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出事
助理將外套披在倪醉身上,她一邊系襯衫扣子一邊往樓上走,中間一顆扣子已經(jīng)掉了,到祈言身旁站定,微仰著頭看他,她知道他肯定看出來陸琛的狀態(tài)過了。 祈言勾一勾嘴角,抬手拇指蹭著她唇邊,擦她已然亂掉的口紅,“回酒店?” 她點頭。 剛進(jìn)套間,祈言將她抵在玄關(guān)柜,單手撐在她身側(cè),低下頭就開始深吻,另一只手扯她的襯衫扣,嘩啦一聲響,一粒粒紐扣掉落在地毯上,落地?zé)o聲,手繞到她身后解開內(nèi)衣環(huán)扣,熱吻不停,手從松散的內(nèi)衣里推擠進(jìn)去,揉捏著她的胸,拇指挑撥著那一粒。 倪醉回應(yīng)著他,抱緊他的肩身,兩人身體都發(fā)燙,轉(zhuǎn)著圈的倒在床上,她開始喘息,祈言這才停,別開臉,炙熱的雙唇覆上她的脖頸,推高她的內(nèi)衣,含住她的乳尖,細(xì)細(xì)的咬,倪醉手肘用力,微微撐起上半身,脫下襯衫和內(nèi)衣,手往下伸,解他的休閑褲繩。 他配合,騰出手脫褲子,呼吸很沉,膝蓋跪在她身體兩側(cè),物件放在她的乳溝處,雙手將她的胸聚攏,在她乳間抽動。 倪醉也想要他,喘息輕吟聲不斷,抬手自己聚攏著胸,祈言懂她,騰出手伸到她身下,她用的衛(wèi)生棉條,隔著一層薄薄的內(nèi)褲,食指揉弄她G點,身下動作不停,手指也不停。 兩人一起到了。 祈言在緬甸陪了她三天,買了食材在酒店給她做銀耳湯,調(diào)理她的生理痛,臨近年前公司事多,沒辦法多待,走的那天倪醉也沒時間送他,她得去片場,唐磊開車送的他。 倪醉這段時間感覺有點奇怪,回酒店的時候總感覺有人盯著她,回頭看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進(jìn)電梯,想了想,側(cè)頭看唐磊,“這幾天你有看見什么奇怪的人出入酒店嗎?” 唐磊抬手按電梯,搖頭,看她一眼,“怎么了?” “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 唐磊抿唇,“是不是最近太累?太敏感了?” 倪醉緩慢的點了點頭,“可能吧。” 唐磊接著說:“沒幾天就拍完了,再堅持堅持?!?/br> 雖然唐磊說是說她太敏感了,但還是怕有個萬一,這兩天跟另一名助理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挺安全,倪醉也就沒在意了。 電影拍攝的很順利,在預(yù)期時間內(nèi)結(jié)束,當(dāng)天并未回國內(nèi),越彬在一家夜店包場,劇組舉行慶功宴。 倪醉一心想回國,卻也沒有辦法,導(dǎo)演安排的慶功宴,整個團隊都在,她也只好留下再多待一晚。 晚十點,眾人動身去了酒吧,人特多,氣氛也挺足,聊天喝酒玩游戲。 倪醉架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給祈言發(fā)微信,等了好一會他都沒回,她癟癟嘴,放下手機,喝了口威士忌。 江安琪挪過來坐她旁邊,遞給她一杯雞尾酒,“嘗嘗?” 倪醉看她一眼,舉了舉手里的酒杯,“我習(xí)慣喝這個?!?/br> 江安琪笑了笑,還端著那杯雞尾酒,“這個味道不錯的,你試試唄?!?/br> 倪醉也不好太駁她的面子,一杯酒而已,沒所謂,接過來跟她碰了碰杯,仰頭喝了,又拿起手機看微信,祈言還是沒回,她起身,環(huán)顧一下場內(nèi),沒有洗手間的標(biāo)示,側(cè)頭看江安琪,“你知道洗手間在哪嗎?” 江安琪抬手,食指指向一條回廊,“拐進(jìn)去直走?!?/br> 倪醉點頭,禮貌道謝,往回廊上走,回廊燈光調(diào)的很暗,震耳欲聾的電音遙遙傳來,走了一半,感覺腦子有點沉,她撐住墻,晃了晃腦袋,眼神也變得迷離,身子開始發(fā)軟,心跳的頻率開始增強,喘息的聲音變重,她瞬間想到江安琪遞給她的那杯酒,可是她想不通為什么,扶住墻轉(zhuǎn)過身,想回場內(nèi)。 沉重的腳步聲變近,她抬眼,燈光太暗,看不清那人的臉,但雙臂上的紋身她有印象,那人開始跑,倪醉慌了,又轉(zhuǎn)過身快速往反方向跑,這里根本不是洗手間,看著像是放雜物的倉庫,她推開門,快速反鎖,背靠著門,急促的喘息,腿開始發(fā)軟,身子往下滑,跌坐在地上。 拍門聲響,緊接著那人開始撞門鎖,一聲聲的巨響。 倪醉拿起手機,面容解鎖,是祈言的電話界面,她想也沒想就撥通,關(guān)機,她又掛斷,翻唐磊的電話,撥通,連線聲在耳邊響著,她捂著心口,沒人接,她再撥,一聲聲的“嘟——”,然后傳來忙音。 門鎖開始松動,倪醉眼前開始變得模糊,瞥見旁邊放著一個瓷器花瓶,她夠過來,用盡全身力氣砰一聲砸碎在地上,沉沉的呼吸著,鎮(zhèn)定心神,給陸琛打電話,手機擱耳邊,偏著臉夾住手機,撿起一塊碎片,毫不猶豫在手臂上劃下去,頓時出血,疼痛刺激,腦袋清醒一瞬。 第三聲“嘟——”響,陸琛接了電話,聲音幾乎被嘈雜的電音淹沒:“喂?” “幫幫我,回廊倉庫,我被人困住了……”倪醉強撐著說完最后一句話,渾身脫力,手機從手里滑落,嗒一聲落地上。 同時門鎖徹底被撞開,倪醉被撞的整個人往一邊倒,她握緊手里的碎片,慢慢往角落里挪,直到后背靠上墻。 那個花臂男走進(jìn)來,抬腳重重的碾碎還未熄滅的手機屏幕,倉庫里頓時徹底昏暗,聽覺變得異常靈敏,他走到倪醉面前,蹲下身,捏著她的臉頰,“還記得我嗎?是不是跟你說過多管閑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倪醉整個人都在發(fā)抖,被他捏的臉頰生疼,抬手用碎片胡亂的劃他的手臂,花臂男吼一聲“cao”,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倪醉腦袋往一邊偏,右邊臉頰火辣的疼,他還不解氣,拽著她的頭發(fā)往墻上撞,她開始耳鳴,痛,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花臂男又動手扯她身上的裙子,嘩啦一聲響,衣服被撕裂,他湊近,氣息拂在她耳廓:“沒想到在這碰上你,都成明星了?夠漂亮。”而后開始咬她的脖頸,很重,皮帶卡扣聲響,手繞到她臀后扯她的安全褲。 倪醉胡亂的扭著身子,可是全身毫無力氣,根本沒用。 倉庫外腳步聲開始近,花臂男慌了,又怒吼一聲“cao”,匆忙起身,往倉庫外跑。 倪醉終于緩過來一口氣,蜷縮著身子,陸琛快步走進(jìn)來,將她攬過來,靠在他身上,“沒事吧?” 倪醉意識開始渙散,眼睛緩慢的合攏,“祈言……” …… 再次恢復(fù)意識,倪醉緩慢的眨了眨眼,朦朧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室內(nèi)燈光調(diào)的很暗,環(huán)顧四周,陸琛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指間燃著一根煙,零星一點火光,忽明忽滅。 倪醉手肘用力,緩慢的撐起身子,痛感侵襲著全身,腦袋、臉、身上,陸琛上前扶她,她道謝,靠坐在床頭,身上穿著件浴袍,緩了一會兒,慢慢挪到床邊,抬頭看陸琛,“我手機呢?” 陸琛轉(zhuǎn)過身,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遞給她,屏幕碎了,但還能用,她開鎖,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她翻通話記錄找祈言的電話,他打來十幾通未接電話,最后一通是快凌晨三點,接了,通話時長半分鐘。 倪醉瞬間抬頭,“你接他電話了?” “接了。” 倪醉捋一下發(fā),深吸一口氣,撥通祈言的電話,寂靜的室內(nèi)手機連線聲響著,數(shù)不清“嘟——”多少下,而后傳來忙音,她再撥,還是沒人接,卻也沒人掛斷,她反反復(fù)復(fù)的撥通,一遍遍的聽著最后的忙音,而后起身,問陸?。骸霸趺礇]把我交給唐磊?” 陸琛往沙發(fā)上坐,雙肘抵著膝蓋,沉沉答:“他喝多了?!?/br> 她猶豫著開口:“我們……沒發(fā)生什么吧?” 陸琛拿起煙盒,抽出一根叼嘴里,微側(cè)頭打火點燃,深吸一口,抬眼看她,緩緩答:“做了。” 他被一股強烈的怨念和嫉妒困住,所以他說謊了。 倪醉愣住,看著他,眼底瞬間變得猩紅,長吁一口氣,光著腳往房間門口走,陸琛起身,快步上前拽住她手腕,倪醉轉(zhuǎn)過身,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眼淚不可控的往下掉,嗓音撕裂般的沙啞:“我以為……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你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對我做什么的……” 陸琛暗自深呼吸,拉著她的手沒松,“為什么是他?你跟他才認(rèn)識多久?我愛你了多久?” 倪醉掙開手,抬眼看他,視線被模糊,指尖在顫,“以后兩不相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