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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之一路向西(23)娜仁歸來

    2022/5/14

    秋天的上午,陽光透過精美的雕窗灑在一樓的地磚上,微帶涼意的秋風卻吹不走室內(nèi)溫馨的暖意。

    趙淳處理完了工作,正翻看著拜火教的秘籍。滿枝百無聊賴地靠在哥哥的背上,低聲背誦著,這是趙淳給她布置的功課。

    感到有人在看自己,趙淳抬頭望去,正是越發(fā)明艷的法蒂瑪,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工作間隙偷看自己的小情郎,顯然是圣女新養(yǎng)成的習慣。

    "對了,滿枝,有沒有和蠻牛約好吃飯的時間?"最近不是很忙,所以趙淳想約蠻牛吃飯。

    "我正想和你說呢,蠻牛哥那個笨蛋說是回家娶媳婦,申請退役了。"滿枝有點悶悶不樂,前陣子還在對她狂追不舍,轉(zhuǎn)眼一聲不吭就回去娶媳婦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趙淳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可能蠻牛比較急,他和滿枝又在外面公干,于是安慰滿枝:"可能事情比較急,他忙完會回來找我們的。"

    "哼,我才不在意他呢……哥哥,你可不能像蠻牛一樣說走就走啊……這輩子,你到哪都得帶著我。"滿枝轉(zhuǎn)過身子,抱著趙淳的脖子死命搖晃,也不管小胸胸緊貼哥哥的背部。

    "知道,知道……我向一神發(fā)誓,這輩子到哪都帶上滿枝。"趙淳倒被她鬧了個紅臉,趕緊發(fā)誓。

    這時帕爾旺娜臉上帶著笑,從外面走了進來,"圣女、特使,黑獄堡來人了。"

    "哦,快請!"法蒂瑪和趙淳一下站了起來,特別是后者很是激動。

    一個高挑的黑衣女子走了進來,健美的身姿吸引住了諸人的目光。個子好高,足有五尺出頭,也就是一米七左右,這身高絕對是女人的天花板了。一米五的小滿枝尤其羨慕,偷偷地踮起了腳尖。

    兩條大長腿,質(zhì)孫服的下裳硬是被她穿出了超短裙的味道。發(fā)型是這個時代不多見的短馬尾,還綁了條發(fā)帶,英姿颯爽。

    一雙蒙古特色的丹鳳眼,但不像乃馬真那么威嚴,眼神特別亮,明眸善睞。鼻子高挺、嘴唇rou嘟嘟的。

    "娜仁!"趙淳驚喜地叫了出來。

    "師兄!"雖然大了趙淳兩歲,但娜仁一直這么叫趙淳的。

    娜仁想撲過來抱住師兄的,但周圍三雙眼睛盯著她,沒好意思。還是趙淳主動走過來抱住了她。

    明眼人都看得出兩人的關系不僅僅是師兄妹。

    滿枝當時心里就有點不舒服,小嘴嘟了起來。還好法蒂瑪氣量比較大,微笑著開口。

    "大蛇,這位女英雄是誰啊?還不快給我們介紹下。"

    娜仁連忙推開趙淳,臉紅了。趙淳臉皮多厚,滿不在乎,拉著她開始給法蒂瑪、滿枝、帕爾旺娜一一介紹。

    得知滿枝是趙淳的meimei,娜仁立刻對小丫頭親切起來。滿枝只能強裝笑臉回應。

    四人寒暄片刻后,談論到了正事,娜仁的臉色嚴肅起來。她解開背上的一個包裹,從里面拿出了一面陳舊的薩滿鼓。

    薩滿鼓是薩滿們跳靈舞、做法時常用的道具,很有特色,只有一面是鼓皮,另一面是用于抓手的十字花結(jié),需要用鼓槌敲擊。

    四人不明白娜仁的意思,但還是仔細地傳閱了薩滿鼓……鼓面底部和鼓圈上有斷斷續(xù)續(xù)的銀白色符文,說明這面薩滿鼓曾經(jīng)是個法器。

    等四人看完神鼓,娜仁接過了它開始說明情況。

    "這是面&039;阿姐鼓&039;。"趙淳三人茫然不解,而法蒂瑪皺起了眉頭。

    她又接過神鼓,仔細摸了摸泛黃的鼓面,還聞了聞,"這就是臭名昭著的&039;阿姐鼓&039;?傳說鼓面都是用少女的皮膚做的?"

    薩滿文化中有很多用死去的動物、人骨、毛發(fā)做成的法器,認為這些東西殘存靈魂,更容易和神靈溝通。

    但阿姐鼓還是超出了在場諸人的想象,因為它的鼓面是把活人的皮剝下來做成的。

    "我?guī)煾刚f,很久之前,黑薩滿原有兩派。一派是式神派,請式神上身,輔助戰(zhàn)斗;一派是怨靈派,奴役怨靈戰(zhàn)斗。"

    "但天然形成的怨靈實在太少,根本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于是怨靈派偷偷走上了邪路——開始通過囚禁、折磨、虐待活人,使他們產(chǎn)生強烈的怨恨,從而人為形成怨靈。"

    "真是一群畜牲!"滿枝罵道。薩滿崇拜萬物、追求自然平衡,怨靈派的行為在她眼里顯然不可饒恕。

    "這些惡徒發(fā)現(xiàn),少女膽小、脆弱、感性,是最容易轉(zhuǎn)化成怨靈的,于是阿姐鼓就出現(xiàn)了……他們把少女百般折磨后,活生生剝下了皮做成法器,把她們的靈魂囚禁在阿姐鼓里進行奴役……所以這些怨靈派的薩滿又被叫作&039;剝皮薩滿&039;。"

    "這些剝皮薩滿就該千刀萬剮!就沒人管他們嗎?"帕爾旺娜也受不了了。

    "當然有人管他們。"娜仁對她微微一笑,繼續(xù)講述,"剝皮薩滿們的惡行終于惹得天怒人怨,遭到所有人的圍剿……怨靈雖然很難對付,防不勝防,但人們很快發(fā)現(xiàn),剝皮薩滿的天敵就是黑薩滿。因為黑薩滿的靈魂強度很高,又有式神護身,怨靈根本傷害不了黑薩滿。"

    "在黑薩滿的帶領下,剝皮薩滿很快被趕出了草原……他們逃跑前在山門墻上留了行血字,宣稱會研制出更強力的靈兵重返草原。"

    法蒂瑪明白了娜仁的意思,"所以你師父懷疑獸人是剝皮薩滿的產(chǎn)物?"

    "嗯,雖然獸人看似和怨靈有很大區(qū)別,但我?guī)煾刚f要憑空開創(chuàng)一種新的物種肯定要涉及靈魂。既要掌握靈魂法術(shù)又要極度邪惡,只有剝皮薩滿才做的出。"

    "其實,黑薩滿被覆滅前,一直在尋找剝皮薩滿的蹤跡……師父說,最后的消息是剝皮薩滿殘部進入了印度次大陸,改信了死神,創(chuàng)建了一個新的教派。"

    "又是印度?"趙淳覺得有點太巧了。

    法蒂瑪為他解惑,"這很好理解。偉大的成吉思汗所向披靡,馬蹄所到之處皆是國土。只有在進攻印度時失敗了,原因是蒙古軍隊適應不了那里又濕又熱的氣候……所以,汗庭的敵人才紛紛躲進了印度。"

    "新教派的名字知道是什么嗎?"法蒂瑪又問娜仁。

    "師父記不清了,就記的好像有個&039;魔&039;字。"

    "魔?會不會是&039;閻摩&039;?"法蒂瑪想了想開口道,"印度語的死神就叫閻摩。"

    "閻摩教?"帕爾旺娜大吃一驚。

    "怎么,聽過這個教派?"幾人都看向帕爾旺娜。

    帕爾旺娜嚴肅地回復掌印官,"是的,圣女。近兩年,有一個叫&039;閻摩教&039;的小教派在大都傳教……有人曾經(jīng)指控它與幾起失蹤案有關,但最后被人壓下來了……因為只是尋常的案子,所以狼衛(wèi)沒有插手。"

    "哦。"法蒂瑪沉思起來,稍后對帕爾旺娜說道:"你派幾個得力的,潛伏進閻魔教摸摸情況。"

    又對滿枝問道:"我記得風系薩滿是不是有一個利用風力偷聽的法術(shù)?"

    "是&039;風之語&039;,俗稱&039;順風耳&039;。"滿枝吐了吐舌頭,心虛地看了看趙淳。她用這個法術(shù)時不時地偷聽哥哥,知道他不少的秘密。

    法蒂瑪看到她的小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表面若無其事地吩咐道:"那你回去和你們組長說下,派幾個人協(xié)助帕爾旺娜在外圍監(jiān)聽下。"

    晚上,趙淳的小屋,一直開著的后窗今天難得地閉著緊緊的。

    一個和二樓同款的大木桶放在屋內(nèi),趙淳正舒服地泡在里面。

    娜仁正背著他解裹胸,一圈又一圈。

    "裹的這么緊,不難受?。?

    娜仁表面鎮(zhèn)定,其實很緊張,聲音有點顫抖:"我是弓箭手啊,胸太大、頭發(fā)太長都會影響射箭的速度。"

    原來是這樣,所以裹胸這么長、頭發(fā)這么短。

    "怎么想到主練弓箭的?師父和老爹我記得都不擅長射箭啊。"

    裹胸完全解開放在了桌上,背著趙淳,娜仁快速地脫去了褲子,健美的背影完全顯露了出來。

    可能是職業(yè)原因,黑山羊、趙淳和娜仁的個子都很高,身上的肌rou也都很明顯。

    赤裸的娜仁就像一頭豹子,細膩緊致的皮膚、線條分明的肌rou,特別是兩條大長腿滾圓有力。矯健的身姿不禁讓趙淳想起了前世那些熱愛健身的女友。

    看到師兄眼睛里露出的愛意,娜仁高興起來,幾個大步進了木桶,被趙淳抱在了懷里就是一個長長的熱吻。

    "我射箭的本領本來就不錯,式神的天賦又是&039;鷹眼&039;……師父說不當弓箭手可惜了。"吻完后,娜仁躺在師兄懷里解釋。

    摸著娜仁背上的獵隼獸紋,趙淳這才知道娜仁的天賦是&039;鷹眼&039;,一個加強視力的天賦。

    "啊呀,云朵你和阿蟒出去玩玩,熟悉下環(huán)境。"娜仁這才想到屋內(nèi)不止兩人,面紅耳赤地把兩人的式神趕了出去。

    趙淳呵呵笑了起來,釋放出阿蟒,叫它帶著云朵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阿蟒怎么有了翅膀?"看著阿蟒全然不同的身影,娜仁好奇地問了出來。

    于是趙淳邊給娜仁擦背,邊講起兩人分別后的經(jīng)歷。

    把擦干后的娜仁放在床上,趙淳微笑地看著她。

    少女的眼睛緊閉著,表情很是緊張,身體在微微顫抖,兩只手不自覺地抓著床單。

    想起她早年的遭遇,趙淳明白娜仁對性愛有了心里陰影,心里頓時充滿了憐憫。

    他暫停了挺進的動作,開始慢慢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

    溫柔的動作漸漸使娜仁放松起來,嘴里發(fā)出了低低的喘息,而趙淳的頭也越來越下。

    "不要!"娜仁突然叫了起來,拒絕著,手捂著腿心開始哭泣。

    "娜仁,我們以后的日子還很長,只有忘了過去,才能更幸福地生活!"

    娜仁慢慢停止了哭泣,抱住了趙淳,"師兄,我是你的,好好愛我吧!"

    ……

    在趙淳高超的技術(shù)下,娜仁很快忘卻了過去的陰影,完全放開了自己……她挺起身,發(fā)現(xiàn)師兄竟然利用天賦在舔她那里,所以感覺才那么奇怪,天哪!

    發(fā)現(xiàn)了真相,娜仁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要是被師父知道你利用天賦干這些事,肯定要把你逐出師門的。"

    趙淳抬起頭抹了一把嘴上的水,調(diào)笑道:"我這是開發(fā)天賦的新功能,光宗耀祖……寶貝,好了嗎?我要進去了。"

    娜仁咬著嘴唇,點了點頭,丹鳳眼里一片霧氣。

    趙淳慢慢插了進去,好緊??!兩人一起發(fā)出了低低的呻吟。

    他發(fā)現(xiàn)娜仁的rouxue不光緊致,里面還會蠕動,這也是職業(yè)的優(yōu)勢?一不小心差點給夾了出來,還好最后關頭抑制住了,否則一世英名就要毀了。

    即使萬般小心,娜仁高潮時,rouxue里的rou壁更加狂亂起來,一頓搓揉就把趙淳給繳械了。他輸?shù)男姆诜膊荒苷f輸,是吧?就是沒有發(fā)揮出應有的實力。

    趙淳想拔出來射在體外,娜仁的大長腿卻死死夾住了他,"師兄,射里面,沒事的。"

    再想拔出來已經(jīng)來不及,趙淳顫抖著一泄千里。

    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

    良久,趙淳起身看著女人美麗的眼睛,突然說道:"娜仁,嫁給我吧!我希望我的孩子有父有母,有個幸福的家庭。"

    娜仁看著眼前認真的男人,嗚嗚地哭了起來。

    趙淳以為她是太高興了,誰知娜仁邊哭邊搖頭,"謝謝你,師兄。但是……但是我不能嫁給你。"

    "為什么?你不喜歡我?"趙淳有點受打擊了。

    娜仁又搖頭,一邊哭一邊笑,用手背擦著眼淚,"我說過,這輩子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但我不能嫁給你,最起碼不能當你的正妻。"隨后她告訴了趙淳原因。

    原來,娜仁被救到黑獄堡后,過了兩個月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當然是那幾個匪徒的。長輩們都勸她把孩子生下來,但是娜仁不愿意。她偷偷來到虎牙思找了個土郎中,配了打胎藥。

    結(jié)果服用后大出血,多虧黑山羊精通醫(yī)術(shù)才救了她一命……最后孩子是打掉了,但娜仁也喪失了生育能力。

    娜仁緊緊抱著趙淳,"師兄,你能向我求婚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但我不能嫁給你。你們漢家人有句話,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趙淳沒再說話,反正以后的時間還長著呢,他暗暗發(fā)誓一定會給這個女人幸?!瓬愡^去,一個吻封住了娜仁的話語。

    時間荏苒光陰如梭,轉(zhuǎn)眼已是深秋,牧民們開始儲存牧草、修建馬圈,準備迎接又一個嚴酷的寒冬。

    拜火教的收谷節(jié)也到了,這一天狼衛(wèi)府休衙,法蒂瑪、帕爾旺娜等拜火教徒都要去哈拉和林東門外的圣廟主持盛大的儀式。

    趙淳三人閑得無聊,在滿枝的建議下決定去觀摩。

    紅色的圣廟在東門外的一座小山上,一個個信徒穿著紅衣,舉著火把、提著燈籠肅穆地向山上行進,嘴里齊聲背誦著。

    山上紅色的圣廟也是堂皇肅穆,氣勢非凡。巨大的金色法拉瓦哈在山腳就能看見。

    "師兄,什么時候我們歸一教也有這么大的聲勢就好了。"娜仁羨慕地說。

    "不急,法蒂瑪說的很有道理,與其在平民中一個個發(fā)展,不如先取得一定的權(quán)勢再傳教。刀劍下出政權(quán),同樣也出神權(quán)……而且法蒂瑪說我們的有些內(nèi)容過于激進,正在指點我修改。"

    突然趙淳改變了話題,"哪里來的這么多乞丐?"

    娜仁和滿枝轉(zhuǎn)頭向山路望去,紅衣教徒的隊伍后面,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很多衣衫襤褸、披頭散發(fā)的乞丐。

    滿枝的聲音有點清冷,"這些都是破產(chǎn)牧民。"

    "破產(chǎn)牧民?"趙淳不解。

    "來。"滿枝帶著趙淳和娜仁繞過圣廟所在的小山,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連綿不絕的蒙古包。

    一般這種場景只會出現(xiàn)在軍營里,但這里肯定不是某個軍營,因為這些帳篷實在太破了。很多帳篷是由幾個破帳篷拼接起來的,樣子古怪,歪歪扭扭……整個帳篷區(qū)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垃圾堆。

    一個個面黃肌瘦、面無表情的瘦弱身影正從帳篷區(qū)里走出來,向拜火教圣廟走去,他們等著領取圣餐。

    "一場雪災就會使很多牧民破產(chǎn),汗庭不會救濟他們。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來到這里,以乞討、做苦力為生,或者干脆賣身為奴……大部分老人活不過這個冬天!"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此時,在帳篷區(qū)的另一面,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七拐八拐地駛了進來。

    里面,剌合蠻虛弱地裹著厚棉襖,靠在車廂上,調(diào)開窗簾看了眼車外,眉頭皺了起來。

    "哈日八日,你們的調(diào)制基地在這里?"

    對面是一個穿著整齊的白袍,蓄著胡須的中年男人。哈日八日,大祭司的弟子之一,閻摩教十三祭司之一,醫(yī)術(shù)出眾,時常過來查看剌合蠻的健康狀況,兩人比較熟悉。

    哈日八日呵呵一笑,清瘦的臉上露出自得的表情,"這個地方是我選的,安全、隱蔽,最主要的是原材料豐富,隨便失蹤多少人,官府都不會管。"

    看著像個學著,卻也是個魔頭。

    他又對剌合蠻說道,"閻摩保佑。你的身體根本過不了這個冬天,還好前幾天你的新軀體總算完成了,今天就幫你換上。"

    剌合蠻很激動,但還有點疑慮,"換了身體后,我這個身份是不是不能用了?那太可惜了。"

    哈日八日搖搖頭,"忘了我們的出身了?幫你做個人皮面具又不是什么難事。"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不久,車子停在了某一頂蒙古包前面。虛弱無力的剌合蠻被兩個強壯的仆人攙扶下了馬車。

    他留意到,這片區(qū)域的乞丐很多,雖然衣服破爛,但都是身體強壯、氣質(zhì)彪悍的壯漢。顯然是閻摩教的人。

    在哈日八日的帶領下,剌合蠻走進了大蒙古包,繞過散亂的雜物,一個向下的洞口出現(xiàn)在眼前。

    下到地底,是四通八達的甬道,隔一段距離就點著一盞油燈。

    哈日八日得意地說,"這個地宮駐扎有一千個獸兵,如果有必要完全可以突擊拿下哈拉和林。"

    "別胡說!"一個嚴厲的聲音打斷了哈日八日,來人正是大祭司。

    他穿著一件亞麻長袍,長袍上片片血漬,帶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面具后的眼睛木然地看了眼剌合蠻,"來吧。"

    一行人來到一間密室,里面放著各種瓶瓶罐罐,空氣中充滿了古怪的藥草味。密室中央放著一張石質(zhì)水槽,里面滿是刺鼻的藥水,其中浸泡著一個赤裸的男子。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彷佛正在沉睡。

    "這就是我的新身體?"看著男子健壯的身軀,剌合蠻很是滿意。這男人身上完全沒有獸化的痕跡。

    "嗯,經(jīng)過多次實驗,我總算弄清楚了,獸兵之所以會身體變異,是因為融入的獸類靈魂過于強大……我嘗試用弱小的昆蟲進行融合,果然造出了這種沒有獸化痕跡的獸兵,我叫他們&039;蟲兵&039;。"

    "從戰(zhàn)力上來講,蟲兵遠不如獸兵,既不能增加力量,也不能增加速度,一點價值也沒有。"

    剌合蠻對新身體卻是越看越滿意,"可以了,我又不用自己去戰(zhàn)斗,可以延長壽命就行……等等,這人的腿怎么了?"他注意到男子的一條小腿有點畸形,表面畫著銀白色的符文。

    "他原來是個士兵,腿應該是在戰(zhàn)場上受傷了。但我們已經(jīng)用肢體符文修復了。"哈日八日解釋道。

    "就不能換個好的?"剌合蠻不滿意了。

    大祭司開口了,"是我決定的,因為這個人融合后得到了一個有趣的天賦,倒也不是一無是處,我想大人會喜歡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聽大祭司的,那就他吧……我們這就開始?"剌合蠻看了看大祭司,秒慫。

    "嗯,喝了這碗藥,到那邊躺下……"

    剌合蠻也很光棍,豪不猶豫,直接接過黑乎乎的藥劑,一口喝了個干凈,然后躺在了另一張木臺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大祭司把接下來的移魂儀式交給了哈日八日,自己出了密室。來到門口,突然停了下,開口道:"古日伯樂,剌合蠻要在這里待一段日子,你不用在這里盯著。我有另外一件事交給你。"

    空無一人的門口光影一陣波動,一個模糊的人影突兀地冒了出來,"是,大祭司,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