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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盛世春在線閱讀 - 第142節(jié)

第142節(jié)

    “不過王府的人打不過,裴叔也沒打算跟他們打,所以手下的護(hù)衛(wèi)只守未攻,正一門心思的拆門墻!”

    傅真暗道了一聲佩服!老將出馬,還真是一個(gè)頂倆!

    程持禮實(shí)在忍不?。骸暗降自趺椿厥聝??之前也沒說還有這一出??!楊蘸那混賬干啥了?”

    傅真摩拳擦掌,便就把來龍去脈給說了。

    梁郅還沒聽完就跳了起來:“這個(gè)混賬東西!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幫裴叔一把!姓楊的混賬王八蛋,他這是沒把你平西將軍夫人放在眼里!”

    傅真趕忙拉住他:“行了行了,有你裴叔去就得了!再去人就過火了,讓他們得了把柄,外頭人也會說我們得理不饒人,反倒弄巧成拙。”

    梁郅不得已坐下。

    傅真給他添了茶,說道:“其實(shí)給將軍枕邊塞人倒還事小,要緊的是,他們其實(shí)是想把那女子安插到裴家當(dāng)眼線!”

    “……眼線?”梁郅來回的看起了他們倆。

    “沒錯(cuò)。”裴瞻點(diǎn)頭,“我看了那賣身契,原先楊蘸買她的時(shí)候,是一年以前,也就是說他在榮王府待了有一年了。

    “一年時(shí)間足夠她被馴化?!?/br>
    梁郅拍桌子:“他還真敢想!”

    傅真道:“有什么不敢想的?那女子姿容其實(shí)十分不錯(cuò),梨花帶雨地瞅著將軍,我見猶憐,還挺會來事兒?!?/br>
    梁郅和程持禮聽到這兒不約而同豎眉朝裴瞻瞅去。

    裴瞻深吸氣:“她哪里有瞅著我?你別胡說!”

    “我就是在夸你做的好!”

    傅真安撫的拍拍他的胳膊,然后道:“賣身契我也看到了,就是這么回事。姓楊的和章氏居心叵測!

    “楊蘸之所以來這一出,肯定是之前成功過許多次,有經(jīng)驗(yàn)了,他以為將軍就算推辭,于他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

    “但如果將軍接受了,那于他就有了大大的好處!

    “眼線進(jìn)了裴家,之后就一定會讓楊蘸和章氏找到機(jī)會攻入,別的不說,我和將軍是假夫妻這事還會瞞得住嗎?”

    傅真絕不會容忍他們存著這樣的心思,好在裴瞻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倆人就順勢推動了裴家徹底與榮王府?dāng)嗟敉鶃怼?/br>
    裴昱跟榮王一翻臉,榮王府的人就別想有機(jī)會鉆裴家的空子了!

    “怪不得!”程持禮道,“我說怎么這半日的功夫就鬧出這么大動靜來了!這換成誰誰不惱?”

    “但這個(gè)女子還是得要回來?!?/br>
    傅真一句話差點(diǎn)沒閃了裴瞻的腰!

    他說道:“你想干什么?”

    “讓你負(fù)責(zé)??!”傅真抻身,“賣身契在咱們手上,那已經(jīng)是你的人,留到他們手上也會有后患的!

    “若是他們指使這人干點(diǎn)什么壞事,到時(shí)候讓我們裴家背鍋怎么辦?

    “所以不能讓她留在榮王府。

    “再怎么著,這賣身契上的主家也得改掉!”

    裴瞻望她良久,沉氣道:“以后說話,別大喘氣?!?/br>
    嚇?biāo)浪硕肌?/br>
    瞅見對面二人正兩眼碌碌地盯著他瞧,他就道:“既然你們來了,那這事交給你們?nèi)マk?!?/br>
    梁程二人梗起脖子:“是你的人,憑什么讓我們?nèi)マk?!”

    “因?yàn)榻酉聛砭褪悄銈兊娜蝿?wù)了?!迸嵴绊麄儯芭峒遗c榮王府已經(jīng)斷交了,難道你們幾家還要跟他們來往?你們不趁此機(jī)會都跟家里提個(gè)醒?”

    程持禮嘶了一聲:“說的對呀!跟他們維持和氣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處了,既然已經(jīng)撕開了口子,那倒不如從現(xiàn)在起,想辦法把他們的假面撕破給世人看!”

    傅真點(diǎn)頭:“何家就是個(gè)現(xiàn)成的例子。不逼著他們現(xiàn)出原形,他們還會在暗中圖謀的。

    “何家再不好,實(shí)力也擺在那,絕不能任他們?yōu)樾熵匪谩?/br>
    “他們想拉攏大臣,我們就是不要讓他們?nèi)缭福 ?/br>
    聽到這里,梁郅忽道:“你們知道我倆今兒這趟差事辦的怎么樣嗎?”

    傅真正想知道這個(gè)呢!“快說,章士誠如何?”

    第218章 不能讓白眼狼占便宜!

    梁郅道:“我估摸著,那天夜里打章士誠的不是徐胤的人?!?/br>
    傅真雖有推論,但還是問:“這話怎么說?”

    “首先,打他的人掄的是棍棒,徐胤真要打他不會使這種招數(shù)吧?然后,你知道章士誠跟何群英的矛盾是為什么越來越深的嗎?”

    梁郅便清了下嗓子,接著往下:“章士誠前段時(shí)間新納了房小妾,出事那天夜里,他是聽從這小妾的攛掇出門的,而且那天的路線也是小妾提議給他的,后來就偏偏在那里出了事。

    “章大麻子還沒覺出問題,我們當(dāng)時(shí)就問了問那小妾的來歷,出了章家順藤摸瓜一查,發(fā)現(xiàn)那小妾的娘家母親,跟永平府上一個(gè)婆子結(jié)了干親!”

    章大麻子遇險(xiǎn)這段來由傅真已從章氏那里聽過,但聽到末尾她也不禁頓?。骸澳愕囊馑际牵切℃怯榔降娜??”

    “不,這個(gè)婆子原先是榮王妃身邊的人?!绷痕ど钌钔!澳阌X得徐胤會用榮王府的人來辦這種事嗎?所以,下手的人是榮王妃才對?!?/br>
    徐胤當(dāng)然不會用榮王府的人來辦事。

    從目前跡象看來,徐胤在榮王府人面前也還在維持著他重情重義的假面,這種禍害章氏親哥哥的事他怎么會用榮王妃出來的人?

    再者還是那句話,他要行事,完全不必如此迂回。

    “所以說,其實(shí)是榮王妃藏在背后激化了章士誠與何群英的矛盾。而且,章大麻子去欺負(fù)何群英的侍妾,也是他新納的這個(gè)妾挑唆的。

    “當(dāng)然這都是章大麻子自己說出來的,但他如今被這個(gè)妾迷得鬼迷心竅,至今沒有懷疑她?!?/br>
    就章士誠那腦子,看不出來也不奇怪。

    這家伙對下三濫的玩意兒駕輕就熟,但一遇到女人投懷送抱,就走不動道,多少年了都沒變。

    傅真琢磨了一會兒,說道:“我猜也是榮王妃,所以先前章氏想拿捏我的時(shí)候,我就直接跟她挑明了,她只怕也摸到了幾分,接下來就讓她自己去鬧吧。

    “現(xiàn)在是何家這邊,既然何群英沒有瘋到逮著章大麻子死咬不放,那我們就得趕緊想個(gè)什么辦法讓何群英他爹看清楚徐胤的為人。

    “能夠阻止何群英與徐胤來往的,只有他爹何煥?!?/br>
    徐胤送了這么大個(gè)人情給何群英,這如何能令傅真安心?

    何煥如今掌著京畿大營三個(gè)衛(wèi)所,這要是何家徹底倒向了徐胤,那就麻煩大了。

    她得趕緊杜絕這個(gè)隱患,不能讓白眼狼還當(dāng)著梁寧的面,占到何家這個(gè)便宜!

    但這顯然有難度……

    程持禮道:“何家如今跟我們這幾家來往都不多,何煥更是與我父親以及裴叔他們都不曾往來了,頂多他們家?guī)讉€(gè)子弟偶爾在一起碰個(gè)面。碰面也不曾建立深交。

    “而徐胤身為朝中重臣,又受皇上所寵信,這種情況下跟他說姓徐的是個(gè)居心叵測之人,根本就不可能?!?/br>
    誰說不是呢?

    要不是這般棘手,傅真何須拖到今日還不去辦?

    她抬頭深吸氣,這時(shí)候瞧見郭頌在前方廡廊下踱來踱去,便喊了他過來:“你是不是有事?”

    郭頌頜首:“回少夫人,老爺回來了。”

    傅真“噢”了一聲,這才想起她這位“公公”去替她討公道砸人門墻,如今凱旋,她不得趕緊過去賣個(gè)乖遞杯茶什么的?

    當(dāng)下囑梁郅他們先坐著,自己麻溜起身。

    郭頌卻又趕上她腳步道:“少夫人不急著去,老爺一回來就直接去尋太太了,這會兒太太正給老爺溫湯沏茶呢?!?/br>
    噢。

    那她確實(shí)是多余了。

    傅真腳步一折,又問道:“那老爺此去什么情形,你知道嗎?”

    “屬下正有話要稟少夫人,”郭頌抱了個(gè)拳,接著道:“老爺把王府門墻砸了個(gè)洞就回來了,榮王很跳腳——”

    “真砸了?”程持禮訝。

    梁郅拍他:“你別打岔!”說完問:“然后呢?他教子無方他還有意見,裴叔把他削了嗎?”

    “那不能!”郭頌道,“老爺把墻砸出洞來,不知是誰傳進(jìn)了宮中。近來春暖花開的,皇上龍?bào)w不是好多了么,聽說正與娘娘在御花園考察惠王的功課,接到奏報(bào)后就下旨傳了榮王進(jìn)宮。

    “如今眼目下,榮王只怕進(jìn)午門了?!?/br>
    在座幾個(gè)人互視起來,傅真道:“皇上沒傳咱們?”

    “眼下還不曾?!惫炆锨傲艘徊?,“榮王府如今可熱鬧了,老爺走后,據(jù)說榮王妃氣得找上了世子妃,打沒打,沒人看著,但是世子妃的人卻是當(dāng)場把章父請過去了。

    “永平郡主隨后也讓人去請徐侍郎,但徐侍郎明明在家呆著,有人親眼看到他下了朝就回府了的,他卻沒去。

    “后來榮王進(jìn)了宮,就剩榮王妃與永平郡主對付章家父女了。

    “只怕鬧得挺兇,因?yàn)檫B他們家世孫都由人給帶出門玩了?!?/br>
    傅真聽著疑惑:“這么大好的給自己掙臉面的機(jī)會,徐胤為何不去?”

    郭頌搖頭:“屬下不知?!?/br>
    這種內(nèi)幕,他身為外人當(dāng)然不會知道,能打聽到這么些消息已經(jīng)算不錯(cuò)了。

    傅真便不再問。

    正要讓他去宮門口打聽打聽榮王進(jìn)宮情況,他卻又說道:“屬下雖然不知徐侍郎為何沒去,但卻聽到了這么一件事兒,說是前番永平郡主要撤掉禇鈺那邊的太醫(yī),是因?yàn)樾焓汤沙源?,怪永平郡主跟禇鈺走得太近?!?/br>
    “他吃醋?”傅真真是聽到了再好笑不過的笑話?!八粋€(gè)滿腦子權(quán)欲算計(jì)的人,怎么可能會為了永平拈酸吃醋?

    “對他來說,天下女人只分兩種,一種對他來說有幫助的,一種是沒幫助的,永平也信了啊?”

    郭頌點(diǎn)頭:“她信了。那日他們似乎吵了一架,然后永平郡主就立刻讓人把太醫(yī)請走了?!?/br>
    傅真疑惑:“這消息你怎么知道的?可靠嗎?”

    郭頌琢磨了一下:“屬下認(rèn)為是可靠的。因?yàn)檫@是給褚鈺醫(yī)傷的林太醫(yī)親口說的。

    “林太醫(yī)上回被永平郡主的人趕走,今日剛好又被得知了消息的皇上派遣去王府給世子看傷。可林太醫(yī)不太愿意辦這趟差,在王府外頭磨蹭的時(shí)候,他背著人在那發(fā)牢sao,讓屬下聽到了。

    “他說那些皇親貴戚一天到晚沒事干,因?yàn)槟樗岢源拙桶阉斑^來趕過去的,連個(gè)傳話的下人都能對他頤指氣使,他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