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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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位是周桉,你可以喊她桉姐。” 鄭嘉西給雙方做起簡單介紹,阿豪十分熱情,又是倒水又是端水果的,行李讓波仔送上了樓。 周桉是初來乍到,新鮮感很足,她和阿豪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旁邊的鄭嘉西也不插話,有些一反常態(tài)地沉默。 阿豪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故意調(diào)侃:“姐,別往那邊看了,森哥不在家?!?/br> 心弦一緊,鄭嘉西收起確實有些刻意的視線,隨口問道:“他去哪兒了?” 阿豪笑得很欠扁:“你男朋友你問我???” 鄭嘉西的眼風(fēng)突然掃過來,阿豪慫了,老實道:“森哥當志愿者的那個協(xié)會組織了區(qū)域性活動,上面來了幾位領(lǐng)導(dǎo)特意來郜云做實地考察,他去接待了,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福利院?!?/br> “哦,這樣?!?/br> 鄭嘉西沒特別反應(yīng),阿豪也看不出她和陳森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不敢多問,打幾句哈哈又岔開了話題。 下午時光匆匆溜走,到了晚上飯點,鄭嘉西二話不說帶著周桉去了那家經(jīng)常光顧的本地私廚。 郜云的夜晚總在喧鬧中透著靜謐,周桉望著窗外煙火氣十足的街景,感慨道:“你現(xiàn)在完全是本地人了吧,這么復(fù)雜的小路連導(dǎo)航都不用。” 鄭嘉西在路邊瞄到空位,邊倒車邊說:“這么小的地方,帶你多走幾天你也能認路了。” 正值飯點,靠邊停的車排成了一溜,鄭嘉西不那么走心地看了幾眼,一輛黑色越野立刻闖進她的視線。 就是這么巧,車牌號是她能倒背如流的一串數(shù)字。 不排除陳森也在這家餐廳的可能性,進店后鄭嘉西就不由自主地先在大堂里掃視了一圈,確定沒什么熟悉身影之后,她居然說不上是慶幸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 她們運氣好,小包廂還剩下最后一個,鄭嘉西先把菜單遞給周桉:“你看看想吃什么,或者讓服務(wù)員做個推薦,我去趟洗手間?!?/br> “好,你去吧。” 洗手間在走廊盡頭,鄭嘉西搓完手擦干水,突然很想出去抽根煙透口氣,她下意識摸了摸褲子,過幾秒才想起東西全都扔在車上。 也不知魂飛到哪里去了,她這一整天的精神都不太集中。 “在找什么?” 背后響起這道聲音的時候,鄭嘉西的心跳都跟著狠狠漏了一拍,她掀眸,從鏡子里看到陳森。 不過幾天沒見,男人的眉眼好像愈發(fā)深邃了,連短暫的對視都參雜著一絲陌生感。 陳森從她身旁繞過,站到隔壁的水池前洗手。 “沒什么?!编嵓挝鞑恢圹E地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 陳森擠了點洗手液耐心搓著,頭也不抬地問:“找煙?還是找打火機?” 他快變成自己肚子里的蛔蟲,鄭嘉西團著紙巾往垃圾桶里一扔,應(yīng)道:“找煙,也找打火機?!?/br> 水流聲嘩嘩,陳森很快沖了幾下,然后從兜里掏出打火機遞給她:“火機有,煙抽完了?!?/br> 他手上還有水珠順著指尖往下落,鄭嘉西碰到金屬外殼的剎那覺得觸感冰到刺骨。 “什么時候回來的?” “就今天?!?/br> “一個人來這兒吃飯?” “還有朋友。” 走廊另一端傳來沉悶的咳嗽聲,有人喝醉了正在往這邊靠近,晃晃悠悠的身子貼著墻,干嘔幾下眼看著就要吐出來,陳森立刻推著鄭嘉西往外走。 他就在她身后,雙手搭著她的肩,只是掌心還沒有回溫,薄薄的涼意穿透衣料覆在她的肌膚上。 那么強烈的存在感,過了拐角就消失了。 “我在那個包廂,今天有客人要陪。”陳森朝右邊的大包廂抬了抬下巴,雙手已經(jīng)垂在身側(cè),“有事就過來找我?!?/br> “好?!?/br> “那我先過去了?!?/br> 鄭嘉西還握著打火機,她抬手道:“這個……” “先放你這里?!?/br> “……嗯?!?/br> “走了。” 說完他就轉(zhuǎn)了身,鄭嘉西也沒留在原地,回頭去了最左側(cè)的包廂。 餐廳的出品依舊穩(wěn)定,幾道招牌菜做得有模有樣,周桉贊口不絕,鄭嘉西也頻頻點頭,但她吃得不多,周桉問起來她只說胃有些脹氣。 去柜臺結(jié)賬的時候老板終于出現(xiàn)了,鄭嘉西和周桉爭著要付款,誰知老板擺手笑道:“你男朋友沒說嗎?他已經(jīng)付過了?!?/br> 周桉驚訝:“嘉西,你男朋友也在啊,人呢?” 鄭嘉西立刻看向那個大包廂,門是敞著的,服務(wù)員進進出出正在打掃衛(wèi)生,顯然已經(jīng)散場,她又快步走到門口張望,停在路邊的車子少了很多,黑色越野也不見了。 頭頂那盞路燈不知是壞了還是供電不足,閃得鄭嘉西有些眼花,她吞了吞嗓,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 第59章 關(guān)于感情,鄭嘉西沒有太多的表達欲和傾訴欲。 所以周桉對陳森的了解也只停留在外貌和年齡這樣的基礎(chǔ)層面,但她實在好奇:“請問我今天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陳先生嗎?” “我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br> 早上出門的時候鄭嘉西并沒有在街口見到陳森的車,這會兒她和周桉散完步回來還是原樣,也可能他昨晚根本就沒有回古樟街。 快到臨江仙的時候鄭嘉西習(xí)慣性看了眼對門陳家,又走了幾步,好像聽到一陣特別細弱的呼喊。 周桉也注意到了,兩人定住腳步對視了一眼。 “是不是有人在求救?” 這聲音就是從陳家小院里傳出來的,鄭嘉西暗道不好,立即沖上前推開虛掩的院門,眼前的場景嚇了她一大跳。 只見陳阿婆斜躺在滿是水漬的磚地上,表情痛苦,滿頭大汗,身旁還扣著一個大號的不銹鋼盆,浸泡過的黃豆灑了一地。 “阿婆!”鄭嘉西跑過去查看情況,“怎么了,是摔了嗎?” 陳阿婆點點頭,聲音虛弱:“滑了一下……” 因為不清楚受傷程度,鄭嘉西不敢隨意搬動陳阿婆的身子,周桉已經(jīng)打了救護車電話,等醫(yī)護人員到達,兩人便陪同著一起去了急診。 拍完片可以確定陳阿婆是右腿股骨頸骨折,別名是可怕的“人生最后一次骨折”,多發(fā)于老年群體,不僅難愈合,還容易引起并發(fā)癥,病情兇險,醫(yī)生建議立刻入院接受手術(shù)。 周桉去幫忙交住院押金,鄭嘉西則給陳森打了個電話,她簡單說明事由,男人的聲音聽上去還算沉穩(wěn):“我現(xiàn)在回來。” 他一大早就去了袤林縣,這會兒剛送走考察團,回郜云怎么也得一個小時之后了。 “我先給阿婆辦住院,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剛剛打了止痛針?!编嵓挝黝D了頓,“你開車慢點,不著急?!?/br> “好?!?/br> 把人轉(zhuǎn)移到骨科病房,鄭嘉西又去醫(yī)院超市買了點日用品,回來時她發(fā)現(xiàn)周桉站在病床前是一臉為難。 陳阿婆的表情似乎也不太對勁,鄭嘉西把周桉扯到一旁問:“怎么了?” 周桉小聲道:“想上廁所,那個尿壺我不知道怎么弄,阿婆還不肯讓我?guī)兔?,?yīng)該是不好意思吧?!?/br> “我去找個護工?!?/br> 臨時找護工不容易,好在隔壁病房就有一位在崗的護工大姐,鄭嘉西添錢借了個人手,這才解決一樁大事。 整理完掀開床簾,鄭嘉西替陳阿婆擦了擦臉上的汗。 “對不起啊囡囡,給你和你的朋友添大麻煩了?!?/br> “說什么呢?!编嵓挝饔謳退亮瞬潦?,“今天還好是我路過,以后一個人在家千萬不要干什么重活了,摔一跤多危險?!?/br> 陳阿婆嘆了口氣:“誒,人老了真的就沒用了,腿腳都不聽使喚的?!?/br> “您還是想想等會兒要怎么解釋吧?!编嵓挝饔猛嫘徑鈿夥?,“陳森可不好糊弄?!?/br> 陳阿婆終于笑了一下,慢慢握住她的手,目光殷切:“兩個人還好的吧?” 鄭嘉西很輕地吸了口氣,她也不知道她跟陳森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 冷戰(zhàn)嗎?但兩人還能交流,和好了嗎?可是那通大吵反而激化了矛盾。 擋在他們面前的貌似是個死局。 但她還是笑了笑:“好著呢?!?/br> 時間已經(jīng)到了正午,鄭嘉西讓周桉坐著休息,她拿了陳阿婆的飯盒準備去一趟醫(yī)院食堂,剛踏出病房手機就響了。 是阿豪的電話。 “嘉西姐,有人找你?!?/br> “找我?誰?” “一個老太太和一個中年男人,挺奇怪的,什么都沒說,人就在臨江仙等著呢?!?/br> 鄭嘉西覺得腦子里有根神經(jīng)突然跳了一下,她定在原地慢慢消化這則訊息,整理完思緒立刻折回病房找周桉。 周桉聽完也猜到幾分,很是憂心:“要不要我陪你?” “沒事,你留在這兒再幫我照顧一下阿婆,陳森應(yīng)該快到了。” “別擔心,那你先去?!?/br> 離開醫(yī)院,鄭嘉西直接回了古樟街,剛到街口她就聽見王奶奶那副極具辨識度的嗓音。 “喔唷,這誰家的車啊,怎么停在這里了???” 通往垃圾房的路被一輛黑色轎車擋住了,只見王奶奶正拎著一大袋垃圾左右犯難,她這一聲吼讓好幾個街坊圍了過來。 “什么素質(zhì)哦?看看擋風(fēng)玻璃上有沒有聯(lián)系方式。” “這車貴的叻,我只在電視上見過。” “車牌號也厲害,還是頤州牌照?!?/br> “再貴也不能亂停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