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 王不留行之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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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 王不留行之批命 “早?!表n嬌扭頭向著李忱點頭問好,就要向著白清流的方向走過去。 “第一次看你練劍。”白清流有些新奇的說。 “從前并不敢,”韓嬌微笑,用meimei的話說,那叫人設(shè)崩了,“其實我還是喜歡劍多一些。” “其實用劍的江家子弟大家也能理解,畢竟江喬母親姓韓。”白清流已經(jīng)理清了這個身份后面的關(guān)系。 那邊李忱也是一臉好奇。 “我……我家里不許我練劍,”她駐足在院中,口鼻間是清晨的寒霧,五臟六腑都仿佛被洗滌了,于是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韓家子弟自幼要練習(xí)基礎(chǔ)劍法,年紀到了再去祠堂觀劍令,然后發(fā)詳出自己的劍路。先輩往往早有成就,便可按孩子在劍法上的天分性情傳授已經(jīng)總結(jié)好的配套劍法。所以韓家子弟行走江湖,劍法駁雜卻能看得出同出一源?!?/br> 她吸了口氣,話鋒一轉(zhuǎn)。 “meimei剛出生的時候,我家來過一個奇怪的道士……他自稱天命道人,”韓嬌淡淡的說,“他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他與我家有緣?!?/br> “江湖人都將能遇到他視作一樁奇遇,我爹也不例外,他拿出我和meimei的生辰八字,想了想,又添上了江喬的?!?/br> “天命道人一看這三個八字,拍手笑了一聲,轉(zhuǎn)頭對我爹說你家女兒當(dāng)有天下第一好夫婿?!?/br> “然后掐了命數(shù),給我家留下了十二個字,就飄然而去,晚飯都沒吃?!?/br> “強極則辱,慧極必傷,情深不壽?!?/br> “后來我六歲開始學(xué)劍,八歲就能把基礎(chǔ)劍法融會貫通,可以去祠堂觀摩劍令。爹看了我觀摩的成果,認定我性格執(zhí)拗強硬,乃至于偏狹,應(yīng)是應(yīng)著強極則辱。” “韓家有天分的子弟可以每個月去一次祠堂,其余的只能每年去一次,我算是有天分的,爹卻只許我每年去一次?!彼尚σ宦?,“事實上要不是每年要祭祖,那一次我都撈不著。” “那時候姑姑已經(jīng)回了家里,喬哥已經(jīng)不在了,meimei又從小聰明得讓人吃驚,爹就認定了喬哥是應(yīng)的情深不壽,meimei是慧極必傷?!?/br> “所以meimei從小被拘束著不許出遠門,出入都有家中子弟跟著……” “后來姑姑來了家里,爹爹不愿意我練劍,我就去磨著姑父,要跟他學(xué)刀法。我跟喬哥年紀相仿,姑父姑姑憐愛我,經(jīng)不住我磨,就寫信給江家,問可不可以把刀法教我?!?/br> 她微笑了一下,現(xiàn)在想起那個時候,還是覺得很快活。 “江家對姑父姑姑心中有愧,要我起誓絕不外傳,從此按著年紀給我送來江家人練武用的刀,從木刀到我現(xiàn)在用的這一把藏鋒,全是江家所贈。” “爹爹看姑父姑母因為我心情變好,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我去了。何況江家刀是出了名的正氣煌煌,以父親的眼力當(dāng)然知道我力氣不夠,脾性不和,江家刀絕練不出什么名堂,當(dāng)然也放心許多。” 姑父姑母住在西邊的院子里,平時去的人不多,院子里有一顆大槐樹。姑父話不多,卻寵她的很,親手給她在槐樹上做了秋千,有一次她調(diào)皮站在上面結(jié)果摔了下來,氣得姑姑直掉眼淚,第二天秋千上就被裝了欄桿。 姑姑把小跨院打理的極好,姑父又愛蒔花弄草,小小院子里只這個欄桿氣質(zhì)違和。 她從小雖然不能隨心所欲的練劍,容貌沒有meimei好看,沒有meimei聰明受寵,可是她絕不會嫉妒meimei,因為她就像有兩對父母一樣,有雙倍的寵愛。 后來她年紀大了,家里不聲不響就給她訂了婚,她不愿意,決心要離家出走,臨走前去見了姑姑。 她還記得姑姑笑得一臉復(fù)雜,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教她用江喬的身份出去。逃婚終究是一樁丑事,韓家不會愿意泄露出去,就算知道她是誰,也不能大張旗鼓捉她回去。江家知道江喬的,也都知道姑父把刀法傳給了她,當(dāng)然也不會拆穿。 從此她就是江喬。 她走過山南水北,交了許多朋友,跟他們江中泛舟,畫舫中縱酒,山間吟嘯。 她眼睛里仿佛晶瑩有淚,又仿佛沒有。韓嬌垂手站著,一時幾乎恍惚的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偷偷在房子里練劍的小姑娘。 - 眼看著到了河南道邊界,雖說走的都是大路官道,沿途卻難免眼見著人丁稀少起來。 這等州府邊界之地,向來是豪強之輩林立的地方,普通百姓要么托身大家,成為徒附,要么向著大城市遷徙,更有甚者,鋌而走險,隱入山林,成為盜匪之徒,留在原地的是少之又少。 河南道因有韓家這等武林世家在,風(fēng)氣算是十分清正的。需知道,韓家綿延百年,自前朝末年動亂起,家中兒郎各個習(xí)武,宗族凝聚力又強,對周邊綠林是絕大震懾。 礙于韓家,許多人不肯把事情做絕,自然為本地百姓留了一線生機。 時至傍晚,韓嬌隨意的談起這些。 “……只是韓家也只能保證基本的一些,再多的,我家就無能為力了。” 她是習(xí)武之人,說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能這樣說。 “生產(chǎn)力……”李忱呢喃了一句。 這都是生產(chǎn)力所限,單位人口與土地只能生產(chǎn)出固定的資源,官府,世家,豪強,層層剝削,留給底層的是少之又少。就算韓家可以在武力方面勉強作為官府在當(dāng)?shù)刂刃虻难a充,也終究是治標(biāo)不治本。 一切矛盾,歸根到底都是階級矛盾。 用最樸素的話來說,就是吃不飽的時間長了,吃不飽的人多了,是要造反的! 到時候韓家這等武林巨族,天然擁有鄉(xiāng)望,又天然與官方半對立,少不得登高一呼,自稱一方。 李忱一路思維發(fā)散,想到這不由自失一笑,如今雖然有江河日下之嫌,可是也沒有到了王朝末路的時候。只要朝廷大節(jié)不失,是不必擔(dān)心地方陰謀家引導(dǎo)的造反的。 再說他如今前途未卜,就想著忌憚韓家這等事情,未免早了些。 ========TBC======= 淦,越寫越多,感覺應(yīng)該把這個單拎出去開一本,耽誤我寫rou,氣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