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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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頓,想起兒子那時候雖然已經(jīng)是警校的學(xué)生了,真算起來和南秀倒也沒差幾歲,是實實在在的早戀年紀(jì)。 這鐵樹原來不是晚開花,而是開得太早了。 * 南秀再次來到蔣林亭的別墅,心情和上一回完全不同。那次他還只是蔣嘉隨口提及的堂哥,現(xiàn)在兩人應(yīng)該算是認識了吧。 不過在南秀的認知里兩個人最多是點頭之交。結(jié)果進入別墅后,他的視線卻最先落在她身上,也率先與她說話:“tiger也來了,要不要去看看它?” 語氣自然熟稔。 緊跟著進來的許靜聽到他這句話,立刻驚訝地在兩人間來回打量,又悄悄扭頭對南秀做口型:“怎么回事?” 居然背著她和蔣林星這位不茍言笑的大哥變得這么熟了? 南秀一時間也有些呆怔,回過神來后看看許靜,又看看蔣林亭。 一早就趕到別墅的蔣林星和苑蘇文進入客廳和他們打招呼,tiger先是跟在兩人后面,很快又興奮地朝蔣林亭撲過去。 等南秀坐到沙發(fā)上時,tiger已經(jīng)被蔣林亭安置在她腳邊任由她隨意摸了。 坐在沙發(fā)另一端的蔣林星察覺到了異樣,戳了下正在給她剝橘子的苑蘇文,湊近他耳邊小聲說:“看來咱家狗要成大功臣了?!?/br> 苑蘇文不明所以。 蔣林星笑著說了句:“呆子,這都看不出來。” 訂婚宴剛結(jié)束不久,她和苑蘇文存了答謝的心想請幾位要好的朋友私下吃一頓便飯,和她哥提了一句后原定的地點就直接改到了這里。 現(xiàn)在看來,她哥真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吧。萬年不近女色,這一主動起來也太明顯了。 蔣林亭甚至沒有遮掩的意思,看得許靜最先心驚膽戰(zhàn)。生怕這是只舔爪子的狼,來禍害南秀這只傻乎乎的兔子。 今天的午飯是由苑蘇文掌勺,蔣林星不會做飯,一直在一旁打下手,見許靜站在門口幾次欲言又止,伸手推了苑蘇文一把,主動壓低聲音說:“許靜肯定是想問你關(guān)于我哥的事,和她聊聊吧,看她這擔(dān)心的樣子,不問清楚待會兒飯都吃不下去?!?/br> 說完就借口要去客廳拿東西,讓許靜進來接手。 她很理解許靜對南秀全方位的保護和擔(dān)憂,自己畢竟是蔣林亭的親meimei,要是在場,有些話許靜怕是會不好意思直說。 等蔣林星離開,許靜問苑蘇文:“蔣林亭是不是對南秀不懷好意?” 苑蘇文無奈地說:“蔣林亭明明一身正氣,怎么讓你生出這么大的偏見?” 許靜可不信什么一見鐘情,要是蔣林亭只是想隨便玩玩,南秀豈不是又要受一次傷害? 她并不了解蔣林亭,但心里很清楚顧明月就算在商界有一席之地,也絕對不敢和蔣家叫板。蔣大少爺背靠這樣的家庭,南秀受了委屈也沒人有本事替她出頭。 “他人很好的?!痹诽K文替未來的大舅子解釋,“就是看著冷一些,我和他也認識有幾年了,從來沒見他有什么大少爺脾氣。” 許靜將信將疑,回到客廳見只有蔣林星一人窩在沙發(fā)上逗狗。 看到她后,蔣林星笑瞇瞇地指了指二樓,說:“我哥帶秀秀去游戲室了?!?/br> 二樓游戲室有體感賽車的設(shè)備。 南秀自從截肢后再沒有碰過賽車,家人和朋友也都刻意避免任何有可能令她傷心的事物出現(xiàn)在她周圍。 蔣林亭沒有關(guān)游戲室的門,站在門口看她,示意她上去試一試,溫和道:“聊勝于無?!?/br> 很奇怪,他似乎是確信她不會抵觸這些東西。畢竟真正下過賽道,如今卻只能借助這種游戲設(shè)備體驗過去的感受,落差實在太大了。 但就像他說的,聊勝于無。南秀竟真的有些手癢起來。 設(shè)備很高端,她坐上去后心一直在跳,往昔自由馳騁的滋味是冰冷的機器無法重現(xiàn)的,可那些快樂的回憶卻讓她耳膜鼓噪,握緊的手輕輕顫抖。 直到結(jié)束后也始終無法平靜下來。他一直倚在門邊望著她。 南秀忽然問他:“你是不是……同情我?” 蔣林亭似乎在思考措辭。 這樣問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但南秀這么說,面上卻完全沒有難過或是難堪的神色,反而眉目飛揚:“即使是同情也謝謝你,今天真的很開心。” 她和他說話時的語氣自然了許多,雖然遠遠比不上和好友說話時親近,甚至比不上與蔣嘉那樣熟悉,總歸有些變化。 兩人離開游戲室,見許靜倚在不遠處的墻邊,語氣酸溜溜的地問南秀:“怎么不帶我玩?” 南秀不好意思地笑笑,去拉她的手。 蔣林亭站在南秀身后,明知道她在內(nèi)涵,偏像是不明白一樣,道:“現(xiàn)在隨時可以,我叫來林星來陪你?!?/br> 許靜其余的話都被堵了回去,惦記著和苑蘇文商量好的事,深深看了蔣林亭一眼。 午飯后苑蘇文叫住了蔣林亭,兩人去了陽臺單獨聊天。 當(dāng)著蔣林亭的面搞小動作,苑蘇文心虛的不行,放在桌下的手動了動,打通了許靜電話,然后放開免提。 躊躇半天,他咬牙問:“林亭哥,你是……對南秀一見鐘情?” 蔣林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得苑蘇文差點直接坦白從寬,心虛地摸了摸額角。 蔣林亭說:“早就認識?!?/br> 又說:“你可以直接問。” 他這句話明顯不是對苑蘇文講的。 苑蘇文漲紅著臉把手機拿起來放到蔣林亭手上,走前低聲說了句:“我去看看林星在做什么?你們聊?!?/br> 蔣林亭接過電話,放在耳邊。 被戳穿的許靜有些尷尬,沉默了一會兒,先恭維道:“蔣大少是出了名的厲害人物,即便工作地點不在本市我也有所耳聞。” “許小姐不必兜圈子。”他語氣淡淡的,卻聽得人緊張。 許靜深吸一口氣:“你是要順從父母安排回來工作么?如果不是,還請你不要招惹南秀。以她的情況并不適合離開家庭、朋友還有熟悉的生活環(huán)境?!?/br> 她知道自己的責(zé)問為時過早,而且已經(jīng)過界了。但就算今天讓她丟一回人,也要把任何對南秀不好的可能扼殺在搖籃中。 本以為蔣林亭會笑她想得實在太遠,或根本懶得理她,沒想到他靜默片刻竟認真回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南秀遷就我去做什么,還請許小姐放心。” 說實在的,許靜這樣直接與他對話時心里一直打鼓,緊張得聲音都有些發(fā)緊。蔣林亭可不是她惹得起的人,不過作為南秀的好朋友,不得不鼓起勇氣為她撐腰。 * 南秀在深夜又發(fā)了一條新的微博。 這一次她畫了一只穿著制服背心的德牧犬,表面冷冷的,實際上卻是個可愛的熱心腸。 有一條評論被頂上熱評:“這畫的是沈司檢嗎哈哈哈,他看起來蠻冷酷的?!?/br> 過了一會兒,南秀回復(fù)道:“不是?!?/br> 作為南秀的忠實粉絲,蔣嘉看到了這一條微博后秒懂,因為那件制服背心代表著誰不言而喻。他有些氣悶,想了想,在微信上點開了蔣林亭的聊天框,憋著一口氣打字:“哥,你要僅僅是同情南秀,還是不要對她太好。南秀要是把你當(dāng)成救命稻草了,你又不能給她未來,對她更是一種傷害?!?/br> 他其實心里嫉妒死了。許靜私下里向他打探堂哥蔣林亭的為人,他察覺到異樣,幾次套話才從許靜那兒問出堂哥居然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勾引南秀! 最后這段話還是沒能發(fā)出去。一方面是蔣嘉覺得用詞上對南秀有些冒犯,另一方面是面對堂哥時他還是慫得厲害。 翻著南秀這段時間畫的畫,他越看越委屈,等退出來看到自己又和盛潔上了熱搜,氣得直接發(fā)微博澄清單身。 蔣嘉這隨心所欲的少爺脾氣在娛樂圈中也不見收斂,經(jīng)紀(jì)人看到他的微博后兩眼一黑,直接給他打電話:“我的祖宗,電視劇還在宣傳期,你發(fā)什么瘋啊?” 盛潔的經(jīng)紀(jì)人看到后更是罵蔣嘉神經(jīng)病。劇播得正熱,本來他們團隊覺得營銷一下cp,互利共贏也挺好,自從沈司檢那個前妻被神通廣大的網(wǎng)友扒得清清楚楚,盛潔名聲受到的影響更大了,新的大勢cp能幫她挽回一些名聲。 最近真是犯太歲,一個兩個都精神不穩(wěn)定。 經(jīng)紀(jì)人也實在騰不出手來處理這件小事,因為有更大的事需要他頭疼。 富少譚沛對盛潔窮追不舍,好在是個十分體面又有涵養(yǎng)的人,并沒有任何逼迫盛潔的行為,但壞就壞在太過護著盛潔了。 五天前經(jīng)紀(jì)人帶盛潔去了公司舉辦的酒會。酒會上少東家借著酒勁兒sao擾盛潔,正巧被譚沛撞見,二話不說當(dāng)著一眾男女的面把人給打了。少東家也年輕氣盛,氣不過還了手,抓起桌上的香檳瓶朝譚沛腦袋打了過去,當(dāng)場就見了血,人也被送進了醫(yī)院。 沈司檢來醫(yī)院探望時,盛潔正坐在譚沛的病床前。 她眼睛紅紅的,素面朝天顯得有些憔悴,聽到動靜才抬頭看向門口,然后盯著沈司檢沒有說話。 上次鬧得不愉快后,譚沛也憋著一口氣沒再找過沈司檢。今天見他肯來,心頭的氣也消了許多,只是語氣還有些生硬。 “也算我這傷還有些價值,至少讓你們兩個見了一面?!彼鼇碜非笫嵰沧返糜行┬幕乙饫?,知道她心里還是念著沈司檢。 沈司檢也離婚了,兩人間再無阻礙。 盛潔嘴唇顫抖了一下。 沈司檢卻只當(dāng)沒聽懂他的暗示:“沒什么大事就好,好好養(yǎng)著吧?!?/br> 他的冷漠讓盛潔傷心中又多了一些怨氣,譚沛還要再開口,忽然被她按住了手背。 譚沛被她嚇得縮了下手,抬眼撞上她淚盈盈的視線,心瞬間就軟了。 “怎么了?”他柔聲問。 “上次你不是問我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嗎?”盛潔垂下眼簾,話滾在齒間,半天才說出來,“……我現(xiàn)在愿意了?!?/br> 她說出口的一瞬間就后悔了,可譚沛已經(jīng)驚訝又喜悅地用力抱住了她,感覺到他的身體輕輕顫抖著,反悔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身后就是沈司檢。 盛潔閉上眼,慢慢回抱住譚沛。 第27章 斷腿的偏執(zhí)女配8 臨近新年, 沈司檢的應(yīng)酬多了起來,時常出入各大會所。遇到譚沛那天, 他正在走廊上和月空娛樂的少東家趙越勾肩搭背,兩人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 沈司檢停下腳步看著他。 趙越認出沈司檢后主動迎上來和他打招呼,表現(xiàn)得十分熱情,見他淡淡應(yīng)付了自己兩句后一直看向譚沛,立馬識趣地拍了拍譚沛肩頭,先一步進入包廂。 譚沛喝了不少酒,臉紅目赤, 抬手拉了下領(lǐng)帶:“怎么了?” 他和盛潔在一起后對沈司檢的警惕不減反增, 既怕盛潔后悔,也怕沈司檢后悔, 所以關(guān)系雖然緩和了,來往卻越來越少。 沈司檢沉聲說:“別和趙越走得太近。” 趙越私生活混亂,常碰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身邊也大都是一群狐朋狗友。 譚沛哼笑一聲, 不以為然地聳了下肩:“他為了找我道歉, 托好幾個朋友遞話,不得不給個面子。” 沈司檢收斂了神色,該提醒的已經(jīng)提醒了,多說無益。譚沛也沒有繼續(xù)與他閑聊的意思,揉了下鼻子說:“里面一幫人還在等著我, 我先走了。” “趙越碰毒。”沈司檢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