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回憶被另一段回憶打斷。

    那年蘇菏18歲，有個男朋友叫柳驍，那個年紀(jì)對愛情懵懵懂懂，對性好奇卻不敢用力探索。

    高考后兩人偷偷開房，在床上相擁在一起親吻，親著親著蘇菏的衣服被柳驍脫了下來，他第一次見女生的胴體，還是自己女朋友的，緊張又興奮，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動手。

    柳驍趴在她腿間看她私處，手指在上面亂摳亂摸，最后確定yindao的入口在哪，把食指戳了戳，入了一個關(guān)節(jié)，發(fā)現(xiàn)流血了，把他嚇得不敢繼續(xù)。

    蘇菏更緊張，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微敞著腿，捂著臉不敢看，他摳的時候疼，摸的時候舒服，戳進(jìn)去更疼。

    她叫了聲，聽見他說：“怎么辦……流血了……”

    蘇菏翻身下床用紙巾擦了擦，有一滴血在白色的紙巾上暈開，兩人對視一眼，臉都白了。

    那天后她就沒見過柳驍，后來聽說他隨父母移民去了澳洲，他臨走前連聲再見都沒說。

    沒想到當(dāng)時處女膜只是破了個小口，直到那夜實(shí)實(shí)在在是被陳少壬給破了，他以野戰(zhàn)的形式毫不憐香惜玉的破了。

    蘇菏不在意這層膜，又怎么會在意到底誰才是她第一個男人呢。

    黑啤見底了，蘇菏軟軟的趴沙發(fā)上，側(cè)著身子，身下赤裸的地方?jīng)鲟侧驳摹?/br>
    她還在回憶里，輕輕說了句：“陳少壬，真的好疼啊?！?/br>
    不止是第一次，后面任何一次，她都好疼，嚴(yán)重的時候被他弄到出血，迫不得已去看醫(yī)生，拿了藥膏回家躊躇半天才把藥涂抹到里面去。

    那一夜在橋下，蘇菏不知他弄了多久，那根東西生硬的在體內(nèi)進(jìn)出，像把刀一樣磨著她的嫩rou，她疼到冒冷汗，耳邊有他的喘氣聲，聽得出來，他在享受。

    直到有雨水滴落在江面出發(fā)滴滴答答聲，土腥味撲鼻而來。終于，他悶吼一聲才結(jié)束，抽離她身體。

    蘇菏沒了依靠的肩膀，滑落坐在地上，兩腿抑制不住抖啊抖，安靜中聽到他拉褲鏈的聲音，她才確定，如酷刑般的掠奪，終于結(jié)束了。

    口袋里的手機(jī)突兀響了起來，她拿手機(jī)的手都是顫抖的，一個抖動點(diǎn)了擴(kuò)音。

    “花花，我電影結(jié)束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笔呛糜褟埪B的來電。

    她趕緊關(guān)掉擴(kuò)音，拿到耳邊，聲音虛無縹緲的說：“我……我在家呢，要睡了，下次約吧?！?/br>
    另一只耳朵聽到陳少壬的笑聲，像進(jìn)食后怠足笑了，更像在笑她說謊。

    蘇菏趕緊把電話掛了，艱難從地上爬起來靠著墻無力站著，剛被來回摩擦了無數(shù)次的xiaoxue緩緩流出什么東西，她心里一驚，怔怔站著不敢動。

    陳少壬穿戴好后伸手去拿她手機(jī)，她下意識抓緊不給，他便用力搶走，撥通一個號碼后關(guān)掉還給她，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等我聯(lián)系你?！?/br>
    蘇菏不知自己怎么回到家，回家的路上還記起要吃避孕藥，在藥店里把值班阿姨嚇了一跳，那阿姨見她蒼白的臉，頭發(fā)濕淋淋盡顯狼狽，背后的衣服竟然是破碎的，她忍不住問：“姑娘，遇到壞人了？要不要報警？”

    蘇菏當(dāng)時笑了，“鬼知道呢？說不定是好人?！彼弥茉兴庪x開了藥店。

    行尸走rou般回到家，她脫下衣服準(zhǔn)備洗澡，當(dāng)她把內(nèi)褲剝下那一瞬間，看著上面白色血色混雜一起的液體，她淚水模糊雙眼，她終于回過神來，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那個人是誰，長什么樣她一概不知，甚至是不是變態(tài)她都不確定，太荒唐了！

    蘇菏邊哭邊把身子搓得紅彤彤，用了一個小時把自己哄好后才出來。

    而后幾天，蘇菏沒在等他的電話才怪，她還想賭一把。她一邊期待著一邊說服自己，他不來電話也算正常，就算有他的號碼，她不至于要干上門討債的事。

    兩周后，電話響了，蘇菏接到陳少壬電話的時候經(jīng)理又在有事無事煩著她，當(dāng)下她就甩了經(jīng)理一記耳光，“滾！老娘不伺候你了！”

    在同事驚呆的注視下，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昂首挺胸離開了公司。

    她去找陳少壬，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VIP套房，坐在桌子上張開腿，半露著乳，咬著牙任他cao弄許久。

    結(jié)束后，陳少壬把鑰匙地址資料等交給她，其中還有一筆錢，足夠她買各種花瓶跟進(jìn)貨，甚至給她提供了供貨商的聯(lián)系方式。

    他說：“花店給你，你得給我，隨叫隨到。”

    他們的交易開始了，何時會結(jié)束呢，蘇菏曾想過，等他膩了，她的花店也就沒了，所以她必須在那之前，攢夠錢給自己開一個花店。

    一想到還要攢錢，蘇菏瞬間清醒了過來，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用力過猛趔趄一下才站穩(wěn)。

    陽臺上的衣服是潮的，她取了下來，穿在身上不管多么難受，她都忍了。

    在樓下叫了出租車回到自己的住處換了身衣服又馬不停蹄的趕回花店。

    蘇菏疾步走向花店，路過小商店，回頭買了口香糖，連嚼四粒，直到酒味沒了她才吐掉。

    花店剛開門，跑進(jìn)來幾個顧客，說在門口等了會，就差打電話催了。

    蘇菏說了聲抱歉，開始做生意，這一忙忙到天黑，步行街的人漸漸少了，時鐘指向十點(diǎn)，她才想起來，晚飯還沒吃。

    蘇菏鎖上店門，朝著地鐵口方向走去，影子時在前面帶路，時跑后面緊跟著，她抬頭看盞盞黃橙色路燈，隱約看到幾只小飛蟲義無反顧撞上燈泡。

    那里光芒四射散發(fā)著熱，和夢想一樣要人勇往直前，不顧一切。

    夜?jié)u深，地鐵上人稀少，蘇菏舒服坐了幾站到公寓門口，買了份餛飩打包帶上樓。

    這是青年公寓，專門為上班族單身狗打造，房租接近兩千塊一個月，地方很小，一個人住稍寬敞，兩個人顯得擁擠。

    公寓里設(shè)備齊全，單獨(dú)的小浴室，廚房客廳臥室一體，小到只能容兩只腳的陽臺提供曬衣服罷了。

    蘇菏在沙發(fā)前坐下，拿出手機(jī)看群消息，邊看邊吃餛飩。

    她們?nèi)顺梢蝗?，群名：三個女人一出精彩戲。

    此時正聊得起勁，蘇菏從起初消息往下翻，才知道她們在聊什么。

    邱櫻：「嗚嗚，我老公被公司安排去美國總部半個月?！?/br>
    張曼珺：「哦豁！出國出軌你更難抓?！?/br>
    邱櫻發(fā)了個哭泣的表情又甩了個打人的表情上來：「珺珺過分了，嗚嗚嗚嗚嗚～」

    她們就出國出軌的話題聊了幾十條信息，蘇菏看著都累，發(fā)了個抱抱的表情過去，退出群聊。

    她目光停在微信頁面上兩秒，手指滑動點(diǎn)了下，無情的刪除今天中午陳少壬發(fā)來的信息。

    再次洗了澡后，蘇菏躺床上腦袋放空了會，睡意來了擋都擋不住，沉沉入睡了。

    脫離職場后，她不再失眠，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期待明天的到來。

    心里愉悅，身體偶爾受點(diǎn)疼，不算什么。

    同一時刻，陳少壬還在好友王靖楊的場子上吃酒。

    Z市最大的幾個場子都在王靖楊名下，分別“金座”“銀座”“珠座”和“寶座”。

    他剛畢業(yè)就從他老子那繼承千萬資產(chǎn)，把四個場子經(jīng)營得風(fēng)生水起，招來無數(shù)美女來捧場，想得到他的青睞，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

    王靖楊將愛情看的很淡，與女子只走腎，看對眼就拉樓上休息室rou體打一架，爽夠了提褲子就走。

    這作風(fēng)似曾相識，陳少壬跟他學(xué)的？不，他跟陳少壬學(xué)的。

    他比陳少壬長兩歲，還得喊陳少壬一聲“哥”。必要時會叫聲“爹”。

    叫“爹”的時候王靖楊肯定是輸了賭注，好比上次兩人打賭誰能在一個小時內(nèi)泡上對方指定的女人，同時發(fā)生關(guān)系。

    日子過得清淡寡水了，他變著法子找樂趣，陳少壬偶爾陪著玩。

    那天晚上，王靖楊在橋頭，手指的方向是江邊獨(dú)自一人坐著喝悶酒的蘇菏，陳少壬拿下了。

    王靖楊至今都不知道他用的什么鬼主意輕而易舉把一美人搞到手。

    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不知喝了多少杯，陳少壬喝夠了，去棋牌室換了個人下來，自己坐上去打牌。

    到這里來的都是各大老板，行走作樂時間長了相互都認(rèn)識，談笑中還能促進(jìn)企業(yè)與企業(yè)之間和諧發(fā)展。

    甲老板：“陳二少這趟英國去了半個月，家有大事嗎？”

    陳少壬叼根煙，看著牌，云淡風(fēng)輕回：“沒有，純粹呆屋里看雨?！?/br>
    乙老板：“陳少可安好，有整年不見，也沒聽到什么消息。”

    陳少壬依舊平靜，像在說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也確實(shí)與他無關(guān)，“好得很，剛登上富榜，能安享晚年了?！?/br>
    甲老板笑：“二少真會說笑，大哥才三十過半，依舊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晚年，哈，還早?！?/br>
    丙老板：“就是遲遲沒見有婚事，著實(shí)讓人著急哇?！?/br>
    陳少壬輕哼了聲說：“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你們這群太監(jiān)?！?/br>
    包廂里一陣笑聲，王靖楊推門進(jìn)來，問：“聊什么呢，這么開心，說來聽聽?！?/br>
    乙老板：“聊二少年紀(jì)也不小了，該處個女朋友?！?/br>
    陳少壬無奈一笑，笑意未達(dá)眼里。

    “三位老板膽子可再大點(diǎn)，給他介紹介紹，我倒想知道什么樣的女孩能收住他。”王靖楊笑著說：“到時候準(zhǔn)能讓大哥飛回來。”

    陳少壬：“你們想見他可以飛去英國，沒必要從我身上下手?！彼崎_玩笑說。

    丙老板想起一件事，拍打了下桌子，說：“陳二少不是有女人？養(yǎng)在金麟商業(yè)街的花店里？當(dāng)初非要那家店，給上家店主賠了不少錢才把人請走?！?/br>
    這可是新鮮事吶，誰又不感興趣呢。

    甲老板問：“陳二少怎么不養(yǎng)在自己的商圈里？”

    丙老板：“他那邊多少家花店了，競爭大?！?/br>
    乙老板不以為然，“怕是不想被大哥知道?！?/br>
    王靖楊想起什么，不淡定了，追問至始至終一臉平靜的陳少壬，“不會是我上次點(diǎn)的女人吧？你這手段高啊?！?/br>
    陳少壬沒回話，贏了最后一局，起身說：“走了。”

    王靖楊跟上他腳步，“不是吧，這才幾點(diǎn)，再玩幾局累了就睡這?！?/br>
    陳少壬沒少在他場子上睡覺，每個場子里都有他專門的休息室，玩嗨了奔著凌晨三四點(diǎn)去，實(shí)在累得不行了才睡覺。

    見陳少壬抿嘴不說話，王靖楊始終惦記上次賭的事，今晚他才知道陳少壬竟敢養(yǎng)女人了。

    “你趕回去陪女人？她怎么沒給你設(shè)立門禁？”他嘲笑的語氣。

    陳少壬確實(shí)想起蘇菏了，他好像把她扔在家里，恍惚中，一對雪白的乳隨著他的律動搖晃起來，像波浪，一浪接一浪。

    “誒，我說你別太認(rèn)真?！蓖蹙笚畎阉某聊e當(dāng)成默認(rèn)。

    陳少壬腳步停下，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去了，“確實(shí)還早，再搞兩局?！?/br>
    “得叻！我給你找個女人陪著?！?/br>
    陳少壬高舉起手搖了下，“不了，她們受不了我那樣弄?！?/br>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女人用來疼的?！蓖蹙笚钤俅胃纤?/br>
    “我就要她們疼。”

    王靖楊嘆口氣，場子里很多女人沖著陳少壬而來，來了卻又退縮，那些女人私底下議論陳少壬，說他一點(diǎn)都不溫柔，不懂疼女孩子，他一副浪蕩子弟的模樣，卻沒有心，游戲人間一回，俘獲芳心，卻不留情。

    王靖楊認(rèn)識他那么些年，沒見他交過女朋友，炮友倒是有，數(shù)目跟王靖楊沒法比，他是真少，從沒固定過。

    所以當(dāng)王靖楊聽說陳少壬養(yǎng)了個女人，他第一反應(yīng)是，地球要向西轉(zh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