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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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把傅真手里的酒杯拿走了,桌上的壇壇罐罐杯杯盞盞全部讓他給挪到了地下。 豆腐腦上來,他還推了一碗給傅真。 面上厚厚一層核桃碎,果然看著比酒誘人多了。 “我剛才就是,就是等得無聊,喝了兩杯。這點酒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一頓幾斤都不在話下,只是我平日很少喝?!?/br> 裴瞻兩手搭在膝上,腰身挺得筆直:“你放心,我肯定不是酒鬼,因酒誤事更是從來沒有過?!?/br> 傅真等他這一系列全做完,才點了點頭?!澳蔷秃谩!?/br> 裴瞻道:“你,你怎么,怎么這么平靜?” 好歹是求婚,就不能激動一點嗎? 就像他…… 他頭垂下去看著自己,可垂著垂著就倒向了桌子…… 傅真望著整個人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他嘆了口氣,朝遠(yuǎn)處的郭頌招了招手。 …… 徐胤到府時,連冗還在屋里等著。 “老爺這是去哪兒了?” 徐胤將竹笛遞給他,脫下袍子道:“傅真不是梁寧?!?/br> 連冗怔?。骸澳ヒ娝??” 徐胤走到案后坐下,雙眸深如幽潭。 連冗跟上來:“當(dāng)年您是親自下的手,那么大的火不可能她不可能逃出去。再者您又親眼見到了她的尸體,而且梁家所有人全都鑒定過,她當(dāng)然不可能再生。老爺怎么會懷疑傅真會是她呢?” “話是這么說,可她有些時候?qū)嵲谑翘窳?。就算你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我也得親自驗證過才放心。”徐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脖喝了下去。 茶是冷的,順便把五臟六腑也給冷下來了。 連冗默然片刻,說道:“那老爺是怎么確認(rèn)的?” 徐胤目光深深:“我在她院墻外吹了首曲子,她來了。雖然我也知道梁寧不可能還活著,但她出現(xiàn)的那剎那,我卻恍惚真以為是她。 “不過她太平靜了,從頭至尾她都很平靜,思路也很清晰。 “誠然大多數(shù)時候她是個極為理智之人,可在經(jīng)歷了那樣的痛苦和背叛之后,我不相信她還會那么冷靜。 “她一定恨透了我,恨不能將我剝骨抽筋。又怎么可能還會那樣從容自如地回我的話?她心思向來就不如我。 “如果是她,看到我的時候,她一定會恨不能立刻捅了我。怎么可能會容許我靠她那么近,還對我手持火種無動于衷?” 連冗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爺?shù)共槐貟鞈选_@些年給梁小姐的經(jīng)文老爺都是親筆寫的,祈福超度從未落過,她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 徐胤靜默了會兒。 然后道:“算了,此事就此揭過吧。既然她不是梁寧,那關(guān)于那匕首出現(xiàn)的緣故,便須重新推測。 “裴瞻是否是刺客,嫌疑尚未完全去除,但只要不是梁寧把刀子給他的,那梁寧的死因,便不會有人知道。 “如果刺客真是裴瞻,那么他們當(dāng)下一定已確定榮王父子是主兇。 “總之這把火還不會燒到咱們頭上來,先籌備太子冠禮要緊。對了,王府那邊情況如何?王爺已經(jīng)確定把那副指揮使之職給禇鈺嗎?” “世子妃他們?nèi)ネ砹艘徊剑耸屡率请y以挽回了。禇鈺拿下此職的可能居多?!?/br> 徐胤沉氣片刻,說道:“還有幾日時,且盯盯看還有沒有機(jī)會?!?/br> …… 裴瞻有幾斤的酒量或許不假。 但地上的空壇子算起來卻不止兩三斤。 當(dāng)然,郭頌他們將裴瞻扶上馬車后,如今已然不能沾酒的傅真自己也吐了,找店家要水漱了口,吃了桌上兩碗豆腐腦,這才回府。 她以前是能喝酒的,一頓兩斤,不在話下。 今夜是實在忍不住,氣氛都到那兒了,不舉個杯子好像都對不住說出口的那些話。 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裴瞻這家伙也太心急了,就那么會兒的功夫喝了那么多,這一來合著她的求婚是白求了。 裴家這邊,郭頌在門外守到日上三竿,忽聽得屋里邊傳來裴瞻一聲大叫! 他立刻推門走進(jìn)去,只見裴瞻赤腳站在地下,寒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我怎么會在這里?!” 郭頌著實愣了半晌:“您醉成那樣,這是您自己的屋,您不在這里,該在哪里?” 裴瞻表情難以形容,他像根柱子一樣站了片刻,旋即打開衣櫥找衣更衣! 手忙腳亂的同時,他問郭頌:“你昨夜可曾看到傅小姐?我是從哪里回來的?傅小姐走前說過什么?” 他記得傅真昨天夜里來了豆腐鋪子,他們還說了許多話,關(guān)鍵是他記得傅真向他求婚…… 這特么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竟然不能確定! 后面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那應(yīng)該不會是他做夢吧? 裴瞻悔青了腸子,想他活了二十年沒有一次誤過事,此番卻在至為關(guān)鍵時掉了鏈子! 她昨夜跟著笛聲前去會了徐胤,也不見得就是余情未了,他如何就那么快灰心喪氣,要了幾壇酒喝? 她若是當(dāng)真有留戀之心,又如何還會跑過來見他呢? 真有留戀之心,也不用等到今時今日才流露了!在白鶴寺里誤入徐賊房里時,她不就該動情了嗎? 郭頌看他這般失措,便挑了最末尾的答:“沒說什么,只讓屬下好生護(hù)送! “將軍,這是出什么事了呀?” 一面他又趕緊喊人打水進(jìn)來,讓裴瞻梳洗。 裴瞻利索的把衣服穿好,說道:“你讓老爺太太今日不要出門,等我回來有話說!” 他不管那么多了! 哪怕昨夜里一切都是他的幻覺,是他做的夢,他今日也要把這個夢變成現(xiàn)實! 傅真天亮后照常起來,聽見黎江黎淮教張成他們本事的聲音,閑來無事便趿著鞋子跑過去看。 寧家現(xiàn)在地盤不小,辟出個院子來當(dāng)校場不是問題,傅真每日也在此跟程持禮訓(xùn)練筋骨。 才在門坎上坐下沒一會兒,碧璽驚慌地奔來:“姑娘!裴將軍不知怎么了,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了!” 第192章 我做了一個決定(二更求票) 傅真到了府門外,一眼見到裴瞻昂首坐于馬上,馬后還有郭頌他們這一大批服色一致并腰配長劍的護(hù)衛(wèi)。乍一看,倒確實像來抄家的。 她一出現(xiàn),威風(fēng)凜凜的裴瞻立刻翻身下馬:“……你來了!” 傅真放眼將他打量:“裴將軍昨夜睡得好?” 裴瞻素日不算是很愛打扮的人,不過人家身量氣質(zhì)擺在那兒,哪怕穿件素衣也自帶幾分矜貴。 然而今日這襲杜若色織錦繡銀絲云紋的袍子,被他隨意套在身上,腰間沒掛玉,頭發(fā)只拿木簪隨意綰著,足上云履還有些許沒來得及理平的褶痕,一看就是匆忙之下出來的。 裴瞻臉上火辣。但他仍很鎮(zhèn)定:“昨天晚上我們還有話沒說完,找個地方坐下繼續(xù)說吧?!?/br> 傅真指著不遠(yuǎn)處:“我讓人開了臨街的小院兒,去那兒坐?!?/br> 前方的小角門走進(jìn)去,進(jìn)了門,左拐就是座小偏院兒,倒是干凈清幽。 院里的石榴樹下有石桌石椅,碧璽上了茶,一干人就在傅真手勢下全退走了。 裴瞻目光劃過這院落,然后清起了嗓子:“昨夜我喝多了點,最后也沒把話說完就醉倒了,十分對不住。但我是特意為了這事來的,我們現(xiàn)在重新起頭說一遍。我記得你說,你想,想跟我成親,也不知我聽錯了沒有?” 傅真捏了核桃仁,正要張嘴,卻聽他又立刻道:“我肯定沒有聽錯,我打仗的時候須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自己的耳力我是有信心的。就是你說完之后,還說了什么,我記得不是十分清楚。 “你后來還說什么了?” 傅真沉了沉氣:“我……” 但她這才剛起了個頭,裴瞻就又給她截斷了:“雖然你后來說了什么我不記得了,但也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確實向我提出了這個事情。 “我對我的記性同樣也很有信心。當(dāng)年我對西北駐地與大月的輿圖能了如指掌,小到一個村鎮(zhèn)的位置都記得十分準(zhǔn)確,所以,不管后來說了什么,你肯定沒有否認(rèn)這個提議,是不是?” 傅真望著他,點點頭:“是這樣。難為你記得這么清楚?!?/br> 裴瞻雙手置于石桌之下的兩膝之上,一張臉鄭重沉穩(wěn)如同深山平湖:“我覺得你的提議,倒是很值得考慮。畢竟我也老大不小,這婚姻之事也令我十分頭疼。我身為家中老大,婚事遲早也是要解決的。” 傅真望著他:“但這莫大的便宜卻是由我白占了,你不用再仔細(xì)想想然后回答我?” 裴瞻肅聲道:“男人大丈夫,合適就做,不合適就不做,哪有那么多可琢磨的?再說這反倒是解決了我的后顧之憂,你我成了親,家父家母便不會再念叨我,我從此可以安心地保家衛(wèi)國,為國效力?!?/br> 傅真聽完沉吟。 裴瞻瞅她:“你,該不會反悔了吧?” 傅真把核桃仁放回去:“那倒沒有。你這么想,我自然就更輕松了。只是有個問題還是得想想,萬一令尊令堂要是盼你生孩子……” “這個你放心。他們要是問起來,你大可以把責(zé)任推給我。” 傅真瞥了他一眼。 今兒他這外袍沒系,里頭的袍子又較貼身,那腰腹輪廓便豁然顯露了出來。 這么大個體格,說子嗣艱難,也得有人信。 裴瞻眼珠兒一錯不錯地望著她,屏息等了會兒便往前探了探身子:“你不信我?” 傅真道:“信?!?/br> 都說到這地步了,還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 裴瞻置于膝上的雙拳便松開了。他道:“那你還有什么顧慮?可以一并說來?!?/br> 傅真喝了口水:“沒有了?!?/br> “那成!”裴瞻點頭,“那我回去后,就稟告父母,請他們安排提親。你這邊,可千萬別中途變卦,也免得,免得到時候半路撤回又怪麻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