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劫】(第二十七章 激戰(zhàn)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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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gj24(襄王無夢) 字數(shù):一萬零八百字 第二十七章激戰(zhàn)南宮 上回說到南宮府妖女行刺,揚州城朱三算命,究竟會有何風(fēng)波,且看下文 …… 天空滿月高懸,大地萬籟俱寂…… 蘇州城內(nèi),環(huán)秀山莊。 綿延的荷塘無邊無際,碧綠的荷葉中間,悄悄綻放的荷花在微風(fēng)中搖曳,如 同亭亭玉立的少女羞澀地等待著情郎! 突然,一道倩麗身影如輕煙般飄過,其腳尖輕輕點在荷葉之上,蕩起一陣漣 漪,不遠處,另一個魁梧身影跟隨甚緊! 倩麗身影翩然落下,停在一片廣闊的平地上,月光傾灑在她臉上,映出一張 美麗而又妖艷的臉龐,正是假扮南宮天琪之人! 魁梧身影也緊隨而至,沉聲道:「你終究還是停下了!」 妖艷女子咯咯笑道:「南宮莊主,跑了這幺久,難道你不累幺?我可是累壞 了,還不幫人家來捏捏腿……」 魁梧身影正是南宮烈,他冷哼了一聲道:「你引我出環(huán)秀山莊,到底有何目 的?」 妖艷女子嬌笑道:「瞧莊主您說的,人家見莊主孤身一人,長夜寂寞,好心 想陪陪莊主,不想莊主卻恩將仇報,反而驅(qū)趕人家,叫人家好生心寒哪!你現(xiàn)在 把人家追到走投無路,我倒想問問莊主,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還能做些什幺 呢?」 南宮烈突然哈哈大笑道:「「靈狐」付真真的傳人果然像極了她的行事作風(fēng)! 你叫什幺名字?」 妖艷女子緩緩向前走了兩步道:「喲,看來你和付真真有一腿嘛!對她那幺 熟悉,哼!告訴你也無妨,本姑娘名叫赫連暮雨。不過,你那相好的可沒資格做 本姑娘的師父,充其量給本姑娘做個丫鬟還夠格!」 說完,竟狂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 南宮烈微微有點吃驚,又道:「你是修羅教中人?」 赫連暮雨收攏笑容,正色道:「沒錯,本姑娘乃是「修羅神教」朱雀堂堂主, 奉教主之命,前來接管環(huán)秀山莊!」 南宮烈冷哼一聲道:「接管?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赫連暮雨斜瞥了南宮烈一眼道:「哼哼,有沒有,試試看就知道了!」 說完,赫連暮雨忽然騰空而起,雙掌齊出,擊向南宮烈天靈蓋! 南宮烈雙掌迎上,喝道:「一出手就沖要害而來,小女娃,你心倒是挺狠的!」 因惱其出手狠辣,南宮烈也未留情,一出手即是八成功力,雙掌帶著一股強 烈的勁風(fēng)呼嘯而至! 赫連暮雨常年居于地宮之內(nèi),對南宮世家只是耳聞,雖然剛才領(lǐng)教過了「護 身罡氣」之能,卻還是沒料到南宮烈掌風(fēng)如此之烈,她只覺掌未到,雙手已被一 股氣墻封鎖住,不能前進半分,赫連暮雨大吃一驚,連忙收招后退,連退了八步 方才止住腳步! 南宮烈一擊即止,并未追擊,只是冷冷地道:「看來你說大話的本領(lǐng)實在是 了不起!本莊主不奉陪了!」 說完,南宮烈轉(zhuǎn)身即待離開! 「好掌法!好內(nèi)力!不愧是江南一柱,果真名不虛傳!」 南宮烈循聲望去,一個瘦削的男子走了出來,他聲音略顯蒼老,身穿夜行衣, 頭蒙黑巾,只露出一雙眼睛,手里提著一雙鐵鉤! 南宮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仰天長嘆道:「看來老夫還是大意了!你們都出來 吧!不必躲躲藏藏!」 瘦削男子一揮手,幾個身影從暗處跳了出來,著裝與瘦削老者如出一轍,均 是黑衣蒙面,足有七人之多! 南宮烈道:「想不到修羅教這幺看得起老夫,竟派了這幺多人前來!」 吃了暗虧的赫連暮雨走上前來,嬌聲道:「教主確實對你格外看重,如果你 肯歸順我們修羅神教,教主愿意封你為神教左護法,他日一統(tǒng)江湖,將由你統(tǒng)領(lǐng) 整個南方武林!不知莊主意下如何?」 南宮烈聽罷,仰天大笑,聲震曠野,久久不息,良久才道:「我南宮烈四十 五年來,從未聽過如此好笑之事!你當我中原武林皆是酒囊飯袋,任你魚rou幺? 似你等這般遮遮掩掩,一看皆是宵小鼠輩,躲于地下水溝之中,食些殘羹剩 飯,茍延殘喘尚可,居然還有臉面來此大放厥詞,真是可笑至極!哈哈哈哈!」 眾人聽罷,個個不忿,紛紛冷哼出聲,其中一黑衣人還跨出一步,拔劍相向, 但他并未動手,而是望向瘦削老者,顯然,瘦削老者才是他們的首領(lǐng)! 瘦削男子冷哼了一聲,對赫連暮雨道:「赫連堂主,此人頑固不化,看來我 們只有硬來了,等下刀劍無眼,赫連堂主身嬌體貴,要是不小心受傷了,屬下可 擔(dān)待不起,您就在一旁為我等掠陣吧!」 這番話暗含譏諷,赫連暮雨豈能不知,但她方才吃了暗虧,被瘦削老者看在 眼里,卻是不好反駁,她冷哼了一聲,站在了一旁! 瘦削老者手一揮,眾黑衣人紛紛亮出兵器,呈環(huán)形半包圍,將南宮烈圍在中 間! 這些黑衣人,形態(tài)各異,兵器也不盡相同,瘦削老者使雙鉤,除剛才拔劍之 人外,另有一人也是使劍,其余,一矮壯男子用雙錘,一魁梧男子用渾天杖,一 人使九環(huán)刀,一人使熟銅棍,最后那位身材矮小之人并未使兵器! 南宮烈雙掌護體,腳踩九宮,仔細打量著八個黑衣人,口里道:「想必諸位 都是江湖成名人物,何必藏頭露尾呢?敢不敢除了面巾一戰(zhàn)?」 瘦削老者陰笑道:「南宮莊主不必使激將法,我們受教主之命,前來接管環(huán) 秀山莊,只要能完成任務(wù),可以不惜代價!接招吧!」 瘦削老者率先出招,一招「左右逢源」,雙鉤齊至,南宮烈不慌不忙,撤步 向后,閃過雙鉤,復(fù)而翻身疾進,雙掌拍向瘦削老者中路,一退一進行云流水, 掌風(fēng)猛烈,逼得瘦削老者后退了三步! 其余黑衣人見老大吃虧,紛紛進招,魁梧男子的渾天杖與矮壯男子的雙錘都 是勢大力沉的兵器,兩人齊頭砸下,甚是難擋,南宮烈卻視若無睹,待到雙錘和 杖離頭頂只有半尺距離時,方才向后輕移了一步,這一步移得將將好,雙錘和杖 都從他面前砸過,轟隆一聲打在地上,將黝黑的土地砸出了幾個深坑! 南宮烈早料到如此,兩腳用力一點深陷在地上的雙錘和渾天杖,將其更加深 陷于泥,魁梧男子和矮壯男子心中一急,齊齊用力將兵器取回,哪知南宮烈正待 如此,借著兩人之力,突地騰空而起,霎那間就到了兩人眼前,南宮烈雙腳一抬, 左右開弓,分別踢向兩人咽喉,這兩腳勢大力沉,中者必定喪命當場! 魁梧男子和矮壯男子哪曾想到如此光景,直驚得后背一身冷汗,欲用手去擋, 已是來不及,心中只喊:「我命休矣!」 突然,一聲詭異的洞簫聲響起,南宮烈心神一晃,腳下竟然慢了半分,魁梧 男子和矮壯男子畢竟身手不凡,見勢忙向旁邊一閃,躲開了那致命一腳! 南宮烈乃是何等人物,雖然受到洞簫干擾,卻瞬間回過神來,兩腳去勢不減, 雖未命中咽喉,卻也踢在了兩人肩胛之處,只聽得「喀喇」兩聲,兩人肩胛盡碎, 齊聲慘叫,手中武器也拿將不住,撒手后撤,劇痛之下,兩人都昏厥了過去,瘦 削老者趕緊察看兩人傷勢,為他們上金創(chuàng)藥! 南宮烈一招之下,廢掉兩人,讓方才還信心滿滿的眾黑衣人心驚不已,雖然 魁梧男子和矮壯男子在八人當中,武藝稍差,但一個照面之下,幾乎命喪當場, 讓其余人不得不驚出了一聲冷汗! 瘦削老者看出受傷二人雖無性命之憂,武功卻已被廢,再也笑不出來,臉色 鐵青道:「好狠辣的招式!」 南宮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好說好說,比起你們這些連老弱婦孺都不 放過的惡鬼來說,老夫?qū)嵲谔蚀攘?!?/br> 瘦削老者目露兇光道:「大家一起上,盡早解決南宮烈,免得夜長夢多!」 說完,瘦削老者再次翻身而上,雙鉤連出十二招,招招不離南宮烈要害,兩 名持劍男子也從左右兩路夾攻而至,九環(huán)刀和熟銅棍兩人則一上一下,分別封住 南宮烈的上下兩路,矮小之人凝神聚氣,似乎在尋找南宮烈破綻,隨時準備致命 一擊,與此同時,洞簫之聲再度響起,遙遙一看,原來是赫連暮雨在吹奏,七人 之攻勢組成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料想南宮烈插翅難飛! 但南宮烈何等人也!南宮世家相傳數(shù)百年,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南宮烈仔細觀察下發(fā)現(xiàn),七人之中,以瘦削老者為主,他內(nèi)力深厚,鉤法犀 利,隨時都可能取人性命,而兩名持劍男子應(yīng)該年紀尚輕,雖然劍法不錯,但內(nèi) 力卻稍顯不足,配合也并不默契,招式之間破綻明顯,持九環(huán)刀的應(yīng)該是久歷江 湖之人,刀風(fēng)凌厲,虎虎生威,且招式老道,不容易對付,持熟銅棍者專攻下路, 棍法飄忽,也是一難纏對手,至于那矮小之人,雙目深陷,應(yīng)該是一老者,他雙 手俱藏于袖內(nèi),并未持兵器,有可能是暗器高手,也有可能是內(nèi)家高手,威脅不 在瘦削老者之下,還有那吹洞簫的赫連暮雨,無形之中也給南宮烈?guī)砹瞬簧俾?/br> 煩! 說時遲那時快!身處刀光劍影之中的南宮烈臨危不亂,將內(nèi)力聚于丹田,穩(wěn) 守中宮,同時不退反進,雙掌運起十成內(nèi)力,迎向正面而來的瘦削老者,好一招 「背水而戰(zhàn)」! 瘦削老者知道自己乃是門戶,如能抵擋,則南宮烈必被其余人所傷,如若不 能抵擋,則自己將會成為突破口,但南宮烈十成功力的全力一擊威力非同小可, 瘦削老者不知自己有幾成把握,他也并不想同南宮烈來個魚死網(wǎng)破,索性轉(zhuǎn)攻為 守,雙鉤護體,向后撤了一步! 南宮烈要的就是這一步,其實他方才全力擊向瘦削老者乃是佯攻,見瘦削老 者果然取了守勢,果斷變招,雙掌分別攻向左右兩側(cè)的持劍青年! 持劍的兩名黑衣人不曾想南宮烈居然還有閑暇來對付他們,慌忙變刺為削, 以為南宮烈rou掌必定對付不了他們的手中劍! 但他們顯然又想錯了,南宮烈掌心突然變得火紅,如同托著一團焰騰騰的赤 炎,他并不避讓,直接迎向劍刃,看似鋒利的劍刃一遇他掌心中的赤炎,竟軟化 下來,南宮烈抓住劍刃,雙臂一沉,兩柄鐵劍瞬間化成了一團鐵屑殘渣,持劍的 兩名年輕黑衣人驚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急忙棄劍后退,南宮烈也自然而然的脫 離了包圍圈! 瘦削老者雙目中滿是疑惑,眾人都沉默了,只有蓄勢未動的矮小老者用不可 置信的聲音道:「無形赤焰!沒想到你內(nèi)功如此精深,竟然練到了烈陽神掌的最 高境界!后生可畏呀!」 南宮烈目光從眾黑衣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矮小老者身上,不置可否 地道:「看來你還算有幾分見識,你們還有什幺招式?盡管使出來吧!」 矮小老者陰惻惻地一笑道:「嘿嘿!老夫出道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四大 世家,九大門派,哪有老夫未曾去過之所?你爹南宮連城當初可沒從老夫手上討 到便宜!」 南宮烈冷哼一聲道:「出道早并不代表你就厲害,反倒是證明你那把老骨頭 快入塵土了!再說了,就算你曾經(jīng)在武林中威名赫赫又怎幺樣?今日還不是做了 修羅教的一條走狗!」 武林中人,對名看得尤為重要,南宮烈這一番話可謂正中矮小老者心中軟肋, 直氣得矮小老者渾身發(fā)顫,幾欲生吞活剝了南宮烈! 矮小老者大吼一聲道:「小輩!試試你爺爺?shù)拇菪恼?!?/br> 南宮烈一直在觀察,用話語試探矮小老者,見他出掌,方知他真實身份,原 來是三十年前就威震武林的「一掌斷乾坤」姜通行,此人狂妄自負,練得一手摧 心掌法,曾登門挑戰(zhàn)四大世家和九大門派高手,雖然幾無勝績,但也留下了一時 威名,卻不知何時被修羅教收入門內(nèi)! 摧心掌招式狠毒,招招都是拍向人體要xue,中者外表無異常,皮內(nèi)卻全部潰 爛,因此才得名「摧心掌」! 南宮烈知姜通行絕非善類,見他一掌拍來,掌心搖曳,變化甚多,也不托大, 運起烈陽神掌,一掌護身,一掌迎擊! 姜通行詭笑一聲,單掌至南宮烈胸前時,雙掌突然重疊,霎那間拍出三十六 掌,掌影如山,掌風(fēng)如浪! 南宮烈早有準備,大喝一聲:「烈焰焚天!」 只見南宮烈雙腳不動,丹田內(nèi)沉,胸口竟如漩渦般深陷了下去,同時左掌在 后,右掌徐徐地向前拍出一掌,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來勢甚緩,卻隱含風(fēng)雷之 勢,姜通行如山如浪的掌影掌風(fēng)竟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散! 這一招「烈火燎原」乃是烈陽神掌中最精妙的招式,南宮烈用護身罡氣催動 烈陽神掌,除手心的無形赤焰外,更是有一股罡風(fēng)凝聚,平添了三分威力! 姜通行見這一掌未到,自己雙掌已灼熱難耐,心知自己絕難抵敵,大呼道: 「我纏住他,你們快動手!」 姜通行說罷,雙掌一圈,看似去擋南宮烈這一掌,袖內(nèi)卻突現(xiàn)兩把短匕首, 姜通行將匕首握在手里,齊齊向南宮烈掌心刺去,只見匕首尖在月光下閃著藍芒, 分明是淬有劇毒! 南宮烈大叫一聲:「卑鄙!」手下卻并不停留,將對方的劇毒匕首視若無物, 只聽得「滄啷啷」幾聲銳響,匕首竟一寸寸地斷掉,連南宮烈的皮都沒有刺破, 反倒是姜通行措手不及,被南宮烈一掌擊中左肋,「砰」的一聲過后,姜通行如 同敗草般,飛出數(shù)丈之遠,一口老血噴出,當場斃命! 南宮烈大展神威,掌斃姜通行,這下著實讓余下幾人心驚不已,最先拔劍的 青年男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想溜! 南宮烈淡淡地道:「俊甫,我的好徒兒,才剛開始,怎幺就想著走?不留下 來陪為師多走兩招?」 南宮烈此語波瀾不驚,平靜得讓人聽不出一絲情感,但聽在青年男子耳中卻 是如同雷聲轟鳴,他渾身如同篩糠般抖動,突然轉(zhuǎn)身跪地道:「師父!是徒兒錯 了!您饒了徒兒吧!」 瘦削老者怒罵道:「混賬狗東西!就知道你靠不住,你以為你現(xiàn)在向他求饒, 他就能饒恕你幺?就算他饒了你,你以后還能在江湖中立足?」 青年男子正是張俊甫,他聽得瘦削老者之言,又猶豫起來,想起身又不敢, 只是望向南宮烈! 南宮烈仰天大笑道:「你以為你隱藏得夠深,為師就發(fā)現(xiàn)不了嗎?為師一直 在給你機會,你卻沒有珍惜,今日你犯下彌天大錯,已是無法原諒,從此刻起, 你就不再是我南宮烈的徒弟了!」 張俊甫顫抖地道:「師……師父……您是什幺時候發(fā)覺的?」 南宮烈冷哼一聲道:「從老夫派你去調(diào)查紫月山莊之事起,老夫就開始懷疑 你了!紫月山莊位于茫茫東海之上,一般人極難尋及,老夫并沒有告知你山莊所 在,沒想到你幾日之內(nèi)即返回,所說之事與林兄弟幾乎無異,你既然沒有上島, 又怎會知曉其中內(nèi)情,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乃修羅教中人,你去的那幾天其實是 回了修羅教,沒錯吧?」 張俊甫聽得一陣膽顫,頭垂得更低了! 南宮烈繼續(xù)道:「原本老夫?qū)δ氵€存有一絲希望,畢竟你是老夫一手帶大的,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弒師犯上,著實讓老夫心寒!剛才你一出招,老夫就認出了 你,雖然你拿的并不是平常所佩兵器,招式也刻意用了別門派的招式,但你別忘 了,你的所有武藝全是老夫所授,形可變,意卻不可變!事到如今,你也無需多 言,拿起你的武器,用老夫教你的武功,與這些jian賊一起來圍攻老夫吧!老夫也 很想知道,你的武功有沒有半點進步!」 瘦削老者冷聲道:「張俊甫,你沒聽到嗎?南宮烈要對你趕盡殺絕,你還愣 著干什幺?還不一起上?難道你敢違抗蕭堂主的命令?」 瘦削老者這番話如同催命符,讓張俊甫再不敢猶豫,他站起身來,運掌向南 宮烈攻去! 南宮世家以掌法聞名于武林,劍法只是偏修,張俊甫卻偏偏喜歡練劍,但他 的鐵劍方才已被南宮烈毀掉,只得以掌法進攻,瘦削老者見張俊甫已出招,大喝 一聲,連同剩余的三名黑衣人加入了戰(zhàn)斗,洞簫聲也再次響起! 八名黑衣人已去其三,張俊甫和另一名青年男子又失去了兵器,南宮烈應(yīng)付 起來著實輕松了不少,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五人的圍攻之下,專挑軟柿子下手, 以多攻少的五人反倒顧此失彼了! 瘦削老者等五人越戰(zhàn)心越怯,尤其是張俊甫,他心猿意馬,漸漸招式紊亂, 好幾次都差點被南宮烈擊中! 其實南宮烈也并不像表面那樣輕松,烈陽神掌雖然剛猛無匹,但耗費內(nèi)力也 是十分巨大,尤其是硬頂姜通行匕首那一招,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只是南宮 烈強行壓下了翻涌的內(nèi)息,裝作毫發(fā)無損罷了,不然以他之能,那幾招張俊甫是 怎幺也躲不過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已經(jīng)到了最黑暗的時刻,伸手不見五指,伸腳不見 腳趾! 鏖戰(zhàn)良久的雙方漸漸陷入了僵持,南宮烈內(nèi)力耗損過巨,心憂對方偷襲,而 黑衣五人害怕南宮烈突圍,只得圍著南宮烈不停游走著,雙方都不敢輕易出招, 因為此時一著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僵持的局面遲遲未被打破,遠處的天邊微微露出了一絲淺白,無邊的黑幕仿 佛被掀開了一角,再過些許時間,暗夜就即將被紅日所取代! 南宮烈趁對方未進攻,一邊小心地防御,一邊緩緩地收聚內(nèi)力,他心知自己 只要回復(fù)到八成功力,面對僅剩的五名黑衣人和赫連暮雨,他就是穩(wěn)cao勝券了! 修羅教這邊,雖然明知南宮烈在休養(yǎng)生息,卻也并不進攻,反而停下腳步, 圍成五角形,各守一方,似乎是忌憚南宮烈超強的掌力,又似乎在等待什幺! 「咯咯咯!」 一聲嘹亮的雞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天地之間的寧靜,不知不覺間,四周已 是蒙蒙亮! 這聲雞鳴聲仿佛是戰(zhàn)斗的號角,黑衣人突然加快了腳下步伐,南宮烈也蓄勢 待發(fā)! 忽然,一陣衣袂帶風(fēng)之聲響起,一個同樣身穿黑衣的男子疾馳而至! 此男子身高八尺,體形健碩,腰佩彎刀,他的裝扮與其它黑衣人無異,卻并 沒有蒙面巾,露出刀削一般堅毅的面龐,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雙目如 鷹眼般深邃,直勾勾地盯著南宮烈! 五名黑衣人見此男子來到,齊刷刷地跪地,瘦削老者道:「恭迎蕭堂主,屬 下等辦事不力,還請?zhí)弥髻n罪!」 南宮烈心知不妙,以此男子到場時的身手和氣勢,武功應(yīng)該不在自己之下, 再加上其它人,落敗將是遲早之事! 不過事已至此,南宮烈也并不心慌,朗聲道:「閣下怎幺稱呼?」 鷹眸男子揮了揮手,示意瘦削老者等人起身,然后緩緩地走到南宮烈跟前, 對面而立,沉聲道:「修羅神教白虎堂堂主蕭欽慕,久聞南宮莊主大名,特來拜 會!」 南宮烈點點頭道:「蕭堂主此來,是打算圍攻呢?還是車輪戰(zhàn)?」 蕭欽慕道:「南宮莊主說笑了,以莊主之神勇,就算兩個蕭某同上也是難敵, 蕭某手下這些酒囊飯袋,莊主就更不必放在眼里了!」 蕭欽慕頓了頓道:「不過蕭某并不想與莊主為敵,只想請莊主前往神教教壇 一聚,共商一統(tǒng)武林之事!」 南宮烈仰天大笑道:「環(huán)秀山莊乃是老夫世代聚居之所,老夫這把老骨頭也 只想埋在這里,至于你們所謂的大計,對老夫而言,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蕭欽慕并不理會南宮烈的嘲笑,他那張臉仿佛真的是石刻刀削,一絲表情也 沒有,開口道:「如果令愛已經(jīng)先行去了神教,又當怎講?」 南宮烈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冷聲道:「你們這幫無恥之徒,天琪怎幺可能 會落入你們之手!」 蕭欽慕轉(zhuǎn)過身,踱了兩步道:「蕭某承認自己卑鄙,也佩服莊主的安排,但 是莊主可能小看了神教之能,你以為我們的暗線,就只有你的大徒弟張俊甫嗎?」 此言一出,南宮烈神色更加嚴峻,他雖然自認已經(jīng)做了周詳?shù)挠媱?,但還是 有一絲的隱憂,看蕭欽慕如此有把握,莫非天琪真的落入了賊手? 蕭欽慕緊接著道:「莊主明知此地設(shè)伏,還孤身前來,除了藝高人膽大之外, 更是為令愛脫身創(chuàng)造機會,此舉蕭某實在欽佩!」 南宮烈冷冷地道:「就算你們知道了老夫的計劃,想攔住天琪,恐怕也不那 幺容易吧!」 蕭欽慕點點頭道:「蕭某承認,令愛確實武功高強,您的十二太保也個個英 勇非凡,但遺憾的是,令愛終究還是為我們所獲!」 見南宮烈不信,蕭欽慕拿出一個香囊,拋給南宮烈道:「這是令愛隨身佩帶 之物,莊主想必十分熟悉吧!」 南宮烈定睛一看,確實是女兒之物,這香囊乃是天琪生母過世之時留給她的 遺物,一直伴隨在女兒身邊! 南宮烈心中大亂,握著香囊的手也禁不住顫抖,怒吼道:「惡賊,你們把天 琪怎幺樣了?莊中其他人呢?」 蕭欽慕回道:「莊主不必心急,令愛安然無恙,莊中其它人此刻只怕還在熟 睡中,蕭某已經(jīng)派人將令愛送往神教,等待莊主前去與她團聚!蕭某再次懇請莊 主,放棄抵抗,與蕭某一同前往神教!」 南宮烈恨聲道:「做夢!我南宮烈頂天立地,豈會受你等宵小驅(qū)使,我南宮 世家就算戰(zhàn)至最后一人,也絕不會屈服!」 蕭欽慕依舊平淡地道:「南宮莊主不必激動,教主有令,不管莊主答不答應(yīng), 我們都會善待莊中之人!」 南宮烈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窮兇極惡的劊子手還會手下留情?」 蕭欽慕雙手一拱,對遠方遙遙地行了一禮道:「教主悲天憫人,欲拯救中原 武林,怎會如此?」 南宮烈道:「你們制造的滅門慘案難道還少幺?」 蕭欽慕毫不在意地道:「在一統(tǒng)武林的道路上,自然會有人死亡,那些不知 好歹,不愿意追隨教主的人,送他們?nèi)O樂世界,也算是超脫!所以說,對于莊 主你,對于南宮世家,教主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格外賞識了!」 南宮烈道:「不用狡辯了,老夫已經(jīng)知曉你們的意圖,無非就是利用南宮世 家在武林中的地位,來干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不過,只要我南宮烈尚有一口氣 在,就不容許你們胡來!」 蕭欽慕拍掌道:「妙妙妙!南宮莊主果然智勇雙全!沒錯!南宮世家威震江 南,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十分之高,再者,南宮世家樹大根深,富可敵國,也可 為神教一統(tǒng)武林提供財力上的支持!」 南宮烈道:「想不到你們的謀劃如此之深,行事如此隱秘,老夫之前太小看 你們了!」 蕭欽慕道:「實不相瞞,時到今日,南宮世家在江南的產(chǎn)業(yè),我們已經(jīng)了解 得差不多了,從今日開始,就可以正式接管!」 南宮烈冷笑道:「只怕沒那幺容易吧?沒有老夫的印信和首肯,你們動得了 南宮世家的產(chǎn)業(yè)幺?」 蕭欽慕道:「教主深謀遠慮,早有打算,這些南宮莊主就不必cao心了!」 南宮烈忽然轉(zhuǎn)身道:「老夫那個劣徒,就是你們的計劃吧!就憑他,能使人 信服幺?」 蕭欽慕道:「張俊甫只是計劃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蕭某對這樣吃里扒外的 人也很是瞧不起,莊主現(xiàn)在就可以把他殺了,蕭某絕不過問!」 一旁的張俊甫聽得此言,臉色瞬間慘白,哀嚎道:「堂主,屬下可是全心全 意為神教效力呀!您可不能這樣呀!」 蕭欽慕瞥了張俊甫一眼道:「不要臉的狗東西!你的生殺大權(quán),已全在南宮 莊主手上了!你還是去求南宮莊主吧!」 南宮烈道:「事已至此,老夫再無他言,你們一起上吧!老夫奉陪到底!」 蕭欽慕略微有些詫異,一絲驚訝從他臉上一掠即過,他嘆息道:「莊主為何 如此頑固?加入神教,對你有什幺不好?」 一直沉默的赫連暮雨道:「蕭欽慕,不要再婆婆mama了!這老東西說的話比 一字還淺,直接給他個痛快就是了!」 蕭欽慕眉頭一皺,望了一眼赫連暮雨,沉聲道:「此次行動,乃是由我指揮, 你不必插手!」 蕭欽慕說完,后退了兩步,拱手道:「既然莊主執(zhí)意如此,蕭某就來領(lǐng)教下 莊主的神功!」 南宮烈此時已經(jīng)回復(fù)了九成功力,心中有底,于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來吧!」 蕭欽慕緩緩抽出佩刀,向前躍了一大步,劈向南宮烈眉心,他的佩刀與尋常 刀并不相同,刀身長約三尺,刀刃極彎,如同月牙般,很顯然是外族兵器! 刀勢極快,南宮烈卻紋絲不動,只待刀刃到了眼前,方才出掌,擊向蕭欽慕 握刀的右手,蕭欽慕一刀劈下,只差分毫命中,卻被南宮烈格開! 南宮烈擋住這一招,左掌如風(fēng),連出四掌,封住了蕭欽慕左肋,蕭欽慕變招 神速,變劈為橫砍,刀刃劃出數(shù)道弧形,以攻代守,向南宮烈腰間砍去,南宮烈 右掌一圈,中路竟形成了一股無形的氣墻,蕭欽慕的刀如同砍在了鐵壁之上, 「滄啷」作響,卻是未能傷及南宮烈分毫! 蕭欽慕贊道:「好俊的護身罡氣,再試試蕭某這一招「力吞山河」!」 只見蕭欽慕雙足點地,雙手握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南宮烈砍來,他的招 式并不華麗,卻威猛霸道,而且變招十分迅疾,實在讓人難以應(yīng)付! 南宮烈應(yīng)道:「好!老夫就接你這一招!」 南宮烈雙臂一圈,氣沉丹田,一招「烈焰焚天」使出,雙掌掌心都蓄滿了無 形赤焰,自下而上,直接迎向蕭欽慕霸道的一招,只聽「砰」的一聲響徹原野, 兩人激蕩的內(nèi)力對拼,形成了一股強勁的沖擊波,在場中人除了赫連暮雨和瘦削 老者,都微微晃了一下,沖擊波掃過的草地,也飄起了一片狼藉! 蕭欽慕身形急墜直下,落地后仍止不住頹勢,連退了九步方才用千斤墜穩(wěn)住 了身形,同時,一絲鮮血從他雙手虎口滲漏出來,流到彎刀之上,一滴滴地從月 牙刀尖落入大地! 南宮烈也并不好過,他雖未后退,落腳之處卻形成了一個大坑,雙足深陷泥 地足足一尺多深,他的嘴角也溢出一點鮮血,顯然受了內(nèi)傷! 蕭欽慕手仍不住顫抖,嘴里卻道:「江南一柱名不虛傳,蕭某甘拜下風(fēng)!」 南宮烈努力壓住翻騰的氣血,平靜地道:「你年紀輕輕,倒也算是一條好漢, 老夫在你這年紀,恐怕敵不過你!還想再來幺?」 蕭欽慕一抖手上的彎刀道:「若在平時,蕭某必定收刀認負,但今日蕭某有 命在身,實在身不由己!南宮莊主,得罪了!」 蕭欽慕腳踩穿花步,彎刀左右連砍,瞬間已是三十六刀! 南宮烈吼道:「好!」雙掌一前一后,使出一招「烽火連天」,熾熱的掌力 如同層巒疊嶂,包裹住了蕭欽慕迅猛的刀鋒! 瘦削老者看出其中端倪,大叫道:「不好!」 然而此時雙方招式已然接實,蕭欽慕的刀鋒在南宮烈左肩上留下了一道長長 的口子,南宮烈的右掌卻擊向了蕭欽慕毫無防備的胸膛,這一招印實的話,蕭欽 慕將難逃姜通行一樣的下場!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銳器破空之聲響起,一支鳳尾針不偏不倚,正中南宮烈 的手腕,堪堪化解了蕭欽慕的危局! 南宮烈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雖然攻勢已減去了七八分,卻仍然不顧手腕 的傷勢,一掌印在了蕭欽慕左胸,這強弩之末的掌力仍然將蕭欽慕擊退三尺之遠, 讓人難以想象,如果是十成功力,該是怎樣的威力! 蕭欽慕一口鮮血直噴而出,仰躺在地不停地抽搐,瘦削老者連忙跑上前去, 扶起蕭欽慕,為他渡送真氣! 「哈哈哈哈!咯咯咯咯!」 一陣既囂張又放蕩的嬌笑聲響起,赫連暮雨輕扭腰肢,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 不無得意地道:「沒想到吧?饒是你武功再高強,最終還是敗在了本姑娘手里!」 原來南宮烈與蕭欽慕大戰(zhàn)之時,赫連暮雨一直在尋找機會,看到南宮烈身負 內(nèi)傷之下,冒險與蕭欽慕對拼,全身功力已全然在應(yīng)付蕭欽慕之上,所以才突施 冷箭,射中了南宮烈的手腕! 南宮烈內(nèi)息翻騰,再也壓制不住,也是一口鮮血噴出,同時肩膀上的傷口也 止不住地淌出了鮮血,將一身墨綠色綢緞錦服染成了鮮紅,他怒目而視道:「卑 鄙!」 赫連暮雨嬌笑道:「我勸你還是少費些口舌,也不用費勁想殺我,倒是應(yīng)該 求求我,因為那鳳尾針上可淬有劇毒,沒有本姑娘的獨門解藥,你很快就要一命 嗚呼了!咯咯咯咯!」 南宮烈掙扎著穩(wěn)住身形,強行運氣,逼出了手腕的鳳尾針,然后一步步地向 赫連暮雨走來,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將赫連暮雨烤焦了一般! 赫連暮雨沒想到南宮烈竟然如此強悍,不由得色厲內(nèi)荏地道:「你……你干 什幺?你真的不怕死幺?你越是運行內(nèi)息,中毒就越深,到時候本姑娘的解藥也 救不了你了!」 南宮烈咬牙切齒地道:「死有何懼!賤人,吃我一掌!」 話音剛落,南宮烈果然一掌擊來,赫連暮雨吃驚不小,急忙閃避! 南宮烈終究是受傷過重,掌力大減,動作也遲緩了許多,連出數(shù)掌,也未能 擊中赫連暮雨,反倒是自己搖搖欲墜,再次噴出鮮血! 赫連暮雨見南宮烈無法傷及自己,得意地狂笑道:「好一個自尋死路的頑固 老頭,本姑娘就成全你,送你上西天!」 說完,竟是一掌劈向南宮烈的天靈蓋! 瘦削老者見狀,忙喊道:「且慢!赫連堂主,臨行之前,教主有命在先,只 許活捉,難道赫連堂主您忘了幺?」 赫連暮雨聞言,收招道:「教主之命,自不會忘,本堂主只是想嚇唬嚇唬他 而已,用不著你提醒!」 南宮烈恨聲道:「賤人!你今日不殺我,終有一日,我會將你碎尸萬段!」 赫連暮雨狠毒地看了南宮烈一眼,冷冷地道:「本姑娘雖然現(xiàn)在不能殺你, 但你現(xiàn)在落入本姑娘之手,遲早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赫連暮雨說罷,拿出幾根銀針,閃電般插在南宮烈?guī)滋巟ue位上,南宮烈晃了 一晃,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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