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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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將那人形容相貌細細告知于我,我來替你想辦法?!?/br> “甚好甚好!”李儀連忙揚聲,“給我取筆墨來!……” …… 裴瞻回到府里時,路過傅真所居的正房,頻頻往屋里頭瞅了兩眼,沒看到傅真的影子。 倒是紫嫣看見了,放下正在折迭的衣裳走了出來: “將軍回來了?您尋少夫人有事?” 裴瞻臉上不大自然:“無事?!?/br> 紫嫣暗覷他兩眼,笑道:“泰山館的李老爺子回來了,少夫人方才被請了過去,天色也不早了,估計也該回來了。 “少夫人走的時候說過,要趕回來與將軍一道進晚膳的。” “是么。”裴瞻更加不自在了,“何必這么急急忙忙的,一頓晚飯又沒有什么大不了。” 紫嫣看著他笑道:“奴婢也是這么說呢,可是少夫人說,她前陣子回寧家跟母親學了做菜,她想親自下廚給將軍嘗嘗?!?/br> 裴瞻頓時只覺臉上身上有無數(shù)螞蟻在爬,他插著腰咳嗽了兩聲,然后瞥了一眼紫嫣,頭也不回的朝他的屋里沖去了。 這丫鬟真是胡說八道! 傅真還會親自給他做菜? 她從小到大怕是連廚房的門都沒踏過,兩世里都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她會下廚? 撒謊也不知道找點好些的理由! 他還是先睡一覺,再等著大廚房送飯來吧。 他把袍子扯下來,拿帕子擦了擦手臉,情不自禁地往窗外看去一眼,然后躺在床上。 今日的床睡著不怎么舒服,他連換了幾個姿勢,也沒睡穩(wěn)當。 一時間聽到院子里傳來了動靜,他一個翻身又坐了起來,走到窗戶跟前往外一看——是她回來了。 一進門就跟迎上去的紫嫣交談著什么,然后進了屋里。 裴瞻把撩開的窗簾放下來。 他就知道紫嫣那丫頭是在胡說! 他回到床上躺下,兩手枕在腦后,癡癡的望著帳頂出了神。 傅真回房更了衣之后就朝廚房走去,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在寧夫人身邊呆的久了,簡單的菜肴還是學會了一兩道,就是沒有多少機會施展。 之前留意到裴瞻喜歡吃蒸鱖魚,這個恰巧簡單,她便早早地跟廚房里打了招呼,讓他們把魚殺好,她回來后清理完畢,放上蔥姜蒜上鍋一蒸,倒是也鮮香撲鼻。 拿著回了院子,徑直到了裴瞻房里,屋里頭燈已點起來了,裴瞻正坐在桌子后頭,舉著牙箸,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盤子里的菜肴。 看到傅真進來,他抬起的雙眼里立刻染上了琉璃燈的光。 傅真把魚端到桌上,伸手示意他:“你嘗嘗?!?/br> 裴瞻看看她,又看看盤子里的魚,半天沒動。 傅真自行拿了一雙筷子,夾了塊魚rou放進嘴里,然后睨他:“你還怕我下毒不成?” 裴瞻抿著唇,又看了她半天,這才把牙箸伸進魚盤里,夾起一塊魚rou在半空看了片刻,看過去道:“這真是,真是你做的?” 第337章 這人有點眼熟(求月票) “當然是我做的?!备嫡孓悠鹆松碥|,指了指盤子,“趕緊嘗嘗!” 裴瞻把那塊魚rou放進了嘴里。 “怎么樣?好吃嗎?”傅真把腦袋湊了過來。 裴瞻望著她,把那塊魚rou慢慢吞下去,然后清了一下嗓子,無聲的點了點頭。 傅真道:“其實你也不用昧著良心說好吃,最多就不難吃。不過你這么給面子,我還是很感激的。” 她給他倒了一點酒:“我聽說你也才回來不久,西北送來了什么軍報?要不要緊?” “跟咱們不相干,不過也不能大意?!?/br> 裴瞻把在干清宮聽到的軍報內(nèi)容說了,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又把和梁郴去尋燕王等事一并說了。 接著,又伸出牙箸夾了一口她的魚。 傅真聽完之后便發(fā)出了如同他們倆先前一樣的疑問,“這么說起來,燕王的問題還的確挺大。” “誰說不是呢?”裴瞻目光幽幽,“可就此推斷他cao縱了什么,又有一些草率。 “皇后這些年,多數(shù)時間都在陪伴照顧他,按理說,燕王就算有那樣深的城府,也不具備這樣的條件行事。 “不說別的,他要瞞上這么多年而不露馬腳,是相當不容易的。” 傅真聽完他的話想了想,然后道:“明日一早我想進宮見見皇后,你有什么辦法幫我找個理由?” 裴瞻把酒喝了,杯子放下來:“你又去見皇后干什么?” “丫鬟們沒告訴你,我今日去見李儀了?” “說了,如何?” 傅真便就也把去見李儀的經(jīng)過跟他講了:“我跟你的想法一樣,宮里頭還有許多不解之處?;屎竽抢锬銈兩頌橥獬嫉降撞槐憔么簦晌沂敲鼖D,只要皇后肯見我,我總有辦法賴上一會兒的?!?/br> 裴瞻覺得有道理,又夾起一口魚吃了:“那你就跟你大嫂去,今日我們見皇后的時候,皇后就問起了你大嫂,說許久不見她了。有她罩著你,你也好發(fā)揮一些?!?/br> 傅真深以為然:“那這是再好不過了!” 說著她立刻離開了凳子:“我這就讓人去梁家送個訊兒!” 她這里飛快地奔了出去,裴瞻則安然自若地夾起來一大塊魚胸rou,吃了下肚。 他可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吃到傅真親自做的菜! 一點不吹牛地說,味道還挺不錯。跟廚子當然沒法比,但也超出了預期太多。 寧夫人開的萬賓樓能有那么好的生意,果然不是沒道理的。 傅真怕誤事,特地打發(fā)郭頌去梁家傳話。 梁家這邊,經(jīng)過了一整日的清掃拾掇,給傅真安排的住處已經(jīng)完全打點好了。 兩位夫人正盼著傅真回來,突然之間聽說她和裴瞻又鬧什么和離,擔心了兩日,幾度欲親自到裴家來看看,都被蘇幸兒以讓他們倆先相處相處為由給勸住了。 如此也不知道傅真到底如何了?既擔心她意氣用事,又盼著見面商議面見寧夫人之事,真是坐立不安。 夜里剛用了茶飯,裴家就來人了,說侍奉傅真的命令前來傳話,邀請馮夫人明日想法子帶她進宮給皇后請安。 馮夫人立時來了精神,借機問了郭頌許多話,得知他們倆一切安好,這才放下心來。 翌日一大早,馮夫人就遞了請安折子入宮,不出所料,很快宮里就傳了口諭出來,讓馮夫人與傅真一道入宮覲見。 傅真特地趕早出來,先到了梁家,然后與馮夫人一道入宮。 二人見了面,這一路上自然又有許多話要說,自不多提。 李儀昨日提供的線索讓傅真思考了半晌,而他拜托傅真尋找的那個太監(jiān),更讓傅真毫無頭緒。 宮里有些體面的太監(jiān)她都認識,像他說的那般年紀的太監(jiān)卻有好幾個,可這些線索太少,判斷不出來。 所以傅真幾乎就沒有考慮過去尋太監(jiān),如今宮里能夠指使太監(jiān)出來辦這樣的事情的人,無非就是皇后或者燕王,而思來想去之后,首先去找皇后顯然是更合理的。 “娘娘會不會奇怪為何大嫂進宮請安還要帶上我?” 下轎的時候傅真問了一嘴。 馮夫人道:“我在折子里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我說是你婆婆拜托我?guī)е愣嘧邉幼邉印!?/br> 傅真笑道:“您要是這么說的話,娘娘還真不會懷疑!” 世人誰不知道裴家二老如今逍遙得什么都不想理? 馮夫人也笑:“走吧。” 梁家的女眷是后宮的???,哪怕是馮夫人這些年甚少出門,宮人們誰又敢怠慢?便是她身旁這位年輕的裴夫人,也沒有人敢得罪。 皇后在坤寧宮看書,看的是醫(yī)書,手旁還有一張紙和筆。 馮夫人她們見完禮之后,皇后就笑著把醫(yī)書合了起來:“皇上和燕王爺倆常年服藥,我在旁邊跟著,也要久病成醫(yī)了。今日無事,我就跟方太醫(yī)在學著擬方子?!?/br> 馮夫人:“打從臣婦認得娘娘以來,您可從來沒有荒廢過一刻的時間。您說是無事,但誰能不知道您替皇上心疼著整個大周天下呢?” 皇后嘆氣:“我心疼有什么用?本以為天下太平,好日子要來了,偏生又出了前陣子這檔事。” 說到這里她示意道:“吃茶吧,別光說話。難得看你進宮一回,不說這些了?!?/br> 馮夫人來端茶,順勢看了一眼傅真:“娘娘記性好,連老身素日喜愛吃瓜片也放在心里,每次入宮來都能品到這味茶,你也嘗嘗看。” 傅真收到了她遞過來的眼神,不慌不忙把話頭接了過來:“這茶葉清香撲鼻,茶湯色澤清澄,端底是好茶。” 皇后望著她笑道:“馮夫人不是才回京不久嗎?你們這一老一少,怎么倒結(jié)上伴了?” 皇后并不是個胡涂人,傅真怕的就是在她眼前露餡,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此刻聽她突然提到這個,心下就忍不住一跳,面上幸虧還能鎮(zhèn)定。 她看了一眼馮夫人,想了一下后說道: “回娘娘的話,臣婦得伯母憐惜,怕我成日待在府中無聊,與身體無益,又知我與梁府大將軍夫人私交甚好,便托了老夫人與大將軍夫人多多關照臣婦?!?/br> “還真是如此?”皇后笑了,“你婆母倒是會偷懶,今日該把他也拉進宮來看看我才是。” 馮夫人道:“娘娘不知,請安是其一,真兒這孩子還有件事情想要當面向娘娘求證?!?/br> “哦?”皇后看向了傅真,“傅真?你直說罷?!?/br> 傅真便道:“不免要提到娘娘傷心之處,還請娘娘恕罪?!?/br> 皇后神色斂了斂:“你要打聽奕兒之事?” 這話直接得讓人險些招架不住,可話到這里也不可能再縮回去了。 傅真點頭:“我想請問娘娘,皇長子殿下面容生得如何?他的眉眼五官,您可還記得?” 皇后失神了片刻,才說道:“記得。當然記得。你問來作甚?” “不敢瞞娘娘。家母日前從外祖父的遺物中翻出來一幅畫像,上頭也未曾署名,不知是誰,聯(lián)想到皇長子之事,故而想請娘娘辨一辨,不知這畫像有無可能會是皇長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