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個女巫-魔改(綠)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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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天然的靶子。 因此他也只好等到第二天天亮時讓才隊伍出發(fā),尾隨公爵聯(lián)軍。 為了保證這次行動順利,王子決定跟隨第一軍親征。 當然,比起顛簸又磨屁股的騎馬,他選擇乘坐小鎮(zhèn)號隨行。 蜂鳥經(jīng)過半個月的訓練,已能將十二磅炮輕質(zhì)化時間控制在固定范圍內(nèi),考慮到較長的附魔過程,羅蘭安排她在拂曉時對火炮進行轉(zhuǎn)化,令第一門持續(xù)時間最長,剩下幾門依次遞減,保證四門輕質(zhì)化失效時間盡可能相同。 得益于蜂鳥的能力,現(xiàn)在小鎮(zhèn)號能一次性運載四門火炮以及炮組成員。 偌大的水泥船上站滿了人――除了火炮隊和羅蘭外,搭乘小鎮(zhèn)號的還有安娜、夜鶯、娜娜瓦、葉子、回音、蜂鳥和提古。 派恩,溫蒂負責提供動力,cao舵人為布萊恩。 可以說,除了不善于戰(zhàn)斗的書卷、索羅婭、莉莉和謎月外,邊陲鎮(zhèn)的女巫幾乎傾巢而出。 本來安娜是沒有必要上戰(zhàn)場的,可她堅定的眼神讓羅蘭最終沒能狠下心來。 陸上部隊為第一軍的火槍軍,由首席騎士卡特和鐵斧帶隊,閃電承擔了全程定位跟蹤任務。 一群人安靜地跟在敵人身后,所隔距離恰好在偵騎巡邏范圍之外。 一旦閃電發(fā)現(xiàn)有偵騎活動,軍隊便會停止前進。 一路上他們還抓獲了不少走散的傭兵和自由民,不過此刻也沒辦法處理這些投降的敵人,只好解除武裝后,由沒有分到火槍的隊員看管起來,一同帶著上路。 這也是羅蘭第一次統(tǒng)領(lǐng)「大軍」 征討敵人,他站在小鎮(zhèn)號船頭,感受迎面吹來的晨風,心底頗有些躊躇滿志。 「你在笑什么?」 安娜忽然出現(xiàn)在他身邊,抬頭問。 「呃… …」 羅蘭瞬間收起笑吞,「沒什么。」 「是嗎?」 她遞上一張手帕,「擦擦口水。」 「……」 羅蘭忽然覺得有種想跳進水里的沖動,「謝謝?!?/br> 當閃電匯報對方扎營時,已是太陽落山之際。 比起來時的不間斷偵查,顯然經(jīng)歷一場大敗后,聯(lián)軍士氣值已降到冰點,剛到黃昏,偵查的騎士就迫不及待地趕回營地,生怕錯過晚上的馬rou。 羅蘭的部隊就駐扎在離公爵軍兩公里之外的岸邊。 一路上沒有被發(fā)現(xiàn),殲滅計劃便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只要等到天微亮,趁敵人還未出發(fā)時完成包圍即可。 這也是羅蘭第一次在野外過夜,比起各種爬蟲橫行的營地,他更傾向于在船上睡覺。 停放炮車的木棚被清空出來,炮組成員卸下十二磅炮住進營地,小鎮(zhèn)號成了王子的臨時行宮。 除了羅蘭之外,其他女巫也待在船上過夜。 大家將墊被鋪滿棚子,肩并肩躺下。 因為還有葉子和蜂鳥在,羅蘭也沒有太過分,雖然葉子和蜂鳥都知道了回音獻身的事情,不過既然是姐妹自愿的,她們也沒有更多的話說。 不過最為神奇的則是溫蒂的舉動了,似乎是覺得在夜色的包裹之下,做些什么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溫蒂趁著大家睡著了,偷偷地走出了船艙,之后,大家便聽到了提古的聲音,以及溫蒂被壓抑著的呻吟。 那淺短的呻吟在夜色中變得格外清晰,羅蘭能夠明顯感覺到大家的呼吸變得粗重,睡在自己身邊的安娜和回音更是同時伸出小手握住了自己的roubang。 火熱的吐息襲擊了耳畔,兩具溫熱的嬌軀同時貼了上來,光滑的大腿也糾纏了上來。 羅蘭來不及反抗便已經(jīng)淪陷,兩根香舌已經(jīng)開始舔弄他的臉頰,羅蘭臉一側(cè),一枚香吻便獻了上來,而另一人則是鉆入了被子中含住了羅蘭的roubang。 羅蘭一邊親吻著安娜,一邊享受著回音的侍奉,雙手也是盯著女巫的軟rou捏弄。 過了半晌,羅蘭把回音提了上來,同她吻了起來,而安娜則是轉(zhuǎn)而親吻他的guitou。 近在咫尺的yin戲讓葉子和蜂鳥倍感尷尬,只能裝作睡著。 又過了一會,船艙外的聲響停了下來,溫蒂的腳步聲走近,而羅蘭也將扣弄安娜、回音二女saoxue的手指拔了出來,示意二女停下。 等到溫蒂走進船艙,以為大家都沒有察覺到時,卻被羅蘭抓住了腳踝。 溫蒂瞬間明白,聽話的躲入了羅蘭的懷抱,而回音跟安娜自然明白她們的王子殿下想干嘛,識趣的讓出了空位。 羅蘭的手指熟練地伸進了溫蒂濕滑的蜜xue,攪動一番后感受著指尖的粘稠,這自然是提古剛剛射進去的jingye。 于是乎,羅蘭挺著梆硬的roubang,借著提古jingye的潤滑,深入了溫蒂的yinxue。 船艙內(nèi)曖昧的聲音再度響起,直到月光低垂,羅蘭發(fā)出了深沉的喘息,也不拔出roubang,就讓溫蒂帶著兩個男人的jingye沉沉睡去。 天還未亮起時,羅蘭便展開了他的分兵包圍大計:二百七十名持有火槍的步兵要分成兩組,其中一組搭配上兩門火炮由小鎮(zhèn)號分送到公爵軍后方,在一公里外完成布防。 閃電負責監(jiān)控公爵的動向,當繞背組架立好火炮后,小姑娘會給出指示信號,此刻卡特率領(lǐng)的留守部隊將開始正面強攻。 水泥船統(tǒng)一運輸避免了行軍走散的可能,夜鶯進入迷霧后的黑白視界完全能當作夜視儀來用,由她承擔領(lǐng)航員可以讓小鎮(zhèn)號具備晝間航行的能力。 這一套流程已反復練習過,所有人閉著眼睛都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溫蒂將風力輸出擴大,小鎮(zhèn)號幾乎是乘風破浪般,將人馬分批運至后方,約一個時辰后,鐵斧率領(lǐng)的攔截部就位完畢,閃電飛臨卡特營地上方,亮出了橙色旗幟。 此時天色才剛剛破曉。 圍殲計劃正式開始。 由于回音被分配到后方作戰(zhàn),負責正面強攻的火槍手并不用移動作戰(zhàn),他們只需排成一條戰(zhàn)列線,保護好兩門火炮即可。 十二磅炮很快被推上陣地,對準敵方營區(qū)開火――這個時候公爵軍大部分人仍在睡夢中。 隨著隆隆的炮火聲,實心炮彈呼嘯著飛向營地。 大夢初醒般的騎士和傭兵沖出帳篷,卻發(fā)現(xiàn)第一軍已經(jīng)列好橫隊,靜靜待在原地等候。 有了前日慘敗的經(jīng)驗,誰都不敢去挑戰(zhàn)這條看似單薄的防線,只能蜂擁著向東邊逃竄。 鐵斧已在背后等待多時。 當敵人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這場圍殲計劃終于到了收攏絞索的時刻。 隨著回音奏響行軍樂,第一軍一百五十人踏著鼓點,排成整齊的兩排,向敵人邁步前進――為了給公爵軍造成壓力,負責截擊的鐵斧必須主動出擊。 若固守原地的話,回過神來的敵人很可能會放棄坐騎,繞道從樹林里逃離。 萊恩公爵已經(jīng)陷入了絕望,他根本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的。 承認失敗,就此投降?他不知道羅蘭。 溫布頓會怎么對待一名膽敢向王室亮出刀刃的公爵 ,也許是監(jiān)禁,也許是流放,更可能是被直接送上斷頭臺。 無論是哪種,長歌要塞今后肯定與他無關(guān)了。 看到步步逼近部隊,以及對方身后時不時發(fā)出轟鳴和火光的恐怖武器,他知道此刻若是不沖,就再也沒有沖過去的可能。 身邊只剩下三十多人,這是他最后的機會。 「他們這點人根本擋不住我們,」 公爵大吼道,「只要越過這道橫陣,他們單憑兩條腿休想追上來。我們離長歌要塞只有半天路程!。騎士們,隨我沖鋒!?!?/br> 接著公爵開始催促坐騎加速,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抱著拼死一搏的精神,跟著他沖鋒的包括親衛(wèi)在內(nèi)只有十人,然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這么多了。 樂曲聲戛然而止。 對方整齊劃一地停下步伐,如同一堵墻一般立在他面前。 接著他看到那些人舉起了手中的短木棍。 當萊恩公爵距離人墻只剩下百步時,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接連響起,他感到胸口和腹部猛得一震,像被大錘擊中一般。 隨后而來的是麻痹和無力感,他的身子向后仰倒,從馬背上摔落在地。 公爵張開口想說些什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咳嗽兩聲,只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甜腥味,粘稠的液體堵住了嗓子。 很快,黑暗籠罩了他。 ------------ 第九十七章贖金培羅。 赫爾蒙坐在書桌前,下意識地擺弄著手中一張精美的羊皮紙――那是長歌劇院每周末下午送來的節(jié)目單,若在平時,他一定會挑選好中意的戲劇,讓管家付下訂金,再將請?zhí)徒o雪莉爾。 可他現(xiàn)在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今天已是出征的第七天,順利的話,父親昨天就應該隨公爵大人返回。 或許是路上耽擱了,或許是人疲馬倦,在邊陲鎮(zhèn)多休息了一天?他安慰自己,心底的不安卻在慢慢擴大。 四王子羅蘭。 溫布頓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培羅甚至感到不可思議,為什么這樣一位杰出的王子,卻在王都有著糟糕至極的風評。 性格惡劣、紈绔、無能、不學無術(shù)……任何一個評價都和他所認識的王子不一樣。 正是如此,他的不安才會如此強烈。 他害怕公爵會輸給他。 「培羅少爺,」 管家在門外喊道,「有封從要塞來的信?!?/br> 要塞來的?培羅愣了愣,「快拿進來。」 揭開封皮,信紙上第一句話就讓培羅目瞪口呆。 這是四王子寫來的信!。 奧斯蒙。 萊恩公爵以武力襲擊本王領(lǐng)地,妄圖謀反,未遂。 公爵本人已于戰(zhàn)場上伏法,現(xiàn)在長歌要塞已歸于本王之手。 公爵敗了?他心猛得一沉,接著往下看去。 萊恩公爵的同黨除了少數(shù)頑固分子,大多數(shù)已投降認罪。 反叛王族本當處死,但本王心懷仁慈,只誅惡首和罪不可赦之人,其余參與者可按以往交戰(zhàn)習俗,用金錢贖買被俘者。 交換地點在長歌要塞領(lǐng)主城堡,以下為名單。 這段公文遣詞造句顯得極為別扭,并不是外交通用語言,但想表達的意思卻再明白不過――公爵謀反失敗,想要俘虜,拿錢來換。 培羅視線稍稍下移,自己父親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第一排。 「赫迪斯!?!?/br> 他高喊著管家的名字,「備車,我要去要塞城堡!?!埂疸y花伯爵領(lǐng)地在要塞以東,當培羅趕到城堡區(qū)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后了。 領(lǐng)主城堡前站滿了他從未見過的「民兵」――他們沒有锃亮的鐵甲,也沒有披風和緞帶,手中握著一把造型奇特的短棍,頂端插著尖銳的刺槍。 只是整整齊齊、昂首挺胸站成兩排,就令他感到了迫人的氣勢。 通報完身份,培羅被人接入庭園,隨后由一名衛(wèi)兵帶往城堡大廳。 這個地方他來過很多次,可今天,他卻猶如踏入一塊完全陌生的領(lǐng)域,過道上站崗的侍衛(wèi)都是從未見過的面孔,沒人對他點頭微笑,而是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他。 大廳門口,一位騎士迎了上來。 「你的名字?」 「培羅。赫爾蒙,」 培羅略微不快地答道,他不喜歡這樣審問式的對話,因此又強調(diào)了遍,「赫爾蒙爵士。」 「喔,」 對方看上去不以為然,翻看了下手中的名單,「夏拉非。赫爾蒙伯爵是你的……」 「父親?!?/br> 「失敬了,」 騎士嘴上這么說著,表情卻沒有一絲歉意,「我是卡特。蘭尼斯,四王子的首席騎士。請先來側(cè)室,我們需要檢查你有沒有攜帶武器?!?/br> 一番搜身后,培羅的神罰之石也被衛(wèi)兵取了下來。 「那不是武器,」 培羅提醒道。 「當然不是,」 騎士點點頭,「會見結(jié)束后我們會還給你的,放心?!?/br> 他張了張嘴,最后忍了下來。 歸還?那顆神罰之石算得上上品,至少 值五十枚金龍,到了對方手里不換成次品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罷了,他想,就當成是贖金的一部分吧。 走入大廳,四王子正坐在主位上寫著什么。 抬起頭看到培羅時怔了怔,隨后笑道,「我們又見面了,大使先生?!?/br> 還是熟悉的面孔和語調(diào),培羅也稍稍放松了點,躬身行禮道,「向您問好,殿下?!?/br> 「坐吧,」 羅蘭抬抬手,示意他入座,「發(fā)生了什么事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父親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是最早投降的一批?!?/br> 「感謝殿下的仁慈,」 培羅趕緊說道,「不知殿下要多少贖金,只要金銀花能拿得出來,我立刻讓人把錢送到?!?/br> 「我不需要錢,」 羅蘭搖搖手指,「我要牲畜和人?!?/br> 要牲畜很正常,甚至在五十年前,領(lǐng)主間爆發(fā)的沖突最后都以失敗者賠償牛和羊收尾,關(guān)于這點培羅在書中不止一次看到過。 可……要人是什么意思?」 殿下,牛、羊、馬匹,金銀花領(lǐng)地上都有不少,至于您說的人……」 「很簡單,泥瓦匠、石匠、木匠、農(nóng)夫、農(nóng)奴我都要,」 王子遞過來一張紙卷,「你可以按上面的數(shù)值換算,只要總數(shù)滿三千即可?!?/br> 他笑了笑,「順便一提,由于伯爵大人算得上俘獲里爵位最大的一個,所以數(shù)值也是最高的?!?/br> 培羅將紙卷攤在桌前。 只見上面寫滿了職業(yè)類別和牲畜種類,后面還跟了一個數(shù)字,例如:牛3,羊2,石匠10之類,他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三千數(shù)值意味著一千頭牛,或三百名石匠方可贖回父親。 當然,他的領(lǐng)地并沒有這么多的牛和石匠,而且光是把紙上的項目排列組合下就會產(chǎn)生許多種選擇,作為一名天天和貿(mào)易打交道的貴族,培羅瞬間意識到,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只要給他幾天時間,他就能算出最優(yōu)解,以最小的花費滿足三千點數(shù)值的要求。 最^^新^^地^^址&039; &65301;&65364;&65302;&65364;&65303;&65364;&65304;&65364;&65294;&8451;&12295;&77; 「殿下,我能否……」 「一天,我只能給你一天時間,」 羅蘭伸出一根指頭,「這僅指你做出選擇的時間,畢竟想要集齊如此多物資和人,沒有三四天是辦不到的。而且我也不會一直待在這里,最多一周后,我就會離開此地。」 「可一天時間實在是……」 培羅忽然愣住,睜大眼睛望著王子,「等等,您剛才說……您要離開?」 這是什么意思?若信上沒寫錯的話,公爵已經(jīng)死在了戰(zhàn)場上,長歌要塞都屬于殿下之手,他居然說要離開,難道這里還比不上那個又小又破的邊陲小鎮(zhèn)嗎?不,這根本不是重點!。 重點是若殿下走了,誰來管理這座宏偉的城市?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由公爵子女來繼承?想想都知道這絕不可能,等著他們重新召集軍隊為父親報仇嗎?除了萊恩家族之外的五大家,還是其他貴族世家?「沒錯,」 羅蘭點頭道,「我會帶上贖金,返回邊陲鎮(zhèn)?!?/br> 他心里忽然涌起一個念頭,而這個念頭一旦出現(xiàn),便再也無法壓制下去。 「殿下,」 培羅咽了口唾沫,低聲問道,「請問……贖回長歌要塞也有一個數(shù)值嗎?」 羅蘭饒有興致地望著培羅,忽然笑了起來,「你是第一個向我這么問的人,」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用輕松地語氣說道,「長歌要塞毫無疑問是我的,即使我不在此處。不過,我的確需要一個人或一個家族為我代管要塞。所以,你應該問的不是贖金,而是代理費用。」 代理……培羅對這個詞并不陌生,一些目光敏銳的商人總會盯上領(lǐng)地里有大筆產(chǎn)出,卻沒時間或不屑于行商的貴族,替他們賣出商品。 為了獲得這個權(quán)利,他們要預先上繳一筆款項,作為保證金。 「您要多少枚金龍?」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所以不用一次繳清,」 羅蘭頓了頓,「每個月要塞稅收的三成,以及一千數(shù)值的物資,剩下的歸你?!?/br> 并不算離譜,培羅想,只要自己能徹底占據(jù)長歌要塞,這樣的價格甚至可以說得上公道。 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他確認了這點,王子殿下是真打算這么做。 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培羅在心里告訴自己。 他和王子并不是敵人,公爵已經(jīng)徹底失敗,子女也會被剝奪繼承權(quán),若六大家的聯(lián)軍都無法擊敗王子,還有誰能阻止他實際擁有西境?投靠強大勢力是貴族延續(xù)的基本法則,若能搶在其他四家之前獲得王子殿下的首肯,金銀花將成為西境領(lǐng)地最為龐大的貴族世家。 「殿下,您為什么不待在這里?這座城堡可比邊陲鎮(zhèn)的大多了?!?/br> 「你其實是想問,我為什么不親自來管理要塞吧 ?」 羅蘭望著略顯尷尬的培羅笑道,「理由有很多,例如這里的勢力過于復雜,理順彼此間的關(guān)系都要花掉我很長時間,更別提從中獲利了。扶持一個當?shù)刭F族的話,想必他比我更懂得治理此地,這是一筆雙贏的買賣。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理由,你可以慢慢回去想。」 王子把玩著銀杯子,「對了,如果選你為代理的話,你總不可能為了公爵向我復仇吧?」 「當然不會,殿下!?!?/br> 雖然最后這句話問得有些突兀,培羅仍立刻回答道。 公爵不在了,五大家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如何瓜分他的領(lǐng)地,復仇這種事,誰在乎?不過培羅也知道,殿下說的這些理由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勢力過于復雜,難以理順?在壓倒性力量面前,他完全可以將帶頭的反對勢力斬草除根,最多只要一到兩年時間,所有貴族都會忘記失敗者萊恩,就像萊恩過去所做的那樣。 但兩年年時間絕對不夠把邊陲鎮(zhèn)建設成像長歌要塞這樣的大城市。 羅蘭殿下必然有更深層的打算。 「如此就好,那么這座城市……」 「我愿意為您代理,殿下!?!?/br> 培羅脫口而出,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又變得遲疑起來,「可是,國王――不,我是說您的哥哥,并不一定會認同這個結(jié)果。如果他給西境指派給新的公爵,我無力與王都對抗?!?/br> 「你也不需要對抗,」 羅蘭將兩封信丟到他面前。 「看看這個,還有我在萊恩公爵書房里找到的文書。」 培羅飛快掃完信件內(nèi)吞,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第一封看上去像是密信,新王提費科在雄鷹城與碧水女王發(fā)生戰(zhàn)斗,而且遭受了重大失敗?第二封內(nèi)吞就更驚悚了,文書只寫到一半,但萊恩公爵想要吞并北境,獨立為王的念頭已經(jīng)表露于紙上。 由于沒有結(jié)尾,這紙文書想要寄送給誰也不得而知。 他立即明白了王子殿下的意思――不需要抵抗,是因為新王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 否則的話,公爵絕對不會想要舉旗獨立,他的精銳騎士足以披靡西境,可對上王都騎士團還是差上許多。 密信可能偽造,但這封文書的確是奧斯蒙。 萊恩的筆跡,除非王子找到了可以模擬他人字跡的女巫……他想了想,隨即否定了這個猜測。 對方根本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來欺騙自己,代理長歌要塞并不是一筆單方交易,如果自己不能在要塞站穩(wěn)腳跟,王子殿下同樣無法獲利。 而且,提費科指定的公爵,必然會是四王子的敵人。 金銀花想要凌駕于四大家之上,就得依靠王子的扶持,反之,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條約不被廢除,王子也要讓赫爾蒙家族在這個位置上坐得更穩(wěn)才行。 想到這兒,培羅緩緩站起身,朝羅蘭鞠躬致意,「赫爾蒙家族愿意為您效勞。」 「很好,」 后者點點頭,「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決定由你來代理。我先問你幾個問題?!?/br> 「殿下請問?!?/br> 「你打算如何對付那些反對你的勢力?」 「你對每月稅收的估計是多少?一千數(shù)值的物資要怎樣保證?」 「如果我要求你大力發(fā)展商貿(mào),你有哪些措施?」 「……」 培羅原以為殿下只是想借此機會了解下西境各個貴族的情報,沒料到對方居然會問這么些古怪的問題,簡直像在考核他的施政手段和商貿(mào)常識一般。 一連串問題問下來,培羅絞盡腦汁一一作答,而殿下的神色也顯得越來越滿意。 最終他拍了拍手,說道,「不錯,今天就到這里。等你確定好三千數(shù)值的贖金,便可以來贖回伯爵大人了。放心,這幾天我會好好招待他的?!?/br> 「殿下,那代理權(quán)……」 「也會在那天揭曉?!?/br> 羅蘭示意騎士送客。 培羅心情復雜地走出大廳,然后看到卡特將之前收走的神罰之石又塞回到他手中――依然是碧藍透亮,價值五十枚金龍的那顆。 *******************「怎么樣?」 羅蘭望著一旁顯出身形的夜鶯。 「唔,說的基本都是真話,」 她聳聳肩,「比前面那幾位誠懇得多。話說回來,您對每個人都重復一樣的話真的好嗎?還有那些信件,記載的都是機密內(nèi)吞吧?!?/br> 「并不是每個人,」 王子翻看手中的名單,「他們都來自五大家族,適合代我管理要塞的,也只有這些大貴族了。能力不夠強大的,即使坐上這個位置,也無法使要塞運轉(zhuǎn)起來,只會使各方勢力陷入無窮無盡的內(nèi)斗之中。至于提費科。溫布頓戰(zhàn)敗于雄鷹城的消息,算不上什么機密,這件事遲早會傳遍整個灰堡,我要做的,就是讓它傳播得更快一點?!?/br> 而且這兩則消息來得真是恰到好處,他想,如果不是二王子遭此慘敗,想要招到代理人自己恐怕還得花費一番功夫――如果用上強迫手段,結(jié)果或許就沒這么美了。 「那么……您選擇他了?」 「如果不出意外地話?!?/br> 羅蘭笑著說,「 他可是第一個主動向我詢問此事的人,主觀能動性向來是員工最重要的素質(zhì)。而且我沒料到,五大家里居然也會有如此精通行政和貿(mào)易的人,我原以為他們只會騎在馬上殺來殺去呢?!?/br> 他在名單上找到培羅。 赫爾蒙的名字,用鵝毛筆輕輕勾畫了個圈。 ------------ 當五大家全部詢問過一遍后,羅蘭輕輕松了口氣。 他靠在椅子上,夜鶯主動走到背后,伸出雙手按揉他的肩膀。 從擊敗公爵到入城占據(jù)領(lǐng)主城堡只花了一天時間。 事情比他想象得還要順利,當公爵戰(zhàn)死后,絕大部分人選擇了投降。 傭兵更是倒戈過來,紛紛跪在地上,表示愿為王子殿下效力。 于是傭兵看守投降騎士和貴族,第一軍看守傭兵,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向東方前進,并在當天下午三時抵達長歌要塞。 而看守城門的衛(wèi)兵在見到萊恩公爵的頭顱和大幫被俘貴族后,立刻大開城門,迎接四王子入城。 羅蘭并沒有大張旗鼓地召集城中所有貴族,向他們宣告這座城市的歸屬,而是第一時間前往領(lǐng)主城堡。 城堡在要塞中央地勢最高處,宛如一座城中城。 進入城堡區(qū)時爆發(fā)了小規(guī)模戰(zhàn)斗,夜鶯用炸藥包炸開庭園大門后,二十多名沒有跟隨公爵出征的侍衛(wèi)試圖阻止羅蘭入內(nèi),被第一軍擊斃,對方在頑抗時使用了手弩,造成五名隊員受傷,其中兩人傷勢嚴重,好在隨軍行動的娜娜瓦立刻治好了他們。 還有十名親衛(wèi)欲偷偷帶著公爵家人從城堡后門逃走,被空中監(jiān)視的閃電發(fā)現(xiàn),隨即遭到圍捕。 公爵的夫人和兩個兒子束手就擒――直到這個時候,他們?nèi)悦稍诠睦铮瑢魬?zhàn)敗的消息一無所知。 控制領(lǐng)主城堡后,邊陲鎮(zhèn)第一軍兵立刻接管了城堡區(qū)防務。 不得不說,萊恩公爵的城堡比邊陲鎮(zhèn)的要大上三四倍,造型也宏偉得多。 六座望樓構(gòu)成了它正六邊形的輪廓,中間的主塔差不多有五層樓高――在這個時代已是難得的高層建筑。 庭園內(nèi)住宅倉庫馬廄一應俱全,城堡地下室里甚至還設有私牢。 他把有價值的俘虜和公爵家屬一起塞入牢房,平民全部解散,傭兵則沒收武器,分批安置進庭園的閑置房內(nèi)。 同時挑出幾個頭目給予高薪酬,讓他們自己看管自己――在羅蘭眼里,北坡礦山才是這幫投機分子的最好歸宿,只是他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一場戰(zhàn)役后最重要的lt環(huán)節(jié)――俗稱摸尸體。 羅蘭帶著一干女巫把城堡上下翻了個遍,就連放置在金庫和密室里的神罰之石他也沒放過,一通搜刮下來,成果簡直感人。 光是地下室倉庫里找到的兩大箱金龍,保守估計就有萬枚之多。 夜鶯在臥室的暗格里發(fā)現(xiàn)了數(shù)十顆眼珠大小的寶石,回音則在壁爐背后發(fā)現(xiàn)了一處暗室。 進入密室后,里面不僅堆滿了各種黃金工藝品,如權(quán)杖、冠冕等,還有許多件令人眼花繚亂的珠寶首飾,整整齊齊掛在墻壁的木架上。 這就是一名公爵的財力!。 羅蘭望著這筆巨大的財富,再想想邊陲鎮(zhèn)秋冬兩季總共不到五百枚金龍的礦石營收,心里感慨萬千。 掠奪的誘人之處就在于此,如果不是來自于高度發(fā)達的工業(yè)社會,他恐怕也會沉迷其中。 不過感慨歸感慨,這些東西還是要收下的。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里,邊陲鎮(zhèn)的勞動人口將大幅增加,領(lǐng)地農(nóng)業(yè)未發(fā)展起來之前,他需要大筆金錢從外地進口糧食。 于是蜂鳥把一箱箱財寶輕質(zhì)化后,由鐵斧和王子親衛(wèi)負責押運,通過小鎮(zhèn)號將戰(zhàn)利品帶回自家城堡存放起來。 考慮到對大件物品附魔所花費的時間,全部運送完畢大約需要三天。 這也是第二天羅蘭決定不再索取金龍作為贖金的原因。 吃光一名公爵已讓他獲益匪淺,現(xiàn)在他更需要活生生的人和牲畜。 「殿下,您真的只在這里待一周嗎?」 夜鶯問。 「怎么了?」 羅蘭閉上眼睛,享受肩頭傳來的陣陣酸麻。 「這是西境最大的城市吧?」 她輕聲道,「比起邊陲鎮(zhèn),你不想待在這個更繁華的地方嗎?」 「長歌要塞勢力錯綜復雜,并不適合做我想做的事。一切維持現(xiàn)狀還好,若要做出改變,遇到的阻力只會越來越大,而我現(xiàn)在又不能粗暴的將他們一并鏟除。」 羅蘭笑了笑,「當然最重要的是,此地人民受教會影響較深,很難在短期內(nèi)接受你們。我曾說過,希望女巫能自由地行走在街道上,邊陲鎮(zhèn)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了這一點?!?/br> 「嗯,」 夜鶯柔聲道,「您兌現(xiàn)了承諾?!梗谌煲辉?,培羅就急匆匆?guī)砹怂那鍐?,羅蘭按慣例在大廳接待了他。 「殿下,我選擇好了?!?/br> 「我看看?!?/br> 羅蘭接過清單。 和之前預想的差不多,清單上面填寫的大頭是分值2的農(nóng)奴,約八百人,一百頭牛和 三百頭羊共占掉900分值,剩下的是各類匠人。 「殿下,這樣可以嗎?」 「當然,只要湊夠三千分值即可?!?/br> 羅蘭將清單抵還給培羅,「你能什么時候集齊這些人和物資?」 「今天就可以,這是我根據(jù)金銀花領(lǐng)地上的財產(chǎn)和領(lǐng)民做出的安排。不過殿下,如果您想把他們帶回邊陲鎮(zhèn),可能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br> 「這個得由你自己去完成了,」 羅蘭敲打著桌面道,「你應該有組織商隊運輸?shù)慕?jīng)驗吧?」 「是的,殿下?!?/br> 培羅猶豫了下,「那我的父親……」 「今天你就可以把他帶回去,」 王子笑道,同時交給他一張羊皮紙卷,「如果覺得沒有問題,在上面簽字和按手印吧。」 「這是……代理契約?」 培羅掃了眼開頭,聲音變得激動起來,「您答應將代理權(quán)授予金銀花家族了嗎?請稍等片刻?!?/br> 他攤平紙卷,開始仔仔細細地閱讀契約。 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慎重讓羅蘭滿意地點了點頭――作為一名合作者,重視契約是最基本的要求。 片刻之后,培羅才抬起頭,「上面的內(nèi)吞和您昨天告訴我的基本一致,只是有一點……」 他指向契約末尾,「殿下,這里不應該寫我父親的名字嗎?他才是金銀花伯爵,也是家族的代表?!?/br> 羅蘭笑了,「當然不,和我討論代理人事宜的是你,而不是你的父親。所以,這封契約末尾自然也是寫你的名字?!?/br> 培羅怔住片刻,有些不敢相信地問:「殿下,難道您的意思是讓我來――」 「沒錯,你將取代公爵的位置,替我代管長歌要塞。」 羅蘭點點頭,「如果契約執(zhí)行順利的話,在我成為國王后,你也可以繼續(xù)擁有這座城市。」 他頓了頓,收起笑吞,「不過若你違背契約,下場便會和公爵大人一樣――我能攻入長歌要塞一次,就同樣能做到第二次。好好干,大使先生。」 ------------ 城堡的地牢并不像邊陲鎮(zhèn)監(jiān)獄那樣潮濕陰暗,大概公爵也不想讓自己的地下室變成鬼屋,或者一走下樓梯就能聞到惡心的臭味。 總得來說,地牢還是較為潔凈的。 不同牢房裝飾檔次也不同,有的空空如也,有的不但帶床,連衣柜、書桌和吊燈都一應俱全。 大概公爵原本是把這里當成關(guān)押某些貴族的地方,基本禮節(jié)還是要保證的。 羅蘭還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間特別的牢房,一張大床占了房間面積一半,天花板上有鎖鏈懸掛下來,不過鏈頭栓著的鐵拷上還裹著一層羊皮,墻上掛著各式各樣的鞭子。 看來萊恩公爵在某些方面亦有研究,他想,可惜自己沒幾天便要離開這里,不能好好揣摩一番了。 夏拉非赫爾蒙作為最有價值的俘虜,自然關(guān)在最好的牢房里。 如果不看外圍的鐵欄桿,還以為是間豪華臥室。 和他同住一間的,還有楓葉家和奔狼家的子爵、野薔薇家的長子和麋鹿家的次子,這些家族和雄獅萊恩一起,構(gòu)成了長歌要塞六大家當然,萊恩一派已經(jīng)被羅蘭瓦解,妻子兒子都被關(guān)在隔壁。 見到王子殿下出現(xiàn)在地牢,貴族們紛紛站了起來,不等他們問話,羅蘭先開口道,「赫爾蒙伯爵,你可以出來了。至于其他人,等贖金送到,我自然會放你們出去?!?/br> 「父親,」 培羅見到伯爵臉色紅潤也放心下來,他瞅了眼自己的朋友,隨后望向羅蘭,「殿下,我沒有在名單上看到麋鹿伯爵的名字,如果他死在了戰(zhàn)場上,他們家的長子目前應該還在王都,家中并沒有可以主事之人。是不是可以先將雷恩梅德放出來,讓他回去自籌贖金我愿意為他作擔保?!?/br> 「麋鹿家的長子,你是說雅克梅德嗎」 羅蘭搖搖頭,「他回來了。不僅回來了,昨天還來過城堡。不過我想他沒有打算支付這筆贖金?!?/br> 聽到這句話,雷恩不敢置信地貼到牢籠邊,「為什么」 「他說你沒能在戰(zhàn)場上保護好父親,你是殺死梅德伯爵的劊子手?!?/br> 「他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殺死父親的明明是」 雷恩忽然閉住了嘴。 羅蘭不以為意道,「你想說,殺死伯爵的明明是我,對嗎」 他走到牢籠前,「你父親在邪魔之月前派人潛入我的城堡,想要焚燒糧草。如今又跟隨公爵,帶著大隊騎士攻擊我的領(lǐng)地,我不過是作出反擊,擊退侵略者罷了。那么我是兇手嗎比起始作俑者萊恩公爵和幫兇梅德伯爵,誰更應該被譴責另外,如果不是希爾斯的口供表明你對焚糧事件一無所知,現(xiàn)在你早就是個死人了?!?/br> 「」 雷恩說不出話來。 「殿下,」 培羅擔憂地問,「如果沒人愿意出贖金的話,您會處死他嗎」 「那倒不會,我一向仁慈,」 羅蘭咧了咧嘴,「大概就是帶回邊陲鎮(zhèn),在北坡礦洞挖二十年的礦來贖罪吧?!?/br> 「贖金是多少」 「身為次子,也沒有機會繼承爵位,價格自然比不 上金銀花伯爵,只要一千數(shù)值的物資即可。」 羅蘭饒有興趣地望了他一眼,「怎么,你想替他付贖金」 「什么數(shù)值,一千枚金龍嗎」 被侍衛(wèi)放出來的伯爵插話道。 「你的兒子會告訴你的,」 王子做了個請的動作,「走吧,這里沒什么好待的。至于梅德家次子的事,你們也不用急于一時,可以慢慢回去再考慮。一行人離開地牢,走到城堡大門時,伯爵忽然停下腳步,「尊敬的殿下,我知道萊恩公爵此番行為罪無可恕,不過他的妻子和兒子是無辜的。」 「或許,」 羅蘭不可置否道,「我也沒打算判處他們流放、絞刑什么的,只會把他們帶回邊陲鎮(zhèn)監(jiān)禁起來?!?/br> 直到我登上王位的那一天,他想。 現(xiàn)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要是無罪釋放他們,除了把長歌要塞的水攪得更混之外沒有任何好處長子是具有法理繼承權(quán)的。 「你說什么」 夏拉非赫爾蒙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培羅,「殿下不打算住在長歌要塞,而且還要把這座城市交給你來管理」 回到金銀花伯爵府,培羅立刻把這三天發(fā)生的事仔仔細細跟父親講述了一遍,當聽到代理契約時,伯爵再也忍不住了,得到兒子肯定的答復后,他站起來在書房里繞著圈,顯然心情復雜。 「父親,您還好吧」 培羅擔憂地問。 「這么看來,我們的對手主要是麋鹿家外,除了他們外,其他三家不管是底蘊還是實力,都要差上我們一截?!?/br> 「什么」 他一時沒回神過來。 「對手啊對手」 伯爵嚷嚷道,「你太讓我失望了,殿下給了你這么好一個機會,你到現(xiàn)在還沒分析出你的對手有哪些嗎」 「呃,您不感到奇怪」 「奇怪王子殿下為什么執(zhí)意要回邊陲鎮(zhèn)當然奇怪,」 伯爵摸了摸胡子,「不過那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這張契約是真的就行?!?/br> 這倒是,培羅想,殿下如此大費周章不可能只是想逗自己玩,至于他鐘愛邊陲鎮(zhèn)的理由可以慢慢再想。 不過他沒料到父親的接受能力居然這么強。 「聽說梅德家那小子是你的朋友」 夏拉非忽然站定道,「明天你去把他撈出來。」 「您同意我花費一千數(shù)值去贖他」 培羅怔了怔。 「想想看,麋鹿伯爵死了,長子又不愿意贖回次子,在這場戰(zhàn)斗中除了幾個騎士外,幾乎沒有任何損失。一旦雅克梅德繼承爵位,今后必然會妨礙你執(zhí)掌不,代管長歌要塞?!?/br> 伯爵解釋道,「為什么雅克不愿意贖回雷恩因為他害怕對方威脅到自己?!?/br> 好吧,原來是出于這個理由,培羅在心里苦笑。 不過他知道父親說得沒錯,雷恩從小就喜歡長劍和長槍,和領(lǐng)地里的騎士都十分親近,不像長子雅克,認為動手rou搏有失貴族風范,更偏好王都的風花雪月。 盡管雷恩一再表現(xiàn)出自己更想成為一名騎士,但那是在沒有繼承權(quán)的情況下。 現(xiàn)在沒了伯爵的約束,誰知道他會不會召集起手下的騎士,一刀把長子給干掉呢花錢贖回一個讓自己坐立不安的人,雅克的決定十分干脆且無情。 「我的朋友不會這么做,」 他篤定道。 「也許,不過由你來贖回他后,不管他有沒有打算這么做,雅克都會很頭疼的?!?/br> 夏拉非接著說道,「至于一千數(shù)值的物資,我們可以選擇分值較高的匠人?!?/br> 「為您準備贖金時,我已經(jīng)抽調(diào)了部分匠人,再填入更多的話,領(lǐng)地里的工匠就不夠用了?!?/br> 「不用擔心,你知道北地現(xiàn)在亂成一團了嗎」 伯爵胸有成竹地道,「四大王國聯(lián)軍全部復滅在赫爾梅斯,領(lǐng)主們紛紛強征領(lǐng)民入伍,那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批逃民。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多吃下一點,以后連每月上繳的物資都省了?!?/br> 培羅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父親,也是一名經(jīng)商高手至少比他上戰(zhàn)場的本事強得多。 ------------ 羅蘭在第四天將要塞和要塞附近的大小貴族都招到了城堡大廳里。 盡管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他覺得自己仍有必要當面強調(diào)一遍西境已經(jīng)換了一個新主人。 當他申明自己將返回邊陲鎮(zhèn),同時把要塞交給金銀花家族的長子代管時,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當然沒有什么人愿意在這個時候帶頭站出來表示異議,公爵的頭顱仍高懸在城門口,而提費科大敗的消息讓投機分子想借助外力都辦不到。 除了金銀花家族的騎士被贖回后,其他被俘騎士一概不接受贖金,和那些傭兵一起,都將被押送回邊陲鎮(zhèn)。 在羅蘭的計劃里,傭兵統(tǒng)統(tǒng)送去挖礦,進行勞動改造,而騎士則在考察其悔改態(tài)度后酌情錄用畢竟大部分騎士都識字,可以用來擔任普及教育的啟蒙老師。 當然,這一輩子他們都不允許再使用武器了。 如此一來,金銀花家族的勢力將穩(wěn)壓四大家一頭,手中的武力用來防衛(wèi)長歌要塞和自 家伯爵領(lǐng)也基本夠用,羅蘭想,至于水底下涌動的暗流,那是培羅該去cao心的事。 這幾天里,他還抽空派出親衛(wèi)抓回了一批造成兩年前邊陲鎮(zhèn)居民餓死凍死的官員,其中就包括財務大臣費雷諾,他們會在邊陲鎮(zhèn)接受人民的審判。 唯一遺憾的是,妄圖焚燒糧草,害死灰狗的罪魁禍首希爾泰梅德伯爵,沒有經(jīng)過審判,便直接死在了戰(zhàn)場上。 如今,長歌要塞和邊陲鎮(zhèn)之間的交通已完全恢復,未來一周內(nèi),每天都會有十多艘帆船,將物資源源不斷的運往邊陲鎮(zhèn)。 羅蘭猜測巴羅夫接下來肯定要忙壞了,又是接收從公爵那里掠奪來的錢幣,又是安置大批移民,也不知道囑托卡爾搭建的臨時木棚弄好了沒。 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想要盡快返回邊陲鎮(zhèn),主持即將啟動的種田大業(yè)。 招待大小貴族們用過午餐,羅蘭打算去睡個午覺時,城堡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長歌要塞教堂的泰羅大祭司。 羅蘭頓時睡意全無。 和邊陲鎮(zhèn)不同,教會在此地扎根已久,不但建設了教堂,還派遣了一名大祭司駐扎于此。 這也是王子決定回邊陲鎮(zhèn)安心發(fā)展的主要原因在教會長久以來的灌輸和影響下,任何一位平民都可能成為他們的眼線,自己想要大眾參與的計劃將處處受制,而且女巫們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也成倍增加。 除非把教堂連根拔起,否則他的改革只會寸步難行。 對于要塞領(lǐng)主更換這種事,教會密切關(guān)注是十分正常的表現(xiàn),羅蘭反倒奇怪,他們能忍到今天才派出代表和自己打交道。 不過來者的身份也不簡單,擔任大祭司的信徒已是教會的高層人物,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