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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見聞錄(8)

    2021年8月1日

    魔法帝國歷二零七零年,夏農(nóng)已經(jīng)成為魔導聯(lián)盟武裝部的一名小隊長,指揮連自己在內八人,雖然只是一名小隊長,卻是魔導聯(lián)盟里被寄予厚望的精銳小隊。

    官銜不高,待遇倒是很好。

    現(xiàn)在他們正在一個森林里悄悄的前進。

    「隊長,發(fā)現(xiàn)目標?!?/br>
    夏農(nóng)的耳機里想起通訊偵查兵的聲音,作為魔導聯(lián)盟的尖兵,他們裝備有最先進的魔導裝備來輔助作戰(zh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研究員給這個戴在耳朵上的通話器起名叫耳機,就被傳開了。

    魔導聯(lián)盟的偵察兵背著一個厚重的箱子,里面是偵測設備和通訊設備。

    和魔法帝國的偵測法師職務類似,不需要像劍士那樣離開隊伍單獨或者小隊先行給大部隊進行近距離,而是在隊伍的中間,使用魔法偵測,魔導聯(lián)盟開發(fā)出了戰(zhàn)場偵測裝備,讓凡人或者劍士也可以通過裝備偵測周邊情況,當然這種偵測不像法師那樣直接,法師一個偵測術可以感知出周圍的一切,死物活物都會根據(jù)魔法感知直接在腦中有一個概念,而魔導聯(lián)盟則偵測裝備還相對來說原始,只能通過調整偵測幾種東西,比如說普通人,法師,劍士,而且偵測也不像法師那樣準確,甚至只能在手上戴的屏幕上顯示一個方位不靠譜的大致距離。

    當然這已經(jīng)是過去不敢想象的了,畢竟是凡人。

    就算是魔法帝國的遍布國內的偵測塔,也是有法師駐扎人為偵測的,而現(xiàn)在,不管你有沒有能力,只要經(jīng)過簡單的培訓,都能使用這一套魔導裝備。

    「對方目前還沒有偵查,是否啟動反偵查?」

    夏農(nóng)點了點頭,這一次的目標是法師,那么小心是不為過的。

    魔導聯(lián)盟至今也沒到說要去反抗帝國統(tǒng)治的地步,而這次的目標是法師的原因,是因為情報顯示這次的目標是野法師,他們在帝國的森林里偷偷的研究魔獸,很有可能是召喚師的殘余。

    為了實戰(zhàn)測試,夏農(nóng)一行由小型浮空艦帶到了森林的邊緣,然后他們潛入了森林。

    「兩男一女,還有兩名劍士,他們真的是野法師嗎?」

    「帝國的劍士被辭退了很多,為了生活受雇于野法師也不是不可能啊。隊長你怎么看?!?/br>
    夏農(nóng)通過望遠鏡看著在那里指揮劍士解剖魔獸的法師,從內心來講,他也很不安,身為法師,他自然是了解帝國的龐大和恐怖。

    「我們?yōu)槭裁匆獞岩煽偛康那閳???/br>
    「殺錯了怎么辦?」

    整個小隊都盯著夏農(nóng),在帝國,殺法師最低死刑起步,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當法師那會,參加野外訓練,是有傷亡指標的,千萬不要以為魔法帝國真那么在乎法師的性命,并沒那么在乎,殺錯了,就錯了吧。進這種魔獸出沒的森領,總會有傷亡?!?/br>
    不知道為什么,夏農(nóng)從望遠鏡里看到那個女法師似乎在和男法師有說有笑的,內心就有一絲扭曲,自己不在的時候,夏雷妮她是不是也這樣!「對方完全沒有防備,好了,所有人聽我指揮……」

    通訊偵察兵在一個高處潛伏起來,負責觀察整個戰(zhàn)場。

    兩名裝備伊芙利特之怒二型精準強化型的精準射手分別一高一低占下兩個點,夏農(nóng)和一名突擊兵再帶三名射手準備接近戰(zhàn)。

    在魔導聯(lián)盟里射手已經(jīng)不再是弓箭手,而是裝備有伊芙利特之怒的士兵,相當于一個可以釋放火球術的法師。

    「對方一名法師兩名劍士在魔獸尸體旁邊,另外有兩人在扎營地附近,對方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蹤跡。」

    魔導聯(lián)盟的偵測設備現(xiàn)在還無法識別法師的屬性,對于夏農(nóng)來說,難點就在這里因為自己的法師等級較低,所以他不敢主動去偵測對方的等級,怕暴露了,如果對方是也是和他一樣的法師那么這支隊伍就是小菜一碟,如果有大法師,那么會是艱難的一戰(zhàn),如果有魔導師什么的,那么你最好祈禱自己能死的痛快點。

    「我們要不要主動現(xiàn)身去詐對方一下?」

    「不行,情報上說對方是野法師,現(xiàn)身的話對方絕對會被殺人滅口。如果對方有恃無恐,拿出個正規(guī)證件來,那就說明對方是帝國的法師,我們就暴露了,而且對方也不是白癡,這種裝備的是巡林隊,魔導聯(lián)盟想干什么?」

    夏農(nóng)回絕了隊員的提議,讓小隊繼續(xù)悄悄的接近對方。

    「狙擊組,先行攻擊?!?/br>
    兩名精準射手把伊芙利特之怒調整了一下射擊方式,一般的射擊是釋放火球,但是火球術的飛行的速度不夠快,所以在原有的魔導武器上進行了強化,調整射擊模式后,可以釋放火矢,是一種以速度見長的法術。

    兩人分別瞄準了遠處的一男一女兩名法師。

    「我們把第一發(fā)調整成爆裂模式直接覆蓋打擊?!?/br>
    幾名隊員點了點頭,然后各自開始準備。

    隨著兩支從不同角度射出的火矢快速的飛向兩名法師,戰(zhàn)斗打響。

    兩名劍士剛剛拋棄手上的魔獸組織拔出劍,五發(fā)爆裂火球就打了過來,而劍士身后的法師在第一時間居然干的事情是魔法偵測,這個菜鳥很顯然在戰(zhàn)斗集訓的時候沒好好聽課或者沒認真對待,遭遇襲擊第一時間應該給自己撐起護盾,又或者他以為對手是

    法師,在第一輪施法以后會有一個間隔。

    總之,一下對方三個人就直接被爆裂火球覆蓋打死。

    在不遠處的扎營地,一男一女兩名法師在被火矢攻擊卻沒有建功,男法師已經(jīng)到達了大法師的級別,而且正好是面對森林,看到火矢的瞬間就如同條件反射的支撐起護盾,火矢魔法雖然速度很快,但是也存在威力不足的問題,擋下兩發(fā)火矢以后立馬一個大范圍的偵測術啟動,然而兩名劍士和自己的學弟已經(jīng)被爆裂火球覆蓋,到這時候他依舊以為自己是被法師偷襲。

    「我代表魔法帝國暗系生命科學研究部要求你們停止自己的進攻行為!我們并非偷獵者或是野法師,我們有完整的文件可以證明自己有權狩獵魔獸并且進行研究。停止你們的進攻行為!」

    回應他的是兩支火矢。

    「射擊完了立馬轉移!」

    夏農(nóng)話剛說完,一道閃電已經(jīng)批中一名精準射手,在一瞬間人就被電死,對方一邊展示自己的身份,一邊可沒停下,已經(jīng)有三個人死了,這事是不會善了的,即便法師和法師之間,也不會是完全沒有斗爭的,尤其是在野外。

    「凡人?魔導聯(lián)盟?」

    在發(fā)現(xiàn)自己視野里的對手是魔導聯(lián)盟以后,法師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逃走,在他看到不過是幾個凡人仗著有魔導聯(lián)盟提供的魔導武器偷襲有了個先手罷了。

    他們殺了法師已經(jīng)是重罪了,那么不如直接由自己來殺。

    「區(qū)區(qū)凡人也敢挑戰(zhàn)法師的尊嚴!」

    另外一名精準射手在移動著自己的位置,而法師則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又是一道閃電直接命中了另一名精準射手。

    交戰(zhàn)短短的一瞬間,己方靠著偷襲雖然一瞬間干掉了對方三個,但是對方也直接反殺了自己這邊兩人。

    夏農(nóng)希望自己能把對方拖入近戰(zhàn),這樣自己還有機會,所以指揮小隊不顧一切的分散開沖鋒。

    「畢竟是凡人,呵呵,就算你們分散開又能怎么樣!」

    法師撐起一個護盾阻擋對方射出來的火球,魔導武器的局限性就是火球的威力雖然對付凡人綽綽有余,但是真遇上法師,少量的伊芙利特之怒無法對對方造成有效的傷害,必須聚集起一定的數(shù)量。

    法師的法杖頂端閃電的力量開始匯聚,他由著夏農(nóng)靠近,他要讓這些凡人在將要成功的一瞬間,失敗,轉而滑進絕望的深淵。

    就在夏農(nóng)離他還有幾米的時候,一道連鎖閃電從法杖上發(fā)射出來,他要夏農(nóng)倒在他的腳下,然而夏農(nóng)的身上亮起一個魔法護盾,法師大意了,他沒想到夏農(nóng)是法師,而用近戰(zhàn)的打法,這時候他雖然吃驚有點慌亂,但依舊沉著,畢竟他的魔法護盾也撐著,對方也是法師但是沒用魔法和他對轟,那只能說明對方的等級不如他,沒有信心在法師對戰(zhàn)中勝過他。

    夏農(nóng)在沖鋒的過程中可沒有射擊,因為射擊需要停下,瞄準,會浪費時間。

    調整手里伊芙利特之怒的射擊模式,然后裝上尖刺。

    在這個距離已經(jīng)不需要瞄準了,夏農(nóng)直接射擊,一發(fā)火球打在法師的護盾上,一瞬間散開,遮蔽了法師的視線。

    法師繼續(xù)往自己的護盾里輸入法力然后施展偵測魔法,在他的感知中竟然出了面前的人以外還有一個人活著,夏農(nóng)的另一名突擊手隊友是一名劍士,連鎖閃電剛才夏農(nóng)擋了一下,他自己調動斗氣勉強擋住,至于身后的三個人就沒這么好運氣了,本來產(chǎn)生了退意或者想撞死甚至考慮投降,結果看到依舊往前沖的夏農(nóng)打起精神丟棄魔導武器拔出佩劍,饒了一個弧線從側面攻向法師。

    「正面是佯攻,你這里才是殺招么?」

    在法師看來不如自己還要依靠魔導武器戰(zhàn)斗的法師對自己來說構不成威脅,而劍士一旦近身斗氣很有可能打破自己的魔法護盾,于是轉向旁邊,抬手丟出一個遲緩術,劍士一瞬間感到自己的身體如同陷入了泥潭,法師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笑容,然后下一個瞬間他的臉上露出的驚愕,夏農(nóng)魔導武器上的尖刺扎上了自己的魔法護盾,然后自己的魔法護盾碎裂開了,雖然尖刺也在那一下以后碎了,連帶著魔導武器一部分都損壞了,但是夏農(nóng)下一個瞬間直接抄起武器砸在了法師的臉上,這結結實實的一下直接把對方打懵,并且中斷了施法,不是說法師必須用嘴念咒才能施法,而是當法師受到攻擊的時候,如果意志不夠堅定頑強或受到打擊也會被打斷施法,他忘記了用自己的法杖來抵擋這一擊。

    夏農(nóng)看到得手立馬抽出一把護身的匕首直接扎進法師的身上,不停的扎,直到他聽到一聲慘叫,自己的隊友投出的劍刺穿了女法師的肚子,夏農(nóng)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被壓在身下的法師已經(jīng)斷了氣。

    「你們……死定了!我們的研究有報備……有記錄……沒有收到定期聯(lián)絡……很快會有人……找過來……」

    夏農(nóng)走過去,拔出插在女法師肚子里的劍,再一次扎進女法師的喉嚨,看著對方在缺少空氣中,痛苦的死去。

    遠處的山頭上,偵查通訊兵拿出一本筆記本,記錄下戰(zhàn)斗的全過程,寫下了破魔刺證明有效,夏農(nóng)證明可用,然后又收了起來。

    一個八人小隊,偷襲情況下死了五個,但是對方有三名法師,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再一次回到奧利弗市,夏農(nóng)整個人還渾渾噩噩,他

    們只是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戰(zhàn)場,他不知道的是他們離開了以后,又有一隊人進來把戰(zhàn)場仔細的打掃并且偽造了一番。

    夏農(nóng)又找了妓女,還是葡萄,這幾年他也不是沒找過其他妓女,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算來算去,貌似還是葡萄性價比最高的樣子,還有一個,夏農(nóng)靠著葡萄了解愛德華的近況,愛德華貌似也靠葡萄了解自己的近況,自己和愛德華也不是沒再聯(lián)系過,當見面已經(jīng)成了無休止的爭吵,那還不如不見。

    「你今天怎么感覺魂不守舍的樣子?啊,愛德華最近又升官了,已經(jīng)是副艦長了,這下對他有興趣的女人多了。你說萬一他結婚了,可怎么辦呢,我是不是得少個顧客了?你有在聽么?你在想什么呢?再這樣下去你要軟了。」

    原來大哥也升官了,為什么大哥和自己的關系會變成這樣呢,為什么大哥看不到法師群體的問題呢,明明那么睿智的一個人……法師統(tǒng)治這個大陸已經(jīng)太久了,已經(jīng)腐朽了,需要革新,需要新鮮的血液啊!「喂!」

    葡萄拍了拍夏農(nóng)的臉,被夏農(nóng)一把抓住手,看著夏農(nóng)眼中的殺氣葡萄有點被嚇到了。

    「怎么把我變硬是你的技術問題?!?/br>
    「啊啊啊……以后你心情不好我再也不接你的單了,什么人嘛……」

    「不想接就滾,不過是個婊子,不要給你臉不要臉?!?/br>
    葡萄最終也只敢說兩句,被夏農(nóng)一呵斥,就慫了,像極了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自己。

    魔法帝國歷進入了二零七五年。

    魔導聯(lián)盟的勢力已經(jīng)遍布整個北方,雖然做不到執(zhí)政一省,但是在很多的省份勢力都超過了法師,魔導聯(lián)盟終于成了帝國不得不重視的龐然大物。

    一種新的宗教產(chǎn)生了,機械神教。

    帝國對于宗教并不待見,但是也不反對,因為龐大而且大量的低端人口本來就過的不怎么樣,如果再限制其宗教信仰可能真不知道會搞出點什么事情來,所以帝國除了已知神祇以外,總會出現(xiàn)一些奇奇怪怪的宗教。

    其中不乏邪教,騙子之類。

    對此帝國的態(tài)度基本是你不搞事,不反帝國,不說什么自己就是真神或者天神下凡,不搞什么獻祭,哪怕稍微斂點財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機械神教不過剛剛有人提出這么一個概念,就連神祇的形象和神職都在爭論。

    對于這么一個新興的宗教,帝國的態(tài)度是先觀望一下。

    愛德華已經(jīng)升任了浮空艇的艦長。

    夏農(nóng)得到了魔導聯(lián)盟的信任,越來越激進,手里染上的血開始越來越多。

    葡萄還真的不再找夏農(nóng)了,所以愛德華也不清楚夏農(nóng)現(xiàn)在到底什么一個狀態(tài),夏農(nóng)也不知道愛德華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雖然兩個人都在魔導聯(lián)盟,但是又形同陌路,誰也不愿意去了解對方的情況。

    至于夏雷妮,導師說她有點早,但是她居然勉勉強強的通過了大魔導師的考試,據(jù)說是考官看她年輕,又是女孩,稍稍降低了點要求以示鼓勵。

    現(xiàn)在去了帝國西南部的某個海港城市一方面鞏固自己實力,另一方面開始學習行政管理。

    帝國對她很看好,畢竟這么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雖說進入賢者階的運氣成分很大,但是年輕總會有更大的可能,而進入了賢者階要再進入大賢者階基本就看時間積累了,說不定,這個孩子就是將來的魔法皇帝。

    魔法帝國暗系生命科學部推出了第一代亞人,首次展示的是虎人,熊人,狼人以及貓人。

    最后的結果最受關注的是貓人。

    用很多法師的說法,亞人項目立的太晚,為什么自己年輕那會沒貓人?生命科學部收到了海量的訂單,求購貓人。

    以至于唐娜覺得貌似走上了未曾設想的道路……當然暗地里她的研究又進了一步。

    魔導聯(lián)盟推出了神龍機試驗型,但是展示的效果則一塌煳涂。

    「這就是那個什么,機甲?神龍機?」

    幾個女人在某個倉庫里看到一臺高達六米的巨大人形金屬的時候,都感覺壓力有點大。

    「嗯,這玩意兒說白了就和劍士的鎧甲一樣,只不過通過魔導供能驅動,讓它可以飛行,可以使用魔導武器罷了,沒什么了不起的?!?/br>
    莫里斯坐進機甲中,機甲內部開始亮起來,帶在頭上的頭戴亮起,一瞬間莫里斯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被自己感知到,只是自己的手腳變的很慢,而且一些動作無法做出來。

    抬起手,手指緩緩的活動了一下,在外面幾個女人看來,機甲就像活了一樣,頭部的一顆寶石似乎亮了一下,然后感覺一道偵測魔法掃過了自己。

    「這玩意兒活動可不怎么靈活,比較笨重。」

    莫里斯抬起腳,緩緩的落下,他知道現(xiàn)實中自己其實應該屬于一種類似于昏迷的狀態(tài),整個人被固定在座位上,現(xiàn)在自己的精神是和機甲相連的,所以他只能以一種別扭的方式緩慢的走路,因為機甲的笨重是無法和人類一樣迅速的。

    「你們兩個要不要試一試,看看短時間內可以切這玩意兒幾刀?」

    羅莎莉和維納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飛身而出,對付大型單位攻擊其關節(jié)支撐可以算常識了。

    莫里斯則cao控幾下試圖阻攔,但是緩慢的機甲顯然在身手敏捷的劍士

    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莫里斯從機甲里爬出來看著機甲上的劍痕。

    「我們要是用上斗氣的話,這玩意兒就被拆了。所以說這么弱的東西是怎么去挑戰(zhàn)魔法帝國的?」

    「你們能飛么,這玩意能飛,能用魔導武器,在地面上被你們近身了是一面倒,但是對方飛在天上就不好玩了。還有,想想你們的級別,強者可不是隨手一抓就有的,尤其在魔法帝國,劍士的數(shù)量很龐大,但是高階的卻比過去更少,一方面是資源獲得的不夠,另一方面你們自己猜吧。順帶一提,這可是古董來著,大陸上可能就這么一臺還能用的了……下手輕一點。」

    莫里斯有點心疼的看著機甲,開始翻出一些材料來進行修繕。

    「當凡人掌握了一些超凡的力量以后,總會有一點,迷之自信,呵呵。順帶一提,這玩意兒雖然笨重,但是也是有它的優(yōu)點的,空了教你們玩玩這東西好了,可以體驗一下,對于不會魔法的人來說,這東西還挺有意思的?!?/br>
    魔法帝國歷二零七八年的年末。

    夏農(nóng)坐在神龍機里,進行著日常訓練。

    他使用的是神龍機二型。

    神龍機的寓意是堪比神的力量龍的強度的魔導裝甲,有點類似于過去那些什么魔神劍啊,火龍盾啊,水龍之杖之類的命名。

    土歸土吧,總算是有個叫的響亮的名號。

    神龍機最大的問題就在于駕駛員等于是精神鏈接上了機甲,所以必須以機甲的限制行動,在機甲里走路都成了一件特別扭的事情,必須以某種限制來行動。

    而神龍機的精神鏈接cao控設備,又導致很多神龍機的駕駛員,在離開了神龍機以后,無法分清現(xiàn)實,甚至出現(xiàn)過有人以為自己還坐在神龍機里,出現(xiàn)行為怪異,甚至覺得自己能飛,還有跳樓的。

    在第一批試驗技師里面,表現(xiàn)最好的就是法師,他們可以很快適應這種區(qū)別,用他們的說法就像自己待在一個持續(xù)的偵測術里面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過魔導聯(lián)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依舊培訓大量的凡人或者劍士充當駕駛員,像夏農(nóng)這樣的是已經(jīng)被魔導聯(lián)盟認可的法師。

    帝國還以為魔導聯(lián)盟搞出來的那個玩具到現(xiàn)在還在回爐重造,卻不知道魔導聯(lián)盟已經(jīng)將機體升級到二代,在地下都市開始進行神龍機駕駛員的培訓,并且儲備下大量的軍備。

    魔導聯(lián)盟高層的說辭是為了向帝國展示武力,讓魔導聯(lián)盟可以在帝國的會議桌上加上兩把椅子。

    這個說法到不是什么計策或者胡謅,畢竟帝國已經(jīng)統(tǒng)治大陸兩千年,很多的人就算對帝國再不滿,也知道帝國的強大,對于直接對抗魔法帝國有著心理上的恐懼。

    而且即便是高層,內部的分歧也很大,魔導聯(lián)盟內部大量的都是商人,屬于投機派,對于他們來說魔導聯(lián)盟是獲得更高社會地位和利潤的一個平臺,真要他們去抗衡魔法帝國,他們自己也不樂意。

    他們希望的是這些軍備可以大規(guī)模的生產(chǎn),他們能拿到更多的訂單,擴大廠房,雇傭更多的工人轉去更多的金幣,而不是說要和帝國去拼和你死我活。

    訓練結束了,夏農(nóng)又回到了奧利弗市的地面。

    很快就將踏入魔法帝國歷二零七九年了,夏農(nóng)感到了那么一絲,孤單。

    這些年自己的隊友換了一茬又一茬,他殺了好幾名法師,還有一些背叛魔導聯(lián)盟的人,手上的血越染越多,每次都和走大運一樣的活下來,有兩次隊伍里就活了他一個,有人叫他死神,他的隊員尊敬他,但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一點接觸。

    沒朋友沒女人,聽說他妓女都不怎么找,總覺得他有點心理問題。

    夏農(nóng)一個人孤單的在大街上走著,天上有雪花掉落下來,看著那些已經(jīng)被染黑的雪花,夏農(nóng)感嘆了句,這空氣里刺鼻的味道是越來越重了。

    大家上人寥寥無幾,機械神教在短時間里迅速的發(fā)展,神祇的形象是一個帶著眼鏡,右手拿著扳手,左手抱著一打圖紙的工程師。

    據(jù)說他有著無窮的智慧和靈感,人類現(xiàn)在用的魔導物品不過是他不小心遺到人間的一些陳年舊作。

    人類在他眼中不過都是些孩子,孩子們可以平等的享用他的恩賜。

    不知道為什么機械神教居然提出了平等的概念,這個概念很有市場,甚至連魔法帝國都沒辦法說什么,因為這個概念最早是初代魔法皇帝提出來的,即所有的人類,無論是什么職業(yè),都逃脫不了人的范疇,超凡者也是人類,不能超脫人類。

    這里被理解成人人平等貌似你不能說它錯。

    很多對于法師長年高高在上心懷不滿的人紛紛加入了機械神教,宣揚著教義,只是這位神祇貌似太忙了,還沒有空展示自己的神跡。

    夏農(nóng)走著走著,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墻角坐著一個女人,貌似有點眼熟,紫色的頭發(fā),好像是葡萄。

    自從當年自己罵過葡萄以后,葡萄第二天錢都沒拿就走了,再也沒來找過他。

    一開始他還打算看看這個婊子打算裝多久,但是當他突然想起來貌似自己真的很久沒見過葡萄以后,似乎又有點想她,自己在這個女人身上脫了處,當時自己的內心真的很亂,可能,自己的確有點過分……「葡萄?」

    隨著夏農(nóng)叫了一聲,女人抬

    起頭看了夏農(nóng)一眼,然后掙扎著想爬起來走開。

    「還真是你,怎么搞成這樣?」

    葡萄打開夏農(nóng)伸過去的手。

    「我不接你的生意?!?/br>
    「你這個樣子要死的……」

    「一個婊子妓女就算死了和你這個前途大好的法師老爺又有什么關系?還是說老爺你準備用強?」

    夏農(nóng)這時候脾氣也上來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就是個婊子妓女,那么作為一個法師,又是魔導聯(lián)盟武裝部的軍官,你看看你我之間出點什么事別人誰相信誰。」

    盡管葡萄抵抗了一下,夏農(nóng)還是把葡萄給抱回了家。

    很多年沒見,葡萄已經(jīng)不復年輕時候的青春靚麗,腰不再和以前一樣纖細,過去平坦且緊致的腹部現(xiàn)在開始有了一些贅rou,整個人看起來比過去豐滿了一點。

    看著葡萄,夏農(nóng)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留起了胡須,或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戰(zhàn)士。

    葡萄其實并沒有受什么傷,總體來說,是餓的。

    夏農(nóng)買了幾份飯外帶,給她一個人吃了。

    「你怎么,落到這個地步……」

    「年紀大了,生意不好找了,僅此而已。要么,繼續(xù)拉低自己的底線,什么生意都接,什么玩法都來,要么,就得忍受。我租了那房子十幾年,就因為拖欠了一個月,就被房東趕了出來,什么都沒留給我,什么都沒留……」

    「他不幫你?」

    「他是個冷血的人?!?/br>
    夏農(nóng)有點意外,葡萄對愛德華的評價貌似也很差。

    「但是我覺得遇到這種事情或許他也會收留我?guī)滋?,只可惜他現(xiàn)在是艦長了,一上浮空艇就經(jīng)常不下來,幾個月不在家是常事,我找過幾個人,不在的不在,拒絕的拒絕,僅此而已?!?/br>
    「作為一個劍士你再怎么也不至于淪落到挨餓的地步啊,哪怕去搶去偷熬過一時也行啊……」

    葡萄看著夏農(nóng)笑出了聲,眼神中充滿了鄙夷,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

    「我已經(jīng)墮落成一個婊子了,還要我墮落到什么地步?去搶,去偷?我能搶的了那些有錢人的嗎?別人護衛(wèi)一大堆的,你是不是從小什么俠盜的故事挺多了。強盜,小偷最終禍害的就是更窮的人。我去偷了他們,搶了他們,或許我是能多活幾天,別人要死一家子怎么辦?我一個妓女,死就死了,別人活的好好的,因為我家破人亡?」

    夏農(nóng)一瞬間覺得自己怒不可遏,葡萄不過是個妓女,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還不如個妓女,這讓他情何以堪。

    「那一次我就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至于現(xiàn)在,你身上的血腥味濃的可以熏死人。我不知道你在這些年里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我不想和你打交道,也不想接你的生意。多謝你救了我一命,一會陪你上次床,抵完了這頓飯錢,以后不要再找我,我也不會來找你?!?/br>
    葡萄脫下衣服,直接準備進夏農(nóng)的浴室洗澡,然后被夏農(nóng)一把按在地上。

    「你為什么這么抗拒我,你他媽的不過是個婊子,你不照樣接愛德華的活,你不說他冷血你不一樣接他的活!」

    「愛德華是冷血,他總是冷血的提醒著我們不過是金錢關系,但作為一個法師他從沒高高在上,哪怕我是個妓女他也從來沒有眼神中的看不起,沒說過什么重話。而你不一樣,你看我的眼神里充滿著鄙夷,看這個世界的眼神充滿憤怒,你覺得誰都欠你的,所有的人都欠你。如果不是愛德華偶爾要問問你的狀況,我以前就壓根不想來找你接你的生意!我知道我和愛德華是金錢關系,冷冰冰的,即便這樣他也算是個好客人,我只是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稍微幫幫他。」

    「那不還是他在利用你來刺探我的消息!你是豬腦子感覺不到嗎?」

    「我愿意被他利用,我自愿的!」

    夏農(nóng)抓起葡萄的衣服一把丟給她,也不管她還裸著就一腳踹出了房間。

    「滾,婊子,滾吧。我的確不應該救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下一次你就沒這么好運氣了?!?/br>
    隨著房門碰的關上,葡萄默默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離開。

    在大雪中,葡萄一邊走,一邊似乎又有點想哭泣,那個過去的房間里還有一點自己的東西,她指望著房東能丟出來,自己還可以撿回來,哪怕自己已經(jīng)沒有家了。

    或許是因為情緒不怎么對,她和一個路人撞了一下。

    「對,對不起……」

    「和我也這么客氣的么?」

    聽到熟悉的聲音葡萄抬起頭,看到愛德華正拖著一個大箱子。

    愛德華已經(jīng)幾年沒在奧利弗市過新年了,今年船員們都勸他,工作積極也得有個限度,好好去放個假吧,所以他準備回自己的家過這個新年。

    結果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葡萄,葡萄和他一直有聯(lián)系,他知道葡萄現(xiàn)在日子很不好過。

    葡萄看到愛德華以后的反應是抱著愛德華哭,哭的很厲害,愛德華輕輕的拍著葡萄的背,順帶給她釋放了幾次治療術,等她哭完了,才詢問原因。

    「明白了,幫我提著箱子。」

    葡萄幫愛德華提著箱子,愛德華很直接的找到葡萄的房東,敲了幾下門,然后直接用開鎖術打

    開了房門,在房東一臉震驚的目視下,走到房東面前,一巴掌扇在對方的臉上。

    「你以為我沒錢給是嗎?」

    房東看著被自己趕出去的葡萄,然后看著愛德華身上的浮空艇艦長制服以及剛才他開門用的手斷,一臉驚恐的搖著頭。

    「我不知道……」

    愛德華又是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

    「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房東立馬心領神會。

    然后爬起來快速的翻找出一把鑰匙塞到愛德華手里。

    「就是這個房間,還沒人搬進去,隨便住,我不敢收錢……」

    「明天早上去收房間,閉上你的嘴,聽到了嗎?」

    「是,是!」

    愛德華對著葡萄揮了揮手。

    「走?!?/br>
    葡萄也順從的跟著愛德華,再一次打開房門,房間里和自己走的時候似乎沒什么變化,葡萄翻找了一會以后,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翻出來了一塊木制的小掛件。

    「找到了。」

    「其他不要拿什么了嗎?」

    「這是我家人留給我的回憶,盡管他們已經(jīng)不再了,其他并沒什么值得留戀或者需要的東西?!?/br>
    愛德華又一次來到了自己的小公寓,即便身為艦長,他也沒有買更好的房子,依舊住在蜂巢里。

    只是添加了一個隔音設施和空氣凈化設施。

    「你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

    「雖然我覺得我說這話自己都覺得奇怪,畢竟我是你的客戶。放棄你的堅持,去多接點生意吧?;蛘?,你雖然過了三十,但是身為一個劍士你看起來雖然不如以前但是也還有料,去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找個普通人嫁了吧。又或者去找一份工作?」

    葡萄坐在地上,用手抱著腿,頭埋在雙腿之間。

    「什么生意都接,慢慢的就會什么玩法都接,最后自己的身體毀的越來越快,有些人的生意我接了要用斗氣恢復幾天,所以我才在這一行干了這么久,別說妓院里的兩三年換一茬,就算和我一樣當暗娼的,也換了兩波人。我認識幾個和我一樣進工廠的劍士,一開始他們因為力氣比普通人大,會斗氣能干得多,拿得多貌似過的是不錯,沒幾年各種職業(yè)病也來了,有幾個雙腳都廢了。還有我認識有幾名女劍士給有錢人雇傭的,等我第二次見到她們已經(jīng)沒了四肢像條狗一樣在地上爬著討好主人。而我依舊茍活著……或許我能換個地方,但是已經(jīng)過了最好年紀,又難以懷孕的我,普通人又怎么會要?就算要了,又怎么會養(yǎng)得起?我能騙的了別人,我騙得了自己么。」

    愛德華嘆了口氣。

    「這是帝國的問題,如果不是帝國當年一意孤行……也不至于會搞成這樣?!?/br>
    「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法師總是不把別人的命當命,我的很多同伴都在和法師出行中就殞命了,什么說法都沒有,一點歉意都沒有!所以我的師兄弟們總是寵著我,保護著我,不希望我去帝國任職,害怕哪天我就沒了,或者變成了法師的寵物。然后一下次解雇了那么多的劍士,讓我們失去了生活的來源,說什么回歸普通人的生活,一下子這么多人,怎么辦!怎么辦?我們不會種地,不會做工,不能打獵,我們這么多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