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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劫】 (第六十三章 圖窮匕見 下)

都會將他帶走,去尋找最終的戰(zhàn)利品,但阿福更傾向于逍遙使,

    因為不管事情結(jié)果如何,慕容世家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而修羅教也只是利用他尋

    找玉璽,事成之后很可能卸磨殺驢,唯有極樂樓才是最佳的容身之所,即便沒有

    馮月蓉母女這對品質(zhì)上佳的女奴作為投名狀,至少可以憑借提供玉璽的線索立足,

    至于以后嘛,再慢慢打算!

    細(xì)細(xì)思考一番后,阿福無奈地笑了笑道:「二位看老奴身上藏得住玉璽么?」

    此時阿福身上僅有一件破爛的衣衫和一條長褲,別說玉璽,就連一張紙也藏

    不住,蕭翊和逍遙使均是心思深沉,行事老辣之人,自然明白阿福在賣關(guān)子,但

    他們卻不想再逼迫阿福,因為說的越多,對方知道的也就越多,獨占玉璽的難度

    也就隨之增大,事到如今,他們瞬間又回到了爭鋒相對的狀態(tài),因為只有擊敗對

    方,才能將玉璽的秘密占為己有!

    蕭翊與逍遙使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野心和貪念,

    嘴角也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冷峻的笑意!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只聽得一陣罡風(fēng)呼嘯而起,蕭翊的身影已卷

    至逍遙使面前,他心知對方武功高強(qiáng),所以一出手便毫不留情,左手大力金剛掌

    一掌拍出,右手一陽指直襲逍遙使檀中xue,掌力如滔天巨浪,滾滾而來,指勁卻

    如一柄利刃,迅捷無比,破空尖嘯!

    逍遙使慢了半招,先手已失,面對蕭翊兇猛霸道的掌力,他沒有硬接,披風(fēng)

    一卷,在掌力及身之前閃到了蕭翊身后,正如他出場時一樣,人影一閃即逝,快

    如鬼魅。

    蕭翊見逍遙使不敢硬接,只是憑借輕功身法閃過,頓時信心大增,jian笑一聲

    「好一個移形換影,再試試?yán)戏蜻@招!」

    話音未落,蕭翊雙掌一沉,氣運丹田,再匯于掌上,左掌大慈悲掌法,右掌

    大力金剛掌,一前一后,一剛一柔,一快一慢,全力向逍遙使攻去。

    逍遙使只覺那兩道掌力如同無形氣墻一般橫旦于身前,掌還未到,披風(fēng)已被

    吹得呼呼作響,掌風(fēng)之中甚至隱隱有驚雷之聲,想要閃開身位,卻舉步維艱,只

    能疾速往后退了兩步,避過這雷霆萬鈞般的一擊!

    蕭翊見狀,大吼一聲「哪里逃!」,雙掌一推,罡風(fēng)再起,意欲將逍遙使逼

    得無路可走!

    葉靜怡生怕逍遙使吃虧,也顧不得什么江湖規(guī)矩,飛起一掌,擊向蕭翊的天

    靈蓋!

    蕭翊已將全力匯于掌上,后背空門大開,毫無防備,且天靈蓋乃是人體最致

    命的部位,豈能受得了葉靜怡這一掌?

    迫不得已之下,蕭翊只得收招,嘴里暴喝一聲「賤人焉敢放肆!」,轉(zhuǎn)身一

    掌,迎向葉靜怡的玉掌!

    葉靜怡怎敢硬接蕭翊暴怒的一掌,身形凌空一轉(zhuǎn),雙掌推出,借著蕭翊的掌

    風(fēng)往后一蕩,落在了地面上。

    趁著蕭翊轉(zhuǎn)身對付葉靜怡之時,逍遙使也發(fā)動了反攻,只聽他輕喝一聲,手

    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玉笛,帶著破空之聲,點向蕭翊的后背。

    蕭翊內(nèi)力精深,掌法超絕,但輕功步法卻非所長,先前對付慕容秋和葉靜怡

    聯(lián)手時,也是用真氣護(hù)體硬抗葉靜怡的掌力,搶攻慕容秋,用壓倒式的掌力獲勝,

    但逍遙使豈是慕容秋可比,等到蕭翊感覺到勁風(fēng)襲來之時,玉笛已至后背,倉促

    之下,蕭翊只得運氣護(hù)體,同時衣袖一拂,用鐵袖功掃向逍遙使的右臂!

    逍遙使見蕭翊居然以招換招,眉頭一皺,一咬牙,玉笛全力一戳,正點在了

    蕭翊的靈臺xue上。

    蕭翊悶哼一聲,身形往前一趔趄,「哇」的一聲,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但

    他雖然受傷,鐵袖卻也拂中了逍遙使的右臂,只聽得「叮當(dāng)一聲」,逍遙使右臂

    軟軟垂了下來,玉笛也脫手掉落!

    蕭翊拭去嘴角的鮮血,轉(zhuǎn)身怒視著逍遙使,鄙夷地道:「老夫還以為極樂樓

    逍遙使有多厲害!原來還要靠女人偷襲救命!哼,枉老夫方才還對你敬重有加,

    真是瞎了眼!」

    逍遙使自知理虧,他也并不想葉靜怡出手相助,但事已至此,無可辯駁,只

    得反唇相譏道:「你們修羅教也不見得有光明正大,平時藏頭露尾于地xue山洞之

    中,偶爾冒頭,便是行卑鄙無恥的偷襲行徑,她此招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

    人之身!」

    蕭翊怒斥道:「無恥鼠輩,安敢詆毀我修羅神教威名!你以為用詭計打傷老

    夫,你們就能全身而退么?實話告訴你,這宅院已經(jīng)被神教團(tuán)團(tuán)圍住,就算你僥

    幸以輕功逃脫,這個賤人和老東西也得乖乖留下!」

    逍遙使譏諷道:「以多欺少,暗殺偷襲,這就是你們邪教唯一的本事了吧?」

    蕭翊仰天大笑,語氣狂妄地道:「老夫就是要以多欺少,你不服么?」

    逍遙使突然往窗外望了一眼,冷笑道:「以多欺少?只怕很快你就是那個被

    欺之人了!」

    蕭翊側(cè)耳一聽,果然聽見一陣喊殺聲從宅院外圍傳來,緊接著便是兵刃相接

    之聲與慘叫之聲,聲音從外而內(nèi),一浪高過一浪。

    正在此時,一個老者忽然從門外沖了進(jìn)來,他手持煙槍,頭頂半禿,遍體鱗

    傷,身上的衣裳已被鮮血浸透,臉上手上都沾滿了鮮血,顯然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惡

    戰(zhàn)!

    一直躲在墻角的慕容秋見得此人,驚喜交加地道:「你……你沒死?」

    老者正是慕容秋最仰仗的高手「南海釣叟」翁不平,他快速掃了在場眾人一

    眼,雙手抱拳道:「老夫被一伙不明來歷的殺手圍住,所以來不及發(fā)出警報,還

    望莊主見諒!敢問莊主,這些人是敵是友?」

    雖然來了幫手,但慕容秋自知勝算仍然不高,于是再問道:「外面情況如何?」

    翁不平道:「夜太黑,看不清楚形勢,只知道一個蒙面老者帶了一群人來解

    圍,正與賊人殺得難解難分,老夫擔(dān)心莊主,急忙上了樓,不知現(xiàn)在戰(zhàn)況如何。」

    幾次三番出現(xiàn)的意外情況,讓慕容秋不敢大意,翁不平所說的蒙面老者究竟

    是誰,慕容秋也沒有答案,處于驚弓之鳥狀態(tài)中的慕容秋潛意識地認(rèn)定,外面那

    群人并非來幫他解圍,而是另一幫心懷不軌的神秘勢力,所以慕容秋只能保持沉

    默,繼續(xù)靜觀其變。

    局面再次變得復(fù)雜起來,慕容秋看到了一絲轉(zhuǎn)機(jī),于是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蕭翊卻是暗暗心急,因為他一刻也等不起!

    蕭翊此次來到福建,原本只是抱著挑撥慕容世家手下分堂的想法,卻意外地

    得到了黃光武提供的線索,蕭翊心知機(jī)會難得,于是緊急招來了一幫手下,但因

    為事出突然,招來的教眾并不多,無力與慕容秋正面硬碰硬,所以一直等到慕容

    秋帶人攻下宅院,放松疏忽之時,蕭翊才率領(lǐng)教眾驟然發(fā)動奇襲!

    但蕭翊萬萬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神秘的極樂樓,而此時出現(xiàn)的神秘勢力更

    是讓蕭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因為無論這股神秘勢力是慕容秋的救兵,還是極樂

    樓手下,都是他的敵人,此時不僅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蕭翊個人面對的壓力

    也非同小可,不管是面對逍遙使和葉靜怡聯(lián)手,還是對付慕容秋與翁不平,受傷

    的蕭翊都無勝算,更何況還有可能同時面對四人圍攻!

    蕭翊心知若再耗下去,不僅帶來的手下會全軍覆沒,連他自己也難以脫身,

    痛定思痛之下,蕭翊恨恨地道:「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今日老夫吃的虧,來日必當(dāng)十倍

    奉還,告辭!」

    說罷,蕭翊一聲長嘯,發(fā)出撤退的命令,轉(zhuǎn)眼便消失在夜幕里,死傷過半的

    修羅教教眾也不敢再戀戰(zhàn),尾隨蕭翊倉皇而逃!

    蕭翊一走,隔間里剩下的人便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派,慕容秋、翁不平、馮

    月蓉母女是一派,逍遙使、葉靜怡和阿福是另一派,雙方各自帶傷,且都有累贅,

    所以誰都沒有冒險出手,只是面色凝重,警惕地望著對方!

    詹國豪、黃光武等人的尸體橫躺在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鮮血將黃木地

    板染成了一片血紅,空氣中散發(fā)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讓本就壓抑沉悶的氣

    氛更添了幾分肅殺!

    最終還是逍遙使打破了沉默,他望向慕容秋,雙手抱拳道:「慕容莊主,今

    日本使前來,只為新收門徒之事,不想?yún)s節(jié)外生枝,介入了慕容世家與修羅教的

    恩怨之中,知道了一些陳年舊事,但自始至終,本使與極樂樓都無意與慕容世家

    為敵,今日之事,權(quán)當(dāng)是一場誤會,不知慕容莊主意下如何?」

    慕容秋心知逍遙使必定會帶走阿福,面色一寒道:「你們要走可以,但這條

    老狗必須留下!」

    葉靜怡冷哼一聲,柳眉倒豎地道:「慕容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

    逍遙使大人出手相助,你此刻已成了修羅教的階下囚,剛才交戰(zhàn)之時,你龜縮在

    角落,現(xiàn)在蕭翊那老匹夫走了,你就跳出來叫囂,當(dāng)我們極樂樓是軟柿子么?我

    們想走,就憑你的本事,能留得住么?」

    逍遙使一擺手,制止了葉靜怡,再度拱手道:「慕容莊主,本使剛才說過,

    極樂樓無意介入江湖恩怨,但此人已是極樂樓門徒,本使不能置之不理,若慕容

    莊主非要強(qiáng)留,那本使也只好領(lǐng)教一下莊主的高招!」

    慕容秋側(cè)耳一聽,外面喊殺聲已漸漸平息,本想與逍遙使拼一下,但一想到

    還有馮月蓉和慕容嫣在,卻又擔(dān)心重蹈覆轍,陷入圍困之中不得脫身,于是一咬

    牙道:「你們走吧!別讓我再看見這條老狗!」

    逍遙使抱拳致謝道:「多謝慕容莊主成全,他日有緣必當(dāng)報答,告辭!」

    說罷,逍遙使拾起玉笛,一手提起阿福,帶著葉靜怡,從窗口處輕輕一縱,

    消失在夜幕中。

    翁不平大惑不解地道:「莊主,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慕容秋臉色鐵青地道:「你我?guī)淼男值芏颊哿?,外面那伙人究竟是敵是友?/br>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如若跟他們火拼,只怕又會讓人坐收漁翁之利,況且清理門戶的

    目的差不多達(dá)到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離開,以免節(jié)外生枝!」

    翁不平點頭道:「好!那莊主在前,老夫斷后!」

    慕容秋也不答話,扯起床單,撕成兩半,裹在赤裸的馮月蓉與慕容嫣身上,

    拾起流光劍,沖出房間,急急往樓下走去。

    由于馮月蓉與慕容嫣驚嚇過度,所以走路都有些腿軟,慕容秋只得左攙右扶,

    扶著她們跌跌撞撞地走下樓梯,誰知剛下了樓,還未走出十步,突然一陣火光亮

    起,院門已被一伙手舉火把的人堵住,為首的幾個人個個手持利刃,明晃晃的刀

    刃上還在不斷往下淌血,鮮紅的血滴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妖艷奪目,讓人脊

    背發(fā)涼!

    慕容秋見前路被堵截,且對方人多勢眾,來勢洶洶,心中一沉,自知一場惡

    戰(zhàn)在所難免,于是哀嘆一聲,將馮月蓉和慕容嫣護(hù)在了身后,拔出流光劍,便欲

    殺出一條血路!

    慕容秋嚴(yán)陣以待,誰知為首的幾人奔至跟前,見了他,竟齊齊跪在地上,口

    呼莊主。

    慕容秋這一夜經(jīng)歷一波三折的考驗,雖然心中稍寬,但仍謹(jǐn)慎地橫劍護(hù)身,

    試探性地問道:「你們是誰?」

    其中一人抬起頭道:「莊主,您不認(rèn)識小的了?小的是守門的丁六呀!這些

    都是咱白云山莊的兄弟!」

    慕容秋借著微弱的火光一看,果然是守門人丁六,再仔細(xì)看了其他人一樣,

    發(fā)覺個個面熟,于是長舒了一口氣道:「你們不在莊中守著,跑到這七水鎮(zhèn)來作

    甚?」

    丁六驚訝地道:「不是莊主您親自下令,說是發(fā)現(xiàn)了修羅教賊人的窩點,讓

    小的帶人前來增援么?」

    慕容秋眉頭一皺,不敢置信地道:「本莊主親自下令?」

    丁六一臉茫然,再三看了慕容秋幾眼,回道:「是??!莊主您夜里忽然回到

    山莊,說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修羅教賊人的賊窩,為了將賊人一網(wǎng)打盡,所以莊主您才

    緊急回莊,讓小的帶人前來支援!」

    說罷,丁六又對跪著其他幾人道:「你們也看到聽到了,我沒說假話吧?」

    那幾人連連點頭道:「六哥說得對,小的也看到莊主了,雖然是夜里,但小

    的瞧得真真的!」

    慕容秋細(xì)細(xì)尋思了一番,突然大呼不妙道:「不好!有可能是敵人調(diào)虎離山

    之計!我們趕緊回白云山莊,快!」

    丁六等人一頭霧水,但又不敢再問,于是慌忙站起身來,牽來馬匹。

    慕容秋翻身上馬,突然想起還有馮月蓉和慕容嫣,于是轉(zhuǎn)身對丁六道:「你

    帶十幾個兄弟,上樓去清理一下,將那幾個狗賊的狗頭帶回白云山莊,尸體就地

    銷毀,然后和翁老前輩一起回莊!」

    想到今夜的險境,慕容秋仍不放心,又對翁不平道:「敵人詭計多端,形勢

    復(fù)雜,我先走一步,這里就拜托你了,我們白云山莊再見,一路上千萬小心!」

    翁不平心知慕容秋不想讓其他人識破馮月蓉母女的身份,于是點了點頭,示

    意慕容秋放心離去。

    再三叮嚀后,慕容秋縱馬揚鞭,馬兒前蹄高揚,發(fā)出一聲長嘯,帶著一群人

    往福州城飛奔而去!

    翁不平送走了慕容秋,一邊安排丁六等人收拾殘局,一邊帶著驚魂未定的馮

    月蓉和慕容嫣往后院走去,因為他攻下宅院時,發(fā)現(xiàn)后院有一輛豪華馬車,正適

    合馮月蓉母女乘坐。

    來到后院,翁不平解下拴馬繩,正打算扶馮月蓉母女上車,一個身影忽然從

    天上飄然而來,落在馬車上,搶先一步駕起馬車往后門奔去。

    翁不平見狀,顧不得身上帶傷,飛身一躍,跳到了馬車頂上,一掌劈向那人

    后背,那人手里握著韁繩,身子往后一仰,一招「回頭望月」,迎向翁不平的掌

    風(fēng)!

    只聽得一聲「砰」的悶響,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對了一掌,翁不平只覺一股強(qiáng)大

    的內(nèi)力從對方掌心處涌來,震得他手心一麻,人也從馬車頂上飛了下來,而那人

    卻借著他的掌勁騎到了馬身上,一轉(zhuǎn)眼間已沖破了院門。

    翁不平吃了暗虧,心中不忿,施展輕功追了上去,誰知那人卻回過頭道:

    「本使帶著傷員,行動不便,特來借馬車一用,你何苦窮追不舍?還是去保護(hù)好

    兩位女眷,以免顧此失彼吧!」

    翁不平一聽,這才知道與他對掌之人正是閣樓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逍遙使,于

    是停下了追趕的腳步,因為他知道還有個葉靜怡在暗處,即便追上了也勝算不大,

    而且逍遙使說的也有理,他此時的首要任務(wù)是安全護(hù)送馮月蓉母女回白云山莊,

    不宜節(jié)外生枝,所以他只得悻悻地掉轉(zhuǎn)頭,回到了后院。

    馬車疾馳了一段距離,逍遙使觀望了一下四周,勒住韁繩,將馬車停在了小

    路旁,輕喚一聲「上車!」

    早已在此等候的葉靜怡將阿福隨手一拋,像是扔貨物一樣扔上了馬車?yán)?,緊

    跟著縱身一躍,輕飄飄地坐在了逍遙使身旁。

    逍遙使沒有著急駕車離開,而是回身對不能動彈的阿福道:「現(xiàn)在你可以將

    東西交出來了吧?」

    阿福一愣,搖搖頭道:「什么東西?」

    逍遙使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裝傻充愣么?本使指的自然是傳國玉璽的

    線索!」

    阿福故作委屈地道:「老奴也想將傳國玉璽的線索盡快上交,可剛才逍遙使

    大人也看到了,老奴身上別無長處,那東西現(xiàn)在還藏在白云山莊呢!」

    逍遙使緊盯著阿福,輕蔑地笑道:「你這老狐貍,可真是貪財不要命!事到

    如今還不肯說實話,非要本使來揭穿!」

    阿福被逍遙使凌厲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虛,不自覺地垂下頭道:「老奴不知逍

    遙使大人言中之意?!?/br>
    逍遙使淡淡地道:「如果本使所料不差,你費盡心機(jī)要保守的玉璽秘密,就

    藏在這輛馬車?yán)?,對吧??/br>
    阿福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望向逍遙使,驚訝地張了張嘴,卻沒有

    說出話來!

    逍遙使道:「你是在驚訝本使憑什么斷定玉璽的線索藏在馬車?yán)??答案很?/br>
    單,因為像你這樣老jian巨猾的人,絕不會將這樣重要的東西留在白云山莊,但也

    不會直接帶在身上,而是選擇藏在隱秘而又容易被人忽視的地方,有危險了你也

    不怕,若是沒有意外,你也可以輕松取回!本使原來也猜不到,但當(dāng)你要求本使

    去搶回這輛馬車代步時,本使就全明白了!」

    阿福慘笑了一聲,略顯無奈地道:「逍遙使大人神機(jī)妙算,老奴佩服!不錯,

    那東西就藏在您身下的坐墊中!」

    逍遙使從身下拿出坐墊,拆開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一塊疊得齊齊整整的黃綾,雖

    在夜幕中看不清晰,但卻大體能看得見上面有字跡,摸起來略顯粗糙,似是用鮮

    血寫成,黃綾背部隱約還有山水圖案,于是問道:「此物莫非是建文帝留的血書?」

    阿福贊道:「逍遙使大人果然好眼力!不錯,正是建文帝用鮮血寫就的圣旨,

    大意應(yīng)該是表彰四大世家拼死護(hù)送他逃難的豐功偉績,勉勵四大世家齊心協(xié)力,

    助他的后代重奪皇位,還有一些封賞之類的。」

    逍遙使眼力非凡,仔細(xì)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黃綾有被刀刃割裂的痕跡,血書字跡

    也不連貫,于是小心翼翼地收起黃綾,再問道:「此血書只是其中一角,其他的

    在誰手中?」

    阿福詭笑道:「逍遙使大人如此聰明,這等小事何必再問呢?」

    逍遙使又問道:「那你說的傳國玉璽線索呢?」

    阿福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長嘆一聲道:「老奴已經(jīng)全無保留了,若逍遙使

    大人要卸磨殺驢,老奴請逍遙使大人給個痛快,也不枉老夫?qū)O樂樓一片向往之

    心!」

    逍遙使點點頭道:「放心,本使并非無情無義之人,你的功勞,本使會如實

    稟報樓主,你的傷,本使也會替你醫(yī)治的!天快亮了,咱們先離開此地,不過,

    在此之前,還有一件要事!」

    葉靜怡詫異地道:「還有何事?」

    逍遙使神秘地一笑,抬頭看了看四周道:「老前輩,出來吧!此處再無他人,

    你可以現(xiàn)身相見了!」

    在葉靜怡的驚疑的神情中,一個身穿夜行衣,須發(fā)皆白,手持竹杖的老者不

    知從何處走了出來,站在了馬車前,攔住了去路,神色淡然地道:「原來你早就

    知道老朽在跟蹤,真是后生可畏呀!」

    逍遙使淡淡一笑道:「多謝老前輩夸獎,本使沒其他的本事,但耳朵還是挺

    靈的?!?/br>
    阿福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于是掙扎著探頭往外一望,待看清楚老者樣貌后,

    不禁大驚失色地顫聲道:「你……你是吳……吳……」

    吳老坦然一笑道:「不錯,正是老朽,小兄弟,沒想到我們會在此處見面吧?」

    逍遙使回頭看了看阿福道:「原來你們是老相識?!?/br>
    阿福點點頭道:「他就是當(dāng)年將建文帝送至慕容世家之人,老奴也不知道他

    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姓吳……」

    逍遙使笑道:「他便是三十年前名動天下的「古道熱腸神算子」吳憂吳老前

    輩,你居然不知道?」

    吳老眉頭一皺道:「老朽已經(jīng)足足三十年未在江湖上拋頭露面了,而聽閣下

    的聲音,最多不過四十出頭,何以得知老朽之外號?」

    逍遙使道:「有的人就算奔走一世,到處出頭,也無法揚名天下,而有些人

    即使隱居多年,不問世事,也照樣會被人銘記,本使年紀(jì)雖輕,但從小就仰慕似

    吳老前輩一樣的英雄豪杰,所以能認(rèn)得出前輩!」

    吳老面不改色地道:「那都是陳年舊事了,若不是閣下今日提起,老朽都要

    忘記這個諢名了,不提也罷!」

    逍遙使道:「前輩切莫過謙,如果本使所料不差的話,前輩雖未在江湖上露

    面,但一直以來都在默默關(guān)注著江湖形勢,尋找機(jī)會推翻當(dāng)朝皇帝,扶建文帝后

    人重回帝位,此次南下,正是為這密旨而來,對否?」

    吳老不置可否地道:「老朽此次專程南下,主要是探望慕容赫的病情,發(fā)現(xiàn)

    慕容世家內(nèi)憂外患之后,老朽才想要討回這份密旨!」

    逍遙使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道:「如此說來,替慕容世家解圍之人,就是前輩您了?

    慕容世家清理門戶時,修羅教反偷襲慕容世家時,前輩都在暗中旁觀,眼看

    著慕容秋陷入絕境,前輩卻始終無動于衷,坐高山觀虎斗,就連本使也差點被前

    輩算計,成了前輩消耗修羅教實力的工具,前輩心思之深沉,思慮之周到,實在

    令本使甘拜下風(fēng),佩服不已!」

    吳老搖搖頭道:「貴使過獎了,老朽確實暗中觀察已久,也替翁不平解了圍,

    但白云山莊的救兵并不是老朽請來的,而是另有高人,就連七水鎮(zhèn),也是那位高

    人指引老朽前來的!

    之前老朽之所以沒有相助慕容秋,是因為老朽不恥慕容秋之為人,似他這等

    不忠不孝,畏首畏尾而又眼高手低之人,別說繼任慕容世家掌門,活著都算是慕

    容世家的恥辱,若不是念在慕容世家曾助先帝避禍,兩代人都跟老朽交情匪淺,

    且慕容世家只有這一根獨苗的份上,老朽真不想搭救這個慕容氏的不肖子孫!

    如今慕容赫病入膏肓,無法再統(tǒng)領(lǐng)慕容世家,完成先帝之遺命,助先帝后人

    重奪帝位,密旨留在他們手上也就沒有意義了,所以老朽才出此下策,希望貴使

    明辨是非,高抬貴手,將密旨交還,他日先帝后人重登帝位時,老朽定會將貴使

    今日之義舉如實稟報,讓極樂樓與貴使流芳百世!」

    葉靜怡心里一直掛念著馮月蓉的安危,想到剛才兇險萬分的處境,憤然反駁

    道:「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還不是為密旨而來?在你眼中看來,慕容世家之安

    危相比于密旨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吧?」

    吳老不惱不怒,避開話鋒反問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娃!老朽想問你一

    句,你加入此等邪派,你師父普元師太可知情?」

    葉靜怡一愣,沒想到這不明來歷的老頭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來歷,心

    里不禁大為驚慌,俏臉一紅,撇過頭去,不敢再辯駁。

    逍遙使微微一笑道:「前輩所言差矣!我極樂樓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正派,但

    也并非什么邪門歪道,以前輩之耳目,可曾聽說極樂樓做過什么作jian犯科,危害

    武林之事么?」

    吳老年逾八十,十幾歲便開始闖蕩江湖,論輩分比少林方丈、武當(dāng)掌門這兩

    大武林泰斗還要高一輩,所結(jié)識的盡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但卻也是初次聽說

    極樂樓這個神秘組織,對于極樂樓的內(nèi)幕一無所知,所以一時竟被逍遙使噎住了,

    幸而他年紀(jì)雖大,反應(yīng)卻依然十分靈敏,愣了愣之后微笑道:「既不是邪派,為

    何要強(qiáng)留峨眉弟子在你門下呢?為何要逼她以主奴相稱呢?」

    逍遙使從容不迫地答道:「怡奴她雖是峨眉弟子出身,但早在二十多年前便

    被逐出了師門,跟峨眉已經(jīng)一刀兩斷,極樂樓收留她并不違反江湖規(guī)矩,且極樂

    樓所收門徒皆是出于自愿,并無強(qiáng)迫!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門下弟子怎

    么稱呼,那是我極樂樓的規(guī)矩,主奴相稱又有何妨?難道九大名門正派之中就沒

    有等級之分,尊卑之別么?」

    逍遙使這番話不卑不亢,有理有據(jù),倒教吳老不好回答了,他沉思了片刻,

    決定不再糾纏下去,點點頭道:「既然閣下自認(rèn)不是邪門歪道,那老朽不妨賣個

    交情,可否請閣下將密旨交還老朽呢?」

    吳老此言意在快刀斬亂麻,雖然他并不想跟這個神秘的極樂樓結(jié)仇,但為了

    密旨卻不得不為,于是干脆先禮后兵,以退為進(jìn),即便逍遙使再口齒伶俐,也隱

    瞞不住對密旨乃至傳國玉璽的覬覦之心,到時候翻臉搶奪也就名正言順了!

    誰知逍遙使聽罷,竟慨然應(yīng)允道:「能與吳老前輩結(jié)交,乃是本使生平之幸

    事,這密旨贈與前輩又何妨?」

    吳老一愣,險些認(rèn)為自己聽錯了,大感意外地道:「此密旨可是閣下從修羅

    教蕭翊手中奪過來的,為了它,閣下不僅與修羅教結(jié)仇,而且還受了傷,如今真

    的舍得交還給老朽?」

    逍遙使大笑道:「主上當(dāng)初創(chuàng)立極樂樓,純粹是想建立一個與世無爭的樂園,

    幫助天下眾生解除身上的無形桎梏,放飛自我,敞開心扉,盡情享樂!本使此次

    前來,純粹是為了收這個門徒,誰知陰差陽錯卷入了修羅教與慕容世家的紛爭之

    中,本使謹(jǐn)遵主上教誨,謹(jǐn)言慎行,不愿參與江湖恩怨,也不想與任何人為敵,

    但蕭翊他欺人太甚,非要強(qiáng)留極樂樓弟子,因此本使才憤而出手,與密旨并無太

    大關(guān)系!話說回來,此密旨對于野心勃勃的人來說可以算是珍奇寶物,但本使既

    不想稱霸武林,也無意爭奪天下,榮華富貴于本使而言全是過眼云煙,唯有美人

    美酒才能讓本使開懷,密旨對于極樂樓和本使來說,只是一匹破布罷了,贈與前

    輩又有何妨呢?」

    說罷,逍遙使一揚手,將懷中密旨拋向吳老,淡淡一笑道:「吳老前輩,就

    讓這密旨成為你我友情之見證,你看如何?」

    吳老接過密旨,粗略一看,知并無虛假,于是抱拳拱手道:「閣下今日饋贈

    之情,老朽銘記于心,若他日有用得著老朽之處,老朽絕不推辭!」

    逍遙使抱拳還禮道:「前輩客氣了,前輩當(dāng)年在江湖中救人無數(shù),又幾曾想

    到過索取回報呢?」

    吳老沒想到如此輕易便取回了密旨,唯恐節(jié)外生枝,便欲立即離開,但看到

    癱坐在馬車?yán)锏陌⒏?,忽然想起于秀娘之事,于是向逍遙使拱了拱手道:「老朽

    還有個不情之請,望閣下成全?!?/br>
    逍遙使不假思索地道:「前輩言重了,你我既已成為朋友,成全二字是否太

    過見外呢?」

    吳老目光瞄向阿福道:「老朽與他結(jié)識多年,此次慕容世家劇變,是非對錯

    實難理清,如今他手足已廢,于貴門無甚裨益,不如讓老朽將其帶走,老朽與百

    草堂有些交情,可以幫他醫(yī)好此傷,也算還了當(dāng)年助先帝避難的恩情了?!?/br>
    逍遙使有些為難地道:「前輩所言雖然有道理,但本使此次前來,目的就是

    為了收這個門徒,若是空手而歸,只怕主上怪罪,至于他身上的傷,只消帶回極

    樂樓,自然有人給他醫(yī)治,況且前輩只身一人,若要帶著他只怕行動有所不便吧?」

    吳老重新審視了阿福一遍,見他手腳筋盡斷,已成廢人,就算勉強(qiáng)帶回去與

    于秀娘見面,也只能拖累于秀娘母子,而且若是讓慕容秋知道阿福下落,不僅阿

    福性命難保,連于秀娘母子也難以幸免,思來想去,覺得讓逍遙使帶走阿福乃是

    兩全其美之策,雖有些愧對于秀娘的信任,但已是最佳的解決之道了!

    思來想去,吳老嘆氣道:「也罷,他此生作孽不少,如今算是報應(yīng)到頭了,

    希望他能在貴使的教導(dǎo)下洗心革面,棄惡從善!」

    逍遙使道:「能否洗心革面,需看他愿不愿意,但本使有一點可以保證,從

    今以后不會讓他踏足江湖,讓他與舊日往事一刀兩斷!」

    吳老欣慰地點點頭道:「若能如此,貴使于慕容世家也是功德一件,只是那

    慕容秋恐怕不會感激貴使,可能還會懷恨在心!」

    逍遙使豪邁地道:「本使行事隨心隨性隨極樂樓門規(guī),他慕容秋感不感激,

    怨不怨恨,本使不在乎!」

    吳老轉(zhuǎn)念一想,又開口道:「既然貴使要帶走他,且容老朽跟他說幾句話道

    別如何?」

    逍遙使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前輩請便,本使在前方恭候?!?/br>
    說罷,逍遙使主動往前走了十幾步,站在了路旁,背對著馬車。

    葉靜怡見狀,也離開了馬車。

    吳老的出現(xiàn),讓阿福寄予厚望的密旨也失去了效用,他悲哀地打量了遍體鱗

    傷的身體一眼,緩緩閉上眼睛,哀嘆道:「看來我有今天,真是咎由自取,若不

    是我想給慕容秋再找點麻煩,為自己再尋條后路,我就不會節(jié)外生枝地讓你深夜

    去慕容赫房中,你也不會知道慕容世家的現(xiàn)狀,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

    活呀!你殺了我吧!現(xiàn)在我活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

    吳老看著阿福,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憐憫,緩緩地道:「你說的不錯,沒有你

    給的線索,老朽差一點就被慕容秋瞞過了,所以老朽并不想殺你,而且還給你準(zhǔn)

    備了一個意外的驚喜,或者說是給你一個必須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阿福眼皮抖動了一下,吃驚地道:「你此話何意?」

    吳老正色道:「你還記得于秀娘么?」

    阿福聞言,死灰一般的老臉抽搐了幾下,緊閉的雙目突然睜開,顫抖地道:

    「你……你怎會知道這個名字……莫非……慕容赫他……」

    吳老頜首道:「不錯,老朽根據(jù)慕容赫給的線索,找到了于秀娘,她將當(dāng)年

    的事情原委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朽?!?/br>
    阿福激動地想要站起身,但卻因為雙足無力,摔倒在馬車上,但他仍竭力抬

    起頭,哽咽道:「你說什么……秀娘她……還活著?」

    吳老見阿福眼眶泛紅,暗嘆道:「原來似阿福這等jian詐狡猾,不忠不義之人,

    也會有真情流露之時,他與慕容赫鬧得如此下場,莫非真的是因果報應(yīng)?」

    吳老上前兩步,扶起了阿福,肯定地道:「不錯,秀娘她還活著,而且她還

    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如今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

    吳老之言如一記記重錘,反復(fù)敲打著阿福心口的大鐘,欣喜、愧疚等種種復(fù)

    雜的情感在他心里交織,擊潰了這個精于算計、偽善多變的半百老者的心防,眼

    眶里的淚水再也收止不住,如苦酒一般淌下來,半晌才開口道:「那她們現(xiàn)在何

    方?」

    吳老略微思考了一下,安慰地道:「她們母子生活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莊,

    相依為命,自給自足,生活雖然清貧,但卻充實而幸福?!?/br>
    阿福心知吳老之所以不告訴他母子的具體下落,是因為他現(xiàn)在根本無力照顧

    她們,于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喃喃地道:「那便好……那便好啊!」

    吳老凝視著阿福的雙目,語含深意地道:「為了她們母子,你必須堅強(qiáng)地活

    下去,不要再像以前那般爭權(quán)奪利了,有些秘密埋在心里,比說出來對你更有利,

    明白么?」

    阿福抬頭看了吳老一眼,慘笑一聲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好爭奪的,

    若能在有生之年見上她們母子一面,便心滿意足了!」

    吳老寬慰道:「放心吧!老朽會好好照顧她們,他日你傷愈之后,只要能自

    由走動,就一定能見到她們娘倆!」

    吳老此番話讓心如死灰的阿福又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氣,臉上的絕望與怨嘆也

    自然消失,小小的眼睛里重新迸發(fā)出了生機(jī)與活力,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

    「多謝吳老前輩,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分寸,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諾!」

    吳老沒有答話,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轉(zhuǎn)身向逍遙使走去,抱拳道:「老朽冒

    昧前來,耽擱了貴使許多時間,如今天就快亮了,老朽就不再攪擾了,多謝貴使

    慷慨之舉,他日有緣再會,告辭!」

    逍遙使拱手道:「前輩客氣了,本使原想與前輩暢飲一番,但前輩有要事在

    身,況且此人傷勢頗重,急需醫(yī)治,本使也想盡早帶他離開這是非之地,你我就

    此告辭,他日再會,前輩一路小心,多加保重!」

    吳老拱手道別道:「保重!」

    阿福神情復(fù)雜地看了吳老一眼,但并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逍遙使躍上馬車,甩動馬鞭,載著阿福與葉靜怡,不多時便消失在小道的盡

    頭。

    吳老目送著馬車遠(yuǎn)去,將密旨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長嘆了一口氣,縱身一

    躍,消失在樹林里。

    *********************************************************************

    慕容秋趕回白云山莊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他并沒有選擇直接進(jìn)門,而是遠(yuǎn)遠(yuǎn)

    地站在莊外,仔細(xì)地觀察了一陣動靜,發(fā)覺并無異常后,又派了幾名莊丁向大門

    走去,得到一切安全的情報后,方才率領(lǐng)其他莊丁進(jìn)入。

    進(jìn)了山莊,慕容秋才確信昨夜并無任何人前來偷襲,他的擔(dān)心只是虛驚一場,

    于是馬不停蹄地帶人來到了阿福的房間,仔仔細(xì)細(xì)地搜查了一遍,并命令下人將

    所有物事都搬回了他的房間。

    清理完畢后,慕容秋斥退了下人,獨自一人在房間里翻找察看阿福遺留的物

    事,不出意外地找到了許多房契地契以及賣身契,在一個裝飾精美的錦盒中,慕

    容秋還發(fā)現(xiàn)了兩張疊得格外整齊的宣紙,打開一看,慕容秋登時血涌腦門,因為

    那正是馮月蓉和慕容嫣的母狗誓約,除了卑賤的詞句和手印外,還有兩道半月形

    的紅色印跡,初看像是唇印吻痕,但細(xì)看卻比唇印更長更寬厚。

    慕容秋想了許久才恍然大悟,那紅印竟是馮月蓉和慕容嫣的xue印,這屈辱的

    印跡瞬間勾起了慕容秋不堪的回憶,讓他的怒火和yuhuo一齊熊熊燃燒起來。

    恰在此時,慕容秋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原來翁不平已經(jīng)平安護(hù)送馮月蓉母

    女回了白云山莊,此時正在門外等候。

    慕容秋將那兩張母狗誓約收進(jìn)了懷里,面帶慍色地出了房門,見馮月蓉和慕

    容嫣仍然裹著床單,本想拉進(jìn)房中就地溫存一番,享受一下好不容易奪回的成果,

    但見翁不平在,慕容秋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沖動,示意馮月蓉和慕容嫣先回房間

    歇息,讓翁不平進(jìn)房商談?wù)隆?/br>
    馮月蓉母女走后,翁不平將逍遙使去而復(fù)返并搶走馬車之事告知了慕容秋。

    慕容秋細(xì)細(xì)思索了一番,沒想出什么門道來,于是問道:「你說昨夜替你解

    圍的是一位老者,但前來支援的莊丁卻說是我本人下的命令,這未免太過蹊蹺了!」

    翁不平回憶了一番道:「當(dāng)時夜色黑暗,圍攻的賊人又多,老夫看得也不是

    很清楚,但那人留著長長的銀須,說話的語調(diào)也十分蒼老,感覺武功和年紀(jì)應(yīng)該

    都在老夫之上,宅院外的喊殺聲響起時,此人便來到了老夫身邊,所以老夫認(rèn)為,

    替我們解圍的人應(yīng)該是他!」

    慕容秋道:「我曾聽祖父說過,以前江湖上有位人稱「千面彌陀」的異人,

    最擅長易容偽裝,據(jù)說沒有人看到過他的真面目,而丁六他們口口聲聲說看到的

    是我本人,替你解圍的卻是老者,難道這兩者是同一人,都是千面彌陀或是他的

    傳人易容偽裝的?」

    翁不平不解道:「有可能,但是此人為何要出手相助呢?而且連個名號都沒

    有留下,世上會有如此施恩不圖報之人么?」

    慕容秋感慨道:「也許此人跟我慕容世家有故吧?不管怎么說,此次能夠化

    險為夷,多虧了此人,若是他日有緣得見,我定要好好謝謝他?!?/br>
    翁不平道:「昨夜清理門戶的行動真是一波三折,兇險萬分,最后還跑掉了

    一個,只怕后患無窮啊!」

    慕容秋眉頭一蹙,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阿福這條老狗一日不除,我

    一日不得安寧,好在他的羽翼已被剪除,又被我挑斷了手筋腳筋,就算得神醫(yī)醫(yī)

    治,傷愈后武功也會大打折扣,等本莊主徹底整頓十二分堂后,即便他回來挑事

    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對了,詹國豪他們幾個的尸身處理好了么?」

    翁不平點點頭道:「全都切碎喂了狗,人頭老夫帶回來了,現(xiàn)放在前堂?!?/br>
    慕容秋精神為之一振,冷笑一聲道:「好!你馬上傳我的命令,即刻召十二

    分堂首領(lǐng)前來議事,讓那些內(nèi)心搖擺不定的人看看,背叛我慕容秋會是何等下場,

    同時也讓整個武林知道我慕容秋的手段!」

    翁不平應(yīng)了一聲是,轉(zhuǎn)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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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吳老回到歇息的客棧,換了身衣服后,來到了隔壁于秀娘的門前。

    或許是因為要去見阿福,于秀娘起得比平時都早,吳老剛一出聲,她便打開

    了房門。

    吳老看了一眼于秀娘,見她容光煥發(fā),臉上明顯帶著一絲期待和喜悅,心中

    愈發(fā)愧疚,不由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