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綁架.馳落》h
番外三h
星夜蟲鳴,聲聲入耳。 少綰醒來發(fā)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套,白色的帷幔。一看便知道那不是她的床——這不是第一次了。 而墨淵,就睡在她身邊。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發(fā)現雙手竟然被縛神鎖捆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 她定神想了想。前些日子,墨淵每日夜里都會宿在她的章尾山鳳霰殿,早上再起個大早趕回昆侖虛上早課。天下大定之后,墨淵一共提了一萬四千七百九十六次親;她一共把聘禮退了一萬四千七百九十六次回去。著急的折顏替自己這個對女人一根筋的賢弟惋惜,只覺得如此拉鋸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暗地里提點了他幾次。后來墨淵總算是想通了,婚禮不過就是個名頭,撈點實在的才是正經事。所以從那之后,他便干脆每夜都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地宿在了少綰的鳳霰殿。 其實有時少綰也會心疼他早出晚歸兩頭跑。但是,一族女君的擔子,怎么也是沉過了墨淵這個和平時期里司戰(zhàn)掌樂的教書先生。她于心有愧的時候,便會在夜里投桃報李地多配合他幾次。這一招對于墨淵來講,倒是頗為受用。 可如今,她究竟是犯了什么事,讓這個一向能忍的溫吞娘炮,昨夜里直接提劍沖入鳳霰殿,將她扛回昆侖虛,還這么綁了起來……少綰蹙著眉想了半天…… 哦!前些天里氣溫驟降,又遇到魔族百年一次的盛大祭祀要親力親為的cao辦,少綰忙到子時之后才回了寢屋。等候多時的墨淵,對她又是一頓床頭床尾的折騰,夜里累到什么時候睡著的都忘記了。一覺差點睡過了祭祀吉時,奉行在門外好拍了一陣才將她叫醒。她只好將手邊的女君朝服一批,便要梳洗出門。 誰知剛邁出一步,墨淵便拉了她的袖角,啰啰嗦嗦地一定要她添些衣服再走。她不聽,甩開墨淵,結果這死娘炮一個定身訣給她定住了。楞是翻箱倒柜找了一件厚外袍給她披上,才解了訣放她走。 然后少綰就預料之中的,在七大魔君,各位魔族長老和萬千魔族子民的眾目睽睽之下,誤了吉時…… 少綰氣急,墨淵卻是一臉云淡風輕,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高半分地反問她,“吉時誤了還能再推演下一個,你凍壞了我去哪里再找一個?” 少綰只覺得本來是一腔鐵拳的怒火,出手卻落在軟綿綿的枕頭上,渾身使不上力,心里還更憋屈。但她也知道墨淵的性子,是不會跟她針鋒相對的大吵一架。少綰自覺沒趣,只好躲回章尾山關起門來生悶氣。 于是,墨淵就有好幾天沒能宿在鳳霰殿;當然也是有好幾天沒見過少綰了。墨淵多次求和未果,又不知是得了哪位高人指點。昨日夜里,這位忍無可忍地上神,終于直奔她的鳳霰殿。將正泡在浴池里的少綰撈起捆好,搭了件外袍。又在少綰成千上萬的魔族親衛(wèi)圍攻下,既沒有傷到任何一人,又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直接將少綰綁回了昆侖虛。 所以現在,她就只能乖乖躺著,眨巴著眼睛看著睡熟了的墨淵。 沒穿上衣,沒穿褻褲,少綰被扒得干干凈凈地裹在墨淵白色的軟被里。被子有墨淵身上清新的香味,有點像往生菩提,更像是濕漉漉的青荇。 昨晚墨淵應該是給她施了昏睡訣,不然以少綰的脾氣,當夜非要拆了他的昆侖虛不可??扇缃袼采柫艘挥X,好像覺得也沒什么好生氣的。畢竟,把這個悶sao的娘炮逗得暴跳如雷,是一直以來最能夠讓她開心的事情之一。 她輕輕動了動手,繩子綁的不緊不松——不會覺得不舒服,又讓她跑不掉。少綰尋思著如何在不驚醒墨淵的情況下,自己松了手上的繩鎖。 很難。特別是墨淵還緊緊摟著她,腿纏在她的腿上,雙手交叉將她牢牢固在胸前。她在移動間,不小心蹭到了墨淵的胸口——他還穿著內袍,腿上也有長褲,她松了口氣。 但是這口氣似乎松得太早,墨淵抬起了頭,睡眼惺忪地看了她?!澳阈蚜?,”墨淵才醒過來,低沉沙啞的聲音輕輕暈開在少綰耳邊,顯得格外性感。他現下應該頭腦還沒有完全清醒。少綰卻迷離間忽然覺得墨淵溫熱的大掌,緩緩游移在她的腰間。往下,來到了臀部;再往前,來到了兩腿之間…… “停!停!”少綰慌忙命令到,墨淵停下手中的動作。好似睡意也被驅散了兩分,望著她依然是一臉的嚴肅,“你太輕了?!?/br> “嗯?” “我說你太輕了,”墨淵說這話,已經翻身在上,將少綰在身下牢牢固住,“昨晚抱你回來的時候,我就在想怎么能將你養(yǎng)胖一點。” 少綰看著他的如墨深眸,一時丟了所有言語。墨淵緩緩起身,坐在少綰身邊,緊盯著她看。少綰忽然覺得有些緊張,哆哆嗦嗦說,“把衣服給我穿上?!?/br> “哦?”墨淵好似才回過神來,笑笑,雙手不慌不忙地去解自己身上的內袍,“是,為了公平起見,我也不該穿衣服。”說話間,他已經褪去了上衣。精壯的胸膛,寬闊又有安全感的臂膀,腰腹部線條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再往下是…… 少綰吞了吞口水,將視線移到一邊。 “你快將我解開,”少綰扭頭回避著墨淵的視線,將雙手往墨淵面前一送,似乎有些不高興的語氣。 墨淵笑著,接過她的雙手,然后稍微松了一邊。少綰驚詫——在床第之上,這娘炮還是第一次如此聽她的話。正抬頭看他,墨淵卻一個欺身,再次將她鎖在身下。少綰的手被舉過頭頂,鎖在了床頭之上,而墨淵的膝蓋正若有似無地抵上她的腿間。 “既然綁了你,便沒想過要解開?!蹦珳Y說著話,掌心緩緩游移在她的肌膚,一陣陣酥麻,激得少綰全身僵直,瞪大了眼睛,呼吸紊亂。少綰余光似乎覺得天已經開始漸漸亮起來,“你要上早課了……”似乎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可是全然無用——墨淵根本沒搭理她。 他將頭埋在少綰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少綰似乎微微抖了一下。她聞起來像某種香甜的水果,可是,還帶著一些烈焰的味道。墨淵一只手扶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將她被困在床頭的雙手再向外推,抬頭緊緊視進少綰的眼里。 “昨日我便讓疊風知會下去,今日的早課取消了?!?/br> “哈?……這樣不好吧……” “無妨,”說話間,少綰只覺得墨淵離得自己越來越近,他身體的某個她非常熟悉的部位,正在發(fā)生著她非常熟悉的變化?!敖癯繜o事,不如,就要了你吧?!?/br> 話音方落,墨淵便笑著舔了舔少綰發(fā)燙的耳垂。修長蒼勁的大掌直接罩住了她一側的瑩軟,輕緩的揉捏。少綰只覺得大腦瞬間空白,情不自禁的嬌吟溢出朱唇。 這一聲輕哼,像是無形之中給了墨淵一劑最好的藥,他將置于少綰腰間的手順勢向下,往她兩條瑩白的腿心而去。 “放……放開……”少綰的聲音已經有些微顫,任雙腿如何夾緊,也逃不開墨淵指腹揉捻在珍珠上的酥麻。 “綰綰同我慪氣這么幾天,是不是該補償補償我?”墨淵清新的溫熱氣息盤踞在雪白優(yōu)美的細頸上,白到透明,吹彈可破的皮膚讓墨淵受了誘惑一般,張口便輕輕銜住了少綰纖美的細頸。唇舌翕動,似乎如玉肌膚都在他的口中顫動。 “啊……不要……動……”少綰正在迷離之間,只覺墨淵修長的指腹已經捅入花 xue,花徑像是忽然受驚了一般,緊緊吸住異物。聲聲嬌 yin,已是哀婉媚骨。有些黏稠的花液,順著墨淵的指間淌下。墨淵便抬起少綰的玉腿在身體兩側,迫她與自己四目相視。 少綰只覺眼前都是水霧,好似結了一層霜,低頭便看見墨淵已經昂揚擎天的碩大,堪堪抵上自己綿軟玲瓏的嬌xue,一個是春水的嬌媚,一個是虎狼的剛猛。墨淵的碩大不由分說地頂上了她濕暖的小口。 “啊……慢點進……”少綰吟喔著,腰肢有些扭動,好似想逃開這樣的進攻,可惜雙手被捆著,雙腿被牢牢把握著,她毫無辦法。一時間,柳眉輕蹙地一仰頭,只覺腿間要被撐裂了一般。 “唔……”只聽墨淵也是一聲悶哼,腰下重重一沉,灼熱便占據了她整個甬道,層層疊疊的嫩rou一時吸絞地他骨頭都酥了。 好幾日未有歡愛,墨淵此時已經顧不上少綰嬌媚的哀求,健碩的腰腹一沉一提,便頗有節(jié)奏的律動了起來。他只覺得少綰的嬌嫩細膩緊緊裹在下腹的灼熱上,只讓他亢奮地越來越猛烈。 “啊……??!墨……墨淵!”少綰無法反抗的雙手只能緊緊抓住綁在床頭的繩鎖,整個床榻被兩人帶得吱呀作響。墨淵不知道少綰用這樣浸著水的聲音喚了他的名字,到底是讓他再激烈些呢?還是柔緩些? 既然不知道,那便隨了自己的心意吧。于是墨淵再次加快動作,狂野沖刺。 少綰只覺全身觸電般的絲絲炸開,好似喘息都頓了幾秒。她只能緊緊繃著一雙玉足,張著嘴難耐地蹙眉喘息著。強大如墨淵,此時也不免被眼前的春光紊亂了呼吸。他俯身下去,穩(wěn)住了那張姝美絕倫的緋色玉容上的檀口妙舌。唇齒間的纏綿絞吸中,墨淵的動作幅度越發(fā)地大。 “唔……唔…… ”少綰淺淺呼吸著,漸漸攀上極致的巔峰。 “綰綰……我不準你,再離開我……”說話間,墨淵的眼里多了一分涕淚的酸楚。他覺得,世間再是不堪,只要還有她在,那便是有天長地久的可靠。 清晨露起的昆侖虛,旭日東升,光線暖郁的床幃間,赤誠相對的兩人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她中有他。一次一次的快速重合,深深地連接,如同這么幾十萬年,縱使年輕的清苦,倉皇的歲月,也沒有將兩人分開。 年深月久之后,他們都成了彼此身體的,生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