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拍賣（H）

    沙發(fā)上的斯內(nèi)普已經(jīng)一臉顯而易見的不耐煩了。酒杯不知空了幾輪，又拒絕了十多個前來搭訕的女人以及——梅林在上，他真想發(fā)幾個不可饒恕咒——男人，時指終于不偏不倚地指向數(shù)字“9”。臺上倚著鋼管跳熱舞的裸露女子隨音樂的結(jié)束退下，威努夫人在間歇的安靜中出現(xiàn)，舉著話筒說了一通歡迎和感謝的致辭，收到比鄧布利多發(fā)言熱烈太多的回應(yīng)。他本以為所謂的“折花會”馬上開始，可報幕后又是一首歌曲被大聲奏響。

    難道這該死的“折花會”還要歌舞暖場？斯內(nèi)普的面色更壞，又接住一杯罌粟花烈酒，仰頭悶了一大口。等他重新看向舞臺，手中玻璃杯卻因為細微的魔力暴動被他一把抓碎，紅色的血液從深可見骨的傷口流出，混合著淡紅色的酒液嘀嗒落下。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他非科學的短暫失態(tài)，臺下的所有看客，不管有沒有女伴在側(cè)，都被踏著七彩燈光款步走來的紅發(fā)少女吸引。

    少女頂著妖冶的煙熏妝，初步發(fā)育的身體楚楚動人。在人群的吶喊吹哨中，她大開大合地做出幾個挑逗的動作，然后借著音樂的第一個小高潮，扯下身上披的黑色斗篷，高甩一圈扔到臺下，露出里面綴滿紅色罌粟花圖案的黑色抹胸和短裙，活動間底褲頻頻閃現(xiàn)。她一只眼睛輕輕一眨，朝臺下送出一個飛吻，立即掀起一波更喧鬧的歡呼。

    在這中間，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斯內(nèi)普。他仰倒在沙發(fā)里，頹喪地捂住眼睛。這一刻之前，他還曾隱蔽地擔心——特別是經(jīng)后臺短暫的照面——莉莉母女過分相像的外貌，會讓他在記憶錯亂中失控，分不清過去與現(xiàn)在?？煽纯磁_上——那不是莉莉！那怎么可能是莉莉！他的莉莉，十多歲時，不會化濃重的妝容，不會穿暴露的衣服。她該是一朵開在陽光雨露中的百合，而不是燈紅酒綠中的罌粟，用青澀又成熟的容貌與身體，撥弄著狂歡者的神經(jīng)，撩sao著陌生人的呼吸。

    對，她們不一樣，因為這個少女，沒有那雙翠綠得如同每個春天第一片樹葉第一株小草一般鮮活干凈的眼睛，反倒像他的，一樣深不可測，一樣沉寂如滅，仿佛從亙古的暗夜中凝成，注定一生追求著光明，卻永遠難以握在手中，把自己點亮，將自我救贖。

    舞臺上的歌舞還在繼續(xù)，斯內(nèi)普在臺下遙遙看著，雙眸空洞面色麻木，帶著一種死水式的平靜。

    莉莉是他的愛，他的罪，他的悔。他懷念又畏怯于莉莉那張被笑容點亮的臉頰，卻也不再懼怕去長久地注視這個少女的面容，哪怕她媚眼如絲四下流連，哪怕她紅唇似火勾魂攝魄，他都不會再因為蜂擁的回憶和顫抖的心情而患得患失進退兩難了。

    他想，他應(yīng)該從此便能準確地，將她們這二人徹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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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結(jié)束后，威努夫人再次登臺，在客人們的呼喊中，將一條紅色的絲帶環(huán)在少女纖細的腰間，松松打了個蝴蝶節(jié)。不等她正式宣布開始，臺下已經(jīng)響起此起彼伏的報數(shù)聲，似乎其他所有人都知道“折花會”到底是什么，只有斯內(nèi)普一個人自矜身份不愿開口詢問，以致至今還蒙在鼓里一頭霧水。

    不過很快，他就覺得這場景很熟悉，和他為求購珍稀藥材參加的競拍會很像——這個聯(lián)想讓他登時目眥欲裂。若真如此，拍賣的對象是什么，昭然若揭。

    斯內(nèi)普本已平定下來的內(nèi)心再度煩躁起來。聽著那些從一百英鎊起、幅度或大或小往上加的數(shù)目，他低頭夾出扎進rou里的玻璃碴，摸出一條棉手帕，繃著臉緩慢擦拭，最后澆上一瓶速效止血藥劑。離他不遠處有個衣帽考究的老紳士報出“五百”，這個額度讓場內(nèi)出現(xiàn)短暫的停歇，昭示著競價到此已基本接近極限。

    “一千?！彼箖?nèi)普聽見自己沉穩(wěn)地開口。

    整個酒吧都為這個直接翻了一番的數(shù)字一片安靜。那老紳士面帶不忿地怒視而來，卻因為目光的承受者無動于衷，只能嘀咕著罵咧幾句，悻悻地扭回頭放棄競爭。

    威努夫人也看向了這個角落，但沒忘把這個數(shù)字重復(fù)三遍，最后一錘定音高聲恭喜。斯內(nèi)普仿佛對匯聚在自己身上的各色目光一無所覺，他在臺上的邀請下起身，繞過散布的座位，一直走到少女跟前。

    “再次恭喜這位先生折得我們嬌貴迷人的罌粟花！”威努夫人笑著勸誘：“今晚，我們的罌粟公主完全屬于您了！那么，尊貴慷慨的先生，您還在等什么呢？難道不應(yīng)該迫不及待地將屬于您的嬌花拿在手里？”

    臺下跟著高聲起哄，掀起的聲浪一股股地拍擊在燈光迷亂的舞臺上，令大半生耗在陰冷地窖中的魔藥教授頭暈眼花，一個下意識沖動中，便將面前嬌小乖順的少女抗在肩上。

    旁觀的人群反應(yīng)愈發(fā)熱烈，不少yin詞浪語夾雜其中。斯內(nèi)普側(cè)臉一看，發(fā)現(xiàn)少女的裙子太短，裙下風光已露了大半。這讓他更加怒不可遏，轉(zhuǎn)身就往后臺大步邁去，等意識稍微回籠，他已經(jīng)站在床邊，功成身退的威努夫人正關(guān)門離開。

    不過為了防止客人賴賬，她還叫了兩個壯漢守門。斯內(nèi)普并不清楚她的安排，當然即便清楚，眼下也沒工夫關(guān)注了。

    把少女丟置在床上，他倒退幾步到墻邊，盯住少女嘴唇緊繃，一對濃眉越鎖越緊，本已染上酒暈的面孔被怒火燒得通紅。

    跌入床榻中的芭芭芙故作鎮(zhèn)定地坐起，暗中揉了揉方才被硌得生疼的胃部，低頭等候客人吩咐的同時，用余光打量這個為她一擲千金的陌生男人。

    說實話，憑潦草幾眼的印象，她已經(jīng)松了一口氣。他和她所聽聞所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既不是肥頭大耳的貪婪富紳，也不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更不是風流虛偽的變態(tài)紈绔。這一點，很值得慶幸。

    她知道，以十一歲半的身體承受性事必然折磨大于享受，可誰讓她初潮降臨得太早，而在花香酒吧，月經(jīng)到來便意味著性成熟，意味著必須從此掛牌接客。就算威努夫人是她名義上的監(jiān)護人，也不會為她例外。到底是將得的利益重逾微薄的情分。

    既然避無可避，是不是表現(xiàn)得馴服一些就能少受點罪？這樣想著，芭芭芙深吸一口氣，擺出營業(yè)式微笑，眉眼嘴角彎出她對著鏡子練習過的最誘人的弧度：“先、先生——”

    “不許這么笑！”斯內(nèi)普忽然毫無征兆地吼道。

    “哦、哦，好的！”芭芭芙稍微收斂了一些，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道：“先生，可以了嗎？”

    “不對！不對！”斯內(nèi)普大踏步上前，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頜，用力朝上一抬，另一只手用掌根在她眼皮上來回蹭：“你化的什么妝！什么狗屁妝！”

    “先生！先生！別這樣！別……”芭芭芙使勁去掰他的手，可惜哪敵得過男子力氣。

    斯內(nèi)普不理會她貓撓般的干擾，見化妝品依然頑固地留在臉上，不僅沒能抹掉，經(jīng)他一番揉弄后，還繚亂如涂鴉，不由不滿地冷哼一聲，將人攔腰一提，轉(zhuǎn)身直奔浴室。

    “先生！先生！”芭芭芙徒勞無功地掙扎。

    “安靜！”斯內(nèi)普厲聲呵斥著，把她放在浴缸旁，拿起淋浴頭打開冷水，對著她的臉直噴。

    猝不及防間，芭芭芙被漫進鼻腔的水嗆個正著，不由不管不顧地扒開淋浴頭，單手扶著浴池沿劇烈地咳嗽起來。噴灑的冷水轉(zhuǎn)向，恰好掃過斯內(nèi)普，讓他一個機靈之下清醒過來。

    一看清眼下的情形，滿臉怒容便僵住了，一抹懊惱從他素來寡淡的黑眼睛中淌過。他尷尬地也輕咳一聲，調(diào)好水溫，將淋浴頭放在她手邊，默默地逃出浴室。

    終于喘過氣的芭芭芙已然涕泗橫流，不僅因為咳嗽，還出于感時傷己的委屈。她萬萬沒想到，醉酒不自知的男人爆發(fā)出來會這樣古怪可怕。就算他看不慣她的濃妝艷抹，心平氣和地交代一聲很難嗎？

    用香皂仔細洗去所有脂粉鉛華，鏡中呈現(xiàn)的面孔變得稚嫩清純。其實芭芭芙自己也不喜歡化濃妝，但這一樣可以是保護色。在花香酒吧這種地方，她不需要顯得太干凈美好，不需要因此備受歡迎?；ㄆ趦?nèi)過度開放的花朵，從來都會早早零落成泥。

    閉著眼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shè)，芭芭芙才慢吞吞地踱出浴室。臥室內(nèi)大燈未開，只天花板上垂著幾串淡黃色的燈帶，眼睛適應(yīng)這樣的亮度后，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她第一眼便發(fā)現(xiàn)，剛才還如被憤怒原罪附身的男人正仰倒在床尾，一條手臂橫搭在眼上，一動不動地仿佛醉去。

    她不禁屏住呼吸抬腳，走到床邊站了一會兒，然后背對著他坐在地毯上。也許男人睡著了是件好事，那么這一夜就能隨意蒙混過關(guān)?？梢宰C明是否發(fā)生過什么的，不過一層應(yīng)該撕裂破損的內(nèi)膜。如此考慮著，她咬了咬牙，右手慢慢探進自己的內(nèi)褲里。

    盡管若論年齡，芭芭芙今年秋季才升中學，但環(huán)境影響人，兩性生殖器的構(gòu)造圖，她記得比字母表還牢。中指尖依次觸上陰阜陰蒂，停在尿道口下的yindao口前。這個地方此時溫暖又干澀，已知的二手經(jīng)驗告訴她，貿(mào)貿(mào)然直接插進去的話，yindao壁很容易劃傷，會令破處的體驗疼上加疼。她閉上眼，給自己暗暗鼓把勁，改按在敏感的陰蒂上。

    “你在做什么？”冷硬又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

    “??！”芭芭芙輕呼一聲，飛快抽手，雙腿一夾，抱著膝蓋裝乖巧：“沒、沒什么，我就坐坐，坐坐。”

    一片陰影懸在她頭頂，聲音也從同一處傳來：“起身！”

    “是……”芭芭芙垂著腦袋照辦。

    兩聲刻意的吸氣后，男人喜怒難辨地說：“伸出右手！”

    芭芭芙聞言渾身一抖，下意識地把右手一背，剛要后退遠離，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扣住她的胳膊，不容置疑地把它扳到兩人間，另一只手鉗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指提到他的鼻下。

    “所以——”男人的語氣似醞釀著狂風暴雨：“你在自慰？欲求不滿？”

    “不是！不是的，先生！”芭芭芙拼命搖頭：“我以為你睡著了……要是這一夜過去，我的處女膜沒破，不管你那一千英鎊該不該付，我的初夜都要重新被拍賣。我不想像貨物一樣再被賣上第二次?？傊绻皇悄?，就會是其他男人，還不如我自己……”

    “什么其他男人？”男人猛地彎腰，與她額頭相抵，一雙黑眼睛里像是燃起森森鬼火：“沒有其他男人！”

    “是！沒有！我也不想有，所以我剛剛才……”芭芭芙右手握拳，隨意掙了一下，沒想到這回竟然掙開了。

    “放心，沒有其他男人?！蹦腥说穆曊{(diào)莫名其妙地放緩，低沉的音色竟透出一種溫柔。他捧住她的側(cè)臉，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芭芭芙被他驟然改變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懵，不確定這是否意味著，他默許了她剛剛的主意：“那我是不是可以繼續(xù)……”

    未盡的話語盡數(shù)被一個掠奪性十足的吻吞沒。后腦勺被一雙大手托住，鼻子遭到同類的擠壓，一條柔軟靈活之物挑開她的牙關(guān)，迫著她瑟縮其中的舌頭交錯追逐。來不及吞咽的唾液沿嘴角漏出，滴在她赤裸的鎖骨上，讓她一瞬間羞愧得滿臉通紅。

    良久，斯內(nèi)普才放開了她，在她耳邊低聲宣布：“沒有其他男人，只能是我。”

    其實隱隱中，他覺得這不是個非此即彼的困境，本應(yīng)有第三種可能，然后在酒精中罷工的大腦拒絕思考，只催促他快點落實已經(jīng)做好的選擇。

    于是斯內(nèi)普不再多想，拖著芭芭芙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脫去兩人的鞋襪。已然接受現(xiàn)狀的芭芭芙逃避似地閉著眼睛，卻聽斯內(nèi)普疑惑地問道：“你腰上的帶子——什么意思？”

    “那個，像、像拆禮物一樣……”芭芭芙感覺自己兩頰更燙了：“就一種……儀式。”

    “明白了?！彼箖?nèi)普捏住絲帶一端，輕輕一拽，絲帶便從她腰間滑落。

    “現(xiàn)在——”芭芭芙有些自暴自棄地念出固定臺詞：“先生您可以享受您的禮物了！”

    “花里胡哨?！彼箖?nèi)普把絲帶隨手一丟，附身壓到她身上，一只手沿脊椎向上緩慢摩挲，進而挑開肩胛下方的掛扣。

    胸前驟然一涼時，芭芭芙把本就閉上的眼睛閉得更緊，牙齒咬住了下唇。

    “別咬?！庇媚粗盖碎_她的唇齒，斯內(nèi)普低頭在牙印上舔了舔，然后一歪頭噙住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放在牙間研磨。

    芭芭芙被刺激得渾身戰(zhàn)栗，忍不住帶著哭腔呻吟一聲。

    見好就收的斯內(nèi)普嘴唇下移，路過脖子，肩膀，最終停在她的胸前。受年齡限制，這對rufang也不過才將將隆起，卻像一種叫小籠包的中國食物，在昏黃的光線下分外可口。頂端那兩顆才冒了尖的粉色乳珠，眼下也顫顫巍巍地凸了起來，好似在邀請他快快嘗一嘗。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張口含住，用舌頭窮盡逗弄之能，像找到了最愛的玩具。

    “呀！疼！”發(fā)育中的rufang感受到壓力，反饋出痛感，芭芭芙忍不住推了推他。

    斯內(nèi)普當然并不了解少女的身體，只以為自己不慎咬傷了嬌嫩的乳珠，不免悻悻地松口，換了另一邊含住，接著克制地在周邊親了幾下。逐漸粗重的鼻息從胸間涌向肚臍，在小腹上盤旋了片刻，他一齊扯掉了她的短裙和內(nèi)褲，緩慢而堅定地分開了她的雙腿。

    “很干凈，很可愛?！彼箖?nèi)普伸手撥弄著她毛發(fā)稀少內(nèi)唇粉嫩的陰部，指尖朝幽深處探了探，勾出一條黏連的銀線。

    明白已到關(guān)鍵時刻，芭芭芙不安地動動腿，卻被斯內(nèi)普順勢摟住，引導(dǎo)它們環(huán)住他的腰。也是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衣衫整齊，除了襠內(nèi)柱體昂首蓄勢待發(fā)。而這很容易解決，男性脫衣本就快，如果他再巧用某個咒語，也只消一眨眼的功夫。

    感覺到自己似乎瞬間便和男人赤誠相對，兩人皮膚間再無阻隔，芭芭芙疑惑地睜開眼，用眼神詢問怎么回事?？伤箖?nèi)普又如何會在這種時刻談無關(guān)話題。他扶住自己的yinjing，將guitou對準yindao口，整個人朝她貼上去。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我的名字。”斯內(nèi)普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西弗勒斯……”芭芭芙輕聲喊道。

    “或者你可以叫我’西弗’，縮短的昵稱?！?/br>
    “好。西弗——”

    斯內(nèi)普不禁渾身一震，夢境的記憶沖出混沌的大腦，與此時此情紋絲合縫地照應(yīng)，竟透出一種荒誕與真實共存的宿命感。他又吻了吻她的嘴唇，柔聲鼓勵道：“再叫——”

    芭芭芙保持溫順如初：“西弗——啊——”

    趁她稍微分神之際，斯內(nèi)普將臀部一沉，一舉送一半yinjing擠入已足夠濕潤的密徑，破開了堅守處女貞潔的門戶。