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跟蹤】(上)
何長安再次對文國權(quán)的病情表示了關(guān)心,羅慧寧微笑道:“多謝何先生關(guān)心,國權(quán)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而且已經(jīng)開始正式辦公?!?/br> 何長安欣慰道:“那就好,這次我剛下飛機就聽說R型肺炎肆虐的消息,你們是沒看到,機場檢疫那個嚴格,有航班只發(fā)現(xiàn)了一例疑似病例,整個航班的乘都被隔離,我當時也擔心,這么大一飛機什么人都有,萬一有一個R型肺炎病例,我們所有人都跟著遭殃了,還好,我乘坐的航班沒有發(fā)現(xiàn)疑似病例?!?/br> 羅慧寧道:“這次R型肺炎對國內(nèi)的影響很大,疫情之重,感染之迅速,是近些年沒有過的?!?/br> 何長安點了點頭。 羅慧寧話鋒一轉(zhuǎn):“你怎么知道國權(quán)生病的?” 何長安愣了一下,有些詫異道:“這件事早就傳開了,怎么?你們不知道?” 羅慧寧嘆了口氣道:“我們還以為消息封鎖的很嚴密?!庇纱怂伯a(chǎn)生了一種顧慮,從文玲的血液中發(fā)現(xiàn)抗體的事情會不會也一樣傳出去? 何長安道:“我來到京城后,見過幾位朋友,都在談?wù)撨@件事,不過文總理沒事就好?!?/br> 羅慧寧顯得有些生氣:“當初國權(quán)想要封鎖這個消息,就是害怕事情傳出去會造成老百姓的恐慌情緒加重,想不到還是有有心人拿這件事做文章?!?/br> 何長安微笑道:“文夫人,其實只要因勢利導(dǎo),這件事未必不會從壞事變成好事?!?/br> 羅慧寧自然明白何長安的意,輕聲道:“當務(wù)之急是對抗疫情,國權(quán)病剛剛好就著手于這方面的工作了?!?/br> 何長安道:“文夫人幫我轉(zhuǎn)告總理,一定要讓他多多注意身體?!?/br> 羅慧寧點了點頭,她起身道:“我得先走了,國權(quán)病剛好,我要是不看著他,他壓根就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br> 何長安起身相送,羅慧寧來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一是向何長安表達謝意,二是向何長安傳遞信息,何長安心領(lǐng)神會,他能夠做到今天的地步,絕不是偶然,一個成功的商人首先要擁有敏銳的政治嗅覺,他在這方面一直做得都很好。 張揚并沒有跟著羅慧寧一起離去,他很關(guān)心秦歡的消息,最近少有和這個干兒子聯(lián)系,他有些想這個小家伙了。 何長安送人回來,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什么?” 張揚笑道:“你明白啊!” 何長安點了點頭道:“他們娘倆目前被我送到了巴哈馬!” “巴哈馬?”張大官人瞪大了眼睛,他對巴哈馬不熟悉,只知道是在北美洲。 何長安道:“巴哈馬位于美國福羅里達州東南海岸對面,我在巴哈馬花十萬美元注冊了一家有限公司,又花錢行賄了當?shù)毓賳T,給萌萌開了一張五年的工作簽證,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擁有了巴哈馬的正式綠卡,小歡也一樣?!?/br> 張揚嘆了口氣道:“都成外國人了!” 何長安道:“你有時間我?guī)氵^去度假,那邊的景色絕對會讓你流連忘返,最好的一點是巴哈馬是個免稅國家,不征收個人所得稅、公司稅、資本收益稅和遺產(chǎn)稅,而且距離美國很近,是美洲除了美國和加拿大之外最富裕的國家?!?/br> 張揚得知秦萌萌和秦歡平安就放下心來,他微笑道:“就不知道他們娘倆住的慣嗎?” 何長安笑道:“國際上有句話,叫有陽光的地方就有中國人,巴哈馬的中國人很多,大都集中在首都拿sao,在那兒你隨處都可以看到華人,還有大明星也挺多。小歡現(xiàn)在上了一所拿sao當?shù)氐娜A人學(xué)校,我專門雇了保姆、司機、保鏢來保證他們母子的安全?!?/br> 張揚連連點頭。 何長安道:“我現(xiàn)在幾乎是半退休狀態(tài)了,再有幾年,等非洲那邊的金子挖得差不多,我就把所有生意給結(jié)束了,也去巴哈馬養(yǎng)老,別的不說,免稅這一條實在太吸引我了?!?/br> 張揚笑道:“你可是愛國商人,這么走了可不夠意?!?/br> 何長安道:“金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要太多錢也沒用,萌萌也時常勸我,要在國內(nèi)多做一些事,給國家多做一些貢獻,我也想了,今年我快五十歲了,等五十五歲,我就全身而退?!?/br> 房門被輕輕敲響了,卻是紫金閣的老板馮景量過來敬酒,剛才羅慧寧在,他并不敢打擾,可現(xiàn)在羅慧寧走了,他自問和何長安有些交情所以過來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何長安在商界的位置很高,在很多商人的眼中他儼然是個神話般的存在,外國有個巴菲特,別人跟他吃頓飯聊聊天都會獲益匪淺,在諸多商人的眼中,何長安也是這樣的人物,無論搞收藏搞地產(chǎn)他都搶在別人前頭,現(xiàn)在大家的眼界還盯著國內(nèi)這一塊的時候,人家都跑到非洲挖金子去了。 商人對金錢追求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馮景量感覺自己的發(fā)展也到達了瓶頸,他紫金閣的生意雖然一直都不錯,可是這兩年也和剛剛開業(yè)的時候不能比,查晉北的金王府分流走了相當大的一部分源,雖然京城人很多,可是高端顧是有數(shù)的,這次R型肺炎給馮景量敲響了警鐘,如果只守著餐飲業(yè)這一塊,對風(fēng)險的承受力會很低,有道是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他現(xiàn)在也在謀求新的投資途徑。 在何長安眼里馮景量只是一個后輩,對于后輩,他一向樂于提點。 何長安明白馮景量的意之后,馬上指了指張揚道:“小馮,你可以考慮去南錫!” 馮景量和張揚見面雖然不多,可是對張揚很熟悉,這廝第一次來紫金閣暴打喬鵬飛的事情讓他印象太深刻了,馮景量對張揚最主要的印象還停留在文副總理的干兒子的階段,他對張揚現(xiàn)在從事的工作并不了解。馮景量端起酒杯向張揚道:“張揚,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有好的投資途徑一定要照顧我哦!”馮景量的這番話多半還是在套,他并不相信張揚能有多大的能量。 何長安接下來的話就讓馮景量明白他不是在說笑,何長安道:“現(xiàn)在南錫在籌建高新區(qū),已經(jīng)有多家國際知名IT企業(yè)前往建廠,這么好的機會你不去把握啊?” 馮景量道:“英德爾公司落戶南錫我也知道,不過具體的情況我并不清楚?!?/br> 何長安笑瞇瞇道:“不清楚就問咯,南錫高新區(qū)就是張揚在負責?!?/br> 馮景量再次端起酒杯找張揚喝酒的時候,明顯又有了改變,氣是一回事,尊敬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一旦讓他意識到張揚對他有用,他說話都透著小心。很多時候,人所處的位置決定他的身份,所謂人人平等純屬扯淡,永遠都不可能有絕對平等的事情,張大官人如是想。 張揚笑道:“何總抬舉我了,我在南錫只是一個體委主任,我負責的是體育工作,高新區(qū)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br> 馮景量將信將疑,其實多疑是商人的通病,如果剛才那番話不是由何長安說出來,自然沒有多少的可信度,何長安把話說出來了,張揚馬上推托,馮景量反倒覺著張揚是真人不露相,看來他真的負責高新區(qū)工作,只是人家和自己的關(guān)系沒到那個份上,所以人家未必樂意幫他辦事。馮景量道:“張主任太謙虛了,其實我也聽說你在南錫是位實權(quán)人物!” 張揚笑道:“有嗎?我怎么不知道?” 馮景量道:“張主任,咱們認識了這么久,這點交情應(yīng)該有吧!” 何長安望著張揚露出微笑。 張揚很奇怪,何長安這么久沒回國內(nèi),一回來居然就對南錫的情況了解的這么清楚,看來想做一個優(yōu)秀的商人首先就要擁有靈敏的嗅覺。估計何長安一直雖然身在國外,但是一直都在關(guān)注國內(nèi)的一切。南錫高新區(qū)的事情剛剛開始,他對一切的情況就了如指掌。 張揚道:“南錫高新區(qū)剛剛啟動,萬事開頭難,具體以后怎么發(fā)展,我也不清楚,不過的確有很多的海內(nèi)外投資商對前來南錫投資表示出濃厚的興趣,市里只是把秋季經(jīng)貿(mào)會交給我負責?!睆埓蠊偃诉€是比較厚道的,言談中并無多少夸張的成分。 馮景量道:“抽時間我去南錫考察考察,我有很多朋友,都是手里有錢,不知道往哪里投資?!?/br> 張揚笑道:“歡迎之至?!?/br> 馮景量很會做事,當即就和張揚互留了電話,張揚也知道這廝在京城開了這么多年的飯店,方方面面的關(guān)系很熟,和他結(jié)交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