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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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毛一豎,又瞪過去:“就算我這里有顆痣,那也不見得就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jiejie,你不要瞎說!你要是再瞎說,我就讓你娘回去抽你!” 梁瑄無所謂:“我娘來來去去不過就那幾下子,我早就摸透了。” 傅真愣?。骸澳闫こ蛇@樣?” 怪不得蘇幸兒變得這么暴躁。換誰誰不瘋? 打量他兩眼,傅真又道:“那天夜里的事情,我已經(jīng)跟你了結(jié)了,你怎么不守信用,又把見過我的事兒嚷出來呢?你這小子辦事不行啊?!?/br> “我那是一時激動,沒控制??!” “那就是你修為不行?!?/br> 傅真環(huán)胸,又道:“你把我騙到這里來,有什么目的?” 梁瑄正因被她質(zhì)疑人品而焦躁,聞言睜大眼:“你怎么知道我在騙你?” 傅真環(huán)胸冷笑:“你說呢?” 雖然他剛才那招的確來得猛,使她不得不上當(dāng),但還是沒能掩蓋住他的小心思! 梁瑄垂下肩膀:“好吧,又讓你看穿了!其實,是五叔讓我來的?!?/br> 傅真瞇眼:“真是他?” “你猜到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 梁瑄重重點頭:“五叔懷疑二叔喜歡jiejie你,他讓我哄你到這兒來試探試探,jiejie,我可是向著你的哦?!?/br> 傅真皺眉:“這家伙一天到晚想些啥呢?” 梁瑄望著她:“你是不是也覺得應(yīng)該教訓(xùn)他一下?” 傅真睨他:“你又想什么餿主意?” 梁瑄道:“五叔肯定會跟過來的,要不我們在這下個絆子,絆他一跤吧?!?/br> 傅真瞇眼:“他得罪過你吧?” “你就說你干不干吧!” 傅真不想干。 太幼稚了! 但是她想看梁瑄干。 這么幼稚的事情,熊孩子來做最合適了。她這個當(dāng)姑奶奶的又不動手,只是從旁看個熱鬧,不過分吧? 再說這小子鐵定失敗。 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大將軍呀!怎么可能會被個小屁孩給算計到? 她倒要看看,等這小家伙落到裴瞻手里,屁股要怎么個開花法? 兩全其美。 反正誰倒霉她都樂意! 梁郴追到園子,四處不見傅真他們的人影。 見裴瞻已趕上來,他問道:“這傅小姐人生地不熟的,能帶著瑄哥兒去哪兒?” 裴瞻環(huán)視四處,碰巧前方傳來了鳥叫聲,他聲色不動直指前方:“這聲音不對,你去那邊看看?!?/br> 說完后,他也回了一聲貓叫。 梁郴擔(dān)心兒子,拔腿就沖上了林蔭道。 傅真老神在在站在梁瑄后方的樹叢下,看著他一頓忙活,先牽了個繩子攔住了林蔭道,然后又學(xué)起了鳥叫。 很快園門口就有貓叫聲響應(yīng),這都是他們小時候常用的暗號,看來裴瞻已經(jīng)來了。 果然不多會兒,小路上就傳來了腳步聲。 傅真挑開樹枝望著,很快一道高大身影就出現(xiàn)在視野里,再一看,她立刻用力扒開了樹枝! ——不是裴瞻,是梁郴! 眼看著他著急忙活的,馬上就要到達(dá)繩子跟前,傅真臉色一變,口里大喊:“你快站??!”然后身子就已經(jīng)沖了出去! 梁郴才剛重傷初愈,被這一絆搞不好要摔到舊傷! 大哥只有這個兒子,哪怕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作為傅真,也絕不能夠眼睜睜看著這一切而無動于衷! …… 梁郴是應(yīng)敵經(jīng)驗豐富的大將,聽到鳥叫聲,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梁瑄在搗鬼?何況裴瞻還提醒了他鳥叫聲不對。 之所以還是這么急切,一是因為傅真至今意圖不明,總歸有些防備。二是剛才她突然抓走了梁瑄,他必須確保兒子的安全! 縱然如此急切,他也沒忘記留神周圍,所以那個繩子他是看到了的,并不會算計到他。 可誰能想到當(dāng)他到了繩子跟前,卻有一道身影突然自旁側(cè)沖了出來! 多年應(yīng)敵的本能使梁郴立刻出招應(yīng)對! 傅真只想阻止梁郴中了熊孩子的招,壓根沒有防備他會向自己出手!不得已之下她也只有本能出招躲避。 當(dāng)她原地一個回旋穩(wěn)穩(wěn)避開了迎面而來的掌風(fēng),身后卻陡然傳來了梁郴的驚呼:“梁家拳!……” 傅真心下大震,旋即扭頭! 只見梁郴停在原地,還保持著出招的姿勢,卻是一臉震驚地望著自己…… 梁瑄見此狀,一蹦一跳地沖到園門口,撲進(jìn)正在樹后凝望著這一幕的裴瞻懷里:“五叔——” 沒等他把話說出來,裴瞻已驀地捂住他的嘴,屏息望起了林蔭道上的兩人! 他的眼里有噌噌火光,這火光不但使他一雙眼睛亮得灼人,更燒得他鐵塔一般的身軀也輕輕顫抖起來…… (三更送到,多投票票哈~) 第143章 你怎么翻臉不認(rèn)人呢? 傅真只等著用完接下來的一頓飯,就全身而退。 回不回梁家,其實并不是那么重要,因為她知道,不管她在哪兒,愛她的人仍然會愛她,她愛的人也仍然會愛下去。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梁家絕對不能再被徐胤蒙蔽利用。 往小了說,這對梁家不利。 往大了說,梁郴是功勛卓著的大將軍,在朝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凡徐胤利用梁家做點什么,那牽一發(fā)動全身,影響的很可能是大周好不容易穩(wěn)下來的朝局! 如果徐胤已經(jīng)遠(yuǎn)離梁家,那傅真的確等得起,等到梁郴他們借著胡同血案,一步步抽絲剝繭去發(fā)現(xiàn)真相。 可徐胤仍與梁家往來密切,梁郅回京第一時間,他就安排了接風(fēng)宴。 姓徐的已經(jīng)織下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意圖將重新?lián)碛袕?qiáng)大勢力的梁家套在其中,而他就如同一只吸血蟲,隨時等著吸梁家的血。 那傅真便等不起了,死去的梁寧直接現(xiàn)身說法,無疑是比等破案更直接更有效的路子。 當(dāng)然這么做是有風(fēng)險的,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出意外。 可是權(quán)衡再三,她依然決定這么做。 一來,再有風(fēng)險,也不會比梁家的安全更為重要。 前世就是因為梁寧錯把賊子當(dāng)君子,才會使得她兩個哥哥也對白眼狼付出了那么多,才會引來那場火。她即使豁出去再死上一遍,也不能讓梁家再度將真心喂狗。 二來,對于她的死,梁家上下依舊沉浸在悲痛中。從梁郅的口中也得知,他們甚至至今都在愧疚自責(zé)。梁寧明明已回到了人世,那她如何能一面看著他們懷著對自己枉死的愧疚,一面卻隱藏身份而心安理得呢? 于情,她無法不相認(rèn)。 三來,她需要梁家來庇佑她和寧夫人母子。 身份的下跌,是很現(xiàn)實的問題。傅真自保當(dāng)然沒有問題,但如何來保證寧夫人母子的安全? 傅筠上門鬧事,自還有黎江黎淮在,又碰巧有謝彰路見不平,可黎江黎淮不是傅真的人,很快他們就得回到裴瞻身邊。寧夫人也不會時時有那樣的好運氣,可以每次都有貴人相助。 于理,她也沒辦法放著梁家的力量不用。 思考清楚了這些,那么這風(fēng)險不冒也得冒。 只要梁家不公然認(rèn)她是梁寧,她也不會傻到跑去每個人面前證明自己。 所以在拿下蘇幸兒和程持禮后,梁郅會負(fù)責(zé)余下的事情,酌情應(yīng)對。 可誰能想到,眼看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時,梁郴會突然闖進(jìn)這個局? 她定定地看著梁郴,梁郴卻瞪大眼睛地看她。 “你怎么會梁家拳?!” 傅真飛快向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環(huán)視四面,很好,連瑄哥兒那小兔崽子也不見了! 就是這一剎那的動作,梁郴堂堂大將,面對此時雙目如電的她,驚愕到連氣息都忘了吐…… …… 天已交四月了。 吹過臉畔的風(fēng)已經(jīng)很暖和。 陽光照著園子,夾雜在一眾綠樹中的幾棵石榴樹,冒出了紅艷而鮮亮的花骨朵。 柳絲垂在湖畔,遠(yuǎn)遠(yuǎn)看去如云似霧,跟天邊柔軟的團(tuán)團(tuán)浮云相映成趣。 裴瞻直到林蔭道下已然空無一人,才把梁瑄放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氣血翻騰得太厲害,五指好像還有些發(fā)麻。 或許不止是手,連雙腳都有些僵硬了。 來之前為了防止再有人打擾他的計劃,他已經(jīng)著郭頌看住四面,如今這周圍靜得跟空山一樣,傅真和梁郴早就走了,只有梁瑄在哼哧哼哧呼氣:“五叔,你都快捂死我了!” 裴瞻沒有理會,他抬起雙眼,目光又投向林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