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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盈紀(jì)(43)如墜地獄

    第四十三回·如墜地獄

    2021年7月30日

    燕陵離開巫園時,心湖仍然填滿著齊湘君那恬靜的絕美仙顏。

    如若可以,他真的一刻也不愿意離開齊湘君的身邊。

    若能伴在她身旁,與她長相廝守,那該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只可惜兩人的婚事已解,如今他想與齊湘君重新在一起,一切都得重頭再來。

    幸而讓燕陵心頭寬慰的是,在兩人重逢過后,過往對他一直若即若離的齊湘君,如今燕陵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對自己的那種如藕斷絲連般的情意。

    燕陵有信心,他定能在齊湘君無數(shù)的追求者之前,再一次,先一步的重獲她的芳心,與齊湘君再續(xù)姻緣。

    暫時拋開今夜與齊湘君再次相處的喜悅,燕陵的心神放回到了正事上。

    巫園離池承君的府上不算太遠(yuǎn),燕陵便沒有先回珊瑚那兒,而是先繞到到池承君的府上,倘若琳陽郡主還未出門,那么他便可先跟辛奇碰頭。

    數(shù)盞茶的功夫后,燕陵來到了池承君的府邸處,在遠(yuǎn)處監(jiān)視的位置處和辛奇碰了頭。

    「公子。」

    「監(jiān)視得怎么樣?」

    辛奇抓耳撓腮地道:「真是奇怪,我明明瞧見琳陽郡主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副春情蕩漾的模樣,料定她今晚定會去夜會情郎的??晌沂氐搅爽F(xiàn)在,仍沒看見她出來?!?/br>
    他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燕陵遙遙望著遠(yuǎn)處安靜的府邸大門,拍了拍辛奇的肩膀,道。

    「辛苦你了,辛奇,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兒守一會看看?!?/br>
    辛奇拍拍胸口道:「這種小事哪用得著公子親自來做,讓辛奇繼續(xù)守著就行了?!?/br>
    「無妨,我也只是守一小會,若琳陽郡主再無出來便明日再監(jiān)視她,你先回去吧?!?/br>
    見燕陵這般交待,辛奇也就不再堅持,「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公子?!?/br>
    燕陵點點頭。

    他雖然直覺琳陽郡主身上,很可能隱藏著一些非常有用的秘密,但也只是他的直覺而已,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能守到她自然最好,守不到也不礙事。

    但就在辛奇離開之后沒過多久,燕陵就看到王府里的下人行色匆匆的出來,備了一輛馬車。

    燕陵認(rèn)出來那車子正是琳陽郡主平日出行所乘坐的,他立刻就打起了精神。

    果然沒沒過一會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琳陽郡主,就在一群仆從的恭送下登上了馬車,車子接著順著王街大道一路往東大街的方向行駛?cè)ァ?/br>
    燕陵不禁感嘆自己運氣不錯,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等到了陵陽郡主出行。

    他跟在馬車的后方,一路遠(yuǎn)遠(yuǎn)的緊追。

    琳陽郡主乘坐的車子行駛的很快,燕陵必須展開腳程遠(yuǎn)遠(yuǎn)的吊著,才沒有被拋下。

    他對于辛奇所說的琳陽郡主打扮的這么漂亮,是要去會她的情郎這個說法并不否認(rèn),因為燕陵也覺得這是極有可能的。

    從他以原來的身份重返家族之后,他就感覺到琳陽郡主對自己的態(tài)度與以往有了云泥之別。

    她不僅不再像以前那樣纏著自己,甚至對自己的存在也似變得可有可無。

    以琳陽郡主刁蠻任性的性格,換成是以前絕對不可能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琳陽郡主已經(jīng)有了新的情郎。

    對于這個猜測,燕陵沒有絲毫難過,反而感到如釋重負(fù)。

    他早就被琳陽郡主給糾纏得有些煩了,只是她身份貴重,不是自己想要撇下便可輕松撇下的。

    如今她有了新的情郎,主動不來糾纏他,燕陵高興都來不及,絕不會有任何吃醋之類的情緒。

    遠(yuǎn)遠(yuǎn)吊在馬車的后方,足足跟了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車子終于在一座頗為氣派的府邸前停下。

    但燕陵卻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因他發(fā)現(xiàn),琳陽郡主大半夜前往的地點,并非別處,而是燕陵今晚才透過齊湘君正式結(jié)識的車少君的府邸。

    琳陽郡主打扮得花枝招展趕往的地方竟是此處,可說大出燕陵的意料。

    車少君的父親平陵君乃楚王二子,而琳陽郡主的父親池承君則是楚王的三子,雖說此前燕陵也曾看到琳陽郡主在車少君府上出入,但那個時候儲君北臨君尚在,琳陽郡主與車少君的關(guān)系與現(xiàn)時大不相同。

    雙方的父輩在當(dāng)時并沒有競爭關(guān)系,琳陽郡主與車少君走得近十分正常。

    但現(xiàn)時情況已完全不同。

    燕陵實在有些難以想通,琳陽郡主大半夜前往車少君府邸的理由。

    但此時已容不得燕陵多想了。

    琳陽郡主的車子已經(jīng)透過側(cè)門,駛進了車少君的府邸里。

    此時燕陵若不趕緊跟上,待會要在車少君偌大的府邸里面找到琳陽郡主,將耗費太多的時間。

    不容多想,燕陵立刻借由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來到了車少君府邸的邊側(cè)高墻之下。

    窺準(zhǔn)了小巷里無人的時機,燕陵輕輕的縱身一躍,就攀上了近乎三丈高的高墻。

    他并沒有著急地翻墻過去,而是先悄悄地探出一個頭,借由夜色的掩護,憑借著他已提升

    至近乎人類極限的目力,在車少君的府邸里先行探尋了一遍。

    車少君雖然是王室子弟,但他的地位顯然不及儲君之子的令少君,他府里的防衛(wèi)力量并不算多,一通掃視下來,燕陵只看到了兩撥巡邏的守衛(wèi),連惡犬都不見半只,省卻了燕陵大把功夫。

    確認(rèn)巡邏的隊伍走遠(yuǎn)之后,燕陵才輕輕松松的翻墻下來,躍進了府里。

    他的耳邊隱隱約約地捕捉到了琳陽郡主說話的聲音,后者像是在焦急地詢問著府里的下人什么事。

    燕陵凝下神來傾聽的時候,琳陽郡主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

    「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本郡主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br>
    「是郡主?!?/br>
    琳陽郡主的聲音充滿了欣喜之意,且當(dāng)中的迫切毫不掩飾。

    燕陵心中一動,立刻就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悄悄地摸去。

    辛奇果然沒有猜錯,琳陽郡主這么晚出來,的確是來會她的情郎來了。

    只是不知這個能夠得到琳陽郡主芳心的男人,究竟會是誰呢?琳陽郡主雖然任性刁蠻,但她出身優(yōu)越,眼光極高,一般的男人絕對難以入她眼睛。

    而這個男人既然能夠得到刁蠻如琳陽郡主的芳心,并且在能在燕陵以原來的身份回來后,仍然讓琳陽郡主絲毫沒有要與燕陵再續(xù)前緣的意思。

    僅從這一點,燕陵的心里就對那個男人生出的不小的好奇心。

    燕陵的感官之敏銳,已非常人所能企及,一路上他無驚無險的避開了兩只巡邏的守衛(wèi)隊伍,悄悄地摸到了琳陽郡主身邊不遠(yuǎn)。

    他見到琳陽郡主走進車少君府邸西園里的一座兩層小樓里。

    正門未關(guān),親眼看著她如乳燕投林一般地投進到了一個身著藍(lán)色衣袍的青年胸前,旁若無人地與那個藍(lán)袍青年熱烈的擁吻了起來。

    躲藏在暗處的燕陵看得心中一震。

    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微凝起來。

    燕陵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車少君的府邸里看到這個人。

    摟抱住琳陽郡主,與她激情相吻的藍(lán)袍青年,年紀(jì)看上去約二十七八歲,與車少君相彷。

    但是跟車少君平平無奇的長相相比,此君不僅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更是俊朗無比,整個人英氣逼人。

    赫然正是燕陵此前曾在街頭上,親眼撞見那個與公孫晴畫親熱同行,與他妻子眉目傳情的那個貴氣青年。

    燕陵看得一顆心凝重了起來。

    眼前的一幕,真的是大出他意料,是他來此之前怎么都想不到的。

    琳陽郡主的新情郎,竟然是他妻子的婚前情人!燕陵躲藏在一株大樹梢后,冷眼的旁觀著小樓里正在激情熱吻的兩個人。

    兩人吻得激情火熱。

    那藍(lán)袍青年一邊熱吻之間,一雙大手還不停的在琳陽郡主挺聳的翹臀處,用力地揉搓著。

    燕陵過人的眼力,甚至還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在搓揉琳陽郡主臀部之間,還不時地隔著衣裙,將手指按入進琳陽郡主的臀縫里,肆意的狎玩著她。

    對方的舉動讓燕陵的心里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到,妻子在未嫁給自己之前,私底下與對方在一起時,是否也如現(xiàn)在的琳陽郡主這般,在與對方親熱相吻之間,妻子雪白的臀縫是否也給他這般肆意的狎玩過?腦海中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到了這一點,讓燕陵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兩人就這樣忘情的熱吻著,門也不關(guān),但小樓附近沒有看到半個下人走動。

    僅僅從這一點,燕陵就知道琳陽郡主跟對方絕不是第一次在這座小樓處親熱。

    否則兩人不會如此放心。

    激烈地?fù)砦窃S久,兩人才終于分開來。

    琳陽郡主滿臉春情,如小鳥依人般地伏在那青年的胸前,春情蕩意地說道。

    「南哥,你怎么這次離開了這么久,人家都想死你了。」

    燕陵聽得愣了愣。

    琳陽郡主對對方的稱謂里,帶了一個南字。

    燕陵搜腸刮肚,想到了一個名字里同樣帶有南字,且各方面都跟眼前這個貴氣青年對得上號的人物。

    那是出身靖川一帶的貴族,擁有楚國三大公子美譽之一的靖川公子,關(guān)南!不會錯了,一定是他!楚國三大公子,邑上公子祁青他最熟悉自不用說,臨安公子呂穆燕陵也曾見過幾次。

    三大公子之中唯獨靖川公子關(guān)南,燕陵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對方的身份乃楚國三公子之一,如此便能解釋的通,他那個出身于大家閨秀的妻子,為何會與他相戀。

    而琳陽郡主也同樣因何會在他燕陵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同樣戀上對方。

    靖川公子關(guān)南,的確在各方面都有讓兩女傾心相戀的條件與資格。

    聽到琳陽郡主埋怨的話語,關(guān)南微微一笑,道,「這次辦的事情遇上了點意外,所以晚回了幾天?!?/br>
    「你說的倒輕巧,你可知你晚回來了幾天,人家有多想你嗎?下次人家絕不讓羽哥派你出遠(yuǎn)門辦事了?!?/br>
    琳陽郡主并不知道,她這句無心的話對外頭一直暗中偷聽的燕陵,造成了何等大的震動。

    早在方才,看到關(guān)南出現(xiàn)在車少君的府邸里時,燕陵就隱約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某種不得

    了的內(nèi)幕。

    如今當(dāng)他聽到琳陽郡主這句無心之話,心中才一震,確認(rèn)了他方才的猜測。

    一顆心完全的沉了下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關(guān)南竟然是車少君的人!這個發(fā)現(xiàn)令他倍感震驚。

    因為從這一點,燕陵從中推斷出了另一件更加令人震驚的事。

    那就是,車少君對他說了謊!車少君雖是平臨君之子,貴為世子,但一直以來他與其父一樣,給外界的印象都是與世無爭。

    他雖然有禮賢下士的雅名,但因其本身不論從任何一方面都沒有參與爭奪儲君之位資格,所以在王都里受到關(guān)注的目光不多。

    直至剛才,燕陵親耳聽到了琳陽郡主的話中,車少君派關(guān)南外出辦事。

    燕陵終于確認(rèn),靖川公子關(guān)南暗中效力于車少君!枉車少君今晚見到他的時候,還極之誠懇地對他說。

    齊湘君是數(shù)日前才約他單獨詳談,告訴了她的決定,而他聽后不覺覺得萬般惶恐,怕難以擔(dān)起此大任。

    哪曾想到,車少君打從對他說的第一句話起,就在對他燕陵撒謊!他早就有爭奪儲君之位的盤算。

    因為靖川公子貴為楚國三大公子之一,跟祁青一樣,他的身后有著非常龐大的貴族勢力在作支持。

    關(guān)南并非單獨一人,而是背后是帶有極龐大的利益集團的。

    而這樣一個貴族中的貴族,竟然效力于車少君,僅僅這件事便已絕不簡單。

    可恨車少君此人的城府,竟如此之深。

    連燕陵都沒有絲毫察覺到他在說謊。

    對他的誠意毫無半分懷疑。

    車少君的心機實在太深了。

    如果不是今晚誤打誤撞跟蹤琳陽郡主,從她與關(guān)南之間的對話聽到了這個秘密,燕陵說不定還會繼續(xù)給蒙在鼓里。

    如此說來,說不定連齊湘君也同樣被車少君給瞞過。

    一想及于此,燕陵頓時就坐不住了。

    他幾乎恨不得馬上就折返回巫園里,把這件事告訴齊湘君。

    但是此刻還沒有到回去的時候。

    小樓里的兩人此時干柴烈火,從他們的嘴里必然還能夠聽到更多的內(nèi)幕。

    燕陵絕不能走。

    他靜靜地觀察著。

    這時,燕陵看見關(guān)南唇角微微一勾,他的目光在懷中琳陽郡主那含苞待放的身軀巡游了一遍。

    接著一只大手突然間揉上了琳陽郡主胸前一邊椒乳,嘴角帶著壞笑道。

    「我看郡主并不只是在想關(guān)南這個人這么簡單,而是在掛念著我下邊那根大roubang吧?!?/br>
    琳陽郡主給他揉得渾身一陣酥麻guntang,嘴里伊嗚嬌喘著道:「都……都想?!?/br>
    「人家既想著南哥你這個人,更想著南哥這根粗壯的大鐵棍?!?/br>
    關(guān)南瞧她一副yin蕩饑渴的樣子,臉上笑了笑,「真是小sao貨,才幾日功夫不見,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挨cao了嗎?」

    琳陽郡主一聽他那露骨的話語,身子扭動得更加的用力了。

    「都怪南哥,你每次在這約見人家,次次都要把人家抱到樓上去狠狠的cao干,害得人家一晚沒被cao,就渾身不舒服。」

    「呵,郡主這可就冤枉我了,是郡主你主動要爬到我床上來的。」

    「我不管,反正你玩弄了人家,你就要對人家負(fù)責(zé)。南哥啊……人家只是想想下邊都已經(jīng)濕了,你還不快抱人家上樓去?!?/br>
    「就知道你這小sao貨一日不cao就受不了,那我就滿足你吧?!?/br>
    關(guān)南一笑,接著二話不說,攔腰抱起了琳陽郡主,大步的朝著樓梯上走去。

    外頭處,全程聽著兩人那yin蕩對話的燕陵,臉上不由得露出驚諤之色。

    除了略微驚愕于琳陽郡主變得如此yin蕩外。

    更讓燕陵意想不到的是,三大公子之一的靖川公子關(guān)南,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琳陽郡主本性刁蠻,燕陵比誰都清楚,這么一個任性刁蠻的女人絕非良配。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要跟琳陽郡主發(fā)展下去的任何打算。

    她喜歡跟誰就跟誰,燕陵才懶得去理。

    他更在意的是,關(guān)南此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畢竟對方是自己妻子的婚前情人。

    即使燕陵現(xiàn)已與妻子完婚,但在公孫晴畫的心里,恐怕她最心愛的人仍然是他關(guān)南而非自己。

    如今燕陵早已把公孫晴畫當(dāng)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

    夫妻二人之間的感情在這幾天里,也在火熱的增長著。

    燕陵能清楚感覺到,妻子對自己態(tài)度比大婚夜時親近了許多,一直在朝著更好的方向變化著。

    但是妻子的心上人仍舊是橫在兩人之間的一個阻礙。

    一天妻子不能徹底的對其忘情,燕陵與妻子之間的感情,便一日無法抵達(dá)最終水水rujiao融的境地。

    所以了解到妻子的心上人是個怎樣的人,對燕陵非常重要。

    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妻子的戀人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從他剛剛與琳陽郡主短短的這些對話里,燕陵對他的觀感差的無法再差。

    關(guān)南根本就是一個游戲于花叢的老手,手法老練,這方面

    燕陵拍馬都及不上他。

    一想到溫婉端莊的妻子,婚前與此人相戀已久,且在兩人相戀的過程之中給對方開了苞,不知妻子究竟與對方究竟上過多少次床榻,給關(guān)南不知怎樣cao過。

    燕陵的心里就感到萬分不舒服。

    但不舒服歸不舒服,為了偷聽到更多的內(nèi)幕,他還得悄悄的潛進去。

    燕陵一身夜行衣,臉上也蒙著黑布。

    他將腳下的聲音放緩到了極致,悄聲無息的尾隨進了小樓。

    他不敢上去的太快。

    因為他很清楚,身為楚國三大公子之一的關(guān)南,一身劍技非常驚人,至起碼絕不會在祁青之下。

    但凡劍術(shù)超卓之人,耳目都比一般人要更加的靈敏。

    燕陵必須小心謹(jǐn)慎。

    才剛剛登梯,燕陵靈敏的耳力就捕捉到了琳陽郡主那嬌喘的呻吟聲。

    看樣子兩人剛剛上樓,才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行歡了。

    燕陵對此并不意外,他冷靜沉著的登上樓去。

    細(xì)心的觀察,確認(rèn)小樓上方的幾間屋子都是空的。

    燕陵選擇了跟琳陽郡主所在的相隔了一間的空屋,悄悄開門,閃身進去。

    他并沒有興趣去偷窺琳陽郡主與關(guān)南行房的過程。

    他只想知道兩人接下來還會說什么密話。

    燕陵躲藏在隔鄰的屋子里,湊在墻邊,將耳朵貼往墻面,細(xì)心凝神的旁聽著。

    「啊……啊……南哥……用力……」

    「南哥的roubang好大……好硬……再用力……cao死人家了……」

    「好舒服……還是南哥的roubang最好了……」

    「cao我……別憐惜人家……像南哥你平時干公孫小姐那樣……用力干死商蝶……」

    「小sao貨,干死你這小浪xue!」

    「啊啊……插到底了……好深……」

    「南哥再插……再用力點插!」

    「干!?!?/br>
    關(guān)南的喘息聲跟琳陽郡主浪蕩的叫床聲不絕于耳。

    但整個過程里,燕陵一顆心都如古井無波般,沒有一絲波瀾。

    連琳陽郡主說個不停的yin詞浪語,燕陵都心中冷靜得沒有一點起伏。

    唯獨在聽到琳陽郡主提起關(guān)南干他妻子公孫晴畫的時候,燕陵一顆心才狠狠的一跳,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酸意。

    足足接近一炷香的時間,琳陽郡主被干到了兩次高潮,燕陵的耳邊才聽到了關(guān)南那粗重的喘息聲。

    啪啪啪的rou體撞擊聲密集響起。

    關(guān)南正在用力沖刺,而被他cao干的琳陽郡主則給干到浪叫連連。

    接著,燕陵的耳邊就傳來了關(guān)南急促的低沉嗓音。

    「快,張嘴……」

    「唔唔……嗦……嗦……」

    嗦嗦的吞吃聲傳來,接著就是關(guān)南滿足的喘息聲。

    「啊……」

    好一會之后,嗦嗦的吞吃聲音才終于停下。

    關(guān)南略帶急促的聲音傳來:「快張開嘴,讓我瞧瞧……」

    「很好,就是這樣,都吞下去?!?/br>
    隨后傳來了關(guān)南略帶命令式的話語。

    只聽到「咕?!?/br>
    的幾聲清晰的吞咽聲。

    毫無疑問,必然是商蝶將關(guān)南射入她口里的陽精盡數(shù)咽下了肚子。

    燕陵與幾女行房時,唯有千卉有吮舔他rou具的習(xí)慣。

    但即便是千卉,亦大多只是在行房事之前用嘴吞吮燕陵的rou具,增強兩人的興致罷了。

    燕陵從未想過將陽精射入女人口里,他覺得那是對心愛之人的極大不尊重,更不要提命女人吞下射入的陽精,那是燕陵連想亦不曾想過的。

    他沒有想到,關(guān)南竟有這樣的癖好。

    接著就是琳陽郡主略帶急促喘氣的聲音,連喘幾大口氣后,才聽到她略帶媚意的聲音。

    「南哥,你以前跟人家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叫人家這樣子的,自從公孫小姐嫁給了那家伙后,你每次都喜歡叫人家吞下去。」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每次到這個時候,都把人家當(dāng)成了公孫小姐了??!?/br>
    聽到琳陽郡主的話語,燕陵一顆心再次不由自主的就提了起來。

    關(guān)南微笑道,「小sao貨真是明知故問。」

    「就知道南哥當(dāng)初跟公孫小姐相戀的時候,每少讓這位端莊溫柔的公孫小姐給南哥吮吃大roubang,那南哥你跟我說說,你每次是否都讓這位端莊的公孫小姐,把你的jingye都吞進肚子里?」

    只聽關(guān)南略帶自豪地道:「晴畫是個極其善解人意的閨秀,無需我明言,每回與她上床時,她都會主動把我射入她口里的陽精盡數(shù)咽個精光,一滴不漏?!?/br>
    「吞咽完jingye后,她還會溫柔地用她的小嘴細(xì)心地幫我舔弄干凈,不似郡主,每次吞咽的時候都見你十分為難的樣子。」

    「主要是南哥的陽精味道太濃烈了,人家還不太習(xí)慣嘛?!?/br>
    聽得關(guān)南對戀人的不吝夸贊,琳陽郡主略有醋意地道。

    「這位漂亮的公孫小姐還真是憐惜南哥你呢,可惜人家已經(jīng)嫁人了,人家現(xiàn)在每晚都脫光光的在人家的夫君身下挨cao了,再也不能給南哥吸

    棒吞精了?!?/br>
    琳陽郡主笑意盈盈地說著,語氣之中不乏些許的幸災(zāi)樂禍。

    偷聽到兩人對話的燕陵,一顆心如打鼓般怦怦作響。

    他雖已知道妻子早跟關(guān)南行房過。

    但這是親耳從兩人之間的對話,聽到妻子與情郎行房之時的細(xì)節(jié)。

    聽到關(guān)南親口說出,他妻子每每與其情郎上榻之時,總在關(guān)南射精之時主動地吸吮他的roubang,還為她的情郎溫柔吞吮陽精。

    一股又濃又酸的醋意,立即從他的心里呈透出來。

    成婚過后,燕陵心中憐惜妻子,縱然行房亦小心呵護,溫柔照顧著她的感受。

    哪曾想妻子與她的情郎在行房的過程中,卻是對她的情郎極盡溫柔服侍,早已為她的情郎做過了不知多少次吮棒吞精這樣的事情來。

    燕陵心頭泛起的醋意當(dāng)真是又酸又濃,但下身卻因聽到妻子與別的男人行房歡愛的細(xì)節(jié)而生出一種別樣的興奮,令下身硬得不行。

    讓燕陵的心中無比矛盾。

    回過神來的他,心里感到有些奇怪。

    聽琳陽郡主的語氣,她對于關(guān)南跟妻子之間的關(guān)系是非常清楚的。

    但奇怪的是,在琳陽郡主來姜氏找他之時,妻子對琳陽郡主的到來并沒有一丁點異樣的反應(yīng)。

    如若妻子知道琳陽郡主與她的情郎關(guān)系這般,聽到商蝶到來,她臉上怎該多少有些不自然。

    可她當(dāng)時正與自己行房正濃,聽到盛雪在門外稟報說琳陽郡主到來的時候,妻子的玉手仍情不自禁地抱著自己的腰,不舍得自己離開,面上并無絲毫異樣。

    妻子絕不是那種懂得掩飾偽裝的女人。

    她的反應(yīng)非常的自然,不得不讓燕陵猜測,妻子對于她情郎與琳陽郡主之間的關(guān)系,很有可能并不知情。

    若真是如此,就意味著關(guān)南對他妻子作了隱瞞。

    想到這里,燕陵心里不由一沉。

    「啪」

    的一聲脆響,關(guān)南似乎在琳陽郡主身上某個部位拍了一記。

    惹來對方「哎呦」

    一聲。

    關(guān)南轉(zhuǎn)移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我聽到下邊的人說,你日間到了姜氏府上?」

    琳陽郡主「嗯」

    了一聲,低低喘息著道:「我知道羽哥想要招攬他,想著曾經(jīng)與他關(guān)系親密,就去試探了一下。」

    關(guān)南來了些許精神,「試探的結(jié)果如何?」

    「哼,這家伙不肯上當(dāng),如今各方勢力都視姜氏為眼中釘,他仍不愿跟我聯(lián)合,簡直不識好歹?!?/br>
    聽著琳陽郡主憤恨嘲諷的語氣,燕陵心頭微震。

    他當(dāng)然聽得出來,兩人對話中的對象指的是自己。

    琳陽郡主日間接近他,甚至一度還表現(xiàn)得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果然根本就不是要跟他舊情復(fù)燃,純粹是要來利用他。

    他雖對琳陽郡主沒有半點情意,但怎么樣她也算曾經(jīng)是自己的女人。

    如今見她如此費盡心機的算計自己,燕陵心頭有些說不出什么滋味。

    平復(fù)起心境,燕陵接著傾聽下去。

    只聽到琳陽郡主恨恨地補充道:「這家伙想也不想的就回絕了我,于是我又故意提議要介紹他跟羽哥認(rèn)識,去對付司馬道,還故意透露了司馬道就是當(dāng)初襲擊他們姜氏一族的幕后黑手給他知?!?/br>
    關(guān)南沉著聲問:「他反應(yīng)如何?」

    「他表面看沒有懷疑我的話,看上去很吃驚,但是我感覺他還是不會跟我合作。這家伙回來之后變了很多,跟以前差別很大,坦白說,我現(xiàn)在太不喜歡他了?!?/br>
    「既是如此,你以后也不用再去試探他了?!?/br>
    關(guān)南聽后淡淡地說,「以免給他察覺到什么,壞了世子的大計就麻煩了?!?/br>
    琳陽郡主有些不解地膩聲問,「為什么?」

    關(guān)南淡然一笑:「因為巫神女已經(jīng)親自出手拉攏于他,有巫神女出手,不愁他不站在世子這邊?!?/br>
    當(dāng)關(guān)南那信心十足的話音剛剛落下,隔壁屋偷聽的燕陵,心頭終于狂震。

    他剛剛不久之前,才跟齊湘君及車少君密談結(jié)束。

    這邊的關(guān)南早早就已知道,齊湘君親自牽線他跟車少君相識這件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不僅車少君在撒謊。

    就連他心愛的齊湘君……亦對他有所隱瞞!分析出這一點之后的燕陵,一顆心陡然間紛亂呈雜。

    自從流落于殷境之后,他的心性已堅毅如磐石般近乎堅不可摧。

    但他清楚,自己的心中仍有弱點。

    那就是他最為心愛的女人齊湘君。

    只有她,現(xiàn)如今仍能夠?qū)ψ约旱男木吃斐芍貏?chuàng)。

    因他割舍不下心中對齊湘君的情意,仍強烈地在乎于她。

    對齊湘君,燕陵雖說對她仍有所保留,不敢完全透露。

    但對于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他可說都是無條件的完全信任的。

    可是現(xiàn)在……他竟發(fā)現(xiàn)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對他同樣有所保留。

    這個發(fā)現(xiàn)令燕陵心中痛楚,難以傾泄。

    「真的能行嗎?不是我懷疑巫神女,而是這家伙變了很多,現(xiàn)在的他太冷靜沉著了,他未

    必會因為巫神女而改變家族立場?!?/br>
    「世子起初也有跟你同樣的疑問,不過你放心吧?!?/br>
    關(guān)南信心十足地說道,「他雖然跟巫神女解除了婚約,但據(jù)世子確認(rèn),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的迷戀巫神女?!?/br>
    「只要巫神女適時的給他一些甜頭,絕不愁他不答應(yīng)?!?/br>
    琳陽郡主聽得語帶嘲諷地道,「明明婚都解了,仍對巫神女死心不改,可笑這家伙還不知道,巫神女心中喜歡的未來夫婿早已有人選了,這家伙注定只是癡心妄想?!?/br>
    琳陽郡主輕飄飄的一句,終于如同九天驚雷一樣。

    轟隆的直噼向燕陵。

    他整個人只覺得虛虛蕩蕩。

    手足四肢一陣冰冷。

    難以置信!今夜這誤打誤撞之中的發(fā)現(xiàn),幾乎讓他從天堂如墜地獄。

    僅剩琳陽郡主方才那充滿嘲諷的話語,在腦海中不?;厥帯?/br>
    「巫神女心中喜歡的未來夫婿,早有人選了……」

    「他注定只是在癡心妄想……」

    「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