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
近朱者赤
264 前有一只霍克斯,被支去黑店加班,勞心勞力;后有一堆“教師”,在辦公室里組團(tuán)干瞪眼生氣;而我和八木俊典……正在快樂烤rou。 這是一家人滿為患的小店,但是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卻恰好有處位置?!澳俏覀兙驮谶@里吃吧?”八木俊典很高興地問我,而我當(dāng)然沒有意見。 米白色的麻布隔絕了外界的視線,暖黃色的燈光亦十分溫暖,我和八木俊典先后點(diǎn)好了單,把店員嚇了個夠嗆。 “那個…請問,這個‘0’是寫錯了嗎?”她不太確定地指著單子上的「10份」問道,用狐疑的眼神在我和八木俊典身上逛了一圈,“是1嗎?” 我和八木俊典同時搖搖頭,“沒有錯?!?/br> 不止搖頭整齊劃一,聲音也完全重疊了。 于是,兩個看起來“瘦弱無比”“肩比紙片薄”的人,就這樣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慢吞吞吃了起來,黑色碳板上的五花rou“滋滋滋”地冒油,旁邊的盤子也越摞越高——這真不能怪我們吃的多,畢竟我們也是上了菜后才知道:一盤子就幾片rou。 “你喝果汁嗎?再點(diǎn)吧?沒事,隨便點(diǎn)?!卑四究〉鋯?,連續(xù)加單三次后,他已經(jīng)放棄以10為單位點(diǎn)單了——假如正常人的飯量是用碗來衡量,那他飯量就是用鍋來計算,更別說他手術(shù)之后有了新胃,那消化能力……簡直要逆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東西去哪了…… 話說他之前掙的錢……夠后半輩子吃飯嗎? 八木俊典陷入沉思,并憂愁地得出了“不一定”的悲慘結(jié)論:只是普通的吃飯當(dāng)然夠,但如果想吃的好,或者再加上一個愛日惜力?那大概就不太夠了,所以,他可能需要開始理財…… “八木,你覺得歐爾麥特有多大勝算?” 吃著吃著,我忽然在安靜中隨口一問。 “……嗯,這個,”八木俊典猶豫了一下,筷子懸空在牛舌的上方,頓住了,“100%?” 結(jié)果他說完后自己先笑了,“問題的答案只是能是100%吧?要么100%贏,要么就100%與世界說再見。但是總體上來說,他勝算很大?!?/br> 我一聽就知道,他肯定是在虛張聲勢,最可能的結(jié)果是輸,“那你知道那家伙在哪嗎?我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否則肯定就跑過去找他了?!?/br> “……把地都掀了也沒找到他?!?/br> 八木俊典小聲咕噥了一句,皺著眉頭夾起rou,卻忽然表情嚴(yán)肅,“難道你有線索?” “怎么可能……”我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口茶嘆氣道,“只能說是有點(diǎn)懷疑吧,因為最近這附近越來越亂了,明明歐爾麥特和袴田維都在……我覺得那家伙肯定派人盯著呢,沒準(zhǔn)學(xué)校里就有他的眼線,我覺得他肯定不會放過綠谷?!?/br> “這件事是保密的。”八木俊典說。 “得了吧,你可別這么天真,”我笑著搖搖頭,“很容易就能推出這個結(jié)論,歐爾麥特居然去學(xué)校當(dāng)老師……怎么看都是有問題的吧?” 八木俊典抿了抿嘴,“他總會知道的?!?/br> “我就很好奇,”我又夾了一筷子rou,“會不會……比如說哪天放學(xué)回家,一開門,轟——!迎面大爆炸。然后就只能告訴相澤消太:老師,我書包炸了,作業(yè)不幸在烈火中化為了灰燼?!?/br> “……雖然是個笑話,但是不太有趣?!?/br> 八木俊典沉默了一會兒,中肯地評價。 “……你是想責(zé)怪歐爾麥特把……那個交給了綠谷嗎?”他問,“雖然我知道不能寄希望于敵人具有道德、對我們手下留情,但是他們應(yīng)該不會那么做,不會禍及家人……抱歉,我也不知道。” “還好,”我看了他一眼,“綠谷估計不會考慮這些東西,倒是我這種沒家人也不怕炸的總是想太多——啊,說起被炸,小時候我和爆豪掰手腕,他就是不服輸,非想贏過我,總是掰著掰著就出手汗了,特別是夏天,炸的轟轟響,嚇得綠谷在旁邊一邊哭一邊抖,還喊:小勝~阿力~你們別打了,別打了~~……話說我們哪打了?” “是吧,我也覺得綠谷很勇敢,除了他可能也沒人有阻止你們的勇氣了,”八木俊典回答,“對你們來說,掰手腕也許只是個游戲,但對他來說,的確會死——你是想告訴我這個道理嗎?” 我笑了,“剛剛就是隨口聊聊而已?!?/br> “是嗎?”八木俊典又嘆了口氣,“那好吧,那就隨便聊聊……你覺得成為普通人會更幸福嗎?” “不會,各有各的不幸?!蔽一卮?。 “那你理想中的幸福是什么樣子?”他問。 這個問題把我難住了,“家庭?相依為命?”我先是思索出兩個詞,然后又?jǐn)U充了一下,“就是互相愛著對方,每天都在一起,互相滿足對方,一起保持開心……你覺得呢?” “我?”八木俊典放下筷子,摸了摸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問你。不過我以前最喜歡看著別人笑,感覺自己也會跟著變得開心……” “我也喜歡,”我說,“我偶爾也喜歡——不,應(yīng)該說我只能一個人去玩,比如說慶典活動的時候找個相對安靜的地方,站著、或者坐下,看著別人熱熱鬧鬧的玩,心情就會不錯?!?/br> “……就是這樣,才會想守護(hù)大家的笑容吧,雖然好像有點(diǎn)自私,但的確是我想做的事情?!?/br> 八木俊典搖搖頭總結(jié),“就是太難,真難?!?/br> “能幫就幫,想幫就幫,其他的無能為力,”我喝了口茶,“笑著總比哭好,又不是為我哭?!?/br> “……這句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因為寶寶已經(jīng)變♂態(tài)啦~!” 于是乎,愛日惜力和八木俊典的「比慘大會」開始了,兩個無父無母(反正就是沒人管)的可憐金毛開始互訴衷腸(互相傷害): Chapter 1 有關(guān)家庭 “我小時候很窮,但是遇到了很多好心人,最幸運(yùn)的就是遇到了師傅,她一點(diǎn)也不嫌棄我沒用,給我飯吃還教我鍛煉,我一直把她當(dāng)母親。” 八木俊典面帶微笑,回憶著說。 “小時候mama不管我,jiejie就帶我離家出走了,我們相依為命相親相愛,過得很好,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太窮,我都不敢讓jiejie知道我的真實飯量,就怕她為難,是最近才知道家里挺有錢?!?/br> 說起這個話題,我覺得我是輸了。 “從小到大我都是班里沒爹沒媽的代名詞,不過最近……忽然有了好多爹……并不想要?!?/br> Chapter 2 有關(guān)上學(xué) “我小時候體質(zhì)很弱也不聰明,一心想著好好學(xué)習(xí)鍛煉身體,然后為社會做貢獻(xiàn)。后來好不容易考上了雄英……然后,我當(dāng)時的班主任是我的二師傅,天天抓著我打……額不,是訓(xùn)練,說不讓我上課,學(xué)習(xí)是浪費(fèi)時間。導(dǎo)致我高一第一學(xué)期都結(jié)束了,班上還有同學(xué)不知道我叫什么……” “那我跟你不太一樣,唯一的缺點(diǎn)是小時候有點(diǎn)恐高,但偏偏還喜歡往高處跑。而且雄英的分?jǐn)?shù)線太高,我本來是考不上的,也沒準(zhǔn)備考,其實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去士杰了。但是后來抓到了Bug,就順利進(jìn)來了。至于現(xiàn)在么,別的都挺好,就是感覺作業(yè)太多了,多到我想死……” Chapter 3 有關(guān)朋友 “有幾個,可我太忙了,平常不怎么聯(lián)系?!?/br> 對于這點(diǎn),八木俊典并不難過,畢竟他身上的秘密太多,日常生活中還涉及了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能與太多人交往過密。 ……我感覺自己被捅了好幾刀。 “完全反著,他們太忙了,幾乎不聯(lián)系我?!?/br> “是爆豪嗎?”八木俊典想起綠谷跑步時對他說的那些baba,“他體格很結(jié)實,能在高一就到達(dá)這種水準(zhǔn)很不容易,平時肯定很辛苦。” “我也有鍛煉,”我不服氣,“已經(jīng)好多年了,不比通行百萬差,就是最近松懈了……” “關(guān)鍵是要堅持?!卑四究〉涮嵝?。 “更關(guān)鍵的是我最近想談戀愛。”我撇撇嘴。 “但可能并不影響?”他有些猶豫地問。 “的確不影響,還會變強(qiáng)。”我瞬間想歪了。 然后我們對視一眼,又各自開始吃東西——人生就是吃吃吃和睡睡睡,以及為之拼搏努力。 這頓飯的結(jié)束,八木俊典終于忍不住提出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疑問:“你能通過談戀愛變強(qiáng)?” “那是當(dāng)然了,”我起身拿起濕巾,擦擦手,信口胡謅騙他,“你不知道嗎?只有靠近優(yōu)秀的人,你才能變得像他一樣優(yōu)秀,這叫近朱者赤。” 八木俊典:……好像……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