她做了個鬼臉,男孩哭得更兇,這一哆嗦吹了個鼻涕泡出來,連帽子都掉了。 “什么事這么好笑?!标惿貋砹?,分了瓶水給她。 鄭嘉西斂起一點表情:“沒什么?!?/br> “無聊嗎?”陳森在她身旁坐下,擰瓶蓋的動作很利落,“這個游樂場很舊了,有意思的東西不多?!?/br> “不無聊,我覺得還行?!编嵓挝骱攘丝谒?,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對了,你之前說波仔他爺爺生病住院了,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已經(jīng)出院了,在家休養(yǎng)。”陳森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隨便問問?!?/br> 鄭嘉西低頭,她手上還有個兜著魚的透明袋子,那是若若交給她保管的。 若若一共釣到兩只金魚,其中有一只很漂亮的大尾巴,通身黑色,小姑娘心血來潮地給它取了個“黑雪公主”的名字。 鄭嘉西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魚是不是快死了啊?” 和另一尾的狀態(tài)不一樣,黑雪公主明顯有氣無力,還動不動就往水面上翻。 “我看看?!标惿舆^袋子端詳了一會兒,“好像是快不行了?!?/br> “那怎么辦?” “先觀察一下?!?/br> 靜置幾分鐘后情況更糟糕了,鄭嘉西瞧著那翻上來的魚肚子,確定黑雪公主已經(jīng)無力回天。 恰好這時若若闖進(jìn)了他們的視線范圍,她手里捏著兩個海洋球笑得特別歡脫,還沖他們招了招手,鄭嘉西連忙把袋子藏到身后。 “若若要是出來了你先穩(wěn)住她?!?/br> 鄭嘉西說著就站了起來,陳森問她:“你去哪里?” “很快回來?!?/br> 鄭嘉西要去的地方是金魚池,她拿著魚和負(fù)責(zé)人說明了前因后果,對方理虧,愿意免費讓她撈一只,所以當(dāng)她捧著袋子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陳森發(fā)現(xiàn)黑雪公主神奇“復(fù)活”了。 “你去換了一只?” “嗯,那只確實死了,剛剛埋土里去了。”鄭嘉西打量四周,“若若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讓她多玩一會兒?!?/br> 鄭嘉西靠在椅背上一卸力:“累死我了,全黑的大尾巴不好找,就這只最像?!?/br> 陳森望向淘氣堡的入口:“若若挺懂事的,跟她說實話也沒關(guān)系?!?/br> “那不行?!?/br> “為什么?” “懂事的小孩心里才容易受傷好嗎,他們的承受能力和大人不一樣,可能死了一條小魚就是天大的事?!?/br> 鄭嘉西錘了錘腰,剛剛在池邊蹲太久有些發(fā)酸,沒等陳森說話她又舉了個例子:“我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倉鼠,有次我不在家,它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也沒人告訴我,紙一包直接丟在垃圾桶里,我翻出來的時候差點嚇哭,他們敷衍說是染病了,但我不信,后來很長一段時間看到倉鼠我都害怕?!?/br> 陳森默默聽著,若有所思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雙眸子黑得深不見底。 鄭嘉西揚眉:“你看我干嘛?” 下一秒陳森像是想通了,他收回視線,突然輕笑起來。 “你又笑什么?” “還挺愛小動物的,又養(yǎng)貓又養(yǎng)鼠,一只叫tom,一只叫jerry?” “貓?”鄭嘉西很疑惑,“我什么時候養(yǎng)過貓啊……” 說過的話也能忘,陳森懷疑她胡扯的時候根本就懶得過腦子,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怕是連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游樂場里孩子多,環(huán)境也比其他場合嘈雜,兩人各自走神的時候,一道喊聲從淘氣堡那端傳來。 “請問若若的家長在嗎?” 陳森和鄭嘉西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工作人員指著他們倆問:“欸,你們是她爸爸mama吧?趕緊把孩子的鞋拿過來,她說要上廁所,快憋不住啦。” 兩人皆是一愣,還是鄭嘉西先回過神來:“我空不出手?!?/br> 她舉了舉手里的金魚袋子,沖著陳森笑得燦爛。 “只能麻煩你了啊,孩子爸爸?!?/br> 陳森語噎。 這女人身上真有種矛盾的瘋子質(zhì)感。 第29章 自從頤州一別,薛一汀的行蹤就變得特別飄忽不定,甚至好幾天都不見得能聯(lián)系鄭嘉西一次。 參考他遇事必張揚的性格,鄭嘉西不得不認(rèn)為,這人能沉默這么久應(yīng)該是被自家公司的業(yè)務(wù)給纏住了,所以工作日能接到薛一汀的電話,她覺得有些意外。 “喲,薛愛卿,這是終于想起要上朝了?” “靠,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前陣子被老頭下放到工廠去了,那叫一個苦啊,飯吃不好覺又睡不好的……” 聽筒里是薛一汀絮叨抱怨的各種人間疾苦,而鄭嘉西此刻卻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外廊欣賞溪景,聽說好友過段日子還要接一個更難完成的任務(wù)時,她覺得手里的茶更香了。 “我這種無業(yè)游民和您不一樣,愛莫能助啊。” 薛一汀急眼了:“我認(rèn)真的啊,那項目還沒開始接觸,說不定真要你出面幫忙,到時候可千萬別見死不救?!?/br> 和以前的圈子隔絕太久,鄭嘉西不知道自己還能幫到些什么,但為了安慰薛一汀,她隨口應(yīng)下了。 后面的話題都與游戲有關(guān),薛一汀最近莫名其妙迷上了泛亞的《不死之身》,說是整體進(jìn)行過一次大更新,匹配機制明顯合理了許多,其中有一點很吸引鄭嘉西,《不死之身》居然上架了交易系統(tǒng)。 雖然目前限制頗多,還是競拍模式,但聽說一個典藏皮膚被玩家從五萬炒到三十萬的時候,鄭嘉西是真的來了興趣。 時間尚早,去原野電競的路并不遠(yuǎn),鄭嘉西把著方向盤,目光掠向窗外時她突然慢下了車速。 街角的拐彎處正立著兩道熟悉身影,他們對面站了個瘦高男人,那男人頭上套著衛(wèi)衣帽子,手里拿了個黑色長條包裹,神情和姿態(tài)都有些鬼鬼祟祟的。 幾人原地交流了一會兒,男人看了眼手機,接著把包裹遞了出去。 鄭嘉西將車子停好,等她靠近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波仔和季江潮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很警惕地把東西藏到身后。 “挺巧啊兩位?!编嵓挝鞫⒅麄?,“上課時間還在外面瞎晃悠,學(xué)校不會真是你倆開的吧?” 季江潮撓撓頭,眼神閃躲:“馬上回去了?!?/br> 旁邊的波仔沒說話,好像在極力隱藏自己的存在感,他正準(zhǔn)備開溜,結(jié)果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鄭嘉西喊住了。 “等等?!彼钢窘北吃谏砗蟮碾p手,“那什么東西?” “什么?”季江潮裝傻。 “黑色的那包,拿出來我看看?!?/br> 波仔終于插話:“沒什么好看的?!?/br> “是嗎?” 鄭嘉西挑眉,冷不丁喊了聲季江潮的名字。 “???” 趁著季江潮發(fā)懵,鄭嘉西直接上手把東西奪了過來。 波仔想去截,可這女人就像有預(yù)感似的,舉著東西往后撤了兩步,接著手上一用勁,外面那層黑色塑料膜就被她輕松撕開了,露出里面的硬殼包裝盒。 鄭嘉西掂著那條煙嗤道:“條件不錯啊,這么貴的煙都抽上了。” 波仔的表情變得不太好,他搓了搓鼻子道:“不關(guān)你事,把東西還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