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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吧?” 周王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若是讓你婚后隨我長住京城呢?” 柏十七也回看他,堅定道:“那可不行,我身為漕幫幫主,怎可長居京城?” 當然您老要是不同意,大可解除婚約。 趙無咎還未成婚,就要面臨著未來夫妻長期分居的生活,他假意道:“你難道不會考慮為了未來夫君放棄漕幫?” 自古女人都是三從四德,但凡事到了柏十七這里,都大為不同。 她不必依附于任何一個男人便能興高采烈的活下去,貿(mào)然將她鎖在深宅后院,總有點不忍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柏十七立刻急道:“你會考慮為了未來妻子放棄你手下的袍澤將士?” 她明明長的唇紅齒白,跟趙子恒去煙花柳巷,也是個風流浪蕩子的模樣,花名在外,可認真起來眼神堅毅,鐵骨錚錚很是牢靠的樣子,無端讓人覺得信賴。 趙無咎被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給逗樂了,終于忍不住伸手在她臉蛋上摸了一把:“又不是兩國談判破裂就要打起來,你緊張什么?” 柏十七的心事被他戳破,索性有話直說:“我這不是怕殿下以權(quán)勢壓人,強逼我做個深宅婦人?你知道的,以我的性子多大的宅子恐怕都關(guān)不住我?!?/br> 趙無咎朗聲大笑:“你這個小腦袋瓜子里都在瞎想些什么呀?”他將她攬進懷里,親昵的去蹭她的額頭:“我喜歡的就是你在漕河上的樣子,又怎么會把人圈進后宅子呢?放心吧,等成婚之后,我就自請鎮(zhèn)守江南,做兩江總督,總領(lǐng)鹽道漕運之事。父皇正愁沒有合適的人選,邊患已平,我可不正是合適的人選嘛?到時候咱們可以京城江南兩頭跑?!?/br> “真的?”柏十七沒想到還有這么好的事兒。 趙無咎輕點她的鼻頭:“本王何時言而無信了?”眸中嘲笑之意甚為明顯,分明猜出了柏十七原來準備耍賴推脫婚事的打算。 柏十七:“……”男人眼神雪亮,也不是什么優(yōu)點。 同年七月底,漕幫押糧入京,載滿糧食的船只首尾相接,擠滿了蘇州碼頭,當先領(lǐng)路的卻是一艘巨大的官船。 柏十七身著嫁衣,站在蘇州碼頭拜別送行的父母。 蘇氏舍不得女兒,一再叮囑:“京里不比蘇州,你可得凡事留心,別再大大咧咧的了!” 趙無咎自從接到賜婚圣旨,便在江南扎了根,不但不肯回京,還恨不得住到柏府去,引的準岳父柏震霆十分不痛快,看到他心里便氣不順。 柏老幫主曾經(jīng)也盼著自家崽子成家立業(yè),不過那時候打著招贅的念頭,反正成婚之后夫婦倆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倒也沒什么多余的想法。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柏十七要遠嫁京城,準女婿倒是答應他婚后會帶著自家崽子回江南,但庶民百姓想起皇室內(nèi)宅,總覺得遙不可及,宛在云端,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滿腹叮囑的話兒憋在心里,直憋的他面龐紅漲,千言萬語化做一句話:“要是有人欺負你,記得告訴爹!” 柏十七從三歲開始就頑劣好動,越長大與柏震霆的對抗也越激烈,此刻抬頭打量老父親,忽然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柏震霆兩鬢已染霜色,眼角皺紋叢生,就連從前挺直的腰板也因為此次身受重傷而佝僂了下來。 她心中淚意突起,卻痞痞一笑:“我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哪里輪得到別人來欺負我?!” 接受到準岳父與準新娘雙重威脅的趙無咎:“……” 他笑容溫厚,氣度矜貴卻帶著說不出的篤定:“岳父大人放心,我不會讓別人欺負到十七的!” 柏震霆:“……”新女婿是不是有點傻?聽不出老子話里的針對之意? 柏十七拜別父母,亦叮囑道:“爹你別再逞能了,身體不好就多歇歇,實在不舒服就找黃老頭來調(diào)理調(diào)理?!?/br> 黃友碧大仇借由周王之手得報,攜朱瘦梅回鄉(xiāng)祭祖。 朱瘦梅對柏十七的一腔深情得不到回報,親眼見到賜婚圣旨,便跟著黃友碧黯然回鄉(xiāng),臨別之時欲言又止,終道:“我欲四處行醫(yī)多走走看看,大約再見面的機會比較少,你好好保重!” 路短情長。 他一步三回頭離開了蘇州府。 柏十七視其為兄弟,無旖旎之思,故而送別送的十分爽快。 柏震霆恨不得把胸脯拍的山響,以證明自己身健體康:“我好好的,哪里就用得著你黃伯父開藥方調(diào)理了!” 自受傷之后,在黃友碧的辣手之下灌了好幾個月的苦藥湯子,他甚至覺得汗里都帶著一股子藥味兒,好不容易歡快的揮手送走了回鄉(xiāng)祭祖的老友,哪有再把人請回來的道理。 柏十七對于老父一把年紀還逞強的行為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您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養(yǎng)病心情愉悅乃是第一要務(wù),她還是別再給老頭添堵了。 官船起錨的時候,柏十七與趙無咎并肩站在船頭,揮手與父母道別,眼見著船離碼頭越來越遠,遠處忽有快馬疾馳而來,到達柏震霆夫婦身邊才勒緊了韁繩,駿馬前蹄高高揚起,嘶鳴一聲退后兩步,總算是停了下來。 馬上的人遠眺視線里漸行漸遠的官船,滿目懊惱:“十七走了?” 蘇氏不愿意搭理他,冷哼一聲扭頭就要走,還是柏震霆瞧在聞鮑的面上客氣道:“聞幫主是來送十七的?晚了一步?!?/br> 來人正是聞滔。 劉副幫主煽動幫眾夜襲官衙,官兵上門來逮人,他匆忙出逃,猶如過街老鼠四下躲藏,潛心查鹽幫內(nèi)亂。 趙無咎雷厲風行,對江南鹽道大加整頓,順便還查清楚了聞鮑之死,卻原來是混亂之中鹽幫內(nèi)jian動的手,順便算計了羅大爵。 周王還了羅大爵一個清白,鹽幫內(nèi)亂不止,聞滔終于不必再四處逃竄,重回鹽幫整頓幫務(wù),經(jīng)過一番艱難的斗智斗勇,甫一坐上幫主之位就聽說柏府接了皇家的賜婚圣旨,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他心中惦念柏十七多年,就算心有不甘卻無力與趙無咎抗衡,可當初為了聞鮑之死捅了她一刀卻始終愧疚于心,原想著親口來向她致歉,卻近心情怯,無數(shù)次走到半道上就折返了。 及止聽到她要赴京完婚,才緊趕慢趕從鹽城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點,只能對著遠去的官船遙遙揮手。 趙無咎視力極佳,面對蘇州碼頭上揮手道別的聞滔面不改色,卻低頭在柏十七耳邊說:“其實仇英當初在漕幫刺向你的那一招是虛招,他等我撲過去之后才變作了實招。我后來反復去想他的意圖,也許他根本就舍不得刺傷你,只是想試探我肯不肯奮不顧身護著你?!?/br> 柏十七心中滋味莫辨,仿佛小時候長久的期待一碗美味的魚羹,可是期待的太久,途中還被別的美食所吸引,等到再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