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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我們的事么?” 張寧道:“夫人放心,只有她知道,再沒別人了。” 話雖如此說,董氏仍然是羞得頭都不敢抬,不必張寧請她就躲進了車廂里。張寧跟著上去,敲木板叫春梅趕車送于夫人回府。春梅在前頭大聲說道:“剛不久還有巡夜的差人來盤問,我告訴他們是內(nèi)侍省的,那幫人趕緊躲得遠遠的,這會兒人都不見一個,哈哈!” 車廂里張寧伸手幫董氏整理發(fā)鬢,手撫摸到她柔和的臉,只見她嬌羞的表情紅潤的臉蛋,心下便又生出了憐愛之情,忍不住動手動腳。董氏半推半就地埋怨了幾句。之前倆人在廟子里膩歪了半天,但提心吊膽的不太盡興,張寧忍不住說了一句,“今夜一別,又不知何時再能見面。” 董氏低頭不語。他便讓她伏在車廂里把臀抬起來,董氏不愿意,說前面還有個趕車的。張寧道:“反正她都知道的,不用管了。” 春梅拿著鞭子趕著車,聽得后面的動靜,便甩了一鞭子大聲說道:“我在城里晃兩圈,不過街上還有人,叫聲別太大就行。”她迎著街上的夜風,嘴角露出了笑意。 待到二人盡興,董氏才被送回府上,她自覺身上有很多值得人懷疑的地方,只能迎著頭皮蒙混過去。 第四百一十三章一雪前恥 南京城被官軍接手后秩序良好,清算查罪的事正在進行,至今已有五百多人被斬首,不過這些事與普通百姓和底層士卒幾乎沒啥關系。 軍方最有威望的人應屬英國公張輔,這日黃昏時分,他剛騎馬從南城進城,城外新立了一塊石碑,正是記錄宣德皇帝平定漢王造反始末的碑。張輔在石碑前停留了一會兒才離去。 收復南直隸后,正在江南的宣大精兵和京營一部只需屯兵至南直隸西南面邊界,皆可進擊江西,除了一些城鎮(zhèn)幾無險要的山川阻擋。若是江南駐軍能順利進入控制江西一帶,便能與長江北岸的京營南北呼應,上下夾擊湖廣,形勢看起來是十分樂觀的。 時間已臨近酉時下直時候,但張輔去的地方依然是南京五軍都督府。軍中的一些勛貴功臣也陸續(xù)過來見面,眾人都當張輔是軍中領袖人物,平素十分尊敬。在場的人有朱勇等幾個世襲武臣貴族,也有幾個五軍府的同知僉事官員……武陽侯薛祿不在這種場合,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還叫大伙不甚習慣;薛祿因為沅水之戰(zhàn)戰(zhàn)敗,攸關大體被削去爵位貶成庶民,現(xiàn)在還活著已是皇上恩典,當然是不能再出入五軍府了。 在座的成國公朱勇同樣是惹了一身腥臊,多次被文官彈劾,名聲已爛,幾度罷職又召回、官位岌岌可危。反正現(xiàn)在軍中的諸公誰都不好過,幸得南京勝了一仗,大伙兒暫時可以松口氣。 張輔和往常一樣,先要在地形圖面前踱幾個來回,這幾張圖可能他已經(jīng)爛熟于胸了,看它們成了一種習慣。 “九江城北邊、大江北岸有大別山,京營大部只能至山的西邊方能威脅湖廣;南直隸兵唯有從西南面進入江西,進至鄱陽湖西岸才能與大江北岸呼應成勢。因故乘勝收復江西應是當務之急?!睆堓o對大伙這么說了一句。 頓時就有人附和:“江西一個月前才被賊寇趁虛而入,地皮還沒被踩熟,咱們乘早大軍壓境,當有八九勝算。” 還有人更有想象力,“聽聞賊軍在江西用于謙為巡撫,一手掌大權。于謙去年意外被賊軍抓獲,但他在任期間沒有大過,何不進言皇上開恩赦免他的過錯,看能不能勸其回心轉(zhuǎn)意重新為皇上效命?若是能拉攏到于謙,江西正是囊中之物?!?/br> 張輔正色未語,對武貴們的建議不置可否。朱勇見狀便說:“什么謀略詭計是文官的事兒,咱們只管把仗打好是正事?!?/br> 這句話可能得到了張輔的贊賞,他轉(zhuǎn)頭將目光投向了朱勇,說道:“今天我剛回南京,正好帶了幾個人過來,本打算明日再理會的,既然說到了這里……來人,把人帶上來。” 門外站得筆直的士卒朗聲回應:“得令!” 張輔又道:“知己知彼是戰(zhàn)場必須之務,要與賊軍交手,必先知其用兵之道。尋常時候,老夫認為關系勝負者不過兩樣事,一是治軍,二是戰(zhàn)陣實情。治軍是否公正嚴明,是否令行禁止,士卒是否勇武善戰(zhàn),實力決勝于交兵之前;之后才是戰(zhàn)場上的天時地利人和,詭詐計謀、趨利避害等臨場諸事。 以此觀之,神機營三哨兵馬在九江城一戰(zhàn)幾乎全軍盡沒,便十分蹊蹺了。吾久在軍中,對京營諸部一清二楚,神機營沙場老兵善戰(zhàn)而守律。九江之戰(zhàn)既不存在敵眾我寡之實,也未有伏兵之詐,正面對決而慘敗,何故?賊軍新成,成軍最多不過兩三年,論善戰(zhàn)老練,豈是京營對手?” 朱勇和叛軍交過手還戰(zhàn)敗過,當下便說:“叛軍有舶來的犀利火器,我軍不能近前?!?/br> 不料張輔搖頭道:“火繩銃已裝備神機營,神機營將士久習火器,深得使用之法。僅此一物豈是我軍慘敗之由?” 就在這時聽得大堂外一陣“嘩嘩”的鐵索拖動的聲音,然后就見兩個穿著囚服身上臟兮兮的大漢被軍士押了進來。二人見著張輔,他們雖已成階下囚,一時間態(tài)度竟也十分恭敬,忙叩首于地:“罪將等參見英國公?!?/br> 在場的軍中老將已經(jīng)認出兩個囚犯來,正是在九江作戰(zhàn)的武官左右主將。他們因為戰(zhàn)敗丟兵喪師已被治罪拿進大獄,除此之外神機營三哨的兩個監(jiān)軍太監(jiān)也沒落得好下場,聽說其中一個被宮廷直接處死,另一個到鳳陽守陵去了。 最近一次官軍與叛軍正面交鋒,便是這兩個罪將率領的九江戰(zhàn)役,事過不久就在今年春季。他們戰(zhàn)敗之后先被兵部審問,然后就被錦衣衛(wèi)抓走了,也曾被逼寫過戰(zhàn)敗罪責供詞,但重點是招供過失,而沒有人仔細審問他們戰(zhàn)敗的深層原因。這種事也只有軍方的人才額外看重,如英國公張輔。 罪將本來仍舊看押在揚州,張輔請旨后派人押到南京來的。 當此時,張輔便叫他們當著諸勛貴和五軍府高官的面再次敘述戰(zhàn)役的過程,以及主將臨陣的一些感官看法。罪將著重描述了槍炮齊下彈如雨來的事,以及陣營動搖后被騎兵側(cè)擊的慘況。 朱勇評論道:“賊軍利在火銃,進軍時悍不懼死,抵近后便發(fā)狂殺戮,勢如火墻、如墻突進勢不可擋?!?/br> 另外也有人說九江一戰(zhàn)神機營是吃了沒騎兵的虧,但是官軍并非缺騎兵,甚至比賊軍更精銳,所以這個弱點也是可以避免的。 眾人議論紛紛,轉(zhuǎn)頭看時,只見張輔已在閉目養(yǎng)神一般,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卻閉著眼睛一言不發(fā),于是大伙兒都漸漸住口了。 就在這時,遠處樓上的鐘聲敲響了。張輔睜開眼睛,抬起袖子揮了一下:“酉時已過,今日就散罷?!苯又窒铝畹溃骸皝砣?,把二將的鐐銬打開,就安排在五軍府住下?!?/br> 部將忙進言道:“二罪將是三司法共同定的罪,咱們五軍府沒權力赦其罪,更不能放人。萬一他們趁機逃跑了,英國公可如何向朝中幾個衙門的人說得清?” 張輔道:“老夫信他們不會跑,就算是被治了死罪,一樣是大明的軍人,大明朝勇士會私自逃跑?” 二將感動,伏在地上道:“英國公于我等有知遇之恩,豈能恩將仇報?” 兩個罪將的鐐銬被打開,直接被安排在張輔所住的院子附近,也只有英國公才有如此威望和心胸敢與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