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跟蹤】(中)
何長安和張揚一起離去的時候,在紫金閣門前遇到了熟人,有京城三公子稱號的梁康,和他一起過來的是泰鴻集團的總經(jīng)理姬若雁,另外一個張揚也認識,是泰鴻足球俱樂部的總經(jīng)理高勇。 梁康看到何長安和張揚在一起,不由得愣了一下,姬若雁卻是目光一亮,至于高勇早在東江體育場坍塌事件的時候就被張揚嚇破了膽子,對他忌憚的狠,目光并不敢和張揚直視。 梁康和張揚之間發(fā)生過不快,不過自從梁康認識到張揚的實力,表面上做得很好,他先是笑著朝何長安走了過去,伸出手很熱情的和何長安握了握:“何總,聽說你最近去了非洲發(fā)財?。 ?/br> 何長安呵呵笑道:“老嘍,現(xiàn)在國內的商界競爭日趨激烈,我的體力和精力都不適合繼續(xù)在國內市場上打拼下去,所以只能去非洲賺點小錢,國內已經(jīng)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梁康笑道:“何總氣了,您是老當益壯,是我們這些人心中的楷模,如果挖金礦都是賺小錢,讓我這個搗騰破銅爛鐵的情何以堪?”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梁康又向張揚伸出手去:“張主任,來京城也不通知一聲,沒把我當成朋友啊?!?/br> 張揚笑瞇瞇道:“我和你不熟!”他才不把梁康看在眼里,狗屁的京城三公子,當初在背后搞小動作,想把南錫駐京辦掃地出門,陰謀詭計搞了一大堆,現(xiàn)在厚著臉皮跟自己套交情,麻痹的你以為自己是誰? 梁康沒想到張揚當著這么多人就不給自己面子,一時間笑容僵在臉上。 姬若雁格格笑道:“張主任,你上次給我寫的長恨歌我很喜歡,這兩天抽時間我做東請您坐坐,表達一下謝意?!?/br> 張揚一臉壞笑道:“你想怎么謝我啊?”這廝是存心的,這話充滿了調戲的味道,他明知梁康對姬若雁有意,還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根本是要給梁康難看。 梁康的笑容頓時從臉上消失了,更讓他惱火的是,姬若雁聽了張揚這句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向張揚拋去了一個嫵媚的眼波,表情似喜還顰,耐人尋味。 何長安雖然不知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故事,可從這會兒的交鋒中已經(jīng)看出幾人之間肯定有積怨,他笑道:“我和張主任還有事,先走了!” 梁康一張面孔氣得鐵青,望著何長安和張揚遠去的背影,緊緊咬住嘴唇。 姬若雁在他手臂上輕輕推了他一把道:“生氣了?張揚就那脾氣,他嘴巴喜歡亂說,沒壞心眼的?!?/br> 姬若雁越是這樣說,梁康越是生氣,張揚得罪了他,姬若雁居然還替這廝說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可姬若雁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張揚上了何長安新買的奔馳,何長安笑道:“梁康這兩年做得不錯,不過這個人心氣高了一些,不把別人放在眼里?!?/br> 張揚把自己和梁康的恩怨向何長安簡單說了一遍,何長安呵呵笑道:“沖冠一怒為紅顏,這個姬若雁也是禍水?!彼掍h一轉道:“我看她對你好像很不錯?!?/br> 張揚道:“何叔叔這個好像用得很是巧妙,可能你并不知道姬若雁差一點就成了泰鴻集團老總趙永福的兒媳婦。趙永福的兒子趙國梁被人撞死,撞死他的那輛車就是我的?!?/br> 何長安馬上明白了,他低聲道:“姬若雁在故意制造你和梁康之間的矛盾?” 張揚點了點頭:“我和梁康素不相識,如果不是她的緣故,我們怎么能搞到這種地步?” 何長安道:“你今天搞得梁康也很難看,京城這幫太子爺,一個個心比天高,對臉面上的事情相當?shù)脑诤酢!?/br> 張揚道:“我才不怕他!” 何長安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有些麻煩并無必要,意氣之爭的后果往往都是兩敗俱傷?!?/br> 聽到這句話張揚笑了起來,他問道:“你和查晉北之間怎樣了?” 何長安道:“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跟我較勁,我做生意始終奉行和氣生財,如今我的金礦關了,金鉆世家已經(jīng)全部轉手給了江宇聲?!?/br> “江宇聲?” 何長安道:“江達洋的兒子?!?/br> 張揚經(jīng)他提醒想起來了,江宇聲是江光亞的父親。 何長安道:“中國的商場很特殊,依靠白手起家,獨自打拼能夠達到巔峰狀態(tài)的成功者鳳毛麟角,在中國做生意是要講關系講背景,只要你具備了關系和人脈,去做生意基本上是穩(wěn)賺不賠?!?/br> 張揚笑道:“感覺您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步真的很不容易?!?/br> 何長安微笑道:“像我這種先天不足的人,只能用我的第一桶金全都去做關系,等我利用關系賺來第二桶金,我就用其中的大部分去做關系,如此周而復始,我做生意的成本也在不斷攤薄,現(xiàn)在我錢也有了,關系也有了,經(jīng)商對我來說已經(jīng)很容易,閉著眼睛就能夠賺錢了?!?/br> 張揚靜靜聽著何長安的話。 何長安道:“越是賺大錢的人,錢來得就越容易,做生意不要著眼于錢,而要著眼于人性,人不一樣,貪婪的程度也不一樣,只要是活人都有需求,有人為財,有人為色,有人為名?!?/br> 張揚道:“假如你遇到了一個什么都不圖的,只想著踏踏實實為老百姓辦事的人怎么辦?” 何長安道:“遇到這種人,多數(shù)商人都會敬而遠之,經(jīng)濟的發(fā)展,社會的進步已經(jīng)讓商界變得很浮躁,幾乎每個人都在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已經(jīng)少有人去做,如果真的讓我遇到了那么一個人,我會佩服他,我也會心甘情愿的幫他做事?!?/br> 張揚道:“聽你這么一說,我感到有些悲觀了?!?/br> 何長安道:“任何社會,任何國家,總有不正常的現(xiàn)象存在,今天我說過非洲國家官員的腐敗,可是談到腐敗官員的數(shù)量,咱們這邊應該算的上第一?!?/br> 張揚笑道:“人口基數(shù)擺在這里,你這話不公平。” 何長安道:“貪婪是人的本性,但并不是決定性因素,每個人都有約束力,只要能夠很好的控制住這份貪欲就是一個好人?!?/br> 張揚和邢朝暉的這次見面是他主動要求的,文玲的蘇醒讓張揚感到很多的困惑,很多問題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圓滿的解答,張揚和邢朝暉就在京城光明廣場見面,張揚到的時候,邢朝暉已經(jīng)坐在廣場的長凳上等他了,今天的陽光很好,邢朝暉帶著墨鏡,等待張揚的時候,買了包雜糧,坐在那里喂鴿子,一群潔白的信鴿在他的腳下啄食。 張揚走了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看著那一只只潔白的鴿子,忽然抬起腳頓了一下,那群信鴿因為受驚同時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重新落在地上,繼續(xù)啄食沒有吃完的雜糧。 邢朝暉把手里的雜糧全都灑到地上:“找我有事?” 張揚道:“文玲醒了!” 邢朝暉并沒有感到意外:“聽說了!” “到底是國安,消息很靈通??!” 邢朝暉笑道:“她的事情不歸我管,應該是章碧君所管理的十局的范疇?!?/br> 張揚道:“當初文玲和那個韓國間諜崔志煥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邢朝暉點了點頭:“崔志煥是韓國間諜,他已經(jīng)認罪,目前正在服刑。” 張揚道:“文玲到底和韓國方面有什么勾結?” 邢朝暉道:“根據(jù)崔志煥的供詞,他接近文玲的目的就是要便于搜集情報,文玲和間諜組織的關系并不大。怎么?你懷疑她什么?” 張揚笑道:“倒沒有懷疑什么,只是覺著她醒的太突然,而且,你知道的,她上次被汽車撞還是因為我的緣故?!?/br> 邢朝暉笑道:“你害怕她報復你?”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是怕,只是覺著這次的事情有些突然。” 一只白鴿拍著翅膀飛到張揚腳下,繼續(xù)啄食著剛才沒有來及吃完的谷粒,張揚這次沒有打擾它,望著空空蕩蕩的廣場,現(xiàn)在也只有這些生物的生活沒有受到干擾。 邢朝暉道:“你這次來京城是為了文副總理?” 張揚白了他一眼道:“你好奇心還是那么重?” 邢朝暉笑道:“國家領導人的安全也是我們必須關注的事情之一?!?/br> 張揚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畢竟羅慧寧表露過不想讓過多人知道文國權生病的事情。他岔開話題道:“最近有什么消息?” “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