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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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該由她牽著鼻子走的。 可是,她做的再假,也有萬成之一的可能是真的。 如果真相正是那萬成之中的其一,那梁寧的死,豈不是顯得太巧合了嗎? 為什么兇案發(fā)生之后,僅僅三日她就死了? 他知道大理寺辦案能力過硬,也知道皇帝絕不會允許他們在此等事之上玩花招,可依然還是太巧了,不是嗎? “爺,我們回府嗎?” 護衛(wèi)在車頭問。 裴瞻遙望著夜空,凝思半日后說道:“徐侍郎發(fā)跡之前所居之處,如今做什么用了?” 護衛(wèi)默了默:“那宅子是梁姑小姐買的,徐侍郎搬出去之后,就歸還了梁府?!?/br> 裴瞻放下車簾:“去梁府與那宅子之間的胡同里走走?!?/br> 第75章 姑小姐的信 傅真早飯后就到了正院,正好柜上送賬過來,還捎來了許多吃的用的,光綢緞衣料就擺了一堆,都是南邊今年新出的料子。 傅夫人忙著聽來人回話,一面讓傅真自己挑綢緞。 前兩日碧璽才拿到了柳氏截取他們這邊財物的證據(jù),傅真難免就仔細看了看。這一對單子,就發(fā)現(xiàn)果然好些衣料都對不上,不是少的數(shù)量就是漏掉了花色。 她使了個眼色給門下的碧璽。沒一會兒,碧璽就繃著個臉回來了。 “沒錯!就是姑娘猜的那樣,柳姨娘和二姑娘正在屋里試料子呢!” 傅真猛地拍了下桌子:“她倒真敢作死!”把旁邊這回話的二掌柜嚇了一跳。 到底誰也沒想到過去柔柔弱弱的大小姐,如今病好得這么快,身子骨還瘦得跟干柴似的,竟然就能把一張雞翅木茶幾拍得跳起來了! 傅夫人立刻眼神安撫:“坐你的吧。” 說完又看向傅真:“快傳早飯進來吧,看把肝火都餓上來了!” 傅真道:“我吃過了……” “那就再吃一頓!” “……” 二掌柜走后早飯也傳進來了。 傅真覷著對面傅夫人:“母親這幾日手頭事情處理的怎么樣?可有什么難處?父親和老太太那邊可還有給母親添堵?” “一切順利?!备捣蛉丝戳怂谎?,“府里沒那么多妖蛾子,我也能騰出更多的心力管管鋪子里里的生意。 “柳氏那邊我暫且不打算管她,買賣上的事我疏忽了很久,當務之急是先把它好好掌管起來。那點小錢不要緊。 “方才我正考慮蘇掌柜的提議,過陣子去巡巡鋪呢。到時候啊,你跟我一塊兒去!” 傅真看她神態(tài)放松,果然氣色比起初見時好了三倍還不止,便就說道:“母親,我這有個事,跟您通通氣。” “何事?” 傅真揮手讓丫鬟們出去,然后說:“我認得裴將軍?!?/br> 傅夫人吃了一驚:“你是說,護國大將軍府那個裴家?” 傅真點頭:“這滿天下除了裴大將軍府上,別的裴家也不值得我這么鄭重其事?!?/br> 隨后她解釋道:“那天裴將軍在街頭撞翻了我的參盒,后來他主動說幫父親提職。后來,我跟他聊了聊,就聊到了您跟梁小姐認識的那事兒,這不,再后來就問起了您。” 傅夫人屏息凝望她有半晌,才放下舉著的筷子:“那枝參,是你故意讓他撞到的吧?” 傅真嘿嘿干笑:“您英明?!?/br> 傅夫人食指戳了下她的額尖:“你這個鬼靈精啊?!闭f完沉思不語,片刻后她才道:“你有何事,要與我通氣?” 傅真原還以為她必然震驚不已,得費好一番功夫才能說服她。沒想到她竟這般淡定。 當然傅真也不會傻到自己去挑破這層紙,隨后她說道:“是這么回事,自打我把胡同血案告訴裴將軍后,他就上心了,還非得讓我拿出個證據(jù)證明我不是編造的。 “我哪有什么證據(jù),不過話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為了不引起誤會,我就編了個謊言,說是梁小姐留了個線索給你,咱們有辦法可以找找那匕首……” 傅真說著便貼到了傅夫人耳朵邊。完了她又自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傅夫人。 裴瞻這關,她少不得要拉上傅夫人配合唱戲,不然以裴瞻之精明,十有八九會想辦法從傅夫人這里直接求證,到時就要出大事了! 傅夫人看著她遞過來的信,臉色忽明忽暗,半晌后她才嘆息般說道:“罷了,我知道了?!?/br> 說完她輕睨了一眼傅真,又點了一下傅真額頭:“把心揣回肚里吧,斷斷不會壞你的事?!?/br> “多謝母親!” 這邊打點好了,傅真高興回了房。 碧璽正在門下聽候差遣呢。傅真進門與她一陣耳語,碧璽就接了她這封信輕快地走了出去。 …… 黎江自從入了府,便與黎淮各自負責傅嘉與傅夫人的安全,傅嘉一個半大孩子,實在沒什么可cao心的,故而二人剩余的時間就暗中關注著傅家內(nèi)宅,尤其是傅真所居的怡心堂那邊的情況。 晌午剛伴著傅嘉自學堂回來,打算回房里吃個午飯,途經(jīng)前院小花園時紫藤架那頭就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 黎江可是背負著裴瞻交予的使命的人啊! 他怎么可能錯過這樣的場面? 一個錯步他就到了紫藤架后,借著竹叢遮擋,把架子下的兩個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不正是怡心堂的碧璽,和傅真的近衛(wèi)張成嗎?! 他們倆在這兒做什么? 黎江再仔細一看,立刻又發(fā)現(xiàn)了碧璽手里拿著一封信件。 “……姑娘再三交代的,你千萬仔細些!” 碧璽的叮囑聲飄了過來,黎江目光便鎖定那封信再不放松。 張成凝重接了信后,便扭轉身朝著門外大步而去! 黎江不曾猶豫,跟了上去。 玉璣坊臨近市集,出了坊門就是人群熙攘之地。 裴家的護衛(wèi)許多都把軍營里的本事學透了的,近身取物是小意思。 黎江亦步亦趨隨在張成身后,到了集市最擁擠之處,借著洶涌的人流碰撞,他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張成懷里那封信給抽了出來,隨后一轉身就隱沒在人海里! 等到張成毫無所覺得地遠去,黎江也在巷子口打量起了手里封信 “梁,梁……寧?!” 目光剛瞅到信封上的字眼,黎江這一下就差點沒栽倒! …… 仲春的艷陽將軍營照得暖洋洋,校場上裴瞻扶劍而立,臉上卻覆了冷霜。 昨夜里他往傅真所說的那條胡同里來回走了兩遍,里頭有多少戶民宅,幾家商鋪,具體到究竟有幾間客棧,他都摸清楚了。 而且還真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間極其符合她口中所述的傅夫人當夜所在的客棧的客房,他甚至實地還驗證了一番——那窗戶的高度,的確是梁寧可以躍得上的。 如果那丫頭是說謊,那這個謊未必也扯得太逼真了。 “將軍!” 遠處的營門口傳來了疾聲高呼,隨后一道人影也飛快地朝著他跑過來。 “將軍快看!” 黎江箭一般沖到他面前,便將手里的信遞了過去:“傅小姐手上,有梁家姑小姐的信!” 第76章 光棍娶媳婦多不容易(二更求票) 裴瞻身子驀地一僵,對著懟到了眼前的信定睛片刻,突然就一把接過來! “夫人惠存”“梁寧” 封面上就是這六個字,但其威力已堪比雷霆,將裴瞻震得紋絲不能動彈。 “哪來的?” 他厲聲問。 “是從傅家得來的?!崩杞M敢繞彎子,當下把來龍去脈全給說了出來?!靶〉姆讲耪鐒e過了,從信封上看,的確是有些年頭的!” 裴瞻在大將軍府出生,在大將軍府長大,又豈能看不出來紙張的新舊? 他以更快的速度抽出里面的信紙,——信紙上只有短短三四句話,但已經(jīng)足夠使他失神了。 “將軍!傅小姐手上怎么會有梁姑小姐的親筆?這信是真的嗎?” 不管處在什么立場,有關梁寧的事總是值得重視的。梁寧的親筆信會出現(xiàn)在傅真的手上,就更讓人匪夷所思了。 傅家和梁家門第懸殊,是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坊間也從未流傳過這兩家有所交集的。 裴瞻緊緊攥著這封信,目光來回巡視著上方無比熟悉的字跡,突然他猛地抬起了頭:“備馬!去梁家!去打聽大將軍在哪兒?!” …… 梁郴正在后院里勸架。 蘇幸兒挽起了袖子,高高掄起了手里的雞毛撣子,照著梁瑄屁股上一頓猛揍:“我就知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叫你亂認爹,叫你亂認爹!” 梁瑄趴在長凳上哇哇大叫:“干爹也是爹呀!我又沒說我是五叔生的!是那個余小姐自己想多了,這也怪我咯?” 蘇幸兒加重了三分力氣,抽上他的肥屁股:“你五叔到現(xiàn)在還是個光棍兒!滿城還沒訂婚的小姐都比他小出一大截,如今肯有適齡姑娘找上門,你們就偷著樂吧! “你倒好!二話不說讓他多了個兒子!——還有你!”蘇幸兒收一抬,雞毛撣子又指向了時刻準備著討保的梁郴:“你居然也不管管他!竟然還跟他躲起來討論老五該娶什么樣的媳婦兒! “也不想想,就他成日里擺出那副臭臉,有他挑人家姑娘的余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