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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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這是好事!”傅真隨著他往屋里走,一面問道,“既然早就辦妥了,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 “難道是那邊又遇到了什么別的事情?” “這還真讓你說對了!”李儀,嘆了一口氣,回頭眼神示意弟子們在后看著門口,然后指了指屋里頭說道,“我們進去說!” 屋里頭早已經(jīng)擺好了茶水,桌子上還擺著一個大大的包袱,另外地上還攤著幾個箱籠,這一看就是他窗外帶回來的行李。 也更加說明了老爺子這一趟尋找他是有多么急切。 傅真問:“您莫非還沒有回府里去?老太太可要著急了!” “回了回了!”李儀擺手,然后隔著茶幾湊過來,壓聲道:“還記得我走之前,曾跟你說過,我接了一趟找人的鏢么?” 傅真心下一動:“當然記得!您找到了?” “沒有?!崩顑x搖頭,但他又道:“但也不算完全沒找到?!?/br> 第336章 這個忙你一定得幫(求月票) “不是,要不您先跟我說,您找的人到底是什么人?這趟鏢是誰給你的?” 傅真不想聽他賣關子,直截了當?shù)靥角笞约合胍拇鸢浮?/br> 李儀臉上有被打斷了話頭的不樂意,他頓了下,睨著她說:“給我這趟鏢的人我也不認識,但我知道他是什么人?!?/br> “是什么人呢?” “宮里的太監(jiān)!” 傅真雖有訝異,但沒有停頓多久:“是哪個宮里的太監(jiān)?叫什么?” “我不知道?!崩顑x搖頭,“我說了我不認識他。但老頭兒我跟宮里頭的人多少打過交道,他是不是太監(jiān)我還是認得出來的?!?/br> 傅真就說道:“他長什么模樣?他讓你找什么人?是什么時候找到你的?” 李儀嘆氣:“你這一口氣這么多問話,我也回不上來,倒不如我把前因后果說給你聽,你自己琢磨。” 說到這里,他喝了口茶潤喉,然后就往下開了口:“約摸是六七年前的冬天,有天夜里武館將要閉門的時候,突然來了兩個人,他們都穿著普通的袍服,披著黑色大氅,雪帽壓的低低的,一來就指明要找我接趟鏢。 “等他們到了后院,摘下帽子我就覺得不對勁,打頭的這個人四旬上下,面白無須,一開口,聲線極細,我立刻就想到了宮里人。 “緊接著他向我展示了宮里的進出令牌,這就確認無疑了。 “正當我要行禮,他阻止了我,說他此番奉命出來不得讓任何人知。 “然后他就說起了此行找我的目的,他讓我替他找一個人,此人為三旬出頭的男子,身量不知,面容相貌也不能確知。 “然后他就給了我一張十分簡略的輿圖,上面是連接著幾個地名的路線,他讓我按照最后的地名去尋找。 “給我的報酬定金是三千兩的銀票,聲明找到之后,還會有重謝。” 傅真聽到這里愣了一下:“這個價錢跟你當初說給我聽的那個價錢不一樣?。 ?/br> 李儀尷尬的一揮手:“此一時彼一時,這么要緊的事情,老頭兒我怎么能隨意跟你和盤托出?” 傅真瞥他:“那你現(xiàn)在怎么又肯說了?” “現(xiàn)在不說不行??!”李儀拍起了大腿,“人跟丟了!” “???!”傅真聽完之后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你曾經(jīng)跟到過他?” 這一路聽下來,從宮里太監(jiān)的出現(xiàn),到拿出路線圖讓李儀尋找三旬出頭的男子,傅真都沒有覺得太多意外。 “太監(jiān)”和“三旬男子”這兩個關鍵,已經(jīng)足夠證明與宮里尋找皇長子有關了。 宮里幾路人馬出來尋找,多一個李儀參與也不稀奇。 但是這么多路人馬都沒有確切的線索指向找到過皇長子,李儀說的不是“沒找到”,而是“跟丟了”,這豈能不讓人意外? “確實跟到過。”李儀這時嘆了一口氣,“說來話長。 “這趟鏢油水這么豐厚,再說又是宮里頭派出來的,我怎么可能不接? “于是這些年我就打發(fā)門下子弟在外尋覓。不得不說,有了他們提供的胎記,哪怕面容不清,身量不明,最終也還是讓我們追蹤到了——” “慢著!你說胎記?” “沒錯,在他的右耳后靠近頸窩處,有一個鳳頭形狀的胎記?!?/br> 聽到這里,傅真懸起的心驀地踏實了。 鳳頭胎記,當初皇后留給皇長子的那把扇子上,也有一只鳳凰! 李儀他們借的這趟鏢,要找的就是皇長子楊奕,已經(jīng)確認無疑了! 按照血案目前披露出來的案情,楊奕已經(jīng)在那次被殺死了。那已經(jīng)是將近七年前的事,而宮里太監(jiān)尋找到李儀的時候也是六七年前,從時間算起來,李儀追蹤到這個有著鳳形胎記的人,怎么著也得是在血案發(fā)生之后了! 如果說李儀找的這個才是楊奕,那豈非正好說明,當初死在胡同里的那個并不是楊奕?! 她連忙道:“你繼續(xù)往下說!他長什么模樣,還有什么特征?你又是什么時候跟丟他的?” 李儀點頭:“我們是在潭州追蹤到的他,當時約摸是五年之前,他在潭州城內(nèi)的客棧里,手下弟子說發(fā)現(xiàn)了他,我急忙趕過去,就清楚看到了他身上的胎記。 “他三旬出頭,從這點來說年齡也對得上。長得十分高大,面目冷峻,寡言少語。 “雖然隨身沒看到武器,但他是會武功的,而且十分警覺,察覺到我們之后就立刻離開了。 “再后來我們又花了好大的功夫,順著他的活動范圍,在滄州找到了他。 “也就是去年冬月的時候!” 說到這里李儀喝茶潤喉,末了沉下氣說道:“這次我們不敢輕舉妄動,滄州那邊我有鋪子在,因為打聽到他當時在那里暫居,便打算利用鋪子徐徐圖之。 “沒想到,還沒有等我施展開來,我的鋪子就被人盯上了!再后來,就輪到我焦頭爛額了。 “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的鋪子被毀,我急于應對,等到反應過來再去留意這個人,他卻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 傅真已經(jīng)沉入了思緒,沒有顧上接話。 李儀這些話每一步都在左證,他所追尋的這個人的確就是楊奕!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七年前在白玉胡同里死去的人身上會有屬于他的東西,但那的確不是他! 只有李儀所說的這個身形高大,會武功的,同時有著鳳形胎記的人,才符合當年失蹤的皇長子楊奕的形象! 但他五年之前為什么會在潭州出現(xiàn)? 后來為什么又到了滄州? 他為什么總是在不同的地方出現(xiàn)? 七年前他本來應該進京的,結果卻沒有出現(xiàn),是因為提前發(fā)現(xiàn)了太子的陰謀嗎? 那他七年前,又是為什么突然想要進京? 寧老爺子既然給寧夫人的信中說明了此人可以帶給傅嘉錦繡前程,那他當時進京就應該是要與帝后相認的,是什么使他改變了主意? 哪怕他當時發(fā)現(xiàn)了太子的陰謀——不,當時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太子的陰謀,那就更應該進宮揭發(fā),他為什么沒這么做? “丫頭,不對,將軍夫人,”李儀忽然改變了稱呼,“老頭還真遇到了難處,這個忙你一定得幫我!” 他滄桑的雙眼里流露出了惶恐,而這種情緒是不應該在他這個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老者眼中出現(xiàn)的。 傅真道:“跟丟了也可以再找。你們能遇見他兩次,足見已經(jīng)摸索到了一些方法。何不再試試看? “就算萬一找不到,我相信宮里也不會為難你。最多你把那三千兩銀子退回去?!?/br> “哪有這么簡單?”李儀臉色更凝重了,“我們在這個人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現(xiàn)在不知道他是被擄走了還是有了別的危險,不管是怎么樣,在我眼皮底下出了事情,這個罪名老頭兒我也承擔不起呀!” “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的住處有打斗的痕跡,床鋪上還有不少血,我們搜查了他的屋子,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大月的錢幣!” “大月的錢幣?” 傅真愣了,楊奕在失蹤的這些年里去過西北已經(jīng)讓人意外,他竟然還隨身有大月的錢幣,那豈非證明他去過大月,甚至還很可能在大月生活過? “那些錢幣還不止些許,大大小小的都有,還有幾件大月人的服飾。 “我不知道此人到底跟宮中有何關系?但他屋里那般情形,我是必然要擔干系?!?/br> 這當然了! 出事的可是皇長子! 如果讓帝后知道皇長子沒有死在太子手下,而是在奉命追尋他的李儀眼皮子底下出的事,與此相關的誰能撈得著好? 傅真默凝片刻,問他道:“給你下絆子的那些人到底是誰,你現(xiàn)在知道了嗎?” “不清楚!” “那他們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什么時候?” “就是在幾個月之前!后來就再沒出現(xiàn)過了?!?/br> 傅真曲起的手指頭揉起了太陽xue。 這批下手的人,無論如何可以排除廢太子了,他已經(jīng)認定六年前殺死了楊奕,憑著死者身上的證據(jù),他壓根沒有對此產(chǎn)生懷疑。 剩下的人,理應就只有皇帝的人和皇后的人了,可無論他們哪一方,都不可能會對楊奕下手。 再說了,既然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楊奕,自然就沒有必要還另外派人再追尋了。 所以這下手的人,十有八九是另外一波…… “那你想我如何幫你?”她問道。 李儀沉下氣來:“我思來想去,這是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與其拖著瞞著,倒不如主動將事實說出來。 “可是我卻不知讓我接鏢的這人是誰,你如今已是將軍夫人,有上達天聽之能,別的我不要你幫,你只要幫我尋出這人來即可?!?/br> 傅真疑惑:“這些年你難道從未曾聯(lián)絡過他?” “他們都是每隔三五個月來尋我一次,從未曾留下讓我找到他的方式。 “可是最后一次他們來尋我卻是半年多以前,也就是說滄州那邊出事之后,他們就沒再出現(xiàn)過。 “我如今一不敢對外泄露此事,二又不敢再拖,只好找你了。” 李儀說到這里,竟然起身向她做了個揖。 傅真連忙站起來:“老爺子你幫過我不少忙,你怎的如此見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