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初媚月(續(xù)6)
字數(shù):16267 2020年2月5日 在思考片刻后,大概是沒有太多信息,曦月最后放棄了,跟我討論起來, 「今天河君也先回去吧,然后晚上的時候,我再打電話叫你過來就好了?!?/br> 「不,這次還是算了?!箮缀鯊膩聿粚﹃卦碌慕ㄗh說「不」的我反而拒絕道。 面對明坂那有些疑惑的表情,我做出了解釋——畢竟,太不穩(wěn)定了。 昨天的時候,我可是在非常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接了電話,然后,在傻乎乎的 情況下,被曦月連哄帶騙的弄過來了。 但是假如考慮到走出校門就會被刷新掉在校園里的記憶,那么失去記憶的我, 在第二次接到身處在校園里的曦月的電話后,會采取什么行動,很難保證。 每次離開校園后,關于里面被改變后的記憶都太過模糊不清了,如果反復接 到電話的話,起疑心的我會不會把這當成惡意的sao擾而不予理會也有可能。 在這種爭分奪秒的關鍵日子,假如因為我的缺席而影響了曦月的進展、甚至 讓她陷入到危機的話,我想,這會讓我后悔一生的。 如果要讓自己不要后悔一生的話,最好就不要猶猶豫豫,反倒耽誤時機。 「這樣子,好是好,只是河君要怎么跟父母解釋呢?」曦月聽完我的解釋后, 一瞬間,我看到她的眼神里是出現(xiàn)了有些高興的喜色的,不過一下子,她又開心 擔心起對我的父母的解釋問題。 「每天都凌晨回去,對于河君這樣家教良好的學生來說很不好吧?!?/br> 「沒關系了,安心啦。我就說學校很快就要進行學園祭了。我交到了學生會 的朋友,所以天天有在幫忙。我這個人比較宅啦,我mama也是希望我可以多交一 些朋友的,只要是做正經(jīng)事情,他們會高興的。」我故意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 子,反而勸慰曦月放心。 曦月有些安心的撫了撫胸口,然后像是還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這樣的話,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河君需要出證明的話,無論是書面形式的還是口頭形式的, 我都可以代學生會的生活委員會幫你出具?!?/br> 雖然還是覺得曦月有些小題大作,在簡單的討論完畢后,我們準備進行下一 個怪異的攻略。 …………………………………………………………………………………… 「按照順序的話,今天是本不應該出現(xiàn)在樓道的鏡子嗎?」今天,曦月 皺眉的次數(shù)好像比起之前多了很多,她揉著眉頭,小嘴泯起,似乎陷入了一個難 解的問題。 「怎么了嗎?」因為不是很明白,我追問道。 曦月轉頭望向對面的教學樓:「不知道為什么,半夜的時候總有點不想走進 教學樓的感覺。好像,會遇到什么東西的樣子。」 「我們不就要遇到什么,才來的嗎?」我一臉的自信滿滿。 「也是呢……」曦月點點頭,有些勉強的吞吞吐吐道。 說起來,我們學校的樓道里,從來就沒有鏡子。 然后,按照怪談的不用本,那不就是要把所有的樓房都跑個遍。與其說是 靈異活,不如說是純粹的體力活。 唯一令人高興的是,會被鏡子招致的惡果似乎也沒有會直接傷害到生命的。 但是各種各樣撲朔迷離、匪夷所思的不幸事故,似乎可以讓曾經(jīng)的高年級學 長痛苦到自閉,可以說,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何況,曦月也明言了怪談的種類很可能會因為學生們流傳的不同本產(chǎn)生具 現(xiàn)的變種,這就更危險了。 而且在進行深夜的跑樓梯尋找鏡子的過程中,說不定會遭遇到其他種類的怪 異,比如說會半夜扮演學生的人體模型、巡視教室的黑影這樣的在傳說中就擁有 移動能力的怪談種類,必須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于是,在天臺上窩了幾個小時,由曦月帶著我做完了當天的作業(yè),然后我再 看著曦月計算學生會的報表和填單,然后在輔助她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簡單計算 后,終于,又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 … 然后,我一臉古怪的看著手中的武器,試圖勸說曦月,「我想……如果對手 只是鏡子的話,應該用不上這么危險的武器吧……」 曦月認認真真的點頭,「的確,如果是原傳說里的鏡子的話,的的確確用 不上什么危險的武器。但是問題在于這次我們要深入到所有的教學樓,在每個樓 道里面排查,屆時,說不定會碰到其他怪談事物。別的都好說,如果保健室的人 偶可以有實體的話,河君手上的武器就可以派上用場了?!?/br> 「哦……」 我瞠目結舌,只能訕訕地閉上嘴,畢竟,我是基本上不會對曦月 說「不」的人嘛。 而且曦月嚴肅正經(jīng)的樣子,也實在難以拿出什么有效的手段反駁。 于是,我只好拿著我的武器——偷偷摸摸潛入到廚房里,獲得的長條剖魚刀 一把,短廚刀一把。跟隨著曦月往著教學樓走去。 因為曦月說過,哪怕是怪談中的怪異事物,也很可能和普通的靈異事件里的 鬼怪一樣,被含有靈氣、神秘、怨氣這樣的武器所傷害。 考慮到深入到教學樓的危險性,她特意帶我去拿了她早就想好的武器,那就 是廚房中的用來剖魚的特制廚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如今不比以往, 要送到學生口里的食物,像是rou類的都是由有屠宰資格經(jīng)過檢疫的供應商送過來 的。廚師們唯一可以大批量而又簡單殺生的食物,也只有淡水里的鮮魚類了。 畢竟……承載了數(shù)千名師生每日飽享口欲營養(yǎng)的關鍵而又重大的任務,這么 多年來,這兩把廚刀的殺生數(shù)量,大概是非常、非常的驚人的吧…… 又聽說佛家有云,眾生平等,所以說,我手中的兩把刀,可謂是承受了無上 怨氣的殺生惡刃——戰(zhàn)陣里的屠戮,比起絕對數(shù)量來怎么可能比得過廚房里的批 量屠宰。 不過這種事情,我覺得看著曦月堅持要自己拿著悠佳學姐那里借來的古刀, 就覺得自己手中兩把廚刀,氣勢上就先天弱了一半。 隨后,我們兩個人盡量往著偏僻、隱蔽的道路上往教學樓走去——這又是沒 有辦法的事情,天色雖說已晚,但是這個時間段也吃不準會不會有人意外留在學 校里,我和曦月也不想溜達一圈后,第二天的校報上就悍然報道出奇奇怪怪的新 聞。 「震驚,學生會生活委員長竟和同班無名男同學夜間無故同跑」,又或者是 「哦喲,重大新聞,明坂大小姐實際上是酷愛古風的Cos愛好者」這樣那樣的。 當然好在,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什么人都沒有遇到,我和曦月安然無恙的走到了為首的棟教學樓,開始 搜查。 無事發(fā)生! 于是,那就進行第二棟的搜查…… 并不需要特別贅述,一連幾棟,都風平浪靜。 大概是多喝了幾口水,半路我想上廁所,在快速的解決完后,出來后,看到 站在廁所外等著我的曦月趴在走廊的欄桿上有些失神的眺望的遠方,不知道心里 在想些什么。 我悄悄地走過去,不過曦月在我開口前就察覺到了我,轉過身來。 「在看什么呢?」我也抬起頭,遠方除了已經(jīng)教學樓外什么都沒有,非要說 的話,此時雖已入夜,但離得睡覺的時間還略顯太早了,可以從這里遠眺的校區(qū) 外的辦公樓們幾乎都已經(jīng)熄了燈,只有通道的一整個豎條保持著光亮。而附近的 居民樓則是像是魔方的格子那樣散散著亮著光——每一戶的光亮,都代表了每個 家庭。 更遠的地方,則是寧靜如水的銀白月光,雖然還是一輪彎月,還是很快就會 變成滿月的形狀吧。 「嗯,嗚……」曦月含糊地應了我一聲,一邊這么說著,她向后退了半步, 剛好和我并肩站在同一條線上。 她好像沒有要立即走動的意思,于是我也就站著漫無目的地遙望著遠方。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在同一個地方遠眺著,如果沒有縈繞在心頭的壓力的話, 簡直就好像是悠閑的賞月一樣。但是能跟曦月這樣站在一起,我還是感到絲絲的 滿足感。 我偷看了曦月幾眼,她的娥眉微蹙著,似乎在思考一個難題一般。 是開口直接詢問呢,還是等著,讓曦月自己說出來呢? 好在,不需要我過多的頭疼,曦月自己就主動的開口起來:「第三個怪異, 是被稱作招致不幸的鏡子吧?」 在得到了我肯定的答復后,曦月顯得有些迷茫,「這個名字,很熟悉。當… …當想到,要和這樣的怪異對決的時候,似乎……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 像我知道它不存在了一樣。不……從結界依舊安然無恙來看,它應該還存在。那 么,就應該是我已經(jīng)和它對決過了??墒?,記憶卻太過模糊不清了?!?/br> 「這樣啊,那曦月有什么線索嗎?」我好奇的問道。 「不,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才頭痛啊?!瓜袷且幌伦邮チ伺d致一樣,曦月 搖搖頭,一臉不勝困擾的背過身,徑直地朝著樓上走去。 我趕忙跟上去。 「說不定,我來過這里?!龟卦抡咀×松恚椭^看著腳下。 我也趕緊努力的查看,不過在我看來,腳下只有非常普通的水泥地面——和 所有樓梯連接口都差不多。 「記 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越是接近這里,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曦月的 表情在焦急中夾雜著焦躁,她抬起腿,接著往上走。 如果有人對我說「直覺」,我一般都會一笑而過。畢竟,我也過了非常中二 的年齡,也不是那些星座入迷的女生,但是,如果是曦月自己這么說的話,說不 定是破魔師自身具有的特殊能力的預示呢。 而且這里是低年級的教學樓,所以平常上課并不會來到這里。而生活委員會 的工作,一般也不會特意的接近教學樓。 像是急于確定什么事情一般,曦月急急地往上走著。這是很少見的情況呢, 樓梯的上方,黑不隆冬的,我握緊著手中的廚刀有些緊張的跟在后面。 所幸,更上一層的樓梯里,也是空無一人,換句話說,也就是沒有敵人。 「還在上面!」曦月看上去越來越篤定了,繼續(xù)向上走去。 一口氣走了好幾層,一下子就從教學樓的中段走到了最頂層,我注意到,曦 月從前幾層開始,幾乎走的就是一條直線,就好像已經(jīng)開始明白了目的地一樣。 「是這里了。」身前的少女揚起頭,用力地抽動著鼻翼吸了幾口氣,就好像 是準備憑借嗅覺來探索一樣。 然后,曦月站定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墻邊,筆直地伸出手放在上面。 簡直就好像漫畫里施法一樣,不過…… 并沒有什么大場面出現(xiàn),只是,曦月像是確定了什么一樣的收回手,用肯定 的聲音對我說道:「是這里了,我很確定,我在這里進行過戰(zhàn)斗。這里,有我的 痕跡?!?/br> 然后,大概是看到我的雙眼都期待的看過去,她的表情又變得害羞起來,用 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說道:「但是,對手的形態(tài)、還有戰(zhàn)斗的過程,已經(jīng)記不清 楚了?!?/br> 曦月用手摩挲著墻壁,沿著墻面行走,「只是,在接近這里后,我心里的印 象是,我沒有輸。但是,以丟失的記憶這么嚴重來看,恐怕也沒有贏?!?/br> 這樣一來,不就回到了原點嗎? 和不知形象的怪談故事進行了一場沒有結果的戰(zhàn)斗,一下子仿佛變成了解密 游戲一樣。 「你看!」曦月突然在墻面的正中央停住了,她叫來我,指著那里說道: 「假如說……學校要放置鏡子的話,應該是這里,最合適吧?」 「好像是吧?」我不太肯定的回道,雖然超市里還有商場里,一般是把落地 鏡這樣的東西掛在中間,但是眾所周知,我們學校的走廊和樓道是不會放這種東 西的。 不過我的回答,似乎已經(jīng)讓曦月滿意了。 她點點頭,繼續(xù)在墻上摸索著。 在曦月就像是要給整個樓道都擦一遍一般,在檢查很久之后,她才終于一臉 了然的樣子,「看來,是一場很激烈的戰(zhàn)斗呢?!?/br> 「那么,結果呢?」我有些期待起來,如果說已經(jīng)戰(zhàn)斗過的話,那么說不定 在和我合作前,曦月就已經(jīng)鏟除了幾只怪異,那樣說不定…… 「還是不記得?!龟卦掠行┻z憾的搖搖頭。 似乎進展一下子又陷入到束手無策的境地,那只能繼續(xù)巡查了,看看能不能 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在從最頂層的樓道口走出來后,眼就注意到的事情是:走廊里,出現(xiàn)了 光! 本來我們學校的每棟的教學樓里的走廊,除了防護學生可能掉下去的加長型 欄桿外,都幾乎是半敞開對著外面。 今天的月色很亮,哪怕是不用特別的照明,也可以把周圍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終究是夜晚,在微光的環(huán)境中,只要有一點光,那光芒就無比的耀眼! 走廊里,出現(xiàn)了光! 我立馬條件反射地拉著曦月躲到了樓道口的門后,然后,思考了一下,印入 視網(wǎng)膜最后的光景——那并非是手電筒或者類似的東西照射在走廊上的結果,而 是教室里發(fā)出來的光。 是教室,在走廊的那一頭,從其中一間教室里敞露著光。 這可是罕見的情形啊,我看了看手機,離下課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個小 時了。這個時間,雖然離睡覺的時間還有點遠,但是哪怕是社團的解散時間也早 到了,按理來說不太可能有人逗留啊。 我望向曦月,她也很有默契的看向我。我們兩個人互相點頭致意后,細步輕 聲的朝著那間教室走去。 然后,借助了教室里發(fā)出來的光,我看到了令人震驚的景象——活動著的人 偶。 或者該說,就像是保健室,或者是教授人體生理知識的,那種模擬成人形, 有時候還會帶著貼紙標注各種各樣器官位置之類的人偶,居然好幾個,宛若活人 一樣或坐或站地呆在教室里。 不,說是開會,還太不貼切了,更準確的 來說……看到那幅情形后,腦袋里 最容易出現(xiàn)的,果然還是上課吧。 為首的一個人形手持著教鞭,搖頭晃腦地背對著我們,不斷地敲打著根本就 沒有任何文字的空白黑板。 而在它的講臺下,本該是學生的座位上,零零散散的坐著好幾個人偶。 人偶的數(shù)量不多,所以大多數(shù)坐得很開,有兩個坐在前三排的位置,雙手并 排的放在桌上,頭仰著不斷地隨著教鞭的敲打而細微的移動,好像在非常認真的 看著這無字的天書一般。 而居中的好幾個人偶,則是看上去沒有那么認真。一個竟然是拿起了可能是 學生遺留的鏡子,不斷地調整著鏡子的角度,手上拿著梳子在根本就沒有毛發(fā)的 光禿禿外殼上梳理著。另一個則好像是偷看手機或者一樣,低下頭不知道在 干什么。然后還有幾個也是心不在焉的時而看向黑板,時而低著頭看著桌子,好 像桌子上有什么很有趣的東西一樣。 而最后倒數(shù)幾排的人偶更加紀律散漫。有一個是徹底的趴在桌上,假如不是 明知道它是人偶的話,這就是一副打瞌睡的模樣。而另外靠成同桌的則是兩個一 起搖頭晃腦,好像說著悄悄話一般。 我只是呆了幾秒鐘后,就恍然驚覺,這不就是我們學?;旧纤械慕淌依?/br> 的日常嗎? 人體模型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這樣自發(fā)的坐在教室里,模擬著白天活生生 的學生,構建出一副學院眾生像。 附帶一句,大概是因為人體模型本身并沒有特意地給它們塑造出嘴巴,所以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全都是寂靜無聲的——除了那不斷敲擊著黑板的聲響外。 我和曦月就好像看著滑稽啞劇一樣的看著教室的一暮暮情節(jié)。 學校里會跑動的人偶,似乎是一個全國性質的通用怪談了。不過我們學校的 如此別致,不跑來跑去的去嚇唬人,卻坐在教室里模仿學生。 問題也就出在這里,因為實在是太像了,以至于一眼就可以辨認它們在干嘛。 看著那擬似學生和教師的舉動,以及那類似人體的構造,越是看著,越是覺得從 身體里面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一種相當?shù)膮拹?,就好像是所謂的恐懼谷效應吧。接近人類,卻不是人 類的玩意兒,特別容易觸發(fā)這種情況。 還得提上一句,比起其他幾個怪談,也就是有結局的怪談故事,人形模型, 似乎并沒有所謂的開頭、結尾。 在學校里口口流傳的故事無論怎么發(fā)展,一般都是學生看到了人形模型,就 會發(fā)出一聲尖叫,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走,這樣的告終。并沒有提及人偶本身的下 落。 「這?」我看了看曦月,然后被她拉得蹲在地上。 曦月伸著手,安慰一樣的輕輕地在我的手背上拍打幾下,她的臉靠近著我, 沉聲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br> 「那要怎么辦呢?」我有些惴惴不安地問著曦月。 比起之前的兩個怪異,這次的意外的是以實體的形式展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哦, 雖然那火柴棒一樣的微型篝火也是有著可以捻拿起來的實體,但是在測試過之后, 還是有著相當程度的非邏輯現(xiàn)象,更重要的是,篝火的本身是靜態(tài)的可以任由我 們擺弄。 而眼前的這些模型,毫無疑問的具備物理上的移動能力。而且考慮到模型應 該是用凝膠或者是其他性質的塑料這樣的東西構成的。 換句話說,哪怕是不考慮到超自然的情況,它們也是具備物理對抗的能力。 剛剛一眼掃過去,教室里的人偶少說有七、八個。據(jù)說古代非常厲害的武士 們使用名刀,在窄室里可以很輕松的砍殺一小隊人。但是這對于異類是否通用… … 但是曦月已經(jīng)立馬做出了決定,「事不宜遲,河君去堵住后面的門就好,我 從前門進去。」 「打得過嗎?」 我嘀咕了一句,腦袋里覺得一陣不安,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隨著曦 月貓著身子摸過去,我不干,也得干了。于是我強壓住這感覺,走到教室的后門。 隨后,宛若警察上門一樣,曦月那修長的小腿踢開了門,昂首的走了進去。 我也正好地出現(xiàn)在教室的后門,一下子形成了包夾的態(tài)勢——只是,以兩個 人包夾著接近十人份的人形模型,很難說是哪方包圍哪方。 我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廚刀,做好的決一死戰(zhàn)的準備。 在突如其來的襲擊發(fā)生后,在講臺上的,模仿著老師的那個人偶的身體,像 是被驚嚇一樣的大幅度的抖動了一下,連連后退了幾步,然后左右打量了一下我 和曦月后,一揚手指了指我。 而在它的動作開始之前,那些裝扮成「學生」的模型早就站 起身來,就好像 是面對恐怖襲擊一樣亂成一團的跑來跑去,等到「老師」的動作發(fā)動后,就好像 是找到了目標一樣,所有的人形模型,全都沖著我的方向涌了過來。 在我的余光中,曦月彎腰前沖,從門口到講臺間的距離仿佛一步間就踏過了, 從學生會長那借來的古刀寒光一閃,出鞘揮砍向那教師人偶。 然后,我就沒有余裕關注曦月那邊了,坐在后排的人偶一馬當先的沖到我的 面前。 慌得我趕緊揮動著殺魚的廚刀,朝它砍去。 對方也舉起手,就好像是消防演習那樣的,抱著腦袋這樣的重要器官,不管 不顧地沖著我撞了過來。 據(jù)說高手對決,勝負只在眨眼間。前一刻,我的手腕覺得一陣砍中了什么的 受力感,下一刻,它的腦袋也毫無花巧地撞到了我的胸口上。 然后就是胸前一痛,就是眼前的情景飛快地往后退,本來手中的另一把更專 精于刺的廚刀還沒遞出去,不過恍惚間似乎是因為對方的體型太像人了,手只是 一抖,本能地從它的腋下穿了過去。 再接著,后背和后腦勺都發(fā)出悶地撞擊的疼痛感,視角變成了揚起能看到走 廊上的石灰墻面的地步。 就在我才意識到我被壓倒的瞬間,在個人偶身后,又一個人體模型大邁 著步,張開雙臂,高高地跳了起來…… 雖然回想起來,好像也沒有高到離譜,只能說是正常的那個高度的成年人所 能跳到的高度。 最新找回4F4F4F,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