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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錦鯉的美食戀愛日常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這是自己心血來潮想到的零食,確實該起個名字才方便稱呼,但該叫什么好呢?

    她又看了看,只見這糖裹山里紅,如白雪梅花一般,甚為艷麗動人,俏皮可愛。

    黎錦想了想,道:“‘梅花雪糖’怎么樣?”

    阿誠搖首道:“雖然文雅,但太長了。吆喝起來不順口?!?/br>
    黎錦又想了想,道:“‘白雪丹’如何?”

    阿誠又搖首道:“路人若是聽了,連這是哪幾個字都不能明白?!?/br>
    黎錦再想了想,道:“‘赤雪珠’又如何?”

    阿誠輕嘆道:“我倒想了個名字,將軍若是不嫌棄,可以聽聽看?!?/br>
    黎錦道:“但說無妨?!?/br>
    阿誠道:“‘糖雪球’怎么樣?”

    黎錦拊掌微笑道:“很不錯。那就叫這個名字了?!?/br>
    阿誠“咦?”了一聲,似很驚奇,他道:“真的要叫這個嗎?會不會太市井白話了?”

    黎錦搖頭,微笑道:“不,我覺得很好。阿誠比我會起名字。就叫這個吧?!?/br>
    黎錦用長柄勺子又撈起一大勺糖雪球,朝老將軍的屋子走了過去,道:“我去問問爹爹的意見?!?/br>
    黎錦不愛吃糖果、甜湯和甜味點(diǎn)心,但她父親卻正好相反,很喜歡吃各類甜食與帶點(diǎn)甜味的小吃。

    黎錦覺得,自己不愛吃甜食,所以對這類零食的評價未必正確;阿誠由于有些盲從,評價也要降級來聽;只有老將軍是吃慣了甜食的,他的看法無疑更加值得自己參考。

    “爹爹?!边€沒進(jìn)門,黎錦便開口呼喚屋中的父親,“孩兒做了些新奇的小食,請您品嘗?!?/br>
    黎錦的父親聞聽她的呼喚,便放下了手中縫補(bǔ)的衣裳。

    也不知道老將軍手里有多少衣裳需要縫補(bǔ),黎錦覺得自己每次進(jìn)他這間屋子,都看到父親在縫補(bǔ)一件沒見過的衣裳。

    “爹爹,嘗嘗這個?!崩桢\示意父親攤開手掌,再把糖雪球倒在他的掌心上,“這是白糖裹山里紅做成的小吃,名叫‘糖雪球’?!?/br>
    老將軍微微驚奇道:“小魚竟然還有心思做這個?我還以為你不愛吃甜食呢。怎么,去了邊疆這些年,口味竟然變了嗎?”

    “孩兒現(xiàn)在仍然不喜歡吃甜食?!崩桢\搖搖頭,道,“孩兒想去經(jīng)商。但缺少本錢與人手,只能先從這些小玩意兒開始做起?!?/br>
    “若是這樣……倒也不錯?!崩蠈④娬f著捏起了一顆糖雪球,放入口中,咀嚼起來。

    黎錦很緊張地看著老將軍的臉色,暗暗祈禱這種零食能獲得父親的認(rèn)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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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部小說想講述的,是以古代人的視野見識,發(fā)明現(xiàn)代人膾炙人口的美食與產(chǎn)品的故事。

    后文也都會是這種風(fēng)格。

    本來想起個與現(xiàn)代稱呼不一樣的名字,但考慮過后,為方便起見,還是用了現(xiàn)代慣用的名字,望理解。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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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老將軍吃完了第一顆糖雪球。

    “味道還可以。”老將軍說道,“酸甜可口,吃起來頗為清新爽口?!?/br>
    黎錦微微喜悅,道:“爹爹覺得這種東西可以拿去賣嗎?”

    老將軍道:“這雖然不是我吃過的最好的零食,卻是我吃過的最有意思的零食。若是遇到有緣之人,應(yīng)當(dāng)會極好賣才是。”

    黎錦思忖了一下,覺得父親說的并非純?yōu)榱斯膭钭约?,實話?yīng)當(dāng)居多,不由得心情稍微安定了些。

    黎錦道:“爹爹有什么能改進(jìn)它的意見嗎?”

    老將軍想了想道:“這種海上來的西洋白糖很貴吧?用這樣貴的配料做小吃,怕不是會賠本兒?換成紅糖如何?”

    黎錦搖搖頭,道:“若是用紅糖做出來的,就沒有這種白雪梅花一般的清秀之美了。而且紅糖雜質(zhì)太多,做出來會略有藥味,不如白糖的味道純正。這糖雪球的成本雖高,但若是在這上面節(jié)省,反為不美。”

    老將軍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懂。小魚若是覺得合適,就用白糖做吧?!?/br>
    黎錦道:“爹爹覺得這糖雪球的甜味如何?是否太淡太酸?若是太淡太酸了,我便翻炒時額外再加些糖,盛出時也不敲掉太厚的糖衣?!?/br>
    老將軍又吃了幾顆,沉思道:“我覺得現(xiàn)在就很好。只愛吃純粹甜食的人,不會太喜歡你這種零食。愿意買你這種零食的,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酸卻又吃不得太酸的食物、或是喜歡酸甜口味的人。你若是加厚糖衣,既不能討好到愛吃純粹甜食的人,又浪費(fèi)了糖,提高了成本,實在沒太多意思?!?/br>
    黎錦想了想,覺得老將軍說的話很有道理,便微笑道:“爹爹指點(diǎn)的是。孩兒受教了?!?/br>
    老將軍笑道:“有女如此,為父甚感欣慰。這么一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賣這糖雪球?”

    黎錦道:“現(xiàn)在?!?/br>
    老將軍一驚,道:“現(xiàn)在就去?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黎錦道:“我本就只炒了一盆而已,賣到晚上怎么也賣光了吧?”

    老將軍沉思了一下,道:“這樣很好。事不宜遲你快去吧?!?/br>
    黎錦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孩兒走了?;仡^再來找爹爹說話?!?/br>
    說罷,黎錦退出了老將軍的屋子。

    黎錦對阿誠道:“我想好了。今天就去賣這些糖雪球。成與不成,聽天由命吧。”

    阿誠自然沒意見,只是連連點(diǎn)頭。

    黎錦道:“阿誠,你會包藥嗎?”

    阿誠微微搖頭,道:“將軍已經(jīng)問過一次了。阿誠不會?!?/br>
    黎錦對這件事倒也并未忘記,不過覺得阿誠可愛,故意逗他多說幾句話而已。

    黎錦笑道:“我記得你上次是這么說的,但還是想再問一遍。萬一這次問的時候你又想起來了呢。”

    阿誠搖搖頭,道:“將軍,阿誠并不是以前會,現(xiàn)在忘了。阿誠一直都不會包藥,自然想不起來。”

    黎錦道:“不會包也可以,我現(xiàn)在教你。”

    阿誠謙遜地點(diǎn)頭,道:“多謝將軍?!?/br>
    黎錦道:“這原是我要你幫我的忙,你對我謝什么?”

    阿誠道:“將軍教我做事,我便心生歡喜。自然要謝?!?/br>
    黎錦聽了阿誠的話,有些害羞,訕笑著沒接話,只是說道:“我現(xiàn)在便給你示范,你可看清楚了。一會兒,這些麻煩瑣事都要你做的?!?/br>
    阿誠溫順道:“阿誠明白?!?/br>
    這藥鋪包藥的手法,說難倒也極其簡單,說簡單卻是自己悟不出來的技藝。

    兩張形狀大小都相同的紙,拿起時便要合在一起。

    紙分四角,其中一角對著自己,強(qiáng)名之以為“南角”。

    而其余三角,則將遠(yuǎn)離自己那角強(qiáng)名之為“北角”,左手邊的謂之“西角”,右手邊的謂之“東角”。

    這東南西北四角的稱呼,無非是為了便利,自己若能明白,叫一二三四,春夏秋冬也無不可。

    由于黎錦教阿誠包藥,本來只是為了包裝糖雪球而已,故cao作時,便直接以糖雪球進(jìn)行演示。

    先將一大勺糖雪球倒在兩張合在一起的黃紙上。

    再提起兩張紙的“南角”與上面那張紙的“北角”,捏合在一起,馬上朝“北角”的方向折上一道皺痕,壓過去。

    此時,馬上提起左手邊兩張紙的“西角”,朝著“東角”的方向極力一疊。

    再提起右手邊兩張紙的“東角”,連同一部分本已折過去的“西角”一起,也朝著“西角”的方向用力一疊。

    此時,紙包住的糖雪球形狀已經(jīng)與方形極為接近了,只余出一張下面的紙的“北角”而已。

    這時再將整個包著糖雪球的鼓脹方形部分,朝著“北角”的方向用力一疊一壓。

    還多出的一片“北角”,只需插進(jìn)靠近“南角”的部分,自然形成的紙張縫隙即可。

    “阿誠,學(xué)會了嗎?”黎錦有些如釋重負(fù)地說道,“我也很久沒包過這個了,本來擔(dān)心若是忘記了該如何是好,幸好回憶了一番,倒還記得?!?/br>
    阿誠道:“大約是會了。將軍且容我再練習(xí)幾次?!?/br>
    說罷,阿誠又用黃紙疊了三包糖雪球出來,手法輕巧。

    黎錦道:“還不錯??磥泶蠹s是不用練習(xí)了,趁著天色還早,我們快去市場上叫賣吧。”

    也不知怎么回事,阿誠包出來的紙包,看起來就莫名比黎錦包出來的整齊緊實一些。

    自己莫非是笨手笨腳的人嗎?

    黎錦禁不住將手抬起來,她看了看自己一雙冰筍,明明也生有潔白細(xì)長、猶如水蔥一般的手指,應(yīng)是聰明伶俐之人的手才對。難不成只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镴槍頭么?

    算了,不想這個了。黎錦豁達(dá)地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后。

    急切間,也找不到適合盛裝的盆子,黎錦索性將炒糖雪球的鍋當(dāng)成容器端到了小推車上,再用洗凈晾干的白布一蓋,出去叫賣的行頭就基本齊全了。

    雖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這些東西,但黎錦卻不急著走。

    她又把剛找出來的那面鑼掛在了小推車的一邊,配套的鑼槌也掛了上去。

    阿誠睜大眼睛,天真爛漫地望著那面鑼,也不問黎錦一句“這面鑼是做什么的?”,倒讓黎錦覺得缺了些什么。

    黎錦雖然不是好勝自大的人,但身為年輕人,也難免有些虛榮心之類的缺點(diǎn)。

    若是阿誠問了,她自然可以要么坦然解答,要么神秘一笑,道一句“山人自有妙計”賣會兒關(guān)子。

    眼下阿誠不問,黎錦便少了個賣弄的機(jī)會,不由得頗覺空虛。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暗暗埋怨阿誠不上道,又沒法直說,只得徑直推著小推車出了大雜院門。

    阿誠似是瞧出黎錦暗中有些不滿,卻不明白她為何不痛快,也不敢問。其實他若是鼓起勇氣多問上幾句,黎錦的心情也就能轉(zhuǎn)好了,偏偏阿誠性情老實溫順,見到黎錦神色不悅,反而更加沉默,只得搶上前去替她推車而已。

    黎錦特意在下午去市場做小買賣,也是有原因的。

    大夏朝的人,經(jīng)商通常都得繳稅。

    但這“通常”,說的是有固定店面或位置的商人。前者自然是開店的,后者所指的是擺地攤、或是在餐車?yán)锝?jīng)營,除突發(fā)狀況永不換地方的那種。

    這兩種人,是一定要繳稅的。

    但若只是偶爾將自家種的蔬菜果實、自家養(yǎng)的雞鴨魚rou、自家蒸的饅頭炸的麻花,在市場上擺幾天地攤或是推車叫賣幾天,這種情形,按規(guī)矩是可以免繳稅務(wù)的。

    雖然規(guī)矩是不應(yīng)當(dāng)繳稅,但有些稅吏一時心血來潮,會在市場上閑逛,若是看到了生面孔在做什么小買賣,便朝他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