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桔梗
十九·桔梗
雨勢漸收,遠處的天空呈現(xiàn)出一種朦朧的月白色,恍惚間倒像是有光露了出來一般,不知是不是剛才那場驟降的大雨把天空破了個口子,煥出了些不同于黑夜的色彩來。 高仇把女兒抱在懷中,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眷戀的吻落在她清香的發(fā)頂,柔聲說,“雨停了。” 高奚動了動,嗯了一聲,卻還是賴在他的懷里。 要是以往,高仇恐怕會調(diào)笑她,可現(xiàn)在看著女兒對他依賴不舍只有滿滿的心疼。 曾幾何時,她寧愿孤獨一個人也不要待在他的身邊,他見過她的堅強,所以現(xiàn)在窺見她的脆弱更覺心絞。 他突然就不敢想她為什么這么怕分開,他的手就在一層薄紗上堪堪停下了,深怕揭開它只會讓她鮮血淋漓。 他怎么忍心。 “乖,我們回去了好不好?”他的嗓音沙啞著,卻透著無盡的疼愛。 高奚也知道他們不能在車上這樣耗下去,于是抬起頭看她,眼里透著溫潤的情愫,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水,日出前的曇花一現(xiàn),等日頭和風(fēng)塵起了就會消失不見那樣,短暫卻美好。 高仇就算無時無刻不牽掛著她,內(nèi)心也會被這樣的眼神再次觸動。 高奚捧著他的臉,吻落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一般,高仇只來得及回味那一點溫暖,她便起身回到了座位上穿起了衣服。 等到二人都整理完畢,高仇才重新發(fā)動了車子,駛向回家的路。 下車的時候高奚腿一軟差點摔倒,幸好被他眼疾手快的抱在懷里,她的臉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 “要抱還是要背?”高仇心里一片柔情,無論任何要求,都只等她開口。 高奚唇邊綻出明媚的笑意,光明正大的撒嬌“要背~” 于是人高馬大的高警官蹲了下去,等她覆到他的背上,穩(wěn)穩(wěn)的站起。 高奚手臂交纏,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咯咯地笑起來,“爸爸最好了?!?/br> 高仇邁開步子,沉穩(wěn)而矯健,語氣卻輕松,“不然呢?!?/br> 也只有我能對你好。 一直背著他的寶貝回到家里,小姑娘一路上兩條纖細的長腿蕩來蕩去的,口里含糊不清的哼著他沒聽過的調(diào)子,輕松且愉悅,于是連著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把她放到沙發(fā)上,轉(zhuǎn)身雙手撐在她兩磅,壓近她的臉,細細的打量她,“明天要不要我送你去?” 高奚也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眼里只有柔和的笑意,“你不怕大伯母打你呀?” “哼,她打的過嗎?”他隱隱透著不屑,“再說了……我不得見見我未來的‘女婿’?” 高奚啞口無言,流露出無奈的神色,看的高仇噗嗤一聲笑出來,“行了,逗你玩的?!?/br> 掐了把她柔軟的臉頰,直起身來,“去洗澡,然后睡覺?!?/br> 高奚拉著他的手,借力站了起來,卻幾乎撲進他的懷里,“那要一起洗嗎?” 高仇玩味的笑著,摸了摸她的耳垂,“你要是不介意明天交朋友遲到,我就不介意今晚好好伺候你。” 高奚噗的一聲笑出來,眼神卻像長了鉤子,“我當然,不介意。” 他眼神一暗,一把抱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就往浴室走去。 好吧,誰還在乎什么相親對象。 高奚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潔白的嬌軀在深藍色的被單上伸展著柔軟的四肢,如同一尾白魚沉浮在深海里,靈動和慵懶并存,魅惑和純潔一體。 等高仇從浴室里出來時,看見的就是她這一副幾乎顛倒眾生的模樣,他用帕子擦著頭發(fā)的手就這樣頓住了,明明見過太多次她的胴體,卻還是一次次被誘惑,她就像來自深海的女妖,擁有著引誘凡人的空靈歌聲,讓眾生心甘情愿的和她進入無邊深淵。 實在是無一處不美好。 她看見了他,唇邊頓時勾出與她嫵媚身姿截然不同的笑來,單純而欣喜,眼神明媚清亮。 她向他伸出了手,“過來呀?!?/br> 高仇啞然失笑,還真像要吸人魂魄的妖精。 邁著大長腿走了過去,坐到床邊,她軟若無骨的身子即刻靠了上來,貼在他堅實胸膛上,白皙的手掌放在他的腰際,抬著頭,眼神亮亮看他,而后手指向下一勾,搭在他腰間的浴巾便散開了。 高仇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的黑發(fā)里,從上至下順過,高奚也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視線糾纏不休,他卷著她的發(fā)尾,還有些微微的濕潤,涼涼的繞在他的手指上。 他磁性的嗓音玩味的響起,“想怎么玩?” 高奚靈動的雙眼眨了眨,眼里好像出現(xiàn)了一圈圈散開的波紋,蕩漾到人心里去,她蔥白的手指下移,捏住了他尚還沉睡的家伙,高仇頓時呼吸一屏。 她柔柔的撥弄著,把它握在溫涼的手心里上下擼動,這根兇器終于在她的撩撥下蘇醒了,直直的立起壯大,拇指按在棱角分明的菇頭上摩擦,不久就從馬眼里吐出些jingye,在高仇的注視下她緩緩將拇指湊到唇邊,伸出丁香小舌來,把一抹濃稠的白液吮進小口里,yin蕩且誘惑。 高仇額角一跳,伸手去抱她,卻沒想到被她推開了。 她往后移了移,挪到他對面半米距離的床頭邊,朝著他柔媚的一笑,在高仇饒有興趣的眼神里緩緩張開了自己的雙腿,身子靠在床頭木上,青絲披散在嫩白的身子上,肩頭,胸乳一直垂落在腰間,雙腿折成M形,向他柔柔的展示著自己。 高仇眼神直直的看著她,等著她的下一個動作,她的手落到白皙的腿間,兩條嫩滑大腿的根處,虛虛的攏著私密的下體,她的陰阜飽滿的鼓起,光裸干凈,他的視線順著她的手指慢慢劃過,來到兩片肥美rou瓣合攏的細縫上,兩枚手指捏著合在一起的貝rou,輕輕的揉捻,他們不久前才性交過一次,所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仍然動情敏感,慢慢的一絲水亮從醴紅的縫隙里透了出來。 高奚的臉透著薄粉,額角隱隱有汗滴滑落,她正用著一種羞恥的姿態(tài)自慰給他看,她渾身都恥得發(fā)抖,但一種刺激的快感也油然而生。 兩只手指夾著rou瓣撫摸,另一只手尋到小rou珠所在的地方,輕輕的按揉,終于她忍不住的呻吟出聲,小巧的rou珠被她摸得充血紅腫,顏色漸深,rou欲也蒸騰起來。 “啊…啊…”她雙眼迷離,只是看著他的眼神仍舊那么深情,“爸爸……過來一點……”她小聲的請求。 高仇聞言往前移了些,離她只有寸尺的距離,他的性器駭然的聳立著,鈴口又吐出些稠白,高奚顫著手指伸過來,抹了一指jingye,在高仇即將噴火的眼里把沾著jingye的手指抹到了自己的rou瓣上,打著轉(zhuǎn)兒,將兩片貝rou揉開露出里面鮮艷的xuerou,蔥白纖細的手指慢慢插進去,高奚發(fā)出一聲細小的嗚咽,優(yōu)美的脖頸往后仰了仰,在細碎的呻吟里用自己的手指緩慢的抽插著自己的xiaoxue。 “爸爸…爸……奚奚好想你……”她的眼淚涌了出來,劃過姣好的臉龐,順著柔美的下顎滴落,貝齒輕輕咬著櫻唇,然后如泣如訴的向他道著思念。 一年又三個月,四百五十六個日夜,她挺不下去,真的挺不下去了…… 含著無盡的愁緒與渴望,“你呢……想不想我?” 高仇喉嚨干澀,隨著她自慰的動作心緒越來越火熱,五指也握住自己的性器,配合著她一起自慰,“想……” 無數(shù)個沒有她的夜晚,他不就是這樣思念她的么,想的心痛,想的發(fā)狂。 “啊…啊…啊”她身下已經(jīng)流出了一攤蜜水,把床單的顏色打濕得更深,眼前朦朧的一片,柔聲細語的喚他,“爸…我們一起……” 高仇嗯了一聲,擼動的動作越來越快,直到他悶哼一聲,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高奚了然,把手指撤了出來,然后把腿兒分得更開,兩手撥開自己的蜜xue,露出只有一指寬的xue道來。 羞澀的邀請他,“爸爸…這里…” 高仇把車子停下,看著今天認真打扮過的女兒,目光里都是欣賞,居然沒有生出不滿之心,“結(jié)束了讓我來接你?” 高奚解開安全帶,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 高仇也沒有強求,“有事給我打電話?!比缓罄^女兒的身子,在她唇上狠狠地一吻。 被放開時高奚呼吸都有點不穩(wěn)了,“知道了……” 她又要補口紅了。 高仇目送著她有進咖啡廳,看著她曼妙的背影,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昨晚瘋狂畫面。 除了他,任誰都見識不到她那樣的嫵媚。輕笑一聲便利落的開車離去了。 今日的相親,是莫晦如一手cao辦的,男方是她的徒弟,為人,也不怎么樣。 別怪莫晦如這樣說人家,在她老人家的眼里如今看任何男人都覺得不滿意,只因為他即將和她的寶貝女兒相親。 如果不是高奚和高仇出了這種事,任誰來她都看不上眼的。 她這個徒弟業(yè)務(wù)能力倒是一流,年輕有為,品味過關(guān),無不良嗜好,人品嘛……打黑心官司的,能有什么人品。 但勝在聽話,能被高家掌握在手心里。 齊道青突然覺得背上的汗毛豎了起來,看著身邊這一位他尊敬有加的老師實在是有些無奈。 斟酌著開口,“老師啊,強扭的瓜不甜這句話您聽說過嗎?” 莫晦如連眼睛都沒抬,正看著下場官司的訴訟,“那你聽過為五斗米折腰嗎?” 得……他從善如流的閉嘴了,反正娶高奚對他百利而無一害,雖然不知道老師為什么突然讓他來相這個親,心里倒是做過些猜測,接盤?她是拉拉?還是有什么隱疾? 當然他不會傻到問出口,娶了這位大小姐,別說少奮斗三十年,直接不用奮斗到進棺材了好吧。 于是嘴角掛著的笑容更真實了些。 等到高奚準時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臉上不動聲色,禮貌紳士的自我介紹了一番,但心里還是有幾分驚艷的。 他也算是識人無數(shù),但這個女孩子氣質(zhì)實在有些不同,有意思的是他還真說不上來,看著是溫柔婉約的,但好像又只是貼著的一層皮,低下深處還有什么更動人心魄的東西,是秘密,還是不為人知的過往呢…… 他逐漸變得有興趣起來。 “總是聽老師提起高小姐,今日一見才發(fā)現(xiàn)以往老師都沒有夸大其詞?!?/br> 這可不是恭維話,高奚確實長得很漂亮,本身是精致秀氣的長相,但眉眼處卻有幾道嫵媚的痕跡,于是添了一抹獨特的風(fēng)情,談吐不凡又溫柔知禮,他現(xiàn)在確實有幾分動心了。 只不過,幾番交談下來,這位高小姐還是讓他看不破。 這可不像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該有的沉穩(wěn)和神秘,于是好感中還生出些忌憚來。 “齊先生過獎了,大伯母一向疼我而已。”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盡管兩個當事人各懷心思,但莫晦如挺滿意今天的發(fā)展的,就算高奚沒有對齊道青有什么別樣的意思但好歹人來了并且沒有心不在焉的交談,有一就有二,等下次說不定就會更好。 “奚奚,你覺得他怎么樣?” 莫晦如開車送高奚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問起她對齊道青的印象。 高奚想了想,“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笔峭?yōu)秀的,但她也沒忽視他眼里的探究和到后來隱隱約約的忌憚,心里失笑,還真是個敏銳的人呢。 莫晦如點點頭,“那下次伯母就不陪你來了,好好和他相處,好嗎?” 高奚頷首,臉上仍舊沒有什么變化。 在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麻煩莫晦如停了一下,她下車買了一束桔梗。 莫晦如看了一眼,心里好奇原來高奚喜歡這種花嗎,不過她對花草之類沒研究,也就沒問什么了。 高奚輕嗅著桔梗,忽而笑了一下,相親的事只不過是昨晚和他之間zuoai時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小情趣,她絕不會,愛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而且,正好有理由不讓他送自己離開罷了。 面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卻藏著三分詭異和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