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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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沒打算與裴瞻交惡。 因為他還要與梁家保持來往。 罷了,只要刺客不是他們,究竟是誰把傅真救走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當下就放緩了語氣:“看來章將軍是醉酒誤事,才闖入了這里。 “敏之,勞煩你了。 “——章將軍,佛門禁地醉成這般,你可仔細,好在這是裴將軍,若讓言官抓住參你一本,你可吃不消!” 章士誠在這兩位面前,緊繃成了一張弓:“卑職再也不敢!” 徐胤望著裴瞻:“既然你有要務在身,敏之,那我就不耽誤你了。就請你快展開搜查吧?!?/br> 裴瞻轉(zhuǎn)過身:“幾位還是早些回房吧,這白鶴寺里鬧鬼的傳聞由來已久,章將軍進屋這一趟沒法說清,那突然冒出來的刺客又如此詭異,到底是刺客還是別的什么,畢竟誰也不知道?!?/br> 他這一番話下來,章士誠立刻打了個激靈! 就連徐胤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敏之你也信這個?” “鬼神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然世上哪來那么多枉死鬼尋仇的傳聞?” 裴瞻丟下來一個眼神:“王爺既有所托,我便不能耽擱了。諸位保重?!?/br> 徐胤望著他背影,許久之后收回目光,面上仍陰晴不定。 章士誠也連連地咽喉頭,眼神亂飛,不知在想什么。 只有章氏目光在徐胤臉上留連了片刻,率先走出了屋去。 傅真出了靈泉閣,飛步回到了禪院。 梁郅蘇幸兒他們并護衛(wèi)們一窩蜂地涌出來: “你可算回來了!” 傅真推了他們回屋,把門插上之后才說道:“瞻兒呢?” “還在榮王那邊做樣子呢!你是怎么脫身的?姓徐的那狗賊沒有為難你吧?” 梁郅拳頭幾乎攥出了油! “沒有?!备嫡嫔钗鼩?,“但他之前果然盯上過我,跟那姓連的在街頭偶遇那次,根本就不是意外!” “他盯你干什么?八竿子打不著,沒理由懷疑上你呀!”蘇幸兒不明白。 傅真道:“我也不知道。要么還是因為我和你們走的太近了,引起了他的注意。畢竟他時時刻刻都想把梁家掌控在手里!” 蘇幸兒很憂愁:“這可怎么辦?往后咱們可是會越來越密切的!得趕緊想個招!” 程持禮聽到這兒,便望著傅真,眼珠兒便骨碌碌地轉(zhuǎn)起來。 傅真道:“你瞅啥?” 第174章 不會有錯,就是它?。ǘ笃保?/br> 程持禮挺直腰:“沒啥!” 梁郅提高音量:“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干嘛呢?” 程持禮塌下肩膀:“我就是想說,五哥最近被裴伯父裴伯母催婚,催得煩的很,要不小姑姑就……” “打?。 绷痕さ溃澳氵@是出的什么餿主意?有侄兒娶姑姑的嗎?” “那小姑姑她現(xiàn)在不是寧家的小姐嘛,反正外人也不知道……” “那也不行!”梁郅道,“不管是哪家的小姐,輩分也擺在這兒??! “再說了,就算拋棄這一層不說,老五從來就不喜歡小姑姑,小姑姑嫁給他能幸福嗎?” “不是這樣的!五哥他——” 程持禮急得就要脫口而出,一眼看到面前齊齊投過來的六只眼睛,他又戛然而止。 “他怎么了?”蘇幸兒滿臉的好奇,“你快說呀!” 程持禮臉都憋紅了,他說不出來! 五哥讓他幫忙,可涉及的對象卻是他老大,這讓他怎么下得了手,出得了口? “姑姑!” 正在這時候,梁郴的聲音從院里傳了進來! “梁老大回來了!”程持禮如釋重負,騰地站了起來! 梁郴大步走進屋里,上下打量了傅真一輪后方問道:“章士誠是怎么進徐胤屋里的?” “禮兒引他到了那兒,然后郭頌搬進去的?!?/br> “他們沒起疑嗎?” “徐胤有沒有起疑不知道,章大麻子可沒有。護衛(wèi)們裝作驚慌四散的香客裹狹著他逃竄時,幾次讓他繞回了原地,他以為遇見了鬼打墻,后面都有些胡言亂語了。” 程持禮說道。 “那行?!绷撼坏?,“我們就趁熱打鐵,去拿住章士誠,從他那里直接下手破案!” 傅真道:“你們有主意了?” “先前榮王府的人驚慌失措之時,老五安排了人在周圍,誘導榮王請他出面去搜尋刺客,一面接應你,一面又布下暗哨,散布了寺中鬧鬼的風聲出去。 “章士誠看來已經(jīng)中招了,老五方才從那里出來,隱在暗處之后,就看到章士誠慌不迭往他的禪院去了。 “回去之后你猜他怎么著?他跪在菩薩面前誦經(jīng)!” 這一席話畢,再坐幾個人便立刻相視起來! “這章大麻子如此心虛必定有鬼!” 梁郅當先跳起來! 程持禮道:“怎么行動?” “這就得讓姑姑來唱重頭戲了!”梁郴望著外頭,“老七先去把門給關(guān)上!” …… 榮王府全都聚在了主院,徐胤到來時,屋里正一派沉默。 “夫君!” 永平看到他之后,第一個站起來! 徐胤望著屋里,徑直走到榮王面前:“敢問王爺,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們在園子里撿到一把匕首,剛剛看清楚它,然后就被人奪走了!” 榮王妃語聲急促,搭在扶手上的兩只手,骨節(jié)都變成了青白色! “匕首?” 徐胤臉色變幻,目光落定在了榮王父子臉上。“是什么樣的匕首?” 榮王緩緩抬起頭,臉色比起榮王妃的骨節(jié)好不了多少,往日沉靜的雙眼此刻忽而竟變得有些混濁:“你跟我來?!?/br> 說完他起身,走向了內(nèi)院。 徐胤連忙跟上。 永平和章氏也想跟上去,被楊蘸擋住在門口:“爺們兒的事,你們不要插手!” 說完他自己也大步地往屋里走去了。 侍衛(wèi)守住了門口,內(nèi)院安靜得連心跳聲都隱約可聞。 榮王負手立在屋中央,直到徐胤和楊蘸相繼到了身后停下,他才轉(zhuǎn)過身來。 “當年遺失在白玉胡同的那把刀子,我們找了好幾條胡同都不曾見,我記得你說,它永遠都不會再出現(xiàn)了。” 他臉是對向徐胤的,說出來的話,一個字比一個字沉。 徐胤失語半晌:“王爺?shù)囊馑际?,方才你們在園子里撿到的,是當初的那把匕首?” “那是大月國翼王敬獻給前朝皇帝的貢品,天底下除它之外再無二把!就算有相似之物,也絕不會一模一樣,我與世子看得清清楚楚!” 榮王的聲音已經(jīng)不能說是沉了,而是變得陰寒起來! 徐胤看向楊蘸,楊蘸臉色能以驚怖形容:“不會有錯,就是它! “我想知道,你說過它不會再出現(xiàn),它為什么還是出現(xiàn)了?而且他為什么,偏偏出現(xiàn)在我們父子的面前? “除去我們父子之外,你是第三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你是不是走漏了消息出去?!” 徐胤饒是再鎮(zhèn)定,聽到這里也忍不住神色緊繃:“這不可能!” 匕首是在梁寧手上的,全天下只有梁寧知道那把刀子的下落! 梁寧已經(jīng)死了六年,匕首根本不知道被生前的她藏去了哪里,所以世上也不可能有人會知道這把刀子! 包括梁家! 他們連梁寧的死都沒有懷疑,怎么可能會知道這把刀子?如果知道,他們首先絕對會重新啟動對梁寧死因的審查! 他們根本就沒有!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嗎?” 楊蘸咬著牙齒,焦躁使他已經(jīng)有幾分面目猙獰了:“我們親眼所見,親身所遇,難道還會有假嗎?難道我還需要捏造一件事情來騙你?!” 自從榮王主動提出與徐胤議婚,這六年的時間里,榮王府父子對他不可謂不尊重,像此刻這樣的言辭態(tài)度,是絕未有過的! 徐胤豈是甘愿受氣的人? 可此時他已完全無暇顧及這些! ——刀子真的露面了,它是怎么露面的?它還被人奪走了,又是被誰奪走的? “那是個什么樣的人,王爺和世子可曾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