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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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嘉西不為所動,季江潮也急了:“不是給我們自己抽的啊?!?/br> “這是你們該碰的嗎?”鄭嘉西擰起了眉,“哪里搞來的煙,不抽拿去干嘛?來一個合理解釋?” 波仔低頭暗暗罵了句,他知道鄭嘉西不好糊弄,也不能得罪。 反正解釋是給不了的,眼下只能自認倒霉,他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也不管另外兩人的反應,一聲不響地轉身走人了。 “波仔!” 季江潮的呼喊沒能換來好友的回頭,他怨念的目光立刻像飛鏢一樣釘?shù)搅肃嵓挝魃砩稀?/br> “你剛剛不該那樣說他,要不是想快點還你錢他也不至于弄這些?!?/br> “什么意思?” 季江潮又緘口不言了,神神叨叨的,鄭嘉西瞧他一眼,掏出手機說道:“把你收款碼打開?!?/br> “干嘛?” “這煙我沒收了?!编嵓挝鲯吡硕S碼,給季江潮轉了一千塊錢,“是差不多這價吧?” “……嗯。” “年紀不大,想法倒挺多,少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別杵著了,回學校去吧。” 到了原野,鄭嘉西拎著煙直奔前臺而去,智琳看見她立馬展開了笑容:“嘉西姐,好久沒來了呀?!?/br> “是啊,給我上個機子?!编嵓挝魅〕錾矸葑C,又朝競技區(qū)望了一圈,“你們老板呢?” “森哥出差了?!?/br> 鄭嘉西納悶,網(wǎng)吧老板還需要出差拓展業(yè)務嗎? “看下鏡頭喔?!?/br> 智琳將攝像頭擺正,刷完臉后鄭嘉西把那條煙遞給了她:“這送你們老板的,等他回來了給他吧?!?/br> “這煙不便宜吧,對森哥這么好啊?!?/br> 鄭嘉西尬笑兩聲,道出實情:“我抽不慣這種,留著也是浪費?!?/br> 競技區(qū)比往常熱鬧不少,鄭嘉西挑了臺電腦坐下,和薛一汀連上麥后她就直接打開了《不死之身》的游戲界面。 耳機里薛一汀正做著游戲世界觀的介紹,而鄭嘉西卻注意到了登錄界面右下角的外鏈。 她沒仔細看內(nèi)容,想當然道:“泛亞最近很缺錢嗎?怎么開始接廣告了?!?/br> “你說那個尋親網(wǎng)?那是公益廣告啊?!?/br> “尋親?” 鄭嘉西退回到界面,發(fā)現(xiàn)還真是個尋親網(wǎng)站的友情鏈接,她以往很少關注這方面的訊息,偶爾能看到的尋人啟事也是比較零散的信息,基本上瞄一眼也就劃走了。 專業(yè)網(wǎng)站的呈現(xiàn)方式比較直觀,這還是個大網(wǎng)站,成功案例不勝枚舉,光是志愿者登記數(shù)量就有二三十萬,不僅能發(fā)布詳細的尋親信息,還有論壇可以及時跟帖交流。 她隨手打開一個熱門求助帖,發(fā)帖人想要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但目前能提供的確切線索只有一個地名。 袤林縣,鄭嘉西覺得這地名耳熟,好像在高速公路的指示牌上見過,她劃出地圖一看,果然是省內(nèi)縣市,距離郜云不過一百二十公里。 而她不知道的是,陳森出的這趟差,就在這一百二十公里開外的袤林縣。 下午三點,陳森和張簡洋坐在街邊一家不起眼的點心鋪里,吃上了今天第一頓飯。 “這餛飩差點意思啊,皮太厚,嘗過智琳她家的嘴巴都變刁了?!睆埡喲笪艘豢跍滞肜锾砹舜?,“等會兒怎么說,還回那村子繼續(xù)問嗎?” 陳森咬了口包子,囫圇吞下后應道:“剛剛村委給我通了個電話,說知道當年拐賣事件的老人家早就去世了,他們的家屬應該還了解一點情況,明天正好有一位從外地回來。” “行吧,那就明天繼續(xù)。” 熱湯喝得人冒汗,張簡洋抽了張紙巾擦額頭,突然笑道:“你說說你啊,這么多年了,又當志愿者又捐款的,現(xiàn)在還給站里拉了個這么大的企業(yè)贊助,英姐怎么說也得在年底給你頒個大獎吧?!?/br> 英姐五十多歲,是尋親網(wǎng)站的創(chuàng)始人,當年在頤州大學做宣講的時候與陳森結識,也一直在給張簡洋的漫漫尋親路提供線索和幫助。 他們這次就是受群里的志愿者委托,因為袤林縣當?shù)貨]有合適的人員做對接,陳森他們正好離得近,可以通過求助人提供的信息進行線下實地走訪。 陳森灌了一口水:“做公益攢名聲,對企業(yè)來說百利無一害?!?/br> 張簡洋邊聽邊點頭,隔了許久沒說話,復又意味深長地盯著他:“我覺得你這人大多數(shù)時候腦子還是很清楚的,想事情也想得透徹,就是在某些方面沒開智?!?/br> 陳森嗤聲道:“哪方面?” “就前兩天啊,我可都撞見了。”張簡洋的表情變得神神秘秘,“你和茉莉帶著一個小孩,去哪兒呢?” 陳森還以為他要說什么,繞來繞去原來是這話題。 “小孩是鄰居的,幫忙帶一天而已?!?/br> “重點不是這個,你們倆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 陳森抬眸,目光坦蕩:“沒情況?!?/br> “跟我演什么啊你,哥們兒我都撞見兩回了啊,青海那次不承認就算了,就駐云山那次?!睆埡喲簏c了點自己的嘴角,“口紅都蹭到這兒了!怎么著,你倆躲房間里試妝啊?” 陳森被懟得啞口無言,他忽然覺得煙癮犯了,但店里明晃晃貼著“禁止吸煙”的告示牌,摸摸口袋里的煙盒只能作罷。 “你肯定是喜歡她的?!睆埡喲蟪藙僮窊?,憑著自己的感覺做分析,“她應該也是喜歡你的,但又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她不想負責。” 陳森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差點讓張簡洋驚掉下巴。 “臥槽……” 自己兄弟面前確實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陳森撫著眉心,試圖用最簡潔最合適的話語概括:“不看結果,只享受過程的那種?!?/br> 張簡洋愣了幾秒,漸漸回味過來,尾音拉得老長:“哦……那就是郎有情妾無意?你被狠狠拿捏了啊?!?/br> 陳森不知不覺擰起了眉。 “不過這確實像她能做出來的事?!睆埡喲蟾锌澳闶裁垂愤\氣?千年鐵樹好不容易開一次花,上來就是地獄級別難度的,這種女人不簡單,跟沙子似的握都握不住?!?/br> 道理陳森當然懂,經(jīng)過那次攤牌,他和鄭嘉西也算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既然招惹不起,那就干脆在苗頭興起的時候徹底掐滅。 可張簡洋這番話似乎又激起了陳森心底掩埋極深的情緒,有荒唐有無奈,也有一絲不甘,滋味復雜,總之不太好受。 眼見氣氛越來越凝重,張簡洋眉梢一挑:“也別那么喪氣,萬物相生相克,沙子也有怕的東西嘛,說不定你就是那股可以駕馭她的狂風?!?/br> “狂風?”陳森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這套歪理邪說給繞進去了。 “必須是狂風過境才有用啊,我都不說別人,就你們網(wǎng)吧那個木頭一樣的鄒可,看見茉莉就臉紅?!?/br> 陳森瞇眼思索了片刻。 “……有嗎?” 張簡洋訝異于他的遲鈍,語重心長:“阿森,道阻且長啊。” “……” 在袤林縣呆了兩天,陳森得到不少有效信息,他整理之后統(tǒng)一交給了群里負責跟進此事的志愿者,接下來的尋找任務會由他們繼續(xù)完成。 回到郜云已經(jīng)是第三日的下午,陳森直接去了原野電競。 前臺和水吧都很忙,智琳他們簡單打了聲招呼又繼續(xù)埋頭做事,路過競技區(qū)的時候陳森有意多瞧了幾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熟悉身影。 臨近過道的一個位置,保潔阿姨正拿著拖把清理地面,陳森走近一看,原來是客人的泡面湯灑了,看起來油漬漬的,并不好處理。 “阿姨,辛苦了?!?/br> “陳老板來了啊。”阿姨忍不住要念叨,“剛剛有個小伙子經(jīng)過這里,端著碗泡面走路也不看的,拌了一跤把面湯全潑出去了?!?/br> 她空出手指了指遭殃的桌面和鍵盤:“這機器不知道壞沒壞,我擦是擦過一遍了?!?/br> 桌面上的顯示屏還亮著,是《不死之身》的游戲畫面,陳森收回目光,安撫道:“沒關系,我等等檢查一下,這位置有客人是嗎?” “對啊,一個小姑娘,她倒霉叻,無緣無故被灑了一身的湯?!?/br> “人呢?” “剛剛走了,應該回去換衣服了吧?!?/br> 陳森點點頭,又簡單叮囑了幾句,轉身去了相反方向。 員工休息區(qū)就在這一層,和網(wǎng)吧的營業(yè)區(qū)隔著一道門,需要刷卡進入,走廊左側是員工休息室和儲物間,右側是陳森自己的房間,他偶爾會在網(wǎng)吧過夜,里面?zhèn)渲乃饺宋锲贰?/br> 因為已經(jīng)設了一道門禁,所以陳森平時也沒有給房間上鎖的習慣。 此刻房門虛掩著,陳森想都沒想就直接往里推開了,只是他打死都沒想到,自己的房間里居然有人。 視覺沖擊是最直接的。 女人背對著他,上身脫得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細帶內(nèi)衣,露出大片雪白嫩肌,更醒目的是那枝從腰際開始蔓延的睡蓮文身,妖嬈綺麗,自下而上攀爬,綻放在兩片蝶骨之間。 那一刻陳森的大腦是空白的,他的呼吸慢了半拍,還差點忘了轉身避嫌。 就在他收起目光的同時,鄭嘉西也剛好回過頭,如瀑長發(fā)瞬間擋住了那枝睡蓮。 這一切不過在短短幾秒之內(nèi)發(fā)生,兩人眼底的驚詫和狼狽都沒來得及撤退。 鄭嘉西先開的口,發(fā)緊的嗓音慢慢松懈了下來。 “我……換個衣服?!?/br> 第30章 “你先換?!?/br> 陳森頭也沒抬地退出房間,走之前還帶上了門。 鄭嘉西不自覺加快了動作,潑到她身上的那碗泡面還好不是guntang的,人沒大礙,只是衣服變得慘不忍睹,智琳給她找了件嶄新的網(wǎng)吧工作服,讓她去休息室換。 前臺尤其忙碌,智琳沒說清哪間是員工使用的,鄭嘉西就憑自己的感覺選了一間,但現(xiàn)在看來她好像闖進了陳森的地盤。 房間不大,一眼盡收。 一張簡易單人床,一張書桌,桌子上連著兩個顯示屏,角落里還立著一個堆滿工具書的架子,每樣物品都歸置得整整齊齊,連被子都疊得四四方方。 夠講究的,鄭嘉西心想,這還是個挺表里如一的男人。 走廊上沒有人,陳森這會兒已經(jīng)回到了競技區(qū),他坐在鄭嘉西原本的位置上,開始檢查那塊被泡面湯洗禮過的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