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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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叫,許敬亦?!?/br> 作者有話說 交代一些往事嘿嘿。 第12章 要不要跟我走 第二天起床,李潤希發(fā)現(xiàn)奶奶身體已經(jīng)僵硬。 再次面對死亡,他比第一次時少了許多驚慌失措。 他找到李壯志,請求他給奶奶下葬,但李壯志和宋初翠忙著招呼一幫工人,根本就不理他。 他紅著眼睛固執(zhí)地一直求著,“大伯大伯母,死者為大,求你們了,奶奶一直想葬在石巖鄉(xiāng)老家。” 大伯大伯母沒有心軟,倒是一個右邊臉一道長傷疤的工頭看不下去了,他盯著李潤希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說:“看看,給人孩子哭成什么樣了。” 當(dāng)天下午,宋初翠兩口子找到李潤希,說可以安葬奶奶,但李潤希得聽他們的話,要去做一件事。 時間來到晚上,他們丟給李潤希一條桃花粉的裙子,要李潤希換上,然后把李潤希帶到二樓的那個堆放雜物的房間,叫李潤希坐在椅子上,他們把他的雙手向后捆住,把他的鞋子脫掉,在把他的眼睛用一條白布蒙上。 他很害怕,但李壯志說:“不準(zhǔn)出聲,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在這里坐一個小時,我就安葬你奶奶?!?/br> 那天真的很冷,外邊兒甚至飄著細(xì)碎的雪花。 “我經(jīng)常夢見那天晚上。”李潤希低著頭,揉捏著掌心剛擦完眼淚的紙巾。 許敬亦遞給李潤希一張新的紙,輕聲問:“那天晚上,發(fā)生了很可怕的事?” 李潤希點頭,又搖頭。 “沒有,我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也沒人碰我一下。” “我被蒙著眼睛,什么都看不見,我只聽見有幾個人走進(jìn)房間的聲音。”李潤希閉上眼睛,仿佛回到了那個寒冷的夜晚。 “我聽見打火機(jī)的聲音,聽見有人在很用力的呼吸,那些guntang的氣好像落到我身上來,像刀子一樣?!?/br>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鎖在椅子上的一件物品,有很多人站在面前欣賞他,欣賞他的裙子,品味他的恐懼,并以此為樂。 一個小時之后,李壯志真的來放開了他,他渾身都被凍得發(fā)紫,雙腳快要走不動路。 李壯志難得笑嘻嘻的,還給了他一根棒棒糖,叫他趕緊回去穿衣服,李潤希慢吞吞地站起來,房間里這時只有他和李壯志兩個人。 但這里有一股味道,一股熟悉又令人惡心的氣味,李潤??聪虻厣?,果然有幾處不明的液體,晚上瞧不真切,像是口痰。 李潤?;氐叫⊥叻?,裹上棉被,和奶奶度過了最后一個夜晚。 那個夜晚特別特別的漫長,李潤希內(nèi)心一片荒涼,但并非是因為奶奶的去世而悲傷,打小奶奶本來也不怎么疼他,后來家里只剩下他倆了,奶奶對才他好了許多。 但她是李潤希唯一熟悉的家人了,李潤希沒辦法不管奶奶,像是抓住了一根已經(jīng)腐朽又潮濕的稻草,安慰自己還算有來處。 那么多年過去,李潤希心頭也明白,或許離世對于奶奶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活下來有什么意思呢?八十幾了,整天躺在這個破舊的瓦房里,吃兒子一家的剩飯,還隨時挨罵,毫無尊嚴(yán)。 奶奶去了,解脫了,可自己呢? 李潤希那一夜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里,總覺得身體怎么捂都捂不熱,他好像還是置身于那個房間里,被不知多少雙眼睛注視著。 第二天,李壯志信守諾言,找了個板車把奶奶的遺體拉回去石巖鄉(xiāng)埋了,草草立了一塊小石碑,于是這個小土包成了這個可悲可憐的女人一生的終點。 李潤希跪在墳前,長久地迷茫,他一下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了。 想到宋初翠兩口子的嘴臉,他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回去了,可是他什么都沒有,他能去哪里? 最后李潤希還是回了彌長鎮(zhèn),他想至少他應(yīng)該拿到許敬亦的聯(lián)系方式,阻止對方繼續(xù)給錢。 “他們隱藏得太好了,我根本無從入手?!崩顫櫹Uf:“我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于是,李潤希又繼續(xù)留在了這里。 “應(yīng)該走的?!痹S敬亦皺起眉頭,語氣也冷了幾分,“人心叵測。” 李潤希點頭認(rèn)可,繼續(xù)說:“后來大伯母就把我的衣服全部丟了,丟給我許多女孩的衣服,要我平時穿?!?/br> 許敬亦看向那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想來宋初翠也不可能給李潤希買新的,估計是在哪收集的別人不要的。 “然后,劉進(jìn),也就是那天你看見的那幫工人,他們就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就算大伯母做的飯菜極度不衛(wèi)生,他們也來。” 許敬亦伸手從床上拿起一條短裙,接過話題,“所以是要你穿給那些工人看的,那天夜里的人也是那些工人?!?/br> 李潤希難堪地垂頭,“后來大伯又要求我穿裙子去過那個房間,總共七次,每次都蒙眼睛,事后給我一根棒棒糖?!?/br> 李壯志甚至給這件事取名為“糖果之夜”,每一次劉進(jìn)等人都會給兩百塊錢酬勞。 李潤希為了得到許敬亦的信息,只得忍氣吞聲,可是他的恨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夜晚里,變得深不見底。 該死,該死,該死。 他們?nèi)慷荚撍馈?/br> 終于有一天,李潤希從李旺房間里找到了許敬亦的地址,他給許敬亦寫了信寄過去,然后開始計劃一場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