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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子

    祝笛瀾一早便去學(xué)校上課,韓秋肅留在家陪伴孟莉莉,倒讓孟莉莉又驚喜又意外。雖然韓秋肅很擔(dān)心她,但他并不怎么出現(xiàn)。

幾天前,韓秋肅向她解釋了凌顧宸與他的矛盾,以及祝笛瀾是如何故意接近韓秋肅的。孟莉莉聽著聽著便止不住地流淚。

這么多年,她都沒有把摯愛的堂哥與黑道的勾當(dāng)聯(lián)系在一起。因為韓秋肅從不會在她面前呈現(xiàn)這一面。而韓秋肅父母的失蹤,她也從未多想,只當(dāng)是意外。

這個故事里牽涉到凌顧宸的父親,凌氏的背景同樣驚人得血腥,凌顧宸本人也陰險毒辣。

祝笛瀾在一旁默默聽著,并不說話。只是最后承認自己也同樣雙手沾血,道歉稱從未想傷害孟莉莉。

她對于聽到的這一切感到難以置信?;蛟S這三人對她總是充滿耐心與溫柔,因而她無法想象他們之間的爭斗。那片黑暗對她來說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她花了許多天來消耗這些信息,震驚之余心有余悸,甚至偶爾難以入睡,可她也不敢再多問些什么,因為韓秋肅提起這些事時有一種點到即止的強勢。他只說那些可以告知孟莉莉的部分,并不容許她多問。

孟莉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私下問過祝笛瀾,想了解一些細節(jié)。祝笛瀾雖然語調(diào)溫柔地安撫她,但同樣巧妙地回避了許多事。她無來由地直覺自己無法再多問。

她惴惴不安得,終于也有些感受到了祝笛瀾嫻靜模樣下高超的話術(shù)技巧和控制人心的能力。這是她先前從未多想的事。

漸漸接受之后,孟莉莉的內(nèi)心安穩(wěn)許多。因為不論如何,她能真實地感受到別人的關(guān)心與愛。不論祝笛瀾與韓秋肅在外的手段如何毒辣,他們對她的愛都是真心實意。

孟莉莉并不疏遠他們,只是在每天睡前多了一項步驟,便是祈禱。

她不是教徒,純粹想為自己在乎的這三個人祈禱,希望他們在那片黑暗中少受傷害,曾經(jīng)的罪孽得到諒解。

韓秋肅帶她去海邊兜風(fēng),下午同她回家,陪她做基本的行走復(fù)健練習(xí)。他寵溺地答應(yīng)她所有的要求。

雖然孟莉莉依舊無法自主行走,但她心情難得無比陽光,笑起來也總是甜甜的。韓秋肅有些不忍,因而總是顯得欲言又止的。

孟莉莉在沙發(fā)上坐定,看著韓秋肅給她拆剛送來的下午茶點心。她笑瞇瞇地說,“哥哥……我今天因為你超級開心。”

韓秋肅微笑,“不是叫你不要這么叫我嗎?”

“我知道,你很久前就不讓我喊你’哥哥’了,我一直聽你的話,雖然那時候不知道為什么。你也很多年沒有這樣陪過我了。所以今天我感覺回到小時候,就想叫你聲’哥哥’,挺懷念的?!?/br>
韓秋肅把蛋糕遞給她,“以后別這么叫了?!?/br>
“好,”孟莉莉乖巧地應(yīng),“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才這么叫你的?!?/br>
韓秋肅眼里閃過一絲輕微的愧疚,他還未開口,孟莉莉便看出了,她趕緊說,“你別多想,我挺好的。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而威脅到你……”

“以前都是挺好的,你確實聽我的話誰都沒有告訴。結(jié)果偏偏告訴了笛瀾,那凌顧宸就知道了。想來真是命運弄人,我最防他,偏偏他知曉得最輕易。”

“對不起……”

“我沒有怪你。”

“那……你跟笛瀾……怎么樣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韓秋肅低頭沉默一陣。他與祝笛瀾商量好只說兩人因為事情敗露而分手,不提之后兩人之間的不愉快。

“我們的事另談。不過笛瀾很愛你,她沒想過傷害你?!?/br>
“我知道,”孟莉莉甜甜地笑,“我沒有信錯過她?!?/br>
“她再怎么保護你,也擋不住凌顧宸的壓力?!表n秋肅驀然嚴肅起來,“在凌顧宸手里她不見得能自保,所以少有余力可以照顧你?!?/br>
孟莉莉的笑意隱去,“其實……顧宸他對我挺好的……我知道你與他打交道見識過他另外一面,可他不會對我……”

“你不了解他,”韓秋肅擲地有聲地說,“你知不知道他用你的生命要挾我?”

孟莉莉怔怔地看著他,依舊帶著懷疑的神色,“可是……可是……我知道你和笛瀾都說他,說他手腕狠毒……可他對我從來沒有……”

“我與你父母一樣,把你從小就護在掌心,不讓你看見人性里任何的丑惡。我們都拼盡全力保全你天生的純真與善良。你父母去世的時候,我也對自己發(fā)過誓,這一生都會明里暗里保護你。因而我堅持覺得你可以無憂地過你的公主生活?!?/br>
韓秋肅認真地看著她,“笛瀾接近你的時候我查過她,但我沒想到她表面干凈的背景下會與凌顧宸牽扯在一起。導(dǎo)致你也被卷入泊都最大的陰謀旋渦。我現(xiàn)在后悔我把你保護得太好,讓你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還把凌顧宸往好的方面去想?!?/br>
孟莉莉一時說不出話。她心里的情緒太過復(fù)雜,懷疑、害怕與不可置信混雜在一起。

韓秋肅說得對,她無法把人想得太壞。就像她很難相信,祝笛瀾能做出什么壞事來。因為祝笛瀾在她面前總是那么溫柔那么細心。

要不是她承認自己為凌顧宸做過黑道上的勾當(dāng),孟莉莉只能把她的“壞事”聯(lián)想到背后講了別人幾句壞話的程度上去。

“莉莉,你要聽我的話?!表n秋肅看到她眼里的傷心神色,他心軟下來,語氣也和緩許多,“這個世界里的事,不是你能想象能承擔(dān)的。再這樣下去,你只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傷害?!?/br>
“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帶你出國,移民。徹底離開泊都?!?/br>
孟莉莉的手不安地絞著裙子,她越想越難過,還未開口便已淚流不止。

“你受的傷害已經(jīng)夠多。我問過醫(yī)生了,你的情況穩(wěn)定。我已經(jīng)著手安排出國的事,確保你的身體狀況不會產(chǎn)生額外的負擔(dān)我們就可以走。”

孟莉莉止不住眼淚,也說不出話,清秀的臉龐漸漸有些漲紅。

“我知道你很喜歡歐洲,喜歡奧地利。你可以先去哈爾施塔特或者薩爾茨堡住一陣,之后慢慢旅行,挑個漂亮的城市定居……”

“我不要。我不走。”

“莉莉,這次你要聽我的?!?/br>
“那里除了風(fēng)景什么都沒有。我很孤獨。我要跟我愛的人待在一起。你是我唯一的親人,笛瀾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都在泊都,我不要離開?!?/br>
“我會去看你的……”

“不,”孟莉莉忽然堅定許多,“我有無法離開泊都的理由。”

韓秋肅的心沉沉落下去,好似一個噩夢成了真。他輕微地惱火,“你不要說這與凌顧宸有關(guān)系?!?/br>
孟莉莉抿起嘴唇。她不想承認,可她的神態(tài)將她的內(nèi)心暴露無遺。

韓秋肅發(fā)火道,“你不要任性!”

“如果笛瀾可以接受這一切,那我也可以……”

“她和你不一樣!”韓秋肅幾乎是在呵斥,“這些事根本沒有你想當(dāng)然的簡單!你知不知道她遇到的生命威脅次數(shù)之多超越你的想象……”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凌顧宸根本不會管你的死活!你在他眼里只有利益價值,一旦你對他沒有用……”

“我不管,”孟莉莉倔強地說,“我還愛他。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只要能與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管?!?/br>
韓秋肅氣得快要無法思考,“這件事由不得你做決定!”

電梯“?!钡靡宦暣蜷_,祝笛瀾一走出來就看見客廳里的兩人。韓秋肅震怒著起身走到一旁,孟莉莉一見她便捂住嘴無助地哭泣。

“怎么了?”

“笛瀾……”孟莉莉哭著喊她。

祝笛瀾慌忙把包扔在地上,走過去抱住她。孟莉莉泣不成聲,死死抱著祝笛瀾不愿松手。祝笛瀾拍著她的后背輕聲安慰她。

祝笛瀾拜托韓秋肅把孟莉莉抱回臥室,韓秋肅雖然依舊一臉不悅但還是照做了。祝笛瀾單獨詢問兩人爭執(zhí)的緣由,孟莉莉斷斷續(xù)續(xù)地講了兩人的對話。

祝笛瀾溫柔安慰她無需多慮,讓她休息會兒再吃晚飯。孟莉莉哭得累了,昏昏沉沉睡著。祝笛瀾?yīng)氉栽诖策呑嗽S久。

當(dāng)孟莉莉哭訴自己還深愛凌顧宸的時候,祝笛瀾表面只是微笑著安撫她。她內(nèi)心卻莫名無比低落。

以至于此刻的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愣愣看著窗外的表情近乎凝滯。

她覺得自己內(nèi)心應(yīng)該是麻木了,麻木到?jīng)]有一絲痛感??山K究還是在起身離開的那一刻感到深深的無力,好似無端拖了一副不屬于自己的軀殼。

祝笛瀾靠著墻,低頭擺弄手機。她猶豫著是否該通知凌顧宸讓他過來看看。

韓秋肅走到她面前,“這次你要幫我,一定要勸她離開泊都?!?/br>
祝笛瀾顯得十分為難,“我可以勸她。但你要知道,做決定的是她自己?!?/br>
“以前我就拜托過你勸她離開凌顧宸,你那時候做不到,她受的傷害你也看到了?!表n秋肅毫不退讓,“這次你要她付出什么代價?”

祝笛瀾蹙眉看向他。

韓秋肅移開目光,放低聲音,“我沒有怪你。你不要誤會?!?/br>
祝笛瀾冷冷說,“反正我習(xí)慣了。我終究都是有錯?!?/br>
“對不起,”韓秋肅誠懇道,“可莉莉同你不一樣,她從小被保護得很好,無法承擔(dān)你我經(jīng)歷的這些可怕?!?/br>
原來沒有被人愛過、保護過就是當(dāng)棄子的理由,我又做錯了什么?

可她忽然覺得心累,她不想再爭執(zhí),于是什么都沒有說

“我只是拜托你勸勸她。她愿意聽你的。”

“我會嘗試?!弊5褳懙穆曇衾镉兄鵁o端的虛弱,“可你也要想清一件事。你近期頻繁在泊都露面照顧莉莉??峙铝粢獾剿c你的關(guān)系的不止是我們。如果她能離開泊都,那她自然會安全??伤绻麍?zhí)意留在泊都,那么最能保證她安全的方式,就是留在顧宸身邊?!?/br>
韓秋肅審視般地看著她。

祝笛瀾知道,這片對視的靜謐里,兩人內(nèi)心都有著不同的想法與聲音,互相爭執(zhí)算計著。

再試一次

孟莉莉醒來的消息同樣傳到廖逍耳里。廖逍要求凌顧宸控制住她,凌顧宸不同意,他坦白會放她出國。

覃沁在這場爭論里站在廖逍一旁,他同樣覺得以控制孟莉莉的方式來制約韓秋肅最為可行。

凌顧宸還想堅持,廖逍便稱,如果孟莉莉出國,那么就只能讓祝笛瀾想辦法牽制韓秋肅。覃沁聽罷更是惱火,堅決不肯拿祝笛瀾去冒險。凌顧宸也只得沉默不語。

身體上的復(fù)健已經(jīng)進行小半個月,成效卻不甚明顯。孟莉莉的心情在失望和期望中飄來蕩去。但好在祝笛瀾每天來陪她,韓秋肅和凌顧宸偶爾出現(xiàn),她心情漸好。

她很想碰碰自己的琴,可一開始的她連扶住琴的能力都沒有。為此她還崩潰大哭過一場。但恢復(fù)了一段時間以后,她可以勉強扶著琴,拉出幾個音階來。

聽到大提琴的音,她忽然覺得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又回來了。

祝笛瀾一回家就會陪她在琴房里待上許久。這成了這半個月來兩個女孩的例行程序。兩人就這么在琴房里默契地坐著,孟莉莉做著簡單的練習(xí),找回以前拉琴的觸感。祝笛瀾則邊與她閑聊邊處理課件。

琴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凌顧宸站在兩人身后靜靜看了會兒。祝笛瀾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臉才看到他。

覃沁大咧咧地打招呼,“還記得我吧?”

孟莉莉開心地笑,“沁,好久不見。我挺想你的?!?/br>
覃沁俯下身給了她一個擁抱,隨后端詳著她的面色,“嗯,看著氣色好多了?!?/br>
“謝謝,”孟莉莉懇切地說,“我聽笛瀾說你訂婚了,恭喜你?!?/br>
覃沁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快了,到時候請你喝喜酒。”

祝笛瀾躲著凌顧宸的目光,裝作專注地看著面前寒暄的兩人。凌顧宸的目光冷冷落在她身上,沒說話。

覃沁把祝笛瀾拉出琴房,兩人走到客廳的窗邊,不過說了幾句便開始爭執(zhí)。

她極力壓抑著聲音里的怒氣,“你干嘛非要扣住莉莉?”

“不會傷害她。”覃沁也把聲音壓得極低。

“你能不能放一點善心出來?”祝笛瀾生氣又無奈,“莉莉當(dāng)你是好友,你一天到晚算計她,她又沒做錯什么?!?/br>
“顧宸留住她只是個由頭,”覃沁痞痞地笑,“你不要吃醋,這點我可以保證……”

“誰跟你說這個了?”祝笛瀾愈加發(fā)火,“這事你已經(jīng)干過一次了,把她害成現(xiàn)在這樣,你怎么能故技重施……”

“要不然叫你故技重施去跟韓秋肅演戲?我首先要照顧的自然是你。讓你冒險的事我絕不答應(yīng)?!?/br>
“讓莉莉冒險的事我也不答應(yīng)?!?/br>
“這你沒得選,”覃沁聲音很小卻極其強勢,“我能保證我不動莉莉,但我不能保證韓秋肅不會傷害你?!?/br>
祝笛瀾氣得扯他的衣袖,“你太過分了……”

覃沁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堅定地說,“你不要跟我爭。我做事的風(fēng)格你很清楚?!?/br>
“我清楚我在干什么。你不要算計莉莉。”

“我在乎你才做這樣的決定?!瘪吆莺莸?,“我利用莉莉,保證你不需要再跟韓秋肅虛與委蛇。你知不知道我花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不一槍崩了他……”

他瞬間止住話頭,因為他敏感地察覺到身后的異樣。他回過頭,與韓秋肅冷冷地互看許久,兩人的眼神里皆殺意凝重。

“放手?!表n秋肅冷冷地說。

祝笛瀾這才意識到覃沁還抓著自己的手腕。她忿忿地甩開手,覃沁不屑地哼了一聲。

韓秋肅向他們走近了一步,覃沁迅速把她護在身后,兇狠的眼神里滿是挑釁。她無奈地撇嘴。

韓秋肅打量著兩人,許久沒有下一步動作。

在泊都,覃沁的名號不小,是凌顧宸手下最得力的幫手之一,身手了得,消息靈通。道上無數(shù)的人想與他攀附額外的關(guān)系,可他沒有背叛凌顧宸的意思。

韓秋肅此前未深究過覃沁的身份??伤吹贸?,覃沁與祝笛瀾的關(guān)系親密到幾乎超越純粹的上下級或者平級關(guān)系,而凌顧宸對此置若罔聞。

這一切,讓韓秋肅不得不好奇覃沁在凌氏里的位置。

祝笛瀾對此也是諱莫如深。韓秋肅綁架她時曾要她說出覃沁和羅安的身份,她寧死也不愿透露。這一行為本身已給了他相當(dāng)多的信息。

“讓開?!?/br>
覃沁與他對峙著。祝笛瀾輕輕拉過他的手肘,遞給他一個眼神。覃沁僵持了許久才放棄,不滿地走向一旁,遠遠地看著兩人。

韓秋肅走到她面前,溫柔地牽過她的手,想查看她的手腕是否受傷。

“沒事?!弊5褳戄p巧地躲開。

她知道韓秋肅故意讓覃沁看見,而覃沁自然會在之后沒事找事地沖她發(fā)火。她現(xiàn)在沒心思陪他們胡鬧。

“他需要聽你的指令嗎?”韓秋肅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還是反過來?”

祝笛瀾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韓秋肅也不讓步,他固執(zhí)地等她的回答。

“你們聚在一起,什么東西都烏煙瘴氣的?!彼粷M地扯住韓秋肅的外套,從他口袋里順出煙和打火機。

韓秋肅無奈地輕笑。祝笛瀾惱火地把自己關(guān)在陽臺上,開始抽起煙來。韓秋肅冷冷地掃了覃沁一眼,也跟到了陽臺上。

琴房里只剩下兩個人。凌顧宸輕輕關(guān)上門,孟莉莉緊張又有些尷尬地垂眸。

凌顧宸在她身邊坐下,溫柔道,“我剛剛聽了一點。”

“太生疏了?!?/br>
“即使這么久不練,都聽得出你的天分?!?/br>
“你很會安慰我?!?/br>
凌顧宸側(cè)頭認真看著她,“莉莉,我欠你一個道歉?!?/br>
孟莉莉眼眶一熱,她暗罵自己不爭氣,拼命止住眼淚。

“那時候我不該編那種謊話騙你,對不起?!?/br>
“沒事,是我自己傻。”

“如果你需要幫助,不論是身體上的恢復(fù)還是生活上的需求,盡管同我開口,我一定幫你。”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br>
凌顧宸不出聲地輕嘆,“你說吧,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br>
“你是不是也想讓我離開泊都?秋肅勸我,笛瀾也勸過我……”

“這由你自己決定。”

“我要你照顧我,照顧到我能走為止?!泵侠蚶蛸€氣說道。

“好?!?/br>
她沒想到他會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垂眸沉默了許久,試著把心里所有的勇氣都積攢起來。

此刻的話沒有她想象得那么困難,或許因為她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回,也不知現(xiàn)在的癱瘓是不是永久性的;或許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試著留下來,那她此生再也不會回到泊都,再也不會見到他……

這一切好似讓她的勇氣簡單許多,“如果我說,我不想走。因為我還愛你,我想留在你身邊……”

凌顧宸眼里是一成不變的溫柔。

他許久沒有說話,這讓孟莉莉覺得,他眼里的溫柔滿是距離感??烧f出這些話之后,她忽然覺得十分輕松。眼下不過就是去與留的問題了。

“你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嗎?”

“會,”凌顧宸輕聲說,“但我怕我會讓你傷心?!?/br>
孟莉莉露出細微溫柔而甜蜜的笑意,蓋住了她臉上的淚痕,“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有。沒騙你?!?/br>
“那你可不可以再試著喜歡我一次。”孟莉莉小心翼翼地問,“我們再試一次?!?/br>
凌顧宸沉默一小陣,嘴角便露出淺淺的笑意,“好。”

孟莉莉伸手抱他。他輕柔把她攬進自己懷里。她臉上掛著淚珠,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聽到自己慌亂而興奮的心跳。

懷里的女孩瘦弱如同一陣風(fēng),兩年的臥床讓她嚴重營養(yǎng)不良,肌rou輕微萎縮。

凌顧宸嘴角的笑意消失。他心疼地抱緊她,視線落在一旁的大提琴上。

他心里滿當(dāng)當(dāng)?shù)厥⒅硪粋€影子??伤恢肋@究竟還重不重要了。

韓秋肅氣得又與孟莉莉大吵一架,指出她只會再度被騙。她一開始好聲好氣地解釋,最后也被他的怒火嚇得哭個不停。

祝笛瀾在一旁踱步嘆氣,實在不知該站在哪一邊。韓秋肅發(fā)火著要祝笛瀾,可孟莉莉怎么也不肯松口。

“你怎么可能還信他?你躺了兩年,凌顧宸管過你嗎?”

孟莉莉哭求,“秋肅,你別這樣……”

“你到現(xiàn)在還不告訴她?”韓秋肅把怒火轉(zhuǎn)向祝笛瀾,“過去一年里你跟凌顧宸是不是情人關(guān)系?你還不告訴她真相?”

祝笛瀾一愣,半晌沒說話。

孟莉莉委屈地拉他的衣袖,“你不要再誤會笛瀾了。顧宸跟我解釋過了,他只是騙我的……”

“那是之前。過去一年里發(fā)生的事你可不知道。”

孟莉莉怔怔地看著他。

“我告訴你真相,我不是?!弊5褳懤潇o地說,“你為同一件莫須有的事指責(zé)過我不下三次。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

氛圍忽然尷尬地凝重。韓秋肅依舊怒氣未消,他略顯不安地移開目光。

孟莉莉先反應(yīng)過來,小聲勸道,“快道歉呀?!?/br>
祝笛瀾扭頭便走,韓秋肅快步跟上她,“笛瀾,你別生氣?!?/br>
“我不生氣。我沒什么好說的?!?/br>
韓秋肅拉住她,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我說話太沖了,對不起。我真的為莉莉擔(dān)心?!?/br>
“他們要針對的是你。我保證莉莉不會有事,這樣你能放心點嗎?”

“你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她是我唯一的meimei,我唯一的親人。”

“我知道,”祝笛瀾不再那么生氣,“我無法改變他們的決定,這你也是知道的。我發(fā)誓我會好好照顧莉莉的,好不好?”

韓秋肅終于露出無奈又傷心的神色。

“你要么就把莉莉綁起來帶走,要么就只能接受目前的現(xiàn)實?!?/br>
“她要是健康,我立馬把她綁了送到國外去。”韓秋肅揉揉眼睛,顯得十分疲倦,“她現(xiàn)在這樣……我怎么做都不是……”

“那就先讓她慢慢恢復(fù),之后的事我們再想辦法?!?/br>
韓秋肅不滿,但還是妥協(xié)了。

“我先讓莉莉去休息。”

韓秋肅猛地把她摟進懷里,“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很辛苦,很無奈。我不該朝你發(fā)脾氣?!?/br>
祝笛瀾沒來由地難過,但還是鎮(zhèn)定地想把他推開,“沒事?!?/br>
“對不起?!表n秋肅不肯撒手,“我會保護你。笛瀾,我愛你。”

祝笛瀾僵著身體,捂著臉。她不明白事到如今,自己為何偏偏踏入同一個旋渦。

修羅場

過了幾日,凌顧宸派人來接孟莉莉去別墅。韓秋肅再度杳無音信。

祝笛瀾也搬回別墅,但她刻意回避著所有人,裝作一副忙忙碌碌來往于學(xué)校和醫(yī)院的模樣。

廖逍要求她與韓秋肅接觸的事她自然也是料到。只是再見到廖逍,她連裝模作樣地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廖逍說什么,她只是冷冷答應(yīng),再無其他交流。

因而見到韓秋肅在停車場等她,她并不驚訝。倒是宋臨如臨大敵,他緊張又嚴肅地想護住她。祝笛瀾說服他離開。

“我請你喝杯咖啡,”韓秋肅溫柔地笑,“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br>
祝笛瀾淡淡一笑,坐上車。

韓秋肅看著宋臨離開,才發(fā)動車子,“我們?nèi)グ矐c路的那家日料店怎么樣?你很喜歡的那家?!?/br>
祝笛瀾也看著宋臨的車,幽幽地說,“你知道不出五分鐘我們就會被人跟著吧。”

韓秋肅不屑,“我現(xiàn)在很自由。你也是?!?/br>
“莉莉托我問你好不好,她照舊聯(lián)系不上你,怕你還在生氣?!?/br>
“她從小便乖巧聽話,我也什么都依著她。長大了,倒再也不肯聽我的?!?/br>
“不過不順你的意,你就指責(zé)她任性。也是不講道理?!?/br>
“你這么信任凌顧宸?”

“他不會傷害莉莉,我知道的。”

“就算他不會,他身邊的人沒動其他心思?覃沁?等莉莉真的出了事,我只能悔不當(dāng)初?!?/br>
祝笛瀾嘆氣,“那你就殺了我泄恨唄。還能怎么樣?!?/br>
韓秋肅沉默著看了她幾眼。她看著窗外,不再多說。

她跟著他進餐廳的時候想有意識地保持距離,韓秋肅不由分說牽她的手,把她拉近自己。

兩人就著菜單聊了一會兒,祝笛瀾看得出他很想哄自己開心,可她怎么笑都覺得勉強。

鄰桌坐了一對年輕夫婦,兩人抱著兩歲多的嬰兒,甜蜜蜜地說著話。祝笛瀾不由得多看了他們幾眼。

“你還會傷心嗎?”

祝笛瀾看看嬰兒,“偶爾。”

“我也是。如果我們兒子還活著,差不多也這么大了?!?/br>
祝笛瀾沉默一會兒,“有時候我想想,覺得這樣的結(jié)果也挺好的。他不受苦,你我也自由。如果他活著,你能想象你現(xiàn)在的生活會是怎么樣嗎?”

“我從沒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為了你為了他,我自然會拼盡全力保證你們的安全和自由。至少你會留在我身邊,不是嗎?”

祝笛瀾不敢看他,幸好這時侍應(yīng)生給她送來梅酒,她趕緊接過喝了幾口。

她的躲閃被韓秋肅看在眼里。他笑笑,主動扯開話題,“我們很久沒見了,沒想到一見面就因為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吵了幾天。我并不想這樣?!?/br>
“沒事。這幾天誰都不好過?!?/br>
“我想知道你好不好。我很想你。”

祝笛瀾咬著下唇,“我知道你為了我才答應(yīng)去死亡沙漠,我一直很過意不去……”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br>
“求你再也不要這樣做了?!弊5褳懡K于看他,“我不值得你付出這么大的代價?!?/br>
“我現(xiàn)在好端端地坐在你面前?!?/br>
“可是如果你出事,我沒法原諒我自己?!?/br>
“我希望不是只因為愧疚?!?/br>
祝笛瀾欲言又止。

韓秋肅露出輕微的失望,“我以為在堯城的時候你我都很開心。我很怕我會錯意?!?/br>
他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刂v,祝笛瀾愈發(fā)尷尬。她略帶歉意地說,“堯城的事……你就當(dāng)我腦子不清醒……”

韓秋肅臉上唯一的笑容都隱去,他呷了口水,語氣里帶著冷漠,“我不該把你留在凌顧宸身邊這么久。早就應(yīng)該帶走你?!?/br>
“你知道這不可能……”

“因為我做的決定,我們的孩子夭折。你躲我,我也給了你空間。后來你生病,完全不出門。我堵不到你,跟凌顧宸也交涉過,他自然不會同意我見你。錯誤的決定一個接一個,導(dǎo)致現(xiàn)在我們互相的疏遠?!?/br>
“孩子的事,我不該怪你。你也很難過,我那時候意識不到。對不起?!?/br>
“這期間足有兩年。以前我說帶你走,你一定會答應(yīng)?,F(xiàn)在呢?我清楚這兩年發(fā)生什么……”

“秋肅,我一開始只是騙你?!?/br>
“但你愛過我,不是嗎?你想過跟我走的,對不對?”

祝笛瀾垂下眼眸,顯露出傷心的神色,“你覺得……怎么可能呢?我們的立場本就不一樣……”

“你哪有什么立場,”韓秋肅略略生氣,“你只是怕他們的手段。”

“你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可以這樣同你單獨坐在這家餐廳里嗎?因為我與你的任何接觸永遠都帶著目的。我要盡可能地套話,套到那些你隱瞞的信息,帶回去交差,我才能再見你一面?!?/br>
“那你就問,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想待在這樣的關(guān)系里。我見你時不能有半分真心?!?/br>
“我已經(jīng)做出最大的讓步。為了和你在一起?!表n秋肅溫柔地說,“如果你為了我的價值才能見我,我就給你這些價值?!?/br>
祝笛瀾愈發(fā)傷心,她移開目光。

韓秋肅想握住她的手。她甩開,神情與語氣瞬間冷漠下來,“你與我見面,同樣也是想套更多凌氏的內(nèi)幕。你敢說不是嗎?”

韓秋肅靠向椅背,眼里同樣蒙上一層冷漠的薄霧,“你在怪我?”

“沒有。我只是點明,你我再接觸下去的意義多么無趣。要么是我先被滅口,要么就是你先出手招惹凌氏?!?/br>
“我會保護你?!?/br>
“那就是后者了。你一直在勸我?guī)湍??!?/br>
韓秋肅微微瞇眼,審視地看著她,“我沒想到你怕他怕到這種地步?!?/br>
“我們已經(jīng)到了為了利益互相算計的地步?!弊5褳憫n傷地說,“我唯一一絲善良的希望,就是希望你有機會過普通人的生活。不要再顧忌我?!?/br>
“我要算計的不是你。我希望你記住這點?!表n秋肅扯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至于你算計我,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需要有心理負擔(dān)?!?/br>
“你這樣說我并不會覺得好受?!?/br>
“我不想讓你傷心。別多想,我只希望我能讓你開心。”

用餐時,兩人都沒有聊太多。即使開口,也都是輕松的話題。祝笛瀾掃視桌上的菜式,便知道韓秋肅把她的喜好記得一清二楚??蛇@一切,讓她內(nèi)心更是愧疚與苦澀。

“你查到沃德集團的什么事?”祝笛瀾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還是發(fā)問。

“凌顧宸沒告訴你?”

祝笛瀾搖搖頭。這幾天她對凌顧宸完全是避之不及,根本不敢主動開口詢問。

韓秋肅用濕毛巾擦著手,“他的消息是準確的。沃德在死亡沙漠里有一個軍工廠,規(guī)模不小?!?/br>
“沃德目前的主理人,確實是蘇逸?亞洲人?”

“是。我也不清楚為何是亞洲人在主理沃德。”

祝笛瀾的眼神頗為犀利,“你與他做了什么交易?”

韓秋肅的笑意變得有些神秘莫測。

祝笛瀾知道他不愿說,只能盡力勸,“你要當(dāng)心點。”

“你這話倒是很真心,我聽出來了?!表n秋肅笑道,“蘇逸打算回泊都了。凌顧宸大概很快就有機會與他打照面?!?/br>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夠凌顧宸喝一壺的。他們兩個人打起來能把泊都攪得天翻地覆。我只作壁上觀。所以我現(xiàn)在很有閑心?!?/br>
“做什么?”

“追你回來?!?/br>
祝笛瀾完全笑不出來,她看著韓秋肅的眼神里滿是不安與擔(dān)憂。韓秋肅倒是笑得輕松自在。他認真看著她,祝笛瀾蹙眉看著他眼里的柔情蜜意。

他緩緩貼近她的唇。祝笛瀾沒有閃躲,只是冷冷開口,“哪有像你這樣的人。明明知道是同一個坑,還要跳兩次?!?/br>
韓秋肅在離她極近的距離停下,他端詳著她的容貌,立體精致的五官完美安置在鵝蛋臉上,美艷與嬌俏并存。她的眉眼間盡是憂傷也沒蓋住那份天生的魅惑。

他微微一笑,扶住她的臉頰,在她唇上落下溫柔卻輕巧的一吻。

祝笛瀾垂下眼眸,眼里皆是淚水。韓秋肅把她抱進懷里。她僵著身體,思緒紛雜。她一時迷茫,不知究竟是為了什么而傷心。

她想著,罷了,大概這就是命。

兩人走出餐館,在車邊站著說了幾句,附近停著的車上走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祝笛瀾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躲進陰影里。

凌顧宸陰沉地看著兩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你憑什么隨意帶走我的人?”

韓秋肅笑得十分輕蔑,“難為你在外面等了這么久?!?/br>
凌顧宸只顧看著祝笛瀾。她顫巍巍得獨自在車邊站著,光聽她就分辨得出他有多發(fā)火,因而完全不敢看他。

“我們談得很清楚了?!表n秋肅擋在她面前,“她自愿見我?!?/br>
“行了,回家?!绷桀欏凡幌氪罾硭?,定定看著祝笛瀾。

她終于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凌顧宸除了強勢的命令,再無其他情緒。她頗為傷心,倔強地瞪了他一眼,沒有動。

韓秋肅拉開車門,祝笛瀾?yīng)q豫了一會兒,盡管心驚膽戰(zhàn),她還是朝車子走去。

凌顧宸近乎震怒,他上前想拉住她,卻被韓秋肅擋住。

“退后,”韓秋肅的聲音極低卻極具威脅力,“你動她試試?!?/br>
祝笛瀾瞬間心驚膽戰(zhàn),她感到面前這兩人隨時會大打出手,便趕緊拉住韓秋肅的手肘。

凌顧宸看著她,些許緩和的語氣里多了一絲無奈,“別鬧了,跟我回家?!?/br>
祝笛瀾無來由地覺得委屈,這委屈讓她愈發(fā)倔強。她直視著他的雙眼,她知曉自己的心意,可總有股她無法抵抗的力量,把他們推得越來越遠。

“我知道?!彼髲姷鼗刈欤瑫r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帶著無助的顫抖。

她怕自己下一秒就無端掉淚,說完便馬上坐進副駕。她內(nèi)心不自覺地默念著:顧宸,對不起,對不起……

韓秋肅關(guān)上車門,繞過車頭時故意用身體頂撞凌顧宸的肩膀。凌顧宸后退一步,他緊緊抿著嘴唇,忍住了滿腔的怒火。這憤怒的感覺讓他感受不到任何其他情緒。

在車里等著的覃沁原本相當(dāng)輕松,他知道他們這樣堵到祝笛瀾面前,她都會乖乖跟著回家。結(jié)果祝笛瀾卻跟著韓秋肅上了車。

覃沁瞬間露出滿臉問號,之后又迅速發(fā)動車子,橫亙在路中央。

韓秋肅不得不急剎車,祝笛瀾原不敢看窗外,但差點撞到車玻璃后,她抬眼看到覃沁怒氣沖沖地摔門下車。她無奈地扶住額頭,原本默然的神情變得十分為難。

覃沁徑直走過來猛敲她的車窗。祝笛瀾深深地嘆氣,放下車窗。

他痞氣十足地把手肘靠在窗框上,不滿地剜了韓秋肅一眼,隨后瞪著祝笛瀾,“你要干嘛?下車?!?/br>
祝笛瀾為難地看了他兩眼,小聲說,“我會回去的……”

“那還不下車?”覃沁不客氣地呵斥。

她小心翼翼的聲音里藏著委屈,“秋肅會送我……”

“給我下車!”

她無可奈何地去開車門,韓秋肅猛地握住她的手腕。覃沁怒氣沖天地喊,“你放手!”

韓秋肅同樣強勢,祝笛瀾不得不輕聲安慰,“我會再聯(lián)系你……”

她試著把手掙脫出來,他卻握得更緊。

在覃沁徹底爆發(fā)前,她趕忙解開車門鎖。覃沁打開車門,絲毫不留情面地把她拽下車。韓秋肅害怕她受傷,只得松手。

覃沁用力摔門,拉著她頭也不回地朝自己的車走去。祝笛瀾嘟著嘴任由他拉扯。

凌顧宸為她打開后座車門,他恢復(fù)平靜的神情下藏著可怖的陰鷙。她馬上掉頭走向副駕,把副駕的鄧會澤趕到后座。

韓秋肅看著車子離去,陰沉著臉點了支煙。祝笛瀾敢給凌顧宸甩臉色,卻在被覃沁呵斥時滿臉為難,乖乖跟著他離去。他不由再度揣測覃沁的身份。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即使祝笛瀾乖乖上車,覃沁依舊極度不滿,“我餓著肚子在餐廳門口堵你,你竟然還敢跟他上車?!”

祝笛瀾不快地看著窗外。

“丫頭片子,你現(xiàn)在到底聽不聽我的話!”見她不回話,他更來氣,伸手便去拉她的耳朵,“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離韓秋肅遠一點!”

祝笛瀾惱火地拍開他的手,罵道,“把你的手放在方向盤上?!?/br>
覃沁不依不饒地扯她的耳朵,“你苦頭沒吃夠???你還見他?”

“當(dāng)初誰把我賣給他的?裝什么好人?!?/br>
“是我賣的嗎?你就知道把鍋扣我頭上。都怪我對你太好了。”

“誰要看見你,滾遠點!”

她一生氣,覃沁就忍不住輕笑出聲。他開過兩個路口,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停下等紅燈時,他轉(zhuǎn)頭饒有興致地再度掐她的耳朵,祝笛瀾生氣地拍開他的手,然后忿忿地朝著他的手臂錘了幾拳。

覃沁歡快地笑,不依不饒去牽她的手,“誒,丫頭。”

祝笛瀾一看他來勁地要打趣自己,便愈加惱火。

“行了,丫頭,聽話點?!瘪邷睾偷貏瘢拔叶际菫榱四愫??!?/br>
祝笛瀾縮在座位上,又委屈又傷心。

“誰再賣你,我跟誰急,”覃沁寵溺地揉揉她的頭,“哥哥我這么疼你,你就聽話點,別見他了行不行?現(xiàn)在又沒人逼你見他?!?/br>
祝笛瀾依舊不滿地瞪著窗外。

覃沁輕笑著朝后看了眼凌顧宸,“她不搭理我。回家你自己哄哄。”

凌顧宸冷著臉不接話。

一下車,祝笛瀾便自顧自快步走開,覃沁還想搭著她肩膀勸幾句,也被不耐煩地甩開。覃沁聳聳肩,拍拍凌顧宸的肩膀,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經(jīng)過孟莉莉的房間門口,她不自覺地頓了頓。孟莉莉住進別墅后,孫姨給她安排了南邊光照風(fēng)景都好的寬敞臥室,方便傭人出入照顧。

凌顧宸讓人整理出一個房間給她當(dāng)琴室。祝笛瀾正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她,孫姨便出來了。

“孟小姐休息了?!?/br>
“她今天怎么樣?”

孫姨看到凌顧宸也跟了過來,微笑著說,“孟小姐今天自己能拄拐走一小段路了,她興奮了很久。胃口也比前兩天好很多。”

“是嗎?她能自己走了?”祝笛瀾欣喜。

“還不行,不過已是很大的進步。年紀輕恢復(fù)也很快的,恢復(fù)行走能力不會是問題?!?/br>
“辛苦你照顧她?!绷桀欏氛f。

孫姨溫柔地笑,“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br>
一與凌顧宸單獨相處,祝笛瀾便覺得不適。她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