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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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沒有臉。 不,應該說,那已經(jīng)超出了人類的范圍。 我仔細的觀察著這個明顯超出常識的怪異之物,感到害怕的時候卻又覺得隱隱有一絲興奮。 這便是她那邊的東西嗎? 我仿佛終于觸及到了一點她之世界的邊界,為此,甚至恐懼都從我心中漸漸的淡去了,直到—— “啊~我好害怕啊~那是什么東西~~” 某個我極為厭惡的存在一邊拖著長長的語調(diào),一邊撒嬌似地黏到她身上。 “太過恐怖了所以干脆殺掉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掏出一柄手槍,對準了下面的異形?!白訌椖懿荒軞⑺浪兀俊?/br> “可以試試看哦,不過我覺得只能招來警察吧?!鄙倥f道。 她伸出一根指尖,抵著少年的額頭,將他推開,然后站在窗前,做出手槍的姿勢,比了個射擊的動作。 窗戶是開著的,畢竟在悶熱的夏天,沒有哪個人會想把窗戶關上,哪怕有蚊蟲在。 所以從少女指尖迸發(fā)的光芒精準無誤的穿過窗戶,命中了那異形的核心。 爾后那異形猝然倒在地上,不動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少年皺眉。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即使少女推開了他,他的手還放在少女的肩膀上。 “哦?你感到驚訝嗎?”少女似乎早有預料,笑吟吟地看著他。“早就說過了吧,你的無效,對我是無效的,因為根源不一樣嘛?!?/br> 夜風揚起了她的長發(fā),紅色的眼眸之中,那屬于夕陽的色彩也仿佛被夜色浸染,沉淀下來,凝聚成另一種紅色。 “欸~好不公平啊,那邊的不知名君,好歹也來抱怨下嘛,”太宰治臉拉的老長,“槍擊都弄不死的東西,怎么可能被我們解決嘛~” “也沒說要你們?nèi)ソ鉀Q那樣的東西呀,”少女輕松地笑道,“這只是對現(xiàn)實世界的映射,解決了現(xiàn)實世界的人心,這些也沒有了?!?/br> “哦?那你又是什么東西呢?”太宰治敏銳地看著她。 “如你所想,我是介于幻想與現(xiàn)實的中間,存在又不存在的某種事物。”少女漂浮在空中,調(diào)皮地行了個禮?!叭缃瘢呀?jīng)和那邊的阿葉締結(jié)了契約喲~”她忽然閃現(xiàn)到我背后,親昵地摟著我的脖子,笑吟吟地說道,“剛才只是一個演示,實際上,能命令我的只有我的主人,然而目前能解決異形的也只有我,無法同時解決這兩樣,你就無法回去哦~太宰先生~” “.......”聽到她的話語,太宰治或許聽出了她二重意思,審視般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長長的嘆了口氣,“哎~~~~真是輸了~~~好吧好吧~~” “這可是會死的呢,”少女笑瞇瞇地補充道,“稍微拿出點干勁來吧?” “哦?~”太宰治聞言,“吶~為什么連我想死也知道呢?~” “為什么呢?~”少女張口說了幾個詞語,但是那聲音還未到我耳邊就消散了。 “聽不到啊?!笨粗覀兠H坏纳袂椋y得有點失落的嘆了口氣,“嘛,也行吧?!?/br> “沒關系的。”我說道。 雖然其實并不是沒關系,不過如今已經(jīng)不再是我們的二人世界,另一邊還多了個不知為何就是莫名看不順眼的人,我也下意識的拿出了應付他人時的態(tài)度和語氣。 “只不過是一場互利互惠的合作而已,對吧,太宰治君?”我揚起虛假的微笑說道。 然而對視的時候,我在他臉上看到了幾乎同款的笑容。 ........ 漫長的沉默之后,最終還是被她的笑聲打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了半天之后,擦了擦眼淚,說道,“吶,你們就稍微真誠一點如何?” 他的笑容逐漸從臉上淡去,我知道我的也是。 “誰要對這種家伙真誠。”我和他異口同聲地說道。“不對嗎?” 然后同時扭頭看向她。 “....噗哈哈哈哈哈!”她又笑開了,“不行了,你們,哈哈哈哈哈哈....” 很不爽。 非常的不爽。 我現(xiàn)在想過去拉她的手,但是不用想就知道,對面那個混蛋想的應該也是一樣的事情。 這樣一來只要比對方更快....! “你們,是同時哦?!鄙倥苁菬o奈的看著我們說道。 “......嘖。”我們異口同聲的嘖了一聲。 “真是相像啊。”她歪了歪腦袋,彎起嘴角?!澳銈冋娴牟皇悄睦锸涞挠H兄弟嗎?” “誰要跟他有血緣關系?!蔽覀冇终f道。 “反正無法避免嘛?!彼f道,“姑且忍忍吧?” 抗議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的眼睛明明白白地說著這一句話。 我們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 第二天,少年便以朋友的名義,在父親的別館中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