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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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燈亮起來,菜上齊了,大家依次入座。水苓左手邊是今天約她見面的朋友,右手邊是Lily,而徐謹禮頭正埋在她胸上安分待著。 水苓如非必要,不會去主動攀談,一直默默吃菜,吃到合胃口的甚至想把徐謹禮拉出來喂一口。 一想到徐謹禮只能干等著,她吃得這么香,好像有點罪惡,但是伸筷子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 大家邊吃邊聊,人多的時候話題總是集中在其中幾個人身上,剩下的就象征性地點過去。 水苓吃飽了就默默喝飲料等著,也不好提自己得先走,等得她實在忍不住,裝作去一趟洗手間。將包廂里洗手間的門反鎖,她把徐謹禮放了出來,用氣音問:“你餓不餓???要不我?guī)愠鋈グ??!?/br> 徐謹禮剛剛趴在她身上,聽見他們好像還有下一場的意思,抬頭問水苓:“你想去嗎?” “不去,我不喜歡,太吵了?!?/br> 水苓看上去確實沒興致,徐謹禮便又舒舒服服地闔眼趴著:“那就回去吧?!?/br> 她提出要回家之后,少數(shù)早就想回去的人也都按捺不住,回家的回家,繼續(xù)玩的轉去下一場。 水苓打算坐地鐵回去,徐謹禮埋在她心口讓她提前叫司機來接,水苓不太想,地鐵去關老那要轉叁次,還要再騎一陣自行車,實在太麻煩。 “你不想讓司機來接你,打車也行,四十分鐘差不多就能開到了,直接讓人送到門口。”徐謹禮又說。 每月定期打給水苓的錢,她都不怎么用,不會用錢這件事還是讓他挺心疼的:“給你的就是你的,不用有什么負擔,我們都結婚了,這樣的生活你遲早要適應?!?/br> 水苓沒吱聲,江嘉樹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后面走了過來,一臉溫和地問水苓:“怎么回去,不方便的話,我送你吧?” 要他送什么,水苓光是看見他就覺得夠尷尬了,帶著點勉強笑著擺手道:“不用了。” 朋友在她身后叫著她走過來:“苓苓!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呢?!?/br> “那么遠,你坐地鐵太麻煩了,剛好學長開車來的,我們一起走吧,捎你回去?!?/br> 水苓有個顯著的毛病,就是不太會拒絕朋友,尤其當對方是女孩的時候,她推拒了好幾次說太麻煩不用了,腳已經(jīng)跨出去,還是被熱情的朋友拉著勸著帶上了車。 最尷尬的是,她坐的還是副駕駛,后面擠滿了蹭車的,那兩個男生和朋友關系好,都坐到了后座上,水苓又不認識他們,只能坐前面。 后面說話她也不想搭話,江嘉樹偶爾和她說上一兩句的時候,她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著。她一直聽著歌,裝作玩手機試圖回避和他對話。 等車上的人只剩她一個的時候,江嘉樹開了一會兒問道:“你來這旅游住在寺廟里?” 水苓點頭應了聲,沒有多說。 “今年家里的事怎么樣了,需要幫忙嗎?你要是在滬上,我多少還是能盡一份力的。” “家里暫時沒什么事了,沒關系。” “不用逞強,朋友之間,幫個忙沒什么?!?/br> 暗藏著其他目的的善心,對她來說不如沒有,水苓沉默兩秒:“家里說要一百叁十萬彩禮,所以相親一直沒成功。” 江嘉樹愣怔了一分,沒想到她主動提起這件事:“那你準備……” 水苓看他的眼神閃躲,笑說:“釣金龜婿。” 江嘉樹以為這是她的暗示,口氣帶上了點輕嘲:“……這怕是有點難?!?/br> “嗯,我知道,學長你有認識的人的話,可以介紹我認識。”水苓帶上刻意的圓滑,看了一眼手機,算著還有多久能到。 江嘉樹看了一眼導航,意味不明地說:“這條路不是那么好走啊……” 水苓笑說:“是啊,所以需要你給我多幫幫忙啊,當然,學長你要是想幫忙也行?!?/br> 他怕別人貪圖什么,水苓就裝作要什么,趨之若鶩很快就能變成避之若浼,這種人再好懂不過。 江嘉樹邊開車邊說:“既然如此,那這樣吧,我們簽個協(xié)議,一個月叁萬,四年就夠你還清身上的債務,條件是跟我四年,怎么樣?” 這回輪到水苓愣住了,江嘉樹還真的開條件了,她甚至無語到不知道下面該說什么,心想徐謹禮大概已經(jīng)在笑了。 原本想擺脫這個麻煩,怕這頓飯吃完之后沒完沒了,現(xiàn)在好了,車開進陰溝里了。 江嘉樹看她不答話,估計是沒想到他有這個實力替她還錢,當年他追水苓的時候,沒有透露過這件事。本想著這個女孩油鹽不進,還挺有原則,沒想到今天這番話說出來才看清她的真面目。他在內(nèi)心嗤笑,果然女人都差不多。 他褪下紳士溫和的偽裝,繼續(xù)開口:“不過我有條件,隨叫隨到,不要過問我的行蹤,要是斷了別一哭二鬧叁上吊……” 水苓剛剛內(nèi)心還在嬉笑,現(xiàn)在笑不出來了,簡直曬干了沉默。 “噢對了,我不喜歡二手貨,你是處吧?”江嘉樹皺眉停下車,以一種挑剔的目光看著她。 水苓氣笑了,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下車。 江嘉樹看她動作利索地下去了,面上有點掛不住,開著車跟在她身后,朝水苓鳴了兩下喇叭,打開車窗問她:“你什么意思?” 水苓笑嘻嘻地說:“沒有什么意思啊,我也不喜歡二手貨。” 她眼看著江嘉樹面色發(fā)黑,說完毫不掩飾地翻個白眼跑起來,把這個腦殘的傻rou甩開。 可惜被她甩在身后的男人似乎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死跟著不走,直接停車追過來。 詭異的霧氣在這一片擴散開,徐謹禮從她的衣服里溜出來,身軀陡然變得龐大,在一片白霧中擋在女孩身后,垂眼看著跟過來的男人。 一般人看不見他,除非是驅魔師和水苓,所以需要他給點條件,比如雨,或者霧。 江嘉樹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巨龍,龐然的身軀像是即將壓過來的鐵幕,一片反射寒光的鱗片,銳利輕蔑的眼神,似乎一下子就能用利爪捅穿他的胸腔,他步子不自覺往后退了幾下。 徐謹禮原本想給他一巴掌,可惜男人看見它就自己嚇跑了,完全沒什么他施展的余地。有些無趣地變小游回去,回到水苓身邊。 水苓知道徐謹禮能找到她,就自己往前走了,看他回來,她停下腳步:“他呢?” 徐謹禮掛在她脖頸上,有些慵懶:“害怕,跑了。” 沒了累贅,水苓打了個車,慢悠悠地等著:“你不生氣嗎?” 迷你白龍在她的頸間抬起身子,湊著去夠她的耳垂,咬了一口:“是挺生氣的?!?/br> “所以我剛才想給他一巴掌再走,可惜他跑得太快了?!?/br> 水苓頓住,而后吶吶開口:“不是,我是說我做的事……你不生氣嗎?” 徐謹禮在她肩膀那甩甩尾巴:“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不過如果我不在你身邊,遇見這樣的人,還是盡量別激怒他,安全離開再說,爸爸更擔心你吃虧。” 水苓沒在地上找到什么小石子,就這樣空踢著地面,抿了抿唇:“要是我真的是呢?” 徐謹禮用頭去蹭她的臉頰:“那只能怪我這輩子來得有點遲,不然不至于把你逼到這樣的處境之中?!?/br> 眼眶忽然有點酸,水苓安靜站著沒說話。 徐謹禮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開口道:“黃彬的一百叁十萬我已經(jīng)打給他了,你不要再cao心這件事。” 水苓震驚地看著那條小白龍:“什么?!” “我們結婚的事,我已經(jīng)和他說過了。你以后不想回家就不用再回去了,沒什么必要?!?/br> 車到了,徐謹禮相當熟練地鉆進她衣服里,貼到她身上。 徐謹禮化龍時說話一般人也聽不見,水苓趁此機會用心聲和他好好談談:“不是,你真的給了?。科鋵嵾@事也是我太較真了,我不知道他會和你說這事?!?/br> 她陷入一陣沮喪:“爸爸,你是一次性付清了嗎,要不尾款別付了吧。我知道你們之間有生意往來,他這些年也賺得不少了,真不該你來給?!?/br> 徐謹禮笑說:“這點錢還用什么尾款,早就打過去了。不用太在意,橫豎不過你一個包的價格。” 水苓抓狂:“我哪來這么貴的包?!” “……我之前送你的那個,我看你背過?!?/br> 水苓壓根不認識那個牌子,就和徐謹禮一起出門的時候背過一次,鬼知道那么貴。 “我!”她有些詞窮,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以后每個月的零花錢必須花完,花不完下個月漲額度?!?/br> “我沒有那么多要用錢的地方啊?!彼咴缇土晳T了一直以來的生活。 “會有的,如果實在不知道,那就在你想買東西的時候選最好的?!?/br> 水苓一時語塞:“要是花不完,除了漲額,還有什么別的……” 她問完感覺到小白龍的頭在她的乳溝里磨蹭:“那些就在床上說吧?!?/br> 一聽他提這個,水苓就腰窩發(fā)麻,羞紅了臉:“你,你真的是……” 小白龍肆無忌憚地埋在她心口,又舔又咬地玩了一陣。 水苓忍著到了寺廟里,高辭已經(jīng)在外面大門前等著,笑呵呵地走過來:“回來啦?徐總回來了嗎?” 徐謹禮從水苓的領口冒出一個小腦袋,隨后纏在她脖頸上,慢悠悠晃著尾巴看向高辭:“回來了?!?/br> “師傅說找到控制的辦法了,今天太晚了,就先歇下吧,明天做場法事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