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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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备嫡婺闷鹆四前焉茸雍团磷?,“這兩樣東西上面都有個‘奕’字,這個字,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名字?!?/br>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梁郅對著絲帕上的字皺眉沉思,“既然這么重要,那應該很有名才是??晌以趺磸膩頉]有聽說過這個人?” 放下帕子他又問在座的人:“你們聽說過嗎?你們心里頭有想到誰嗎?” 大家相視了一眼,俱都搖起了頭。 如果他們心里有譜,也不用等到他來猜了。 “不管他是什么人,總之榮王是絕不希望暴露的,徐胤拿這把扇子,是想對付榮王府,我有點好奇,他到底能利用這把扇子做什么? “白玉胡同的案子牽涉到梁寧的死,一旦查下去,他必定跑不了。所以他肯定不會是拿去告官。如果不是告官,他還能怎么壓制榮王呢?” 傅真的疑問使大家都沉吟起來。 片刻后沒有人理出清晰的思路,反倒梁郅拍起了桌子:“管他想做什么?如今東西已經(jīng)到手了,證據(jù)也已經(jīng)到手了! “想要復仇,現(xiàn)在我們拿著這些東西,已經(jīng)可以去衙門上告了!只要查到徐胤頭上,我們立刻就去提出重查小姑姑謀殺一案!” “那你打算怎么跟官府說,這些東西的來歷呢?”裴瞻望著他,“換句話說,你怎么證明這些東西是從榮王手上拿來的呢?” 梁郅怔住。 “沒錯,”梁郴點頭,“如今死者的尸骨都不知在何處,也不知他的家人是誰?如果不是小姑姑和寧夫人親眼目睹,都沒有人知道世上有這兩人存在。 “憑這幾樣東西,大理寺就算礙于情面立了案,生不見人死不見,他們又該如何往下查?總不能聽我們指控榮王,他們就真的把榮王當嫌犯?!?/br> 梁郅道:“可榮王不是很怕這個東西暴露嗎?我們把它交給官府,榮王肯定會露餡的!” “可是這樣一來,他背后的人是誰,我們豈不是就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了嗎?” “……背后的人?” 聽到這里的蘇杏兒驚訝的張起了嘴,“你說他們背后還有人?” 傅真緩聲道:“我只是猜測,并沒有證據(jù)?!?/br> “那你是怎么猜的?” 傅真吸了吸氣,說道:“我記得在白鶴寺里堵住章大麻子詢問真相的時候,章大麻子說人是楊蘸殺的,而且還是失手殺的。 “如果本來不是要殺人,那他們那天夜里是想要做什么?為什么要攔住那對父子? “楊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是在征戰(zhàn)途中出生的,一路北上的時候又不是沒見過死尸,不太可能嚇成那樣,還回去讓榮王給他擦屁股。 “他們父子倆干下這種事情之后,不管死者重要還是不重要,他們都沒理由自己保留罪證在手。畢竟他們連尸體都已經(jīng)銷毀了,可見他們知道留著這些罪證只會是禍害。 “最關鍵的是這封信——”她把那幾張紙舉起來,“信在榮王手上,收信的人自然是他們父子,可寫信的人是誰? “信里的口吻,明顯是要指派人去做事的,當中除了寫到這個‘奕’是個礙事之人以外,再也沒有別的稱得上明顯線索的話語。 “可榮王妃在看到這些之后,立刻就明白了榮王他們做過些什么。她那么憤怒地斥責徐應是要拿這個害榮王府,說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可見她也是知道厲害的。 “所以楊蘸找上那對父子,不是他自己跟他們過不去,而是給人辦事。榮王父子只是充當了個殺手而已。 “榮王冒險收著這些東西,是防備日后有可能罪行暴露,為了應對危機。 “這些東西一旦給了官府,榮王的確會跳腳??蛇@樣不但我們暴露了,這個人也一定都不會再出來了。 “追根究底,此事背后的主兇,更應該是我們要揪出來對付的人,不是嗎?” (二月再見!三月求票~) 第286章 原來他就是與之合謀的人 自從寧夫人拿出了老爺子留下來的那封信之后,白玉胡同那兩個死者就不是不相干的人了。 那是老爺子托付給寧夫人的故人,卻死在了榮王父子的手上,那么哪怕沒有徐胤傷害梁寧的事情摻雜在里面,傅真也得替寧老爺子出面算清這筆賬。 本來以為抓到榮王就可以了,現(xiàn)在背后還有人,那又怎么能放過呢? “姑姑說的很對?!绷痕さ溃昂竺娴娜烁衼眍^,此事不可輕率?!闭f完他問:“那眼下我們拿著這些怎么辦?” 傅真道:“禇鈺被我們帶出來了,榮王妃也死了,如果不是徐胤想要那把扇子,就不會有今天這么多的事情。 “榮王不會放過他的。當然徐胤也不會坐以待斃,先讓他們狗咬狗斗一陣再說吧。” 梁郴聽到這里,卻忽然抬頭:“說道禇鈺,我想到一件事情。徐胤之前已經(jīng)知道老五就是幫著禇鈺抓刺客的人,此番你們把他帶了出來,榮王可能不會懷疑你們,但徐胤知道后一定會想到你。 “這件事情我們得提前做好防范。因為徐胤猜到拿走扇子的可能是你之后,他一定會告訴榮王。到時榮王就會直接盯上你們了?!?/br> “很有道理?!碧K幸兒點頭,“你們一定要多加提防。然后依我看,就先讓他們倆住在梁家吧,沒有人敢進來搜查。 “只要他們不露面,榮王也只能是懷疑而無法確定,起碼能爭取到時間?!?/br> 在場沒有人覺得禇鈺不該被救,如果不是他留在王府做內(nèi)應,事情哪里會辦得這么順利? 人救出來了,好好善后便是。 “不用太著急?!迸嵴熬徛曊f道,“扇子到了我們手上,榮王就算知道是我干的也沒辦法,他既不可能來搶,也不可能偷得到,就算他想撂倒我,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辦到的事。 “唯一應該加緊的,是趕緊弄清楚這個‘奕’究竟指的是誰?只要把這一點弄清楚了,我們就完全可以拿住榮王了!” “那就兵分幾路吧,”梁郴聽到這里,把茶放下來,“這個線索你去打聽,因為榮王遲早會猜到是你下的手,你出面打聽就順理成章了。 “禇鈺這邊我就來負責,還有徐胤與榮王府的動向。有消息咱們立刻碰面。” 裴瞻點頭,然后對傅真說道:“我們也算是有了新的線索,這個得讓岳母知道,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br> “我會的?!备嫡娴?,“我明日一早就去找母親?!?/br> “那我呢?” 梁郅連忙道:“我沒有任務嗎?”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裴瞻道:“你明日可以和老七一塊去盯盯章家那邊,榮王妃已死,王府內(nèi)部的格局就要有變了。把章家盯住,章氏和楊蘸有什么動作,也能窺探出一二了?!?/br> “那哪里還能等到明日?”梁郅立刻挺直了胸脯,“榮王府今夜大變,肯定消停不了,這會兒只怕宮里都收到消息了,我得立刻去呀!” 他邊說就邊已經(jīng)出了門! 屋里的大伙又再說了幾句,也散了會。 外邊大街上有馬蹄聲跑起來,一些是朝著榮王府那邊去的,看來經(jīng)過了小半夜的失措,榮王府應該些捋出些頭緒來了。 畢竟先前弄出來那么大的動靜,早已經(jīng)驚動了大半城的人,若是還不拿出個章程對外公布榮王妃的死訊,就將要說不過去了。 傅真站在馬車下,一面等著后方還在跟梁郴說話的裴瞻,一面看向馬蹄聲消失的方向。 關于白玉胡同血案的線索越來越多,徐胤并非主導,但他卻有參與,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諸多謎團,能不能寄望這個案子解開? “走吧?!?/br> 裴瞻與梁郴話別,加快腳步來到她身邊。 傅真上車,剛踏入車廂把頭一抬,她立刻愣住了! “五嬸您好呀!” 梁瑄端端正正坐在軟榻上,笑瞇瞇地沖她招著手,然后又挪了挪小屁股,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快上來坐!” 傅真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梁瑄眨巴著眼睛:“因為我想五嬸了呀!上次我要去你們家住,結(jié)果你把我給騙回來了。所以你們剛才進門的時候,我就在車上等著。唉,你怎么才來?我都差點等睡著了!” 傅真二話不說,伸手就來抓他,梁瑄連忙抱著車柱子:“我認識榮王府那個小世孫!榮王庶出的兩個小孫兒我也認識!榮王府出了事情,你難道不想多一個人幫你打聽消息嗎?!” 傅真聽到這里手停住。 后面的裴瞻把她按到榻上坐下,然后道:“小子,你剛才莫非偷聽我們說話?” “嗐,”梁瑄把身子坐直,“哪里用得著剛才聽啊,你們跟榮王府不對付的事兒,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你認識世孫?” “也沒有人問過我呀!”梁瑄攤手。“那個禇鈺我認識,他是榮王妃的侄兒,他跟著你們一進來,我就知道王府的事肯定跟你們有關系。 “所以我也就知道,你們接下來肯定有用得著我小瑄瑄的地方咯!” 傅真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又是怎么知道王府出事的呢?” “我小瑄爺也是有人的??!”梁瑄挺直了冬瓜腰,“程家杜家藍家還有別的很多家,都有我的擁躉! “但凡小爺我有事兒,說句一呼百應,那可不是吹牛!” 多大點人?這都能一呼百應了! 牛皮都快吹破天了,還說沒吹牛呢! 傅真跟裴瞻對視了一眼,拍了一下膝蓋道:“讓他們趕車吧!” 梁瑄雙眼立刻亮了:“你答應了?” 傅真挑眉:“答應了。但要是干不成事兒,我就讓你五叔天天監(jiān)督你練武。還讓你爹娘罰你三個月不許吃rou?!?/br> 梁瑄咧開的嘴巴陡地一收…… …… 徐胤道出的情形何曾不讓榮王也感到心驚rou跳? 徐胤是他榮王府的姑爺,也是皇族中人,光是這一點他就逃不掉,東西在他手上,只要他攔截的夠快,就不怕他壞事! 可他竟然說他沒拿扇子,柜子也不是他弄毀的! 榮王不愿意相信,因為這是最糟糕的狀況,如果一定要有個人來拿到這把扇子,他倒寧愿是徐胤! 被別的人拿走了,那到底是誰呢? 他應該怎么樣去拿回來? 更要命的是,他是否還能拿得回來? 撂下徐胤之后,他火速趕回了王府。 但除了打發(fā)人立刻四面八方前去追蹤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事發(fā)后那么久他們才對上信息,早已失去了最好的時機,打發(fā)出去的人一波接一波回來稟報毫無收獲,榮王的情緒也越來越焦灼。 而因為榮王妃的死,王府里掀起了另外一層面的波瀾。 無論對于哪個家族來說,當家主母的突然過世,都會影響到許多人,更何況榮王府這樣斗爭極為尖銳的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